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如英雄豪杰一般仗义疏财 梁上君子都惊呆
要检验一个人的人生观,最好先看此人的金钱观。苏东坡仕宦一生,坎坷无数,却始终光风霁月,超然高蹈,如同云端漫步的谪仙。这与他对金钱的态度不无关系。
苏东坡不看重金钱。他在《东坡志林》中说“近日颇多贼,两夜皆来入吾室。吾近护魏王葬,得数千缗,略已散去。此梁上君子,当是不知耳。”好贼不打空转身,前提是知道主家有钱可偷、有宝可窃。所以,凡是日进斗金的商人,常有“孝敬”的仕宦,天降横财的暴发户,都是窃贼紧盯的目标和频频光顾的对象。苏东坡为人护葬,撰祭文、题墓碑、写志铭,哀悼之余,润笔颇丰。梁上君子把苏东坡也当成了暴发户,连续两夜入户,其志在必得之心可知。,聪明的窃贼并不知道,苏东坡不蓄资财。他曾说“俸入所得,随手辄尽”,每个月的工资,领了就花,到手就没了。他对所得润笔、酬谢之类也是如此。“散去”二字,尽现苏东坡视金钱的态度,有钱大家用,有钱用到无钱止,边得边散,随手辄尽,其潇洒来去、不受牵绊的人生态度尽现。而那窃贼,见不及此,虽连续两夜光顾,也不得不空手而归。
苏东坡不但不看到金钱,还乐善好施。苏东坡的门生中,以李廌家境最差。李廌从小发奋,苦学不止,苏东坡赞他有“万人敌之才”。不过,李廌命途多舛,屡试不第,又缺乏生财之道,生活每况愈下,经常有一顿没一顿。苏东坡任翰林学士时,朝廷曾赐宝马一匹,后来出知杭州,又赐一匹。对于寻常人来说,御赐之物,只字片纸都会奉为至宝,供着、藏着、收着,不轻易示人,何况还是宝马神驹?但对于苏东坡来说,此马亦凡马,也是可以换钱的商品。他见李廌快揭不开锅了,慷慨地将其中一匹相送,给李廌换钱,以解断炊之忧。
让人感动的是,为了使李廌顺利脱手,苏东坡还特撰一帖文辞婉转、书法精美的《马券》,作为李廌卖马的凭证“元祐元年,予初入玉堂,蒙恩赐玉鼻骍。今年出守杭州,复沾此赐。东南例乘肩舆,得一马足矣。而李方叔(廌)未有马,故以赠之。又恐方叔别获嘉马,不免卖此,故为书公据。四年四月十五日。”(李一冰《苏东坡传》)不难看出,苏东坡不仅有恤人之苦的慈心,周人之急的热心,救人之穷的爱心,还有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的细心。
苏东坡仕途经年,俸禄丰厚,加上平时所得润笔不菲,虽说不蓄资财,但身边的余钱剩米还是有的,否则一家二十余口,得喝西北风。,元丰三年(1084),他因“乌台诗案”被朝廷贬为黄州团练副使后,便断了薪水和津贴,生活一落千丈。捉襟见肘的日子,既不能像宽裕时一样挥金如土,也不能像乞丐一样低声下气。怎么办呢?苏东坡的办法是定计划、做预算。
他在写给秦少游的信中谈到自己的“年度预算”时说“初到黄,廪入既绝,人口不少,私甚忧之。但痛自节俭,日用不得过百五十。每月朔便取四千五百钱,断为三十块,挂屋梁上,平旦用画叉挑取一块,即藏去叉,仍以大竹筒别贮用不尽者,以待宾客,此贾耘老法也。度囊中尚可支一岁有余,至时,别作经画,水到渠成,不须预虑。以此,胸中都无一事。”(《苏轼文集》五十二卷,孔凡礼点校)意思是薪俸断绝之时,只好尽量节俭,全家每天开支不得超过一百五十钱。月初从积蓄中取出四千五百钱,分成三十份,挂在屋梁上,每天早晨用画叉挑取一份,然后藏起叉子,免得多取。若当天未用完,则用大竹筒储存,累积用来招待宾客。按此估计,积蓄尚可支撑一年余,到时再想办法,无须多虑,预支不必要的烦恼。可见出手大方的苏东坡,也有分外节俭的一面。
一个人如何对待义与利、荣与辱、苦与乐、得与失,是否公道、正派、诚实、善良、豁达、洒脱、友爱、敦厚,从他对待金钱的态度上均能一目了然。一个人若不计较金钱,就不会成日价营营苟苟、患得患失,更不会贪污腐化、违法乱纪。苏东坡对金钱的超脱,决定了他对人生的超脱。
曹操三代人为何都册立出身幽贱的妃子为皇后?
作者我方专栏作家南门太守
曹操的孙子魏明帝曹睿刚继位,蜀汉丞相诸葛亮就举兵北伐。
面对来势汹汹的蜀军和随时会待机北上吴军,魏明帝曹睿很镇定,他要各个战区加强防守,不管敌人怎么挑战,都别管,只守就行。
用曹睿身边的头号智囊孙资的话说只要守住各处要害,即使将士们在虎帐中倒头大睡,我们的百姓也不会受到伤害(将士虎睡,百姓无事)。
这一招挺厉害,诸葛亮在汉中逡巡数月找不到进攻的机会,孙权尝试着发起了一次江夏战役,也无果而终。
曹睿这时甚至有心情办了一件事给自己册立了皇后。
曹睿当太子时娶河内郡人虞氏为妃,曹睿当了皇帝,照例太子妃应该“转正”为皇后,但曹睿却没有这么做,把这件事搁置了起来。
曹睿不立即册立皇后,有3个原因一是父皇登基后也没有马上册立皇后,这是“先例”;二是继位之初曹睿马上过问生母是怎么死的,又派人建庙祭祀,等于被力了一次“国丧”,这样册立皇后的事就放缓了;三是曹睿对虞氏有所不满,至少不是很宠爱。
相对于虞氏,同为河内郡人的毛氏更得曹睿的宠幸,“出入与同舆辇”,这让身为正妻的虞氏很不满。
看来曹操的子孙在感情问题上多不平静,这让曹操的妻子皇太后卞氏操碎了心。卞太后发现孙媳妇虞氏有牢骚,就去安慰她几句,哪知虞氏仍怒气未消
“曹家有个传统,都喜欢贱货(曹氏自好立贱)!从来不尊重正派世家,皇后的责任是使后宫安定,君王的责任是让朝廷运转,相辅相成。没有好的开端哪来好的结局?看着吧,国家可能由此破灭,祭庙可能摧毁(殆必由此亡国丧祀矣)!”
这哪里是一般的牢骚,简直是诅咒了!
更要命的是,虞氏愤不择言,把好心安慰她的祖母也给骂了。皇太后卞氏出身于倡家,在当时的地位恐怕比毛氏还低,虞氏一竹竿下去,把卞太后也给打到了水里。
卞太后大发雷霆,虞氏的命运由此可知,被罢黜妃子之位后遣送至邺县居住。
曹睿顺势册立毛氏为皇后,毛氏的父亲毛嘉本是宫中制造车辆的一名工匠(典虞车工),女儿成为皇后,他直接被任命为奉车都尉,宠赐颇多,后又封为博平乡侯,给了个光禄大夫的头衔。
毛氏一族突然富贵,但他们与世家大族仍格格不入,大家与他们也来往很少,曹睿干脆下了道命令,让朝臣去他家里饮宴,结果毛嘉经常有不得体的举止,受到大家的耻笑。
比如,当时士大夫交谈时为表自谦,常称自己为“仆身”,毛嘉认为他有侯爵,所以跟人说话常称自己为“侯身”,不伦不类。
曹操以倡家出身的卞氏为王妃,曹丕以平民出身的郭氏为皇后,曹睿又册立了车工的女儿毛氏,曹氏“三后之升,起于幽贱”,这与汉代帝后多选于勋臣世家的做法有很大不同。
有人认为这种喜好出于偶然和巧合,出于曹氏父子的思想解放(尚通脱),但仔细分析一下也许他们另有考虑。
后汉中期以来皇权屡被宦官、外戚两股势力袭扰,皇帝时常成为傀儡,造成了政治上恶斗不止,有鉴于此,曹魏立国后便从制度上禁绝宦官、外戚的干政,宦官虽然仍然存在,但已无缘接触政治,外戚虽然仍然富贵,但对他们干政的制约也有很多。
所以,不在世家大族中选立皇后并非全是偶然,而也有曹氏的一些顾虑参杂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