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记忆

天下奇闻 2023-04-01 09:44www.nkfx.cn天下奇闻

  我们人类都知道是有记忆的,但是植物会有记忆吗?植物它们拥有漂亮的绿色外观,能够净化空气。相较于动物,它们能够居住在更为寒冷的地方。比如说人们又爱又惧的捕蝇草,只有当两根感觉毛受到触碰,并且间隔时间在20秒以内时,捕虫夹才会闭合。或许真的有某些植物是存在记忆的。

  植物记忆或许真的存在

  植物安静且富有魅力。它们拥有漂亮的绿色外观,能够净化空气。相较于动物,它们能够居住在更为寒冷的地方。狄金森学院的哲学家Chauncey Maher提出,某些植物似乎也具有记忆能力。

  举个例子:人们又爱又惧的捕蝇草。只有当两根感觉毛受到触碰,并且间隔时间在20秒以内时,捕虫夹才会闭合。有人认为,这是为了确保捕获苍蝇等美食,而不是误捕那些从上空掉落的叶子。用一些生物学家和认知科学家的话来说:“捕蝇草似乎记得某根毛最近曾被触碰过”,并且这个(类)记忆过程引起了它的闭合行为。

  不仅如此,植物的根系生长可能也涉及到某种记忆过程。如果根系在向下生长的途中碰到障碍物,它就会转而向侧面延伸。但如果它再次受阻,则会回归其原有的向下轨迹。此外,植物的向光性(即叶子在白天追随着太阳的方向也让我们联想到记忆)——晚上,它们会转回早上太阳升起的方向。它们似乎能够编译、储存、获取该信息。

  但困难之处在于,这些植物行为并不太符合心理学家通常所提的记忆模型——片段化记忆,即人们在脑海中回忆起来的电影或生活片段;程序式记忆,即学习各种技能;语义性记忆,即回忆起非一手体验的事物,比如日本首都是东京、或某篇有关植物记忆的奇葩文章等。如果植物确有某种记忆,那么它们并不如这些记忆那般明显,它们属于植物智商拥趸者所谓的“最低限度的认知”。

  有人可能会提出合理的反对理由,即植物没有大脑。然而,有些哲学家对此另有一番见解。据我们所知,许多动物会无意识地做事情,它们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塔夫茨大学的教授Dan Dent表示:“达尔文让我们知道,竞争优先于理解。”没有大脑,未必就不存在记忆。

  植物,也有记忆吗

  据我所知,在几年前,有棵草度过了一个非常糟糕的下午。它静静地待在盆里,谁也没惹,然后突然,它掉下去了。不是1次,而是60次——我呆会就解释是怎么回事。

  但它是一棵草。草生艰难,世事难料,而且就我所知,它们会一如往常地活下去。植物没有大脑。它们不可能“记住”任何事——它们又不是动物。所以我想,不断下落60次也不会给它们留下持续的印象。

  我想错了。我刚读了一篇让人大跌眼镜的论文,作者是西澳大学的生物学副教授莫妮卡·加利亚诺(Monica Gagliano)。她就有一棵草,不但“记得”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记忆还保留了将近一个月。她亲眼见证了这一切!这就是那种草:

  园丁们称含羞草(Mimosa pudica)为“那种敏感的植物”,因为即使是轻轻一碰,或者把它抛下去、惊扰它,几秒钟内,含羞草小小的叶片就会合上,像是害怕又像是警戒地蜷缩起来。看它害羞的样子超有趣的。

  每盆含羞草的下落距离大约是15厘米,不是1次,而是连续60次(每两次下落间隔5秒钟)落下。这些植物会滑落到柔软的、像垫子一样的泡沫中,以作缓冲。下落速度足以ciji 植物,让它们小小的叶子卷成防御性的弧度。

  卷起来还是不卷起来,这是个问题

  然而,15厘米是一段非常短的距离,不足以对植物造成伤害。所以,加利亚诺想知道,如果她让56株植物每株都下落60次,这些植物最后会意识到“不会有任何糟糕的事情发生”吗?会不会有植物不再因此卷起来呢?

  换句话说:会不会有植物利用“记忆”来改变自己的行为呢?

  为了弄清这个问题,她继续进行实验。并且——就如她在论文中所写的一样——她很快就“观察到有些植物在下落时没有完全闭合叶片”。也就是说,植物似乎发现了下落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所以,越来越多的植物不再保护自己。后来,加利亚诺告诉一群科学家:“最后,含羞草的叶片完全张开……它们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这真是植物有记忆的证据吗?还是别的原因造成的?怀疑主义者提出,也许我们看到的只是一堆累趴的植物。卷起来是个力气活,要消耗能量。下落60次之后,它们可能只是被“榨干”了——因此才没有触发它们的防御机制。

  不过,加利亚诺预计到了这样的质疑,她把一些 “精疲力竭”的含羞草放到摇床中,晃动它们。叶片马上就会蜷起来,仿佛是在说:“哇,这可不一样。这是一种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含羞草在强照明(HL)和弱照明(LL)条件下的适应训练。再 0min时刻,每棵含羞草接受60次掉落;10分钟后,所有含羞草叶片自然恢复展开状态,然后接受第二轮掉落训练。此后,1,2,4,6小时后各有一轮训练。在 6h的适应训练结束后,马上将含羞草置于250rpm的摇床上摇晃五秒(DIS-hab),然后马上进行最终轮的掉落训练( 10 min post-DIS-hab)。在此实验中,20棵含羞草幼苗在训练日各只进行一次掉落(CTR)。纵轴显示含羞草在各节点的叶片打开程度。图片来源:参考文献[1]

  她指出,植物改变行为的最合理解释,就是它们有“之前”的概念。含羞草没有蜷起来,是因为它们在“之前”发现没必要这么干,并且记住了这一点。

  在摇晃含羞草的一周后,她重新让它们下落。这并没有让它们警觉起来,含羞草依然伸展着叶片。一周又一周,她重复着实验,直到28天后,这些植物仍然“记得”它们学到的东西。这算是保留得相当久的记忆了。加利亚诺提到,蜜蜂在几天内就会忘记它们发现的事情。

  但没有大脑,它们是怎样做到的呢?

  “植物是没有大脑。”加利亚诺在论文里写道,“但它们有一套精细的……信号转导网络。”会不会有什么化学物质或激素的“联合机制”维持着植物的记忆呢?这个机制和动物大脑有本质的差别,可能是一种分散式的智能,以某种我们尚不理解的方式运行。但是加利亚诺认为,含羞草正激励着我们弄清这个问题。

  《纽约客》杂志的撰稿人迈克尔·波伦(Michael Pollan)曾和加利亚诺一同参加一个科学会议。他在《纽约客》上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加利亚诺是怎样遭到了生物学家的群嘲——他们对“植物也有‘智能’”的观点嗤之以鼻。他们坚决认为,植物基本上就是遗传的机器——它们无法从经验中学习或改变行为。波伦写道,加利亚诺的观点“引发了强烈的反响,也许是因为她模糊了动物与植物间那条清晰的分界线。”

  植物是万年老三,比不上动物,更比不了高高在上的“冠军”人类。加利亚诺给予了植物和动物相似的能力,因而动摇了这种等级差异,挑战了万物的秩序。

  我们总以为,因为拥有强大的大脑,所以我们人类是独一无二的。我们数以万亿计的神经元是记忆、感觉、意识的关键。没有大脑的生物显然做不到这点,所以理所当然地,植物没有“记忆”。

  但加利亚诺说,也许,它们有。

  她在论文结尾说,“我们的实验结果引出了一个清晰的,也相当不同寻常的结论:不同以往的观点,记忆也许不需要常规的动物神经网络和通路;毫无疑问,大脑和神经元是一套精细异常的系统,但对于学习过程,也许这既非唯一途径,亦非必备要素。”(算命.nkfx.)

  味觉里的植物记忆

  我的味觉一再提醒我,那些咀嚼草根的日子,已然离我远去。酸楚的、甘甜的、苦涩的和辛辣的滋味,隐匿于我的身体之中,常忆常新,而咀嚼草根的日子与我的童年时光一起,一去不复返了。

  咀嚼草根的日子里,都是颇具了一些经验和见识的孩子带领着一些懵懂无知的孩子去挖野草根,并由大孩子决定哪些东西是可以吃的,哪些东西是绝对吃不成的。在那个“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代,食物极度匮乏,而人的肚子总是一转眼的功夫就会感到饥肠辘辘。清汤寡水的吃食迫使嘴馋的孩子们挖空心思地去寻找更为丰富的食物。上顿下顿的土豆面,吃着吃着,就感觉嘴里边缺滋少味,煞费苦心寻觅一些不同于土豆面的味道的吃食,是每一个孩子在童年时代的头等大事。

  贫瘠的黄土地上,就连野草的种类也是寥寥数种,可供人挑选的种类并不多。人对食物的强烈需求却不仅仅只是因为饥饿,而是一种让人坐卧难安的馋,馋得人不知道究竟该吃些啥好,馋得人心里直发狠。提上一把小铲子,跑到田野里,一时却想不起来究竟该挖啥吃,急得人恨不得照着自己的嘴巴扇上两铲子。

  人人皆知的小辣辣,没人知道它的别名,叶片细细碎碎,嫩绿却不妖艳,散布在野草丛中,或簇生,或单生,与其他野草相比,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它埋于地下的白白胖胖的根系,让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想咬上一口,满嘴的辛辣仿佛可以立即将人的口腔扩大一倍,放进嘴里咀嚼,越嚼越香,香味从入口起,一路香到胃里,直香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

  随身带上一把小铁铲,围着一片叶片嫩绿的小辣辣挖下去,口水就禁不住地流下来。从松软的土里抽出一只白白胖胖的辣辣根,只需用手指捋几下,便可入口了,先是泥土的腥香,进而是一股的辛辣味,就这样一边不停地挖,一边不停地吃,直到感觉辣得心疼,胃脘抽搐,才肯罢手。

  春天里,小辣辣的幼叶总是先于其他可以食用的植物拱出地面,每一撮幼叶趣谈网下面的土壤里,总是藏着一根白白胖胖的辣辣根。就着刚出锅的煮土豆,咀嚼新挖的辣辣根,是一种非凡的享受。这种随时随地都可以得到满足的享受,只有春季才有。

  辣辣根是一年中食物最为匮乏时大地奉献给我的童年的最美好的礼物,它特有的辛辣滋味,让我童年的时光无比甜美。

  春夏交替,辣辣根不再肥美,地上的叶片开始大量分枝,需要从辣辣根上汲取更多的养分,辣辣根从此开始变得发柴发老,不可再食。

  自留地里的葱苗显出绿叶,摘一枚葱叶,卷成卷,蘸上椒盐,放进嘴里,满口生香,要是在这时候有人给你提来一片刚出锅的白面饼子,那真是再给一锅山珍海味也懒得再吃。

  从葱叶变绿开始,野地里可以吃的食材就渐渐多起来了,有一种带着甜甜的、涩涩的味道的红根,也冒出了新叶。红根一般不会群生,在某一处找到一棵红根,不见得附近会出现同样的红根,需要人耐着性子去寻找。而我的耐心却偏偏很差,找着找着就不耐烦了,甘草适时进入了我的视线。发现一株甘草,就等于是发现了一大片甘草,甘草的根系非常发达,铲子不够用,铲子只能挖出细小的侧根,而庞大的主根系藏在土层一米以下的地方,孩子们力气小,挖不了许多。甘草根太甜,带着一种特殊的药腥味,嚼着嚼着,心里就发潮,以至于后来看到甘草,五脏就开始抽搐,忍不住想吐。

  一树青杏,把我的目光从地面引到高处,我就从花蕾中剥着胎芽开始,一直吃到杏子熟了,结束了,再将杏核砸了,把杏仁吃了,方肯罢休。青杏倒牙,每天吃不了许多,就咬不动了。等到树上的杏子成熟了以后,每个孩子的脸色就和那树上熟了的杏子的颜色趋于一致,个个面黄肌瘦,茶饭不思。杏子从花蕾中出来的时候,就一直酸到成熟,刚到酸甜可口的时候,却结束了。每年只有到杏子熟了的时候,孩子们才能显现出对一切食物的满足和逆反,一个个如同吃过了一肚子的大鱼大肉,根本不屑再吃土豆面。每到饭时,村里净是年轻的母亲手里端着饭碗追着孩子们给往嘴里塞。

  无论多么饥饿,孩子们都是本能地拒绝着任何苦味的东西。生活本来就够清苦了,再让人吃一些带着苦味的东西,容易让人萌生一种极度悲观的情绪。可是,有一样东西,就是再苦也得吃,那就是药草,好在人不是总生病,吃药也不是经常的事情。而有的人,却一直吃着药,一日三餐不间断地吃,一直吃到感觉吃药不是最痛苦的事情,而身体疼痛,却没有了药吃,才是最痛苦的。

  味觉里的酸甜苦辣味,无一例外全都来自于土地,我们根本不用质疑任何一种可供我们咀嚼的草根和食物,并以此作为成长中的一大乐趣。小辣辣、红根、葱叶、甘草、酸杏以及药草,它们无一例外地构成了我的童年生活中的“人间烟火味”。这些熟悉的滋味,陪伴着我长大成人。

  令人诧异的是,一些不知来历的食物不断涌入我们的生活,却没有任何经验供我们参考。我们总是按照惯常善良地生活着,心中充满着对美好生活的期待。我只好从现时的各种植物的根茎和果实中悉心品咂那些与过往的草根相似的味道,仅仅只是感觉相似而已,总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试图降低我们品鉴食物的味觉标准,怀念咀嚼草根的日子,不能不说是表达我对现时的一些食物的强烈不满。

  我怀念咀嚼草根的时光,并非一定要回到过去,我只是善意地试图将儿时咀嚼草根的那些情景,植入我们正在行进的生活中,让我们的味觉恢复正常。任何试图伤害我们的事物,都是被我们的宽容给惯坏的,只要我们能唤醒尚存于我们内心深处的味觉记忆,哪怕是仅有一寸土地可供我们种植植物,就不要让它们荒废,利用起来,抵制那些“居心不良”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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