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贵妃给安禄山洗澡不为人知的历史真相
据史载,天宝十四年(公元755年),身兼三镇节度使的在范阳发动叛乱,十五万大军,下潼关逼长安。唐玄宗携杨贵妃及朝中大员出逃蜀中,行至马嵬驿,禁军将士哗变,诛杀,逼迫玄宗赐死杨贵妃。之后,用了整整八年时间才平定这场历史上著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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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史之乱”无疑与杨玉环有关联,至少可以说是安禄山以“清君侧”为借口。《新唐书・则天武皇后杨贵妃传》有载:“禄山反,诛国忠为名,且指言妃及诸姨罪。”大意是说安禄山造**以讨伐杨国忠为借口,而且公开指出杨贵妃及几个姐姐的罪恶。翻阅新旧《唐书》,实难找出杨玉环与安禄山有暧昧关系的任何记载或暗示,倒是《新唐书》中说玄宗宠信安禄山,命他与杨家诸姨结为兄弟,而安禄山“母事妃”,每次朝见天子,杨家人必定设宴招待。这里的“杨家人”应该不包括杨玉环,她可是“皇家之人”。那么,杨玉环与安禄山的艳闻又从何而来?
无论是《开元天宝遗事》、《杨太真外传》、《禄山事迹》等野史稗记,还是《唐史演义》、《梧桐雨》等小说杂剧,我们都能看到对“杨安恋”的大肆渲染,有的说得活灵活现,着实让人难辨真假。其中有“贵妃三日洗禄儿”的趣闻,说杨玉环为干儿子安禄山三天洗身。“洗三”是古代的一个习俗,在婴儿出生后的第三日,便举行沐浴仪式,召集亲友为婴儿祝吉,也称“三朝洗儿”,意在“洗污免难、祈祥图吉”。杨玉环在禁宫中为比她大二十几岁的安禄山洗澡,听来似乎的确让人感觉啼笑皆非。
的杂剧《梧桐雨》里写到,安禄山进入宫廷后因与杨贵妃有暖昧关系,被杨国忠察觉而奏明玄宗,安禄山被逐出宫外,改封渔阳节度使,去镇守边关。安禄山离开后,杨贵妃日夜思念,心生烦恼。安禄山起兵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单要抢贵妃一个,非专为锦绣江山。”《唐史演义》中描写说,“禄山与贵妃鬼混一年有余,甚至将贵妃胸乳抓伤。贵妃因恐玄宗瞧破,遂作出一个诃子来,笼罩胸前。”这“诃子”是贵妇中流行的一种无带内衣,也相传是杨玉环为掩饰所伤之乳而发明的。
最要命的还不在于此,北宋司马光《》中竟然也记载有“贵妃洗禄儿”事,说杨玉环用锦绣做成的大襁褓裹住安禄山,让宫女用彩轿抬起。唐玄宗还亲自去观看“洗儿”并予赏赐。又说“自是禄山出入宫掖不禁,或与贵妃对食,或通宵不出,颇有丑声闻于外,上亦不疑也。”司马光似乎也倾向于杨玉环与安禄山确有私情,但又说玄宗“却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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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杨贵妃与安禄山的秽闻是纯属坊间传闻,还是真有其事呢?窃以为,私情之说当属传闻,从诸方面都难圆其说。
首先是正史上毫无记载,就连暗示也没留下一点。关于杨贵妃的“秽事”,以司马光《资治通鉴》所载的“洗儿”之事影响最大、流传最广:“禄山生日,上及贵妃购衣服……召禄山入禁中,贵妃以锦绣为大襁褓,裹禄山……上自往观之喜,赐贵妃洗儿金银钱,复厚赐禄山……自是,禄山出入宫掖不禁,或与贵妃对食,或通宵不出,颇有丑声闻于外。”司马温公学识渊博,治“史”严谨,可为了给帝王编一本好的教材很有可能弃正史不顾,把污水往杨玉环身上泼。其实许多人对此都看不惯,的《历代御批通鉴辑鉴》里曾明确地指出:“通鉴(事)考此皆出《禄山事迹》及《天宝遗事》诸稗史,恐非实录,今不取。”
清代著名学者袁枚更直接地为贵妃鸣不平:“洗儿事,新旧《唐书》皆不载,而温公通鉴乃采《天宝遗事》以入之。岂不知此种小说,乃村巷俚言,乃据以污唐家宫闱耶?”真实的情况或源于《》中的记载:“(杨妃)有姐三人,皆有才貌……并承恩泽,出入宫掖。”安禄山事迹也有所据,李肇《唐国史补》云:“安禄山恩宠寝深,上前应对,杂以谐谑,而贵妃常在座。诏令三夫人约为兄弟,由是禄山心动。及闻马嵬之死,数日叹惋……”这里需要解释的是玄宗为何要“诏令杨氏三夫人约为兄弟”,这是因为唐时“胡风”盛行,也是姊妹共夫风俗的遗存。杨氏三夫人全都结过婚,又不是的妻妾妃嫔,怎能随便“承幸”?那么三夫人只有按“突厥风俗”,以贵妃姐妹的名义“约为兄弟”,这样才可“并承恩泽”,名正言顺地和玄宗发生性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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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种社会风气只是对皇权或者男性的纵容,对于女性并非如此,贵为皇帝的宠妃,更不可能也绝不允许随意出入宫掖。安禄山“心动”,只是羡慕唐天子的艳福罢了。而后来安禄山认小他二十多岁的杨贵妃为干娘,只是讨好唐玄宗的无耻手段罢了。再看看患有严重肥胖症的安禄山本人,“每行,以肩膊左右抬挽其身,方能移步。禄山肚大,每着衣带,三四人助之……”退一万步讲,便是有偷情的可能,他这样之人,又凭什么来打动尊贵美丽的杨贵妃呢?
安禄山一大腹胡耳,无貌,乏陈思才,独以大诈似愚之伎俩,欺惑玄宗,玄宗耽情声色,聪明已蔽,应为所迷,而杨贵妃亦从而爱幸之,何也?盖妒妇必淫,淫妇必妒,以年垂耆老之玄宗,忽据一玉貌花容之子妇,即令爱宠逾恒,能保其能相安乎?饥则思攫,宁必择人?洗儿赐钱,丑遗千载,而玄宗尚习不加察,日处宫中,为淫乐事;外政尽决于,林甫死而杨国忠又入继之。一人乱天下不足,更加一人,李杨乱于外,梅杨讧于内,梅李去而杨氏盛,虽荣必落,杨氏杨氏,亦何必争宠耶?较贞,不脱争春习态,吾尚为之深惜云。
――蔡东藩《唐史演义》对“杨贵妃安禄山事”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