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阅女无数却无子嗣:朱厚照为什么没有儿
朱厚照阅女无数却无子嗣朱厚照为什么没有儿子
朱厚照他是明孝宗朱祐樘嫡长子。化名朱寿,自封为“威武大将军朱寿”。弘治四年(1491)生,五年(1492年)立为皇太子,弘治十八年(1505)五月即位,年号正德(1506—1521),在位时间16年。初期宠信太监刘瑾,使司礼监之权渐重于内阁。后宠信佞臣江彬等人,皆赐其朱姓;喜好声色,建豹房以享乐;狂放不羁,喜弄兵,自称威武大将军朱寿;数至宣府(今河北宣化)、塞北、江南等地巡游,致民间怨声载道。在位期间,北直隶、江西、湖广、四川、陕西等地民变纷起,宗室相继反叛。因过度荒淫,无子嗣。后溺水得病而亡。死后葬于“康陵”, 庙号“武宗”,谥号“承天达道英肃睿哲昭德显功弘文思孝毅皇帝”。
武宗即位不久就娶了夏皇后,之后又选置了几个妃嫔,他似乎对后宫中的皇后、嫔妃并不在意,自从搬到豹房之后,就很少回到后宫了,而是将喜欢的女人都放到了豹房和宣府的镇国府。武宗远离后宫而钟情豹房,是因为与夏皇后感情不和,还是有其他原因,是一个无法考释的谜。
豹房之内,美女如云,武宗过着恣意妄为的淫乱生活,极大地满足了他声色犬马的感官享受。这里充斥着教坊司的女乐、高丽美女、西域舞女、扬州少女,乃至于妓女、寡妇等各色女子。豹房之内到底有多少女子,恐怕连武宗自己都不清楚。那些一时无法召幸的女子,就被安排在浣衣局寄养,以备武宗不时宣召。这里既包括内臣进献的,也有武宗自己游幸各地带回来的,人数之多,难以想像,据说经常有因饥饿、疾病死亡者。
宣府是武宗另一个淫乐窝。他刚到宣府之时,在这个远离国都的军镇,可以肆无忌惮地放纵。每到夜晚,武宗带上一队亲兵,在空荡的街道上闲逛。看见高墙大院的富庶之家,他就令亲兵上前砸门,然后入内强索妇女,弄得人心惶惶,家无宁日。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那些富有之家纷纷重贿江彬,希冀能够免除祸患。
从西北回来后,武宗又酝酿着要南巡。这次南巡,有人认为是武宗游玩寻乐;也有人认为武宗拥兵南下是为了防止宁王的反叛。正德十四年,宁王叛乱。武宗遂以此为借口南下亲征。当武宗到达河北涿县时,王守仁擒获宁王的捷报已到。武宗似乎已无南下的必要,但他屡檄王守仁不要北上献俘,自己则继续南征,一定要眼见南方的秀丽景色。在山东临清时,武宗竟然失踪了一个月,臣僚皆不知皇帝哪里去了。原来,武宗在太原时得到一个艺妓刘良女,宠爱一时。他西游宣府回来后,将刘良女安置在西苑太液池腾沼殿中,号称夫人,俗呼为刘娘娘。武宗对刘良女非常好,凡是豹房中有谁偶尔犯了小错,只要刘良女在武宗面前替他求情,武宗就不会追究。此次南巡,武宗原本要带她同行的,但刘娘娘当时恰巧得病,武宗与之约定以玉簪为信物,待病好后派人来接。武宗过卢沟桥时不慎将玉簪掉落河中。及至临清,武宗遣信使接刘,但刘氏因无信物不肯来,武宗只好亲自回京,前后将近一个月。由此看来,武宗也称得上是一个痴情天子。
关于武宗与刘良女相识的经过,有两种不同的说法。《明实录》中记载刘良女是太原晋王府乐工杨腾的妻子。武宗游幸山西时,派人到太原索要女乐,得到了刘良女。武宗喜她色艺俱佳,就从榆林带回了豹房。《稗说》则讲述了另一个版本的爱情故事。刘良女是大同代王府上有名的歌姬,武宗曾假扮低级军官出入于王府的教坊,因而得以认识刘氏。当时武宗在这样的风月场所中并不太引人注意,别人还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军官而已,刘氏慧眼识珠 ,认定他不是个平常人,就对他另眼相看。武宗记住了这个刘氏,后来派人将其接到北京。这就成了后来著名戏曲《游龙戏凤》的故事框架,只不过刘氏变成了李凤姐。武宗下江南时,刘氏一直陪伴在身旁,多次一同出现在臣民面前。武宗在南京赏赐寺庙幡幢(chuánɡ) 上都要写上自己和刘氏的名字,刘氏也成为武宗一生中最宠爱的女人。
武宗风流好色,却有一个遗憾无法弥补。虽然他阅女无数,却没有子嗣,这是他心头无法抚平的伤痛,为此他甚至导演了迎娶孕妇的闹剧。正德十一年,赋闲在家的马昂为求得复职升官的机会,结交武宗身边的红人江彬。江彬极力在武宗面前赞扬马昂妹妹美若天仙,又娴熟骑射,能歌善舞。武宗一见,果然异常欢喜,不顾她已有身孕,将其从宣府带回豹房,并给马昂升官晋职。其实武宗宠幸马氏,却另有一番打算。因为在意识到自己不能生育后,他就想借此瞒天过海。朝臣听到了一些风声,又见马昂超授右都督,知道了传闻属实,就纷纷上疏要武宗驱逐马氏,以绝后患。也不知道是奏疏中“吕不韦进孕女”这样的典故让武宗幡然醒悟,还是见到事情已经泄露,武宗倒是逐渐疏远了马氏,也就没有出现不可收拾的局面。
马氏风波虽然过去了,但这件事却给朝臣敲响了警钟,认识到了预备皇储的紧迫性。梁储上疏请求武宗从近亲藩王中选择二三人,放在宫内加以培养,作为将来皇储人选,如果武宗有了自己的子嗣,那么就将其送回。这种想法,既可以稳定人心,又保证了皇权可以顺利、平稳地传承,因而得到了很多朝臣的一致赞同,但武宗对此不予理睬。当时武宗尚不到30岁,身强力壮,精力充沛,他不相信自己会没有子嗣。再说,现在选立藩王之子,不就是向天下人宣告他不能生育的事实吗?那怎么能成!武宗拒不立储,以至于他驾崩之后,内宫、大臣们匆忙选立新君,期间出现了30多天的权力真空阶段,为历朝少见,而且直接的后果是继位的世宗对他没有多少感情,兴起了“大礼议”风波。
荒嬉皇帝明武宗朱厚照的一生,几乎都是和“豹房”联系在一起的。如果开列出历代“昏君”的名录,朱厚照一定会名列其中,说不定排列名次还会靠前,因为他的“豹房”的确会让人觉得真够荒唐的。,如果你仔细阅读《明史》,也许你就会发现,明武宗的一生,其实是有着很明显的双面性格的。
明武宗朱厚照其人,谈不上残暴昏庸,要害在于荒嬉胡闹,其恣意妄行的程度,说起来简直让人瞠目结舌,啼笑皆非。
朱厚照即位的第二年(公元1507年)秋,就在紫禁城外修建了一座殿院阁楼,水榭假山都不亚于皇宫,且密布暗道机关的“豹房”,并收集各地美女,充当“豹房”乐妓,以供自己淫乐。他在京城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豹房”里度过的,而且,他也是死在“豹房”。所以,称其为“豹房”皇帝,乃名符其实也;他还喜欢到全国各地巡游,在其中的一次游玩中,还整出一个“游龙戏凤”的故事来,给后来的小说家和剧作家们提供了写书编戏的风流好素材;他也不太理政事,从正德元年(1506年)起,司礼太监刘瑾就在他手里一步步做大,后来还险些夺了他的皇位;他还喜欢学他的先祖朱元璋、朱棣,炫耀武功,并封自己为“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更有趣的是,正德十四年(1520年),宁王朱宸濠在江西造反,这位威武大将军亲率大军从京城出发前去平叛,还未走到半路,密探来报,反己被副都御史王守仁平息了。于是,武宗派心腹太监前去和王守仁商量,让王副都御史先把宁王放了,再由威武大将军亲自去擒拿,所以,王守仁先是瞒功不报,待武宗在南京城上演了一出亲擒宁王,显其赫赫武功的英雄大戏后,才宣布平叛大功告成。
就是这么一个主儿,怎么看也是一个瞎胡闹的昏君,可历史恰恰又给出了明武宗朱厚照不同的另一面。
朱厚照虽然不太理政事,但用人权却从未委与他人,,皇帝虽荒嬉,朝政却都有主事大臣料理,使得朝政并未荒废;对做大谋反的亲信太监刘瑾,朱厚照在正德五年(公元1511年)也果断地将其诛杀;最值得一书的是,当正德十二年(公元1518年)瓦剌小王子在阳和、应州犯境时,威武大将军亲率六军,与小王子激战五日,遂大败蒙古人,取得应州大捷,使蒙古人其后几年不敢犯境;更有意思的是,大捷后的朱厚照亲自给自己颁诏奖励,敕曰“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亲统六师,肃清边境,特加封镇国公,岁支禄米五千石。吏部如敕奉行。”;也许是巡游时在江湖上混过,朱厚照还很有点江湖义气,临死前还设法保护他喜欢的太监和宠妃。
正德十五年(1521年)九月秋,朱厚照带着宫妃和太监坐船在白洋淀中钓鱼玩耍,谁知突遇大风,舟覆落水,武宗虽被救起,但却自此染病。正德十六年武宗病危时,谕司礼监曰“朕疾不可为矣,其以朕意达皇太后,天下事重,与阁臣审处之,前事皆由朕误,非汝曹所能。”上述让司礼监太监记录的遗诏大意是我不行了,把我的意思传达给皇太后,国政大事,要与内阁大臣商议处理,以前荒嬉误国之事都是按我的主意干的,不关你们这些人的事。把所有的误国坏事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这就是三十一岁的明武宗,在面对死亡时,充满江湖义气的人生另一面。
,历史还极有讽刺意味地告诉我们,荒嬉的朱厚照竞然对他所崇拜的先祖朱元璋制定的祖制也进行了“修正”。
据明人王绮的笔记《寓圃杂记》记载“吴中自号繁华,自张氏之据,虽不被屠,人民迁徙实三都,戍远方者相继……邑里萧然,生计鲜薄,过者增感。正统、天顺间,余尝入城,咸谓稍复其旧,然尤未盛也。迨成化间,余恒三、四年一入,则见其迥若异境,以至于今,愈益繁盛……人性益巧而物产益多,至于人才辈出,尤为冠绝。”在这里,笔记把明初至正德年间,江南城市的演变轨迹描述得一清二楚吴中本是繁华之地,因曾是张士诚的根据地,故朱元璋建国后,对此地采用了歧视政策。虽百姓未遭屠戮,但,或迁徙富户充实都城,或发送黔首远戍边关,,弄得“邑里萧然,生计鲜薄”。直至明英宗朱祁镇的正统、天顺朝,才略有恢复,而到了明武宗朱厚照治下的正德年间,随着经济的复兴,江南“愈益繁盛”,且“人材辈出,尤为冠绝”。
为什么不是在朱厚照所崇拜的“雄主”明太祖朱元璋或明成祖朱棣手上,江南得以繁盛?而恰恰是在荒嬉的“豹房”皇帝朱厚照治下,江南的经济和文化才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呢?这一吊诡现象是怎样产生的呢?是明武宗采取了什么特别得当的措施吗?不是。窃以为,其根本原因在于明中叶以后,统治者的实际控制力己经削弱了,使得江南走出了明初歧视政策的压制,从而逐步获得了一个相对宽松的社会环境,长期被压抑的经济和文化的活力终于被激活了,这才使江南得以繁盛。统治者控制力的被削弱,对于一个企图代代相传的专制王朝来说,可能是个坏预兆,但对激活民智和刺激社会进步,却是一个好兆头。这也算是“昏君”对“雄主”政策的一种“修正”吧!
“昏君”朱厚照对“雄主”朱元璋的“修正”还有一个经典的例子。朱元璋重视教育,国子监学生的饮食都由朝廷免费提供。可是伙食很差,学生受不了,一个叫赵麟的学生在国子监里贴出一张壁报抗议。按照校规,这是“毁辱师长罪”,该先打一百大板,然后发配充军。但朱元璋知道后,认为“毁辱师长”之风不可长,不仅砍了赵麟的头,还在国子监立了一根长竿,将血淋淋的人头挂在竿上,以儆效尤。说来可怖也可笑,直至“豹房”皇帝南巡到了南京国子监,看见一根长竿竖在校园,感到很奇怪,问此为何物?教师回答是太祖皇帝挂学生人头用的。武宗听后,很不以为然,并说了句很朴实的“名言”学校岂是刑场?撤掉了罢!从朱元璋竖竿子算起,到朱厚照撤竿子为止,这根恐怖的血竿子在南京国子监一共竖了一百二十六年。
明武宗朱厚照只活了三十一年,而在位的十六年,也是充分展示其双面人性的十六年。《明史.本纪十六.武宗》是这样评价朱厚照的“明自正统以来,国势浸弱。毅皇(武宗)手除逆瑾(刘瑾),躬御边寇,奋然欲以武功自雄。然耽乐嬉游,昵近群小,至自置官号,冠履之分荡然矣。犹幸用人之柄躬自操持,而秉钧诸臣补苴匡救,是以朝纲紊乱,而不底于危之。假使承孝宗遗泽,制节谨度,有中立之操,则国泰而名完,岂至重后人之訾议哉。”
以上评论,不仅是清人张廷玉对明武宗朱厚照的准确评价,也应视之为,后人在客观的评价前人功过时的行为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