人在濒临死亡时真的存在回光返照吗?
作为下一代新达尔文主义的唯物主义者,我发誓自己是一个彻底的理性主义者。这说明,我已将自己“隔离” 了多年,因为对于那些一直在顽固地挑战我的逻辑认识的异常个人经历,我还无法更好的解释它们。
举例来说,有一次,我在劳德代尔堡(Fort Lauderdale)的一家旅馆居住时做了一个生动的梦。在梦境里,门被敲响了。我打开门看到了我妈妈的好朋友Sally,她颤抖着,心神不定的样子。“Blaze,”她对我说道,为她的黄金猎犬悲痛地抽泣着。“我找不到它了。它不在了。”这个梦实在太怪异了,我甚至在第二天吃早餐时告诉了我的父亲。“真怪啊,”他耸了耸肩说道。然而就在这一天,妈妈屋里的电话响了,是Sally。“Blaze,”她刚说完就在电话那头啜泣了起来。“今天早上我们送它安息了。我依然希望它能出现在屋里,但是它不在了,我的上帝啊。”
我可以适应这种不确定的事,但与这些紧密相关的事情却很少是完全科学的。“想想所有你做过却没有实现的梦吧,”这些还可以。“但你做了一个似乎是预言的梦。那真是不可思议。”无论如何,那些事情没有一件是对我有特殊意义的,只是在自然运行着的世界里有一个小中断。
也许,除了那一件事。我的母亲逝世于2000年初,我们和她做了临终道别,而那在一些研究者眼中可能是超出科学可知范围的。那时,那的确令我感觉非比寻常——所以多年以来,我依然无法在谈论这件事情时不为之动容。她离开时五十四岁了(与卵巢癌经历了漫长的斗争),在那前一天晚上,我陪着母亲在卧室里休息。实际上,在几天前她陷入无法唤醒的昏迷(临终关怀护士告诉我们的)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为此感到悲伤了。所以,在那时,等待她像一个机器一样呼气已经不比已然失去了她更难了,也就是说那时我已经完全崩溃了。我设想自己还年轻并拒绝承认她已濒临死亡,这一切都发生地太快了,以至于我还没能来得及告诉她有她这样一位母亲我是多么的感激,我又是多么的爱她。但是到了凌晨三点左右,我醒来发现她把她的手伸向了我,她看起来非常清醒。她太虚弱了以至于不能说话,但她的眼睛告诉了我一切。大概有五分钟,我们的双手握在一起:我抽泣着,亲吻她的脸颊,告诉她我之前打算告诉她却还没来得及说的一切。很快,她再次闭上了双眼,这一刻成为永恒,第二天,她与世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