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红军回忆长征:强渡嘉陵江 只有他1人生还

世界奇闻 2023-03-27 08:00www.nkfx.cn世界奇闻

  两次强渡大渡河、三过雪山草地,他是长征的参与者和见证者;离休后写下100万字的读书笔记,到各地作报告1000余场次,他是革命传统的“播种机”;走访贫困群众,资助失学儿童,百岁高龄的他仍参加志愿服务。在人们眼中,百岁老红军刘应启一生都在“长征”。

  2014年4月7日,104岁的老红军刘应启在扬州逝世,走完了他“一生的长征”。刘老虽然走了,但他“一生都在长征”的精神将永远流传。

  刘应启,河南商城人,1911年9月出生,1930年参加革命,三次过雪山草地,参加“三路围攻”、反“六路围攻”、嘉陵江战役、百团大战、中原突围、上甘岭战役、金城战役等大小战斗150多次,先后荣获二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二级解放勋章、二级红星荣誉勋章。

  身经百战,他的人生在长征中开启。

  三过草地,他和队员收容300多名病号和彩号

  三过草地,刘应启都是在最艰苦的收容队里收容病号、彩号。他还清晰地记得李先念在过草地时说过的一句话,“前面部队吃豌豆头,中间部队吃豌豆杆子,后面部队吃豌豆根子”。过草地前部队准备了不少干粮,过草地的时候一个星期就吃光了,吃完了干粮就吃野草,吃牦牛粪便。

  他在收容队中抬担架,背伤员,有时候一抬就是半天,除了跟战友轮换着抬伤员外,每天都要背、扶病号和彩号。战友没吃的了,他就将身上带的干粮分给伤员们吃,而自己饿得实在受不了时,只好吃草根、牦牛粪。

  收容队在后面,危险性很大,一怕不明真相的藏民追杀,二怕跟大部队落下距离,三怕战士们体力不支倒在路上。几乎每一次过草地,都要遇上几遭。他发挥做政治工作的特长,耐心地向藏胞引导说服,才得以让病伤的战友通过。

  第二次过草地的时候,收容的伤病号行军到草地深处。突然,狂风卷着冰雹,冰雹裹着沙石,带着一股骇人的啸声袭来。在一个土坡下,刘应启遇到一个战友,顶风冒雪行军累得全身都已发软,再加上坡陡泥滑,他怎么爬也爬不上去,而身后就是一片沼泽地。他顶着冰雹奔上前,紧紧地拽着战友的手。

  “我实在走不动了,要不,你把我留下吧!”战友哀求。留下来,只有等死!刘应启不让战友再说话,让他保存力气,一边紧抓住战友的手,一边喘着粗气轻声说“抓紧!”看着刘应启恳切的目光,那名战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出冻得发抖的另一只手。

  一步、两步、三步……早已筋疲力尽的刘应启艰难地连爬带拖,用另一只手紧紧掐进土坡的泥里。终于,战友被拉出了危险区域,这时风也越来越凶猛。突然一个趔趄,他俩都摔倒了。眼看两人就要滑进泥潭,恰好9团政治处主任肖明德路过这里。肖明德飞快地将两人拖住,然后拽着坐骑的尾巴,硬是把他和战友一起拉上了坡。这个战友被扶上肖明德的战马,直到赶上大部队,才算躲过这生死一劫。

  每当遇到一些因伤、因饥饿而实在走不动的战友,刘应启就动员战友说“今天、明天有困难,走出草地就没了困难。”在他的乐观情绪的感染下,掉队的战友相互帮助,共度难关。他和战友们还编写了“睡泥地,盖的天,头枕山,星星明月来相伴,红军变成了活神仙,把那小鬼子吓破了胆”等收营歌;“草原篝火满天红,行军方向是朝东,领导我们干革命的是共产党毛泽东,革命一定会成功”等打油诗,来鼓舞士气激励斗志。

  刘应启和收容队在过草地中收容掉队战友共有300多号。这些病号和彩号在他和收容队员的照顾下,伤势恢复后就返回原部队,投入新的战斗。

  32人先锋队强渡嘉陵江,只有他1人生还

  1935年1月下旬,刘应启所在的红四方面军发动了广昭战役,争取在广元与昭化之间撕开一道缺口顺利渡江嘉陵江,向川甘一带发展。22日,广昭战役打响,由于两城敌军固守,红军进攻数日数未下,后主动撤出,准备创造条件渡江,配合中央红军北上抗日。

  3月28日,部队渡江。27团二营是尖刀营,四连一排担任打先锋的任务。宣传股长刘应启也被派出趁着夜色渡江。32个人坐着5艘小船和8只牛皮船,劈波斩浪飞快地驶向对岸,不料到了对岸被敌人发觉。危急时刻,刘应启对排长说,我们人少消灭不了敌人大部队,不能死打硬拼,你先带领大家冲到对面山上,随时准备接应后继的渡江部队,我在后边掩护。

  “红军过来了,红军过来了,正在上山”。这时,5名敌人在队伍后面大叫。驻守的敌军得知我军行踪,后继渡江部队面临更大的危险。刘应启急中生智,朝乱叫的敌人扔去一个手弹,正好在叫声中爆炸了,那些敌人马上就无声无息了。先锋队到了山顶,天已经亮了,大家发现大部队还没有过江,突破口被敌封锁,都很焦急,刘应启一边稳定军心,一边思考对策。

  山下两边各有一个营地,在山顶能清楚地看清敌人动静。下午两点钟,两个送信的敌人到山对面的营地,刚上山头就被先锋队歼灭了,敌人发觉不对劲,随后调来一个连包围了山顶,敌众我寡,情况非常危急。刘应启果断地带领大家与敌人战斗。混战之中,一个头上戴着大盖帽的军官举起大军刀向刘应启头上砍来,在这万分危险时刻,两声枪响,敌人应声倒下,原来他和敌人背后一名战士开了枪,敌人的军刀砍在他的左肩上,把棉袄砍破了。这次在战士们英勇顽强的战斗下,共消灭30多名敌人。

  刘应启决定带着队伍撤回,准备渡江与大部队会合。他们一路打到江边,后面敌人追上来了。“快跳下江游过去。”刘应启喊着,一个小号兵、小卫生员不敢下水,被冲上来的敌人抱走了。敌人又冲上来抓他,他对着敌人放了3枪,纵身跳下江里,在水下向左游了几步,再转向右。敌人边向江里开枪边喊叫“快回来,不回来会死在江里喂鱼的。”有的往回游到江边被敌人用刀砍死了。他在水上游一会,再沉到江底用一只手抓江底泥爬几米后再上来呼口气。一次当他露出水面,只觉得着头皮一麻,身边的江水渐渐变红了,这才知道被一颗子弹击中了头顶,把头皮和脑骨掀了一块下来。他忍着剧痛上了岸,爬着回到了大部队,就昏死过去了。那次行动,32人先锋队只有他一人生还,那颗子弹在他头顶永久地留下了一条“弹沟”。

  29军老兵吴江平记得,7月28日这天,刚拂晓,30架日军飞机盘旋于南苑上空,弹坑累累,土柱冲天,硝烟弥漫。这是日军按预定计划向北平发动的总攻。提起卢沟桥和南苑空袭,吴江平睁大深陷的双眼,情绪激动“当年突围的时候,他们都死了,就倒在我旁边”。

  1937年7月7日下午,永定河卢沟桥边的一阵神秘枪声,揭开了一颗侵略的野心。

  从这天起,一个民族做出了关头的选择抗争,乃至牺牲。

  一寸山河一寸血,驻守北平的29军,挥舞大刀重夺铁路桥,在卢沟桥区域与敌决战,下定“愿以此桥为坟墓”的决心。,全国各界声援不断,对前线给予了各种支持。

  在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员荣维木看来,尽管卢沟桥事变后,29军弃守卢沟桥,撤离宛平城,但这一城一地的得失并不是衡量战役成败的标志。8年抗战的特点就是敌强我弱,节节后退,以空间换时间,做持久抗战的准备。

  这场战争最可贵之处,是真正触动了国民党下定抗日的决心,国共双方达成共识,全民抗日热潮形成,局面从此大不一样。此后国共合作、战区划分、八路军改编等都一气呵成,民族凝聚力形成。

  卢沟桥事变,标志着成为东方首个站起来抗击法西斯国家侵略而进行战斗的战场,阻止了日军的北进,牵制了其南进。

  直到太平洋战争爆发,是独自抗战了4年,对整个反法西斯斗争来说都有一定的贡献,也得到了盟国的肯定。

  世界从来没有离深渊如此之近。

  70年前,噩梦醒来,胜利来临。历史终于可以平静地书写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一场正义战胜邪恶的战争。

  整个世界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不过是为了维护最简单的人类底座基石。

  人类大厦不倾,人们才能免于恐惧。

  触摸历史肌肤上的烙印,我们在70年后回望这场反法西斯的胜利。

  我们重访国内外27个战场,在真实的空间里去勾勒、还原当年那些着名战役。我们也会跨过时间的距离,把历史和现实熔为一炉。你看到的,将是一个个带有别样视角的报道。

  我们会寻找决定重大战役胜负将领的后人,在他们身上,你将看到血脉如何传承。他们携带着父辈甚至祖父辈的基因,过属于自己的人生,光荣与梦想在一个家族里延续。

  我们会寻找一些特殊角色。波澜壮阔的战争中,他们只是一个个无名英雄,但由于职业的特殊性,往往在某个契机下成为战争的拐点。我们将记录平凡人生命里浓墨重彩的时刻。

  正义的和平,人性的光辉,将贯穿整个专题,这是我们对二战的诠释。

  雨是从7月初开始下起的。金振中的记忆里,这一场连绵阴雨,未曾间断。

  7月6日下午14时,他独自换上便服,扛着大锹,踏过泥泞之地,至卢沟桥车站。

  这是1937年的北平,日军在卢沟桥附近频繁演习,与我29军冲突不断。

  彼时29军共有4个师驻守。负责守卫卢沟桥的是219团3营,营长金振中。

  金振中回忆当时情景远远看过去,前边七八百公尺的地方,日军的队伍正不顾雨淋和泥泞演习,目标正是宛平城和卢沟桥。

  战争一触即发。

  第二天,北平已是不堪忍受的酷热,寒暑表上的水银柱从大清早就直线上升。

  时任日本驻华大使馆驻北平的陆军助理武官今井武夫的记忆里,7月7日晚,卢沟桥附近第一阵来源不明的枪响过后,8日4时23分,日军得到可以向29军开枪的命令。

  8年抗战,从卢沟桥掀起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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