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改革有功 为何却沦落到死后抄家的下场?
1572年(隆庆六年)7月5日,明隆庆帝明朱载垕病逝。他生前依靠高拱、陈以勤、张居正等大臣的尽力辅佐,实行革弊施新的政策,海内外得到大治,史称隆庆新政,但后期因沉迷媚药,服用助兴,致使政事荒废,留给十岁幼帝及其寡母李太后的,是入不敷出的财政,纷争不已的内阁。
平民出身的李太后,起用张居正辅政,全权委托其代行父母之教,精干强势的张居正成立“救火队长”。他首先笼络好忠心耿耿的太监冯保,再大刀阔斧地实施改革,神宗才得以安享太平盛世。但是,在这位“救火队长”死后仅仅一年,神宗就翻脸不认人,保守势力迅速复辟。张家被抄家充军,十年改革成果一夜间被否定,正所谓“人亡政息”。难道张居正的新政真的有问题?
按理说,万历帝是张居正新政的最大受益者。张居正在财政上清仗田地,推行“一条鞭法”,总括赋、役,皆以银缴,太仓粟可支十年,周寺积金, 至四百余万。军事上任用戚继光、李成梁等名将镇北边,用凌云翼、殷正茂等平定西南叛乱。吏治上实行综核名实,采取“考成法”考核各级官吏,“虽万里外,朝下而夕奉行”,政体为之肃然。
而张本人也成为明代唯一生前就被授予太傅、太师的大臣,不过“功高震主”。幼时的万历还没有意识到权力所能带来的乐趣,随着年岁增长,享乐的欲望,越来越刺激他要巩固权力。当权力遭遇危机时,万历可能竭力支持改革,暂时抑制贪欲;一旦改革成功,缓解危机后,其内心深处的欲望又开始膨胀,可能促其废除改革。
其次,张居正的君主观与万历帝的主观相违背。张居正希望万历成为一代为民造福的“圣君”,想融合儒道两家节制君主以达到君臣共治、君民互利。如他为神宗小时候编写的启蒙读物《帝鉴图说》中就有“天下可以一人主之,不可以一人治之”等,想通过他律来影响皇帝的自律。
而万历帝却没能领会太傅的一片苦心,他脑子里只有“天下是我的,我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再次,张居正改革时,打着“法祖”的旗号,也就是借助祖先威势推行改革。他所绘制的蓝图,只是在大明开国之初的法制基础上,对某些法制法规实施改进,以调解矛盾,缓解危机。实际上,这种改革并没有触及利益的根本,不可能得到社会各阶层的民众全力支持。如一些文人在书院中讲学、发表政见、抨击时弊成为时尚,这对于专制集权的朝廷,无异于离心之力。万历八年,张居正以严令拆毁天下书院,禁止讲学,消弭闲言浮议,实行思想一统。
张居正在位时,那些豪强权贵摄于权威,不敢造次,一旦他们认为的权威不见了,就会群而攻击。
此外,张居正失察用人。当然,不能否认,张居正能改革成功,还是他能“笼络”一批得心应手的人才,不过这些一般都是技术人才,而非政治家。
为打击豪强,张居正曾大力支持海瑞,但当上首辅后,就将他丢在一旁。对于身边的两个副手张四维、申时行,也没有收为己用,要知道他们可是居六部之上的内阁重臣,主导政务的政治家啊!在张居正死后,两人相继掌权,随即反对新政。
延续根脉的:畲族族谱
族谱是记载以有血缘关系为主,家族繁衍和重要人物事迹的载体。族谱是比较特殊的一种文献,它记载着祖先的事迹,传承至今,供后人阅读。而畲族对族谱更是重视,畲族族谱也是畲族文化传承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畲民本无编写族谱传统,明清以降受汉文化的影响,畲民效法汉人以修谱收族。编修族谱与建祠、祭祖同列为畲民家族三大事,而编修族谱是其中第一大事。如福安牛埕村《钟氏族谱·序》云:“五世不修谱乃祖宗之罪也”。又如《连江辋川蓝氏族谱》云:“谱之缺,系大矣。语云,无祠不成谱族,无谱不成家。三十年不修谱,谓之不孝。谱不修,则故老沦亡,典籍朽蠹,其中事迹有难以稽查矣。世情徒知,亲在,则亲疏供养;亲没,则衣衾棺椁。以此即谓之孝。讵知考在尊祖,尊祖则敬宗,敬宗故修族,修族则受亲,而孝于是夫全。”可见畲民是十分注重编修族谱的。
畲民族谱的初始形态简略、朴直、显明,没有过多的繁文缛节,不事“铺张”而仅求“的确”。如漳浦、连江一带蓝氏畲民的《燕山蓝氏原谱》,其开头部分仅叙自唐代至元代从开基祖至二十一世祖家传,但每一代仅书男性一人,且家传均十分简略。
如:“十七世祖万二郎,公字锯大,生于宋理宗淳佑五年四月初八日巳时,终于元成宗大德四年十一月十八日子时,妻赖氏生三子,皆英杰。长熙一郎,次熙二郎,三熙三郎。……二一世祖七郎……”接其后以“燕山蓝家源派一脉相承,旁支不及”为题,将七郎定为“蓝氏太祖之初”。又言“七郎长子入漳州府漳浦,又迁居镇海隆教社。次子居闽省城西门外占籍侯官县。三房迁兴化府。”
随后才回朔《燕山蓝氏原谱》记载七郎三房各自祠堂,又各标画了祠堂匾额、对联等,还描绘祖宗坟莹,叙述各代人等没有严谨格式,而是有详有略比较随意。上述畲民族谱毕竟少数,现今所能见到的畲民族谱受到汉人族谱的影响十分明显,其修谱宗旨、体例、为自高身份而伪托、假冒等皆如汉人之谱。
如宁化县城南乡《雷氏家谱》云:“谱之修,岂徒籍以载一族苗裔生卒娶葬已哉?而尊主敬宗睦族追远之意,胥于是乎系焉!乎木本水源非修谱无以廑世德作求之念,续志述事非修谱无以见奉先思孝之枕。”还有闽东福鼎等地的《蓝氏族谱》把朱熹、范仲淹、苏询、欧阳修、韩琦等有关修谱的论述直接引载于谱中,作为修谱的宗旨。
又如福鼎《钟氏族谱》在序言中称其祖先:“志深公肇自高辛及东汉之钟离,西汉之钟仪。递传于兹千百余年。虽孔子删书断自唐虞,而《史记》所载至今如昨,明炳日月,非犹杞宋无征,文献不足可同日而语也。”钟氏俨然成为中原汉族世家,故他们的族谱堂堂正正的标上“颍川”堂号。其他的畲民族谱也是如此,如雷氏自称为“冯翊堂”,蓝氏自称为“汝南堂”,这些无非是想说明畲民家族是来自中原显赫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