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漳州“拒奸被杀案”详细经过

天下奇闻 2023-03-27 11:03www.nkfx.cn天下奇闻

明代福建漳州府平和县民妇甄氏,经常暗地供养汉子,丈夫丰积屡次谏惩不从,由于其外出经商常不在家,甄氏趁机大肆接纳相好。丰积离家留有女儿丰氏十岁,一晃眼已年登十五,极有美色。

母亲作风不正,女儿跟着效尤,甄氏不少奸夫帮恋,然丰氏只与季仁最为相好。待到女儿芳龄十八,甄氏还想留她替自己攒钱,不肯让嫁,丰氏亲族介入诋骂,甄氏不得已才答应将女儿许嫁储家。

出嫁后,女儿丰氏不时回娘家,交纳旧日奸夫,攒钱给母亲甄氏,也为自己接送时节的花费,储家后来得知,于是转嫁丰氏给段禄。丰氏入了段家大门后,淫心不改,遍与众人秽乱。

段家亲叔公段然,屠宰为业,相貌凶恶,也来调戏,丰氏嫌其丑陋,拒不肯从,段然蓄恨在心。丰氏回到娘家,季仁来寻旧日相好,丰氏心神不宁几天晚上我都有怪梦,若有刀剑插在床头,大概能镇邪除恶。

季仁闻言便送了一把好广刀给她,季仁的妻子扈氏,知道丈夫又和丰氏奸宿,在家大肆怒骂,与季仁互相揪打。季仁愤怒之余,当夜投宿别的妓家,丰氏没有相好同睡,无奈清晨早起,倚门而立。

适逢段然准备买猪,见丰氏独立门口,当即调戏道你起这么早,莫非是送什么情人出房?丰氏不应而入,段然跟随进屋难得今天这机会,你必须和我好,别的人都能与你相好,偏我不能,为何?

丰氏斥责道你作为亲叔公,亏你敢说这样的话!如今我在娘家,岂能干此等事,我断然不会顺从,你休要痴心妄想。段然恶狠狠道你在家时,曾有多少相好,如何瞒得了我?手按丰氏床头刀,你若不从,我便杀了你出气。

丰氏正色道谁人有此大胆!段然见她真心不肯,登时怒起,一刀杀死,随即投刀在地而去。等甄氏起床,见到女儿被杀死在地,大惊痛哭,左右邻里围看,其女婿段禄也到了,问妻子被杀缘故,甄氏只能答说不知,问刀是谁的,甄氏也应不知。

段禄见刀鞘刻有季沛泉的字号,指问邻佑,沛泉是谁,众人解释沛泉就是本地富家子弟季仁的号。有人私下嘟囔沛泉正因帮这妇人,昨夜与自己内人厮打,莫非是因激変而杀了人?

段禄听得,告到官府,称妻子丰氏原在家之时,就与土豪季仁私通,如今嫁到段家,被其母甄氏接回娘家,又与季仁奸宿。季仁的妻子扈氏与季仁在家扭打,激得季仁暴怒,提刀跑出,杀了丰氏。

案子传到漳州府衙,朱知府亲自提审,段禄如实陈说小的最初问刀是谁的,岳母说不知。岂有季家十年旧物而人托不知的!何况季仁与我妻有奸,外人皆知,他妻子在家妒骂,外人皆闻,若非他因怒杀人,难道还会是别的什么人!

季仁大呼冤枉丰氏奸夫本就不少,为何单单是我?刀并非买的,实际是她向小的求镇恶梦,先前所送。若是小的提去杀他,岂会没人看见?是相好必不会杀丰氏,杀丰氏的必非相好。

朱知府再问人证,尽数回道季仁和丰氏有奸是实,其妻妒骂也是真的,至于杀人事密,小的们实在不知是何人所为。

朱知府思忖道送给妇人一般都是钱帛花粉之类的,岂有送刀的?况且妻子打骂,丈夫激怒发泄于外人的情况,也时常会有。何况原先在家就有奸情,比出嫁后私通的罪名更重,奸情既然属实,作案又有动机,问死何疑。

次年,都察院孟御史巡按本地,季仁的兄长季仕、弟弟季位到死牢探望,季仁拜托兄长具状再诉、苦苦哀告。孟御史查阅案卷,怀疑妇人养汉,争风吃醋的相好必然不少,或许是调奸未遂的人作的案,也未可知。

他据此对季仕说道你可代弟拘囚,让你弟季位先回家,诈传季仁已被正法。本官随后令季仁夜归,作鬼号哭,真正杀丰氏的凶手必然亏心,当有动静可察。

于是季位披麻挂孝返家,称季仁已死,季仕扶棺后归,家里上下见此无不相信,各自啼哭,夜请师傅作法,三更初静时,季仁于附近作鬼号哭,先在甄门前后,后绕到段家左右,弄到鸡鸣方止。

次夜更静,段然在门口烧纸钱,季仁重复往来两家门外呼号,第三夜,段然又出门烧纸,季仁早已备好皮梯登上段然屋顶,乘夜色朦胧,以破衣蒙头,手执假头悲呼。

段然遥相祈祷道我戏丰氏不从,杀之,如今官府杀了你,你须向官府索命。我已烧化钱帛给你,还请莫要再来搅闹。季仁听得此言,悄悄从皮梯而下,驰报孟御史。

孟御史令公差拿段然到堂,有意夜间开门提审你杀丰氏,前夜有冤魂来告本官,你可老实招来。

段然坚决不肯认罪,忽见两鬼,一女一男,各手持头颅,翕翕有声走进大堂,衙门公差零落散开,默然远站堂下,公堂本就寂静得可怕,加之夜深鬼声阵阵,现场气氛立时显得十分瘆人。

不过片刻,灯影沉沉,女鬼持头直劈段然,吓得段然心慌胆落,扒近案前招道杀丰氏的的确是小的!当时因戏奸不从,所以杀了她,今日小的甘心服罪。

原来是孟御史担心段然不认,故而让季仁和一名妓女化妆成鬼魂来证,果然问出真情。孟御史认为段然淫心如炽,凶性若狼,凶行拒奸之妇,不正兼以不仁,拟大辟不赦。

不过数日,季仁获释,与兄长季仕一起归家,季家里外无不瞻顾惊愕,只季位略知缘故事情已经查明了?季仁这才详细说起孟御史审断查明案情的经过,季家大为欢悦,皆是感念孟御史的恩德。

其实这个案件,我一直有个疑问季仁当夜投宿别的妓家,去了妓院,那自然应该有人证啊!妓院的老鸨子,哪怕同床共枕的妓女,肯定有见到他的。

既有人证就可以证明他无做案时间。为何还会被关押那么久?还是说,那些人不想给他作证?可为什么呢?无冤无仇,作证都不肯?那人缘也太次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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