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最重要的人物是主妇?家还是要以女人为主
在这种走出家庭、取得人格自主、工作自由、经济独立的女性醒觉意识型态迷思中,翻翻滚滚迄今,女人才感叹:女人越来越像男人了。打破性别意识的女性意识,恰好丧失了女性的意识,处处类同于男人。
其次,女人终究承认了女性毕竟远较男性更重视家庭的价值、家人亲密的关系,而这恰恰又是现代社会最不能使女性身心得致安顿的一点。现代女性,往往在兼顾家庭与社会事业两方面,心力交瘁。
自来无西方女性不是人、无人权之问题。对女人,另由社会及性别角色分工之原理上说主从。例如家就是以女人为主,以男为从的;社会反之,以男为主,以女为从,所谓男主外女主内。
主从关系,《易经》另用正不正来说,则是因这里还涉及伦理要求。正位的含义,是说在这个位置上须正,须符合伦理要求,这要求就是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每个人要如他的角色所应该的那般,父亲就要有个父亲样,兄弟就要像个兄弟样,各有相应的伦理要求,父要慈,子要孝,兄弟要友爱,夫妇要和睦等。此曰正位。
可见此中不是压制性的权力概念,而是相对的伦理义务。贯穿这些义务的核心则是相爱的精神,故九五象传说:“王假有家,交相爱也。”
家中人人都应摆正自己的位置,可是最关键的仍是主人,亦即我们平时说的女主人:主妇。
故初九爻辞曰:“闲有家,悔亡。”闲是防闲、整饬的意思。家整饬了,就不会有悔咎。如何整饬呢?六二答:“无攸遂,在中馈,贞吉。”有主妇主中馈,就无不遂了。
社会上各餐馆的大厨,尽多男性,家中掌勺的却主要是女主人。“主中馈”代表主持家政大计,攸关全家的肚皮,影响着家风,关系家族之兴衰。故九三接着说:“家人嗃嗃,悔厉;妇子嘻嘻,终吝。”若家道失教,搞得气氛僵硬了,人人都不舒服,当然不好,悔其刻厉。反之,若家中应对无度、起居无节、慢侮嬉戏、毫无规矩,这个家也是糟糕的(嗃嗃,是严厉的意思)。
所以妇主中馈,犹如掌舵一般,假如她能使人人都能正位而为,那么这个家庭就会大大地兴旺起来。六四爻辞说:“富家,大吉。”象传解释道:“顺在位也”,便是此意。
这称为家道。家道若正,天下也就正了。后来《大学》说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意亦同此。
近世受西方政治学影响的学者,又每要批评家与国不是一回事,不应用同一理则来面对。家是私领域,国政是公领域,能齐家者未必即能治国,一国之领袖,其家人伦理亦未必即能圆满等等。这些人脑子灌了水,不好与他争辩。其实也不必争,只须想想:每个家都家道不正,社会能正吗?国家会康旺吗?家里人都不能相爱、都不能摆正自己的伦理位置,到社会上去能不相斫相争吗?
话说杨广的豪华车队出塞北,一路之上都是看热闹的胡人。他们以为遇到了神仙下凡,远在十里以外,就闻风朝皇帝车队方向跪拜,军队附近更没有敢骑马的人,那些突厥贵族们前往迎接时,都跪在大帐前,连大气都不敢喘。
上有所好下有所效,随行的大臣们差不多个个帮杨广出主意,如去哪儿玩,哪里有什么珍宝等等。
其中,一个叫裴矩的大臣,马屁拍得更是一绝。他根据自己在西域为官时收集的资料,加上商人提供的情报,编撰了三卷《西域图记》, 内容包括共四十四国风土人情、仪形服饰等,呈给杨广。没想到杨广看后,龙心大悦,亲自向他请教西域问题。裴矩并没有将西域的民生如实上报,而是介绍哪个国家有奇珍异宝,还声称富饶的吐谷浑很攻下。
其实,裴矩还是很有治国才华的。杨坚在位时,深受赏识并得到重用,曾派他平定南陈和广洲叛乱,官至吏部侍郎,之后又被杨广派往西域。在那里为官十余年,他不辞劳苦,几乎游遍西域,还为治理西域殚精竭虑,用反间计使突厥内斗,之后又笼络、分化、削弱,消除隋朝最大的威胁,使得西域四十国臣服进贡,“交通中西,功比张骞”。
可是,返朝后的裴矩,开始迎合杨广好大喜功的虚荣心,再次利用自己的“智慧”,日夜揣摩皇帝的心思。
听了裴矩的介绍,杨广心里痒痒的,很想如秦皇汉武一样,继续让裴矩管理西域。裴矩抵达西域驻所后,说服杨广动用国库,派使臣携带大量金银前往张掖,“引诱”那些胡人。自此,西域与中原交往越来越多,可是费用全由大隋国库支出,最终造成国库空虚。
然而当他入唐后,裴矩很快发现,太宗和炀帝不是一类人。李世民善纳人言,“导之使谏”,裴矩又看准了风向,充分发挥自己的智慧,来个华丽转身,成为“犯颜直谏”的诤臣。受到太宗的夸奖:裴矩这样干下去,国家“何忧不治”!
不得不说,裴矩这个人确实会见风使舵。有关裴矩的这种行为,历史上就有很多议论,如司马光认为他是一个忠臣,只是由于皇帝的好恶才因此变忠变佞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