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张贯全
趣谈网:一句话鬼故事超吓人
大伯是村里出名的大胆,一夜经过坟地看到同村的女子便打招呼,女子说走不动,大伯心肠好就背着走,但是越背越重。走了大半夜才到村口,挑粪的老伯起来的早,问大伯怎么一大早背着棺材回来,大伯说,昨天背的是同村的某某妇女,老伯失色道,不可能,那个姑娘已经死了两年了! 故事讲完了,你、看懂了吗?!
长篇鬼故事 我找张贯全
1
那是个阴雨连绵的午后,我跟着一个胖子去看他的房子,我想租房。其实昨天上午我已经看过那套房了。我先找的房屋中介公司,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小伙子热情洋溢地带我看了房。我心里满意,嘴巴上却说还要再想想,等他锁好门我俩分道扬镳后,我悄悄杀了个回马枪,把一张事先写好的纸条贴在防盗门上:房主你好,我要租你的房,请联系我。13552357183。那天晚上,我就接到了房东的电话,就这样,我们甩掉了讨厌的中介,各自省下了一笔中介费。这是我租房的一个小窍门,每次我都这么干。
房东挪动着肥胖的身体,像一个称职的讲解员一样,带着我把各个房间都看了一遍。最后我们站到一扇锁着的暗红色木门前,他迟疑了一下,略带歉意地对我说:“这里面是个小储物间,因为前任房客遗留了些物品放在里面,所以就锁上了。因此,你可能暂时用不了这个储物间,不过我可以酌情给你减点房钱,你看能接受不?”又不是什么大问题,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我豪爽地点了头。我们签了份为期半年的租房合同。
但是,在我搬来后的第三天晚上,我开始感觉到一种怪异的气氛弥漫在这套房子四周。那是一种神秘、不确定的东西所带来的压迫感,它不是来源于房子内部,而是来自于一些奇怪的陌生人。第一个人就是那天晚上敲响了我的房门。当时电视屏幕上新闻联播正在奏起熟悉的旋律,我听到了,有点怪,不是我们通常敲门那种紧凑的、富有生气的嗒嗒嗒,而是节奏僵硬迟滞的嗒——嗒——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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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门,站在门口的是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他穿了件白色的衬衫,平直的下摆像小学生那样松垮垮地垂在外边,我很少见到成年人有这样穿白衬衫的。楼道里的声控灯亮在他斜后方,暗黄色的光线从他身后打过来,使他的脸显得黑糊糊的,就像是被火烧焦了似的。他的嘴咧着,脸上凝固着一个古怪的笑容。
“你找谁?”我朝楼道里悄悄瞥了一眼,警惕地问。他的声音嘶哑低沉,“我找张贯全。”
“谁?”“张贯全。”他看着我的眼睛,脸上的表情一丝一毫都没有动弹,从他咧开的嘴角里,我甚至看到了紫红色的牙龈。我摇摇头,干脆地告诉他,“你找错地儿了,没这个人。”可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把视线越过我的肩朝探过去。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我,我瞪起眼朝他嚷嚷起来,“瞎***看什么,都说了没这个人,赶紧给我走。”也许是我这副声色俱厉的模样震慑了他,他恋恋不舍地朝房间里最后张望了一眼,仿佛他的情人此时就站在我房里一样。他转过身慢腾腾地走了。
2
两天后,我几乎已经把这件事淡忘了。但那天傍晚,我的门又给敲响了。
咚——咚——咚——咚——
我在门后默不作声地站了一会儿,隔着一道不到五厘米的铁板,跟门外的人对峙着。敲门声有条不紊,细水长流,轻轻的,缓慢的,节奏均匀得像是呼吸一样。这是扇老式的防盗门,讨厌的是没有门镜。因此,僵持了一会儿,我不得不问了一句,“谁啊?”“我。”一个低低的女人声立刻透过门板飘进来。“谁?”“我。”我仍旧没有分辨出声音的主人来,于是把声音提高了一些,“你找谁?”“我找张贯全。”这个名字像是一瓢冰水泼过来,激了我一下,我扯着脖子冲着铁门大喊起来:“我这没这人,别***敲了,赶紧走。”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么过激的反应。我听到她在门外笑起来,就像一个患有肺气肿的病人在吃力地倒气,“你叫张贯全过来一下,我找他。”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我抬起脚猛踢了一脚铁门,同时响亮地骂了声娘,噔噔地走回到客厅。我的愤怒表现得有点虚张声势,更多的是在为自己的胆怯站脚助威。我挺着腰坐在沙发上,心一直悬着,耳朵也像猫一样立着,心里有一点凉刷刷的。幸好敲门声没再响起,我绷了一会儿,慢慢松弛下去,伸出手指摸了摸鼻尖,竟然揩下一滴汗珠来。
可这并不算完,第二天夜里十一点多,当又一个陌生的声音嘻嘻笑着,隔着铁门对我轻飘飘地说出“我找张贯全”时,我浑身开始止不住地哆嗦起来。我豁出去了,奔到窗台前操起一个花瓶,猛地拉开门。可是,只有一阵飘荡在楼道里的风打在我脸上,吹起我的头发,门口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张贯全是谁?”第二天一早,我拨通了房东的电话。“你从哪儿听到这个名字的?”他声音中的懒散顷刻间消失了。“你别管我从哪听到的,你告诉我这人是谁。”他犹豫了一下,说,“是在你之前租房的房客。”“那现在他人呢?”“你说呢?当然是退房走了,要不我怎么把房租给你?”
我告诉他,从我住进来这几天就一直没消停,一直有人跑来找这个张贯全,可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甚至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也许他熟人不知道他已经搬走了,所以来找他,这没什么。”他劝我,但越说声音越小。
跟房东在电话里掰扯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放下电话,我在地板上走来走去,走到小储物间前时,我停住了。房东说过,里面放了些那人没带走的物品。可他既然退房,怎么还会把自己的东西留在房主家里,而房主居然也同意,还专门为他腾出一个房间来放这些东西。我越想越觉得里面有蹊跷。
我来到储物间的门外,端详那扇门,暗红色的木门镂刻着花纹,黑中透红,把手像是黄铜的。我明知道上着暗锁,还是不甘心地摇动了几下门把手,纹丝不动。我又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最后沮丧地踢了它一脚,抱着肩膀回到卧室里。我感到心神不宁,但是又毫无办法,我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儿,但我又找不到这些不对劲儿到底埋藏在哪里,它们像是钉子似的深深地钉在木头里,可是从表面上我却什么都看不出。
3
“你找谁?”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塌鼻梁女人,她穿着带有卡通米老鼠图案的睡衣睡裤,焦黄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膀上。她把门开了一道缝,鼓溜溜的两只眼瞪着我,表情就像一只惊恐而好奇的娃娃。
“我就住对门。”我指了指背后的铁门,又像摇铃铛那样晃晃手里的钥匙。她把门开大了一些,“有什么事?”“我刚租的房,才搬过来没几天,想跟您打听点事儿,关于我前面那个房客的,不知道大姐对那个人留意过没有,能不能跟我说说?”就在这时,我发现她的脸色忽然就白了。“你别找我,你去问别人吧。”她飞快地吐出这句话,然后就像一只草原鼠那样敏捷地缩回门里,“砰”地关上门,就好像站在门外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凶徒,会闯进去强奸她似的。
那天半夜,外面刮着好大的风,窗户暴躁地响着。我躺在黑暗中的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听着风声时远时近地呼啸,一会儿尖锐,一会儿迟钝,隔一会儿,床头写字台上的电脑显示器就会“砰”地发出一声轻响。我知道是它自身重力所导致的声音,可一闭上眼,我就觉得像一个面目不清的人正站在电脑旁,不时伸出一只手在显示器上轻轻拍一下。
我睁开眼,无奈地坐起来,就在我准备打开壁灯时,我听到枕头下面的手机发出了嗡嗡的蜂鸣音。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电话里传来一个急迫的声音。这不像是个午夜的电话,听起来倒像是来自于阳光充沛的白昼。
“你干吗呢,赶紧给我开门啊!”电话里的男声飞快地说。我怔了下,随即问他找谁,他立刻更为焦急地说道:“别闹了,我刚上来,就在你家门口呢,我敲门你听不见吗?”我把电话从耳边拿下来,侧过来朝空气中听了几秒钟,可除了风声什么也听不到。我更加确信这是个打错的电话,于是把手机重新贴到耳边,耐心地告诉他打错了。
“怎么会打错?”他咕哝了句,好像是摆弄了一下电话,然后他的声音再次涨起来,霸道地说,“不可能,就是这个号,你赶紧的。”“那你告诉我你找谁?”我无奈地说。“我找张贯全啊,你不就是张贯全吗?”
我一下子把手机抛了出去,仿佛一瞬间那里涌出了好些条冰冷湿滑的肉虫子,正乌压压地朝我耳朵里爬。
两天后,从一个小区里玩耍的嘴里,我得知了我租住的那套房子里,两个月前曾经死过一个人。男孩就住在我隔壁那栋楼上,我用一袋小食品从他那里交换到了想要的情报,比起那些大人们的讳莫如深,通常是单纯而无所顾忌的。
“来了好多警察,楼门口还拉起了蓝色的带子,跟电影里演的一样。我妈不让我出去,我就趴在阳台上看,楼下围了好些人。后来那个死人就被抬出来了,他给装在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里面,就跟我妈到超市里买的带鱼一样,也是用黑塑料袋装。后来他就给抬进一辆小面包车,拉走了,警察也走了。”他手舞足蹈地描述着,不时空出一只手,抓一把薯条填进嘴里,嚓嚓地嚼着。我问他:“那个人活着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见过他?”他,“那个人是个光头,这里还有一个黑痣。”他用手指点了点嘴角附近。他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问我,“叔叔,你在那间住了这么多天,有没有看到他的鬼魂?”我一怔,摸摸他的头,“你们老师没跟你们说,世界上没鬼吗?”可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以前我也是那么觉得的,可是几天以前,我真看到他的鬼魂了。”他抬起头来,惊恐地直视着我的眼睛,“所以我觉得我们老师是在瞎说。”
他告诉我,周四那天晚上他到小区门口的超市买雪糕,回来时有个男的在他前边慢悠悠地走,由于光线很暗,他只看到一个黑糊糊的背影。那个人走到他家那栋楼的楼门前却停住了,然后拐了进去。这时,一楼的声控灯亮起来,男孩猛然发现他是个光头,而且他嘴角上的那颗黑痣清晰可见,男孩认出他正是前段时间住在我这套房子里的男人。他打了个冷战,扬着脸问我:“你说这不是他的鬼魂吗?他一定是从放尸体的地方跑回来了。”
4
我决定搬家,另找一处房。拨房东的手机,关机,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即便不退房租我也要搬。黄昏时分,我在小区附近找了家中介公司,约定明天去看房,他们的中介费也不低,看来我回去还得写一张纸条。
在一家小饭馆里吃了碗面,我犹豫了好半天,还是壮起胆子往回走去,我得收拾一下东西,要是一切顺利的话,明天下午我就能搬出这套倒霉的房子了。我掏出钥匙打开铁门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黑暗像潮水一样涨起来,也淹没了我的房间。我站在门口,屋里黑蒙蒙的,涌动着一股阴冷的气味。我的头脑中闪现出这样一幕画面,黑暗中,那个光头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我只要一开灯,就会看到他冲着我咧开嘴笑笑,他全身上下,包括他光秃秃的头上,都布满了青紫色的、蝴蝶似的尸斑。我深吸了口气,摸索着按下墙壁上的开关,黑暗顷刻间融化无踪,乳白色的灯光让客厅里的一切像冲洗照片一样显现在我眼前。我把厨房、厕所、卧室所有的灯都打开,长吁一口气,靠在沙发上,可就在这时,我听到房间里的什么地方,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啪嗒”声,我的心脏像是被人抽了一鞭子。
我分辨出那是房门上锁的声音,而在那个方向,只有一扇门。我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我冲到厨房里抄起一把菜刀,一点一点地,轻手轻脚地,朝储物间那扇暗红色的木门挪过去。我握住把手,暗暗加力,仍旧是锁死的。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凝神谛听,有一刻,似乎给我捕捉到了些微的响声,但我不能断定是人发出的。我退后两步,擎着菜刀,打量着这扇门,犹豫着是不是应该用暴力的方式来开启它。
就在这时,我听到锁簧清脆地响了一声。我的心脏随之一阵紧缩,仿佛被一只手攥住了一样,我急退几步,扬起菜刀,嘴唇控制不住地哆嗦着,眼睛死死盯在门锁上。就像恐怖电影的场景一样,门被一点一点地拉开了,一张脸悄然浮现在门里黑暗的背景上,那是个光头,一颗黑痣则像个黑色的小洞附着在他的嘴角边。他咧开嘴阴郁一笑,“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我是张贯全。”
张贯全贩毒,也吸毒。在我来之前,他在这里租住了半年多,直到两个月前的那一天,有个叫猴子的朋友在他这儿扎了一针,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死掉了。猝死,这是不少吸毒者走向死亡的方式。他守着那具尸体发了半宿的愁,只好跑到去报案,舍卒保车,他坦白自己吸了毒。警察勘查了现场,解剖了尸体,认定不是刑事案,也就没太深挖,尸体运走,邻居们都以为死的是他。但他的走运也是有限度的,他给送到戒毒所强制性戒了两个月的毒。
其间,他给房东打电话,说他出来后还要续租,请求房东别把房子租出去,可房东怎么还敢让他住,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要求房东帮忙把他的物品归拢一下,放进那个储物间里锁好,等他过段时间回来拿。他在话语里稍稍添加了一点恐吓的意味,房东也只好答应了。他倒不在乎衣物鞋袜那些破烂。他刚购进的几百克白粉就藏在储物间上他精心改造过的暗格里,为保险起见,他可不希望后面的房客走进那个房间。
从戒毒所出来后,他溜回来拿他的东西,发现房子里已经搬进了新的租客。对他来说,打开房门倒是轻而易举,他有钥匙,锁并没有更换。不过他观望了几天,一直没敢轻举妄动,他发现了一件怪事,几个神秘的陌生人经常在夜晚敲响房门,口口声声说要找他。这令他迷惑不解。难道是便衣?
他觉得其中一个男的有点面熟,尾随其后,发现那人进入了一家房屋中介公司。他这才想起,当初他的房子就是通过这家公司租到的,而这个正是负责他的业务员。这令他愈发感到疑惑,中介公司的人为什么要找自己?于是,他上前问年轻人怎么回事,年轻人先是诧异,然后笑着代表公司表达了歉意,他说这只是对那个不守信用的求租者(也就是我)的一个小小的惩罚,那些半夜敲门的人都是他的同事。他愤慨地说,我们得好好调教一下那小子,要是租房的都甩开我们直接交易,那我们干中介的还不得喝西北风去?
原来是这样。搞清楚了其中的来龙去脉,张贯全这才完全放下心,潜入房内取他的货,不想刚进门不久,我就回来了,他有些心虚就悄悄按下锁簧,没想到反倒被我发现了。就这样,我们碰上了。他让我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他拍了拍裤兜,阴冷地笑笑,“我这家伙也不是吃素的。”他说话时,我的菜刀一直举着,胳膊都麻了,最后我垂下手臂,乖乖地为他闪开让路,放走了他。
我战战兢兢地在这栋房子里睡了最后一晚,第二天一早跟着中介公司的人去看房,房子还不错,在犹豫了半天是不是该再搞一张纸条留给房东后,我决定还是算了。毒贩厉害,中介公司的朋友们同样也很不好惹,现在我的心脏早已脆弱不堪,我决定从今往后,对待别人都要诚恳一点,这是个不大不小的教训,我吸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