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怪谈之乐园

灵异故事 2023-03-18 18:22www.nkfx.cn灵异事件

趣谈网:一句话鬼故事超吓人

妻子告诉我她其实是时空穿越者,为了拯救在30岁死亡的我。我说不对呀,我昨天刚满40岁。 故事讲完了,你、看懂了吗?!

鬼故事大全 校园怪谈之乐园

岭南高中

岭南高中是差生聚集的地方。课上睡觉课间玩闹,聚众一抽一烟喝酒打牌,本该忙于升学考试的学生们吃喝玩乐,轻松度日,老师也不愿意费神教育这些所谓的坏孩子。

白天的岭南高中,是学生们的自一由乐园,夜幕降临的岭南高中,却比任何地方都安静。负责守门的保安颤颤巍巍地抬高手中的电筒,迅速扫了一遍,象征一性一地喊一声:“没人了吧?”校长临走之前叮嘱他一定要确认校园里不留人,保安也只好照做。

只要是岭南高中的学生和教师,一到放学时间绝对马上自觉离开学校,谁会不怕死地违背禁令留下来?果然回应他的只有阵阵森冷的夜风,保安手忙脚乱地锁好了学校大门,逃也似的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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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带着小狗散步经过这里的大爷取笑神情慌张的保安:“你们学校放学真准时,这会几就鬼影也没一个了。”平时一温一驯的小狗突然挣脱了大爷手中的绳子,仰头对着教学楼方向狂吠,直吠得两眼充满血丝。

保安脸色苍白,他意味深长地朝小狗吠叫的方向望了一眼,忙乱地摸索钥匙启动摩托车,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大爷,您晚上散步也绕道吧。放学后,学校有严格的禁足令,任何人不得入内。也别让小狗跑进去,出了事可不好办。”被及时拉住,没窜进学校大门的小狗狂躁不安地吠着。

摩托车已经发动,去路却被挡住了。保安烦躁地抬头,还没来得及张口骂,就看到穿着一身整齐校服的男学生在对他礼貌地微笑。他在岭南高中当保安好几年,还从未见过把校服穿得那么整齐的孩子,怎么看也是个优等生的模样,骂人的话语顿时咽了回去。

男学生礼貌地欠了欠身,指着已经锁好的大门皱着眉头说:“晚上要做的练一习一册落在教室了,能开门让我进去拿一下吗?”

保安惊恐地瞪大眼睛,坚定地摇摇头:“你不怕死啊!不知道学校有禁足令吗?”身为岭南高中一份子,不可能没听过禁足令背后可怕的故事,怎么还敢在日落后想违反禁令进入学校昵?

“我是前几天刚刚转学过来的,只听说岭南高中没有任何实质一性一的校规,给予学生很大的自一由发展空间。”男学生摇摇头,急切地向前迈进一步。

保安看到他胸前整齐佩戴的崭新姓名卡,犹豫了一下,还是劝说道:“张守迪同学是吧?你那么重视学一习一很好,不过还是要遵守校规,自从那件事以后,胆子再大的学生都不敢违反禁足令。”

张守迪听得愣愣的,无措地蹲下一身,抚一摸了一下还在狂吠的小狗。小狗猛一转头,对着他的手指咬上去。守迪敏捷地躲开,一掌拍在小狗脑袋上,大爷紧张地拽走被打后瑟瑟发一抖的小狗,嘴里絮絮叨叨着:“真见鬼了。这学校怪不吉利的,小旺,我们走。”

没有半点光亮的岭南高中,在夜幕下如幽灵般伫立着。

风呼一呼穿行在空寂的走廊上,不断重复着像是在说“你违规了,你违规了”的可怕回响。向天台而去的脚步变得更加匆匆,被什么东西绊倒的碰撞,姓名卡掉落的声音,手掌被刺破的疼痛,嘤嘤的哭泣……在漆黑一片中,有道影子挣扎着,摸索着,站立起来,继续向天台走去。

月光洒落在天台上,穿一身整齐的岭南高中校服的女生使劲抹去脸颊的泪珠,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向夜空伸出手:“很快就能抵达乐园了吧?”

禁足令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在寂静的夜里听来,沉闷惊心。

在校门口和保安讨价还价的守迪吓了~跳,保安也停住了教育这个斯文男生不应该对别人的小狗动粗的话语。

“好像是教学楼那边传出来的。”守迪脸色苍白,直愣愣望向校园内,可是里面漆黑一片,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保安颤一抖着手,还是在守迪的催促下打开了校门。教学楼前方,躺着一个以奇怪姿势扭曲着的女学生,她两眼圆睁,不断冒出鲜血的嘴边还带着浅浅的笑容。

“苏雅!”

守迪突然失控地大叫起来,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抱起了地上满身是血的女生。

教学横里似乎还幽幽传出“你违规了”的声音。

“和一年前的夜晚,完全~样。”保安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女学生的血在流淌,似乎还散发着热度。

一年前的夜晚,一名因为好奇心违反禁足令潜入学校的学生,坠一落在教学楼前。要是那晚没和妻子大吵一架,打算偷偷跑到学校过夜,就不会目睹那样的惨剧,保安记得那时自己像现在这样瘫一软在地,教学楼里也像此时一样传出低哑的声音:“你违规了。”他害怕极了,只顾着逃跑,连报警电话都是半路才反应过来打过去的。

那之后,一直都空白一片的岭南高中校方公告栏上,出现了那名学生违反学校夜间禁足令的通告,惩罚不是记过,也不是退学,而是一一死亡。

谁也不知道那张通告是什么人贴的,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对那名违规学生执行残酷惩罚的人。

这是一年来,岭南高中第二个灯火通明的夜晚。

苏雅冰冷的身一体没有保持坠一落后的原状,让公安人员有些不满。保安无辜地摇摇头。伸手指向角落里的少年。守迪不顾校服满是血迹,把脑袋深深地埋在两臂之间,直到公安人员拍了拍他肩膀。

“你认识她吗?”

“我们是刚刚一起转学来的。”守迪抬起脸,眼神没有聚焦地对着围绕着苏雅一尸一体的人们,“她在原来的学校,偷了钱,被勒令退学。她是好胜心很强的女孩,一直是最优秀的。”

守迪记得,在那所优秀学生聚集的重点高中,苏雅总是在明亮的里一本一本借阅参考书,每次都抢在自己前面。成为了胜利者,站在最高处,也许就能看到心中的乐园。

那么骄傲的女孩,怎么可能忍受被当成小偷赶出学校?从最高的锦绣乐园跌落地狱深渊,对苏雅来说,生不如死。

苏雅的姓名卡在通往天台的楼道里被找到,铁制的铭牌上有些污渍,仔细看才发现是已经凝固的血液。

“大概在这里摔倒了。如果是自一杀,应该不至于那么匆忙,摔倒弄伤自己。你说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公安人员一路分析着,边走向天台边回头向保安确认。

保安使劲点头,声音瑟瑟发一抖:“那个声音好像在说,你违规了。”

公安人员仔细搜索了教学楼,除了苏雅的姓名卡,没有其它可疑发现。

那个奇怪的声音是哪里传出的昵?

难道岭南高中真的是受到黑暗诅咒的学校?

黑色旋涡

坚持将守迪送回家的保安苦笑着安慰这同学惨死的男生:“一年前的事情到现在还同样没有线索,那就是不可触犯的校规吧。是不能逾越的,这些孩子太无知了。”保安渐远去,摩托车灯的光亮也完全消失在街道

“岭南高中的黑夜审判者吗?”

是谁订立了这样的校规,只属于黑夜的岭南高中学生唯一不可触犯的校规?守迪呆立在家门口,转而向着敞开的厨房窗口探望,确定母亲在里面洗碗后,才小心翼翼掏出钥匙打开家门。

守迪踮起脚尖,没有惊动厨房里的母亲,快速跑进房间脱一下一身血衣,使劲藏进柜子底下,心里盘算着等到半夜再带出去扔掉。这时候,母亲过来敲门:“晚饭在同学家吃饱了吗?我还给你留了点儿。”

打开房门,灯光下母亲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些,仅这一年就够烦心了。现在自己又固执地转学到岭南,守迪知道母亲心里一定难受。

“那我再吃点吧。”守迪从母亲手里接过饭碗,走到餐桌前,桌上每盘菜肴都是满满的。

“看我这记一性一,每次都记不住,老是算上你哥哥的份。”母亲茫然失措地望着满桌子的菜,歉意地对久久没有举筷的守迪解释。

餐桌上每天都重复出现的红烧鸡块和番茄炒蛋,恰恰是守迪最讨厌的,而且母亲连自己对鸡蛋过敏都忘记了。

“哥哥的死,也许真的是违反了岭南高中的夜间禁足令。”守迪赌气似的咀嚼着番茄炒蛋,发出这样的猜测。

母亲悲伤的泪水扑簌簌落在饭桌上,突然抓住守迪的手请求道:“虽然我反对你转学到岭南,但既然你坚持转学到那里,就弄清楚你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吧。我绝对不相信是所谓的夜间禁足令害死了你哥哥。”

守迪紧一咬嘴唇,清亮的眼睛里水汽氤氲,还是努力忍住了泪,点头答应母亲。从小到大,无论自己多优秀,拿到多少个满分,母亲的心思永远都倾注在哥哥身上,为哥哥的小顽皮露出笑容,为哥哥不好好读书落泪。

一年前的那晚,母亲像往常一样准备了红烧鸡块、番茄炒蛋,盼到的却是哥哥冷却的一尸一体。守迪代替母亲揭开白布,伸手合上哥哥被地面撞击得有些不堪人目的脸上圆睁的眼睛,连同他那满眼的恐惧。

你害怕的到底是什么呢,哥哥?

在黑色的梦里,守迪看到了自己当时的表情,嘴角分明带着嘲讽的笑意。慢慢伸手,帮哥哥闭上圆睁的眼睛,永远地闭上,母亲的笑容和泪水,他就再也看不到了,对他来说也许不是件坏事情,因为喜欢红烧鸡块和番茄炒蛋的并不是哥哥,而是早逝的父亲。

母亲眼里看到的,不是守迪也不是哥哥,而是意外去世的,她深一爱一的丈夫。

手掌下哥哥的眼皮跳动着,失去血色的嘴唇张一合着,充满怨恨的声音从他身一体深处传出:“你也是违规者,你们都是违规者……”来不及缩回的手被哥哥沾满鲜血的手抓住,闹钟刺耳的声音适时将守迪带离了黑色漩涡。

清晨的一陽一光照亮了屋子,守迪抹去额头的冷汗。但愿自己想要的都会得到,坠入地狱的是别人,通向乐园的就会是自己。

校规第一条

岭南高中校园内安静得让人发慌,往日就是到了上课时间,男生女生们也三三两两散落在一操一场上嬉闹玩耍。唯有公告栏附近人头攒动,守迪紧蹙眉头,一年前哥哥不明坠楼的第二天,公告栏上就出现了对他的处罚公告,那时候他们也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嘲笑着,议论着吧。

“还说是重点高中的优等生,连校规都不遵守,活该啊。”

苏雅对他们的嫌恶总是写在脸上,这让岭南高中的学生们感到不满。他们信奉玩乐放纵才是最高的一精一神享受,但苏雅的存在否定着他们的人生价值。

嬉笑嘲讽的学生们发现了同样从重点高中转来的守迪,冷眼打量一番,他一身整齐的优等生模样,仿若第二个苏雅。

“喂,别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小心跟她一样。”头发烫染得夸张的男生警告地敲了敲公告栏。

苏雅再次违反校规,这次的惩罚不是退学,而是,死亡。

在允许学生早退迟到,旷课,挂科,喝酒一抽一烟的岭南高中,苏雅就算再次成为小偷大概也不会被退学,却因为违反夜间不可留校的禁足令被判处死刑。

原重点高中优等生因被退学而在岭南高中离奇死亡,应该会让那所无情赶走苏雅的重点高中名誉受到影响吧。想到这点,守迪觉得苏雅死得还算有价值。他平静地移开对方拽住自己洁白衣领的手:“该下地狱的是你们这些一无是处的人。”

受到守迪恶言挑衅的男生愤怒地加大力气,重新拽住守迪的衣领,高扬另一只手,准备给守迪一巴掌。

“够了,都别吵,回教室准备上课。”几乎从不离开的校长第一次出面干涉起学生之间的纠纷。

嚣张的男生愤愤地推开守迪,带着一帮伙伴咒骂着离开教学楼,向校门口走去。其他学生低声议论着:“儿子要惹祸的时候校长大人才会出面管理。”守边心中不屑地想着,原来是校长的儿子,难怪那么蛮横跋扈。

守迪望着走向校门口的一群人。保安上前劝阻他们的时候,被染发的男生使劲一推,跌倒在地上。那颗黄澄澄的脑袋在一陽一光下格外刺眼,他举起手中的石头恐吓住保安,转过身一下砸在了校门锁上,开门后,扬长而去。

“校长,所谓的禁足令,不能撤销吗?”守迪快步跟上制止儿子生事后就转身离开的校长,小心试探着。

校规是为了规范学生的日常行为,而岭南高中白天的校规根本没人遵守,也没对学生的任何违规行为作出处理,唯有夜间的奇怪校规,放学后禁止在学校停留的规定生效了。

校长摇摇头:“禁足令是不可撤销的,它从很早以前就束缚着岭南高中。”

守迪不依不饶地跟着校长到了他的办公室,那本翻开的校规校训手册里,第一条特别用红色写着:岭南高中夜间禁足令,所有人员一律不得夜间留校,违反者将受重罚。

看到这个,守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校规手册上还真的写着呢,但是,身为校长的您,难道没有权利撤销这一条吗?”校长吃惊地看这个优等生模样的孩子,他的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淡然笑容。

“这并不是我订立的。”校长喝口热茶平复了情绪,向目光灼灼一逼一人的守迪解释,“夜间校规众说纷纭,传说第一任校长得到的校规手册上只有一条规定,那就是夜间禁足令。”

为了让守迪接受违反夜间禁足令的可怕后果,校长犹豫了下,还是告诉守迪:“第一个违规的人,不是一年前的学生。”

原来,早在五年前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当年的校长认为夜间禁足令是影响岭南高中声誉的迷信传说,曾企图撤销这项校规,就在他独自前往学校亲身验证的夜晚,不幸坠楼身亡。

现在的校长正是在那次意外之后升任的,直到守迪关上办公室门,校长还沉浸在五年前的事情中,低声嘟哝着:“不可撤销啊,禁足令是不能撤销的。”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在茶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违规者

日光笼罩一天的岭南高中,在一陽一光退散后便迅速弥散森冷气息,学生和老师们比平时离开得更早,放学铃声响过不到半小时,岭南高中已经一片空寂。

保安打算快速检查一遍教学楼后也提前离开学校,总觉得今晚有些寒气一逼一人。就差三楼了,冲上楼梯的保安被迎面下楼的人撞得一个趔趄,险些捧下去:“守迪同学啊,快点离开学校吧。对了,三楼没人了吧?”

抱着练一习一册的守迪笑着,又扬了扬手里的练一习一册:“这次不会耽误你下班了。”

锁头被打坏,不能上锁的校门让保安有些不安,但想想这里刚刚发生过血案,死亡校规的流言四处传播,也不会有人敢闯进去吧,于是他随意把门合上就急忙离开了。

月亮高挂,在长长的走廊上洒下点点亮光,依然抵挡不了这里的森森冷气。走廊尽头,一间传出的声响打破了深夜的沉寂。

从储物柜里清醒过来的人,摇晃着传来阵阵疼痛的脑袋。父亲打了电话说“作为校长的儿子别太过分”,母亲也哭哭啼啼地唠叨劝说,于是返回学校上课了。是谁埋伏了自己呢?脑后伤口表面的血液已经凝固,伸手一摸,倒吸一口凉气。

从柜子里滚落出来,惊恐的眼睛圆睁着,嘴里呢喃着:“岭南高中,晚上的岭南高中……爸爸,一妈一一妈一,救我。”顶着金黄色头发的男孩颤一抖的声音无力地在空荡荡的教学楼里传播。

逃,必须马上逃走!顾不上后脑的剧烈疼痛,他拼命冲出实验室。是三楼?为什么袭击自己的人要把自己藏在三楼实验室呢?越想头越疼,都怪父亲不肯撤销那条莫名其妙的校规。昨晚才死了一个,自己可不想成为第二个违规被杀的学生!

“你违规了。”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从哪里传来的?男生惊恐地边求饶边逃跑,那个审判似的声音却不停重复着从他身后传出。

楼道转角,一颗尖一叫着的金黄色脑袋咕噜咕噜地滚落下去。等男孩停下来的时候,浑身酸疼得无法动弹,连续受到重创的脑袋嗡嗡作响,头上有一温一热的液体淌下来,迷蒙了视线。

“岭南高中夜间禁入,违反者重罚。你,违规了。”带着嘲弄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没有一丝人气,只剩下入骨的冰冷。

夜色越来越幽深,谁也没有在意那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死亡公告

清晨雾气未散,小狗挣脱了主人手中绳索的牵绊,消失在岭南高中门口的迷雾中。总是锁得紧紧的岭南高中大门竟然开着,大爷紧张地呼唤小狗,回应他的只有越来越凶猛的犬吠声,还有慢慢飘散过来的恶臭。

大爷是第一个发现校长儿子一尸一体的人。

因为儿子常常夜不归宿,匆匆赶到学校的校长原本并没有为儿子彻夜未归特别担忧,却在目睹儿子被小狗撕咬过的一尸一体后红了眼睛,他惨白了一张脸,狂吼着:“怎么能,怎么能让你的狗咬他的一尸一体!”

安静的小狗伸出舌头一舔一了一舔一嘴边沾刭的血,大爷恐惧地望着小狗,突然甩开手中的绳子,急匆匆离开。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脸无辜,紧紧跟随,可怜兮兮地吠了几声。在守迪听来,那叫一声里却像是充满了邪恶的欲一望,正如在那个夜间执行惩罚的魔鬼。

“校门的锁被他砸坏了,可能是在我们离开学校后跑进来的。”保安怯怯地观察旁边校长的表情。如果是自己离开之前,巡楼的时候,校长儿子就在学校里,那这份工作一定保不住了。

“三楼教室最后离开的是我,确实没有看到其他人,应该是后来偷偷进入学校的。真傻,就算再好奇,也不该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守迪遗憾地摇摇头,说出猜测时,目光始终停留在不远处的违规公告栏上,校长儿子的违规公告覆在了苏雅那份的上面。

一陽一光久久没有出现,无法冲破厚厚的云层,这使得岭南高中更加一陰一冷。

到底是什么人在玩一弄着岭南高中学生的生命?公安人员们既是愤怒又是无奈,现场跟以前一样,找不到任何关于谋杀的证据,那一张张诡异的“违规死亡公告”更像是警告和挑衅。

“杀死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为什么这个学校会有那种对学生执行死亡惩罚的东西?”

学生和家长们纷纷抗议。

校长痛苦地抓紧头发,拼命摇头,口中自言自语:“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存在那种东西!到底是谁杀了我儿子?”儿子因违反岭南高中可怕的死亡校规而惨死的事实,让校长也坠入了最深的地狱。

守迪的嘴角拉开一抹胜利的笑容,这种坠入地狱的悲痛,五年前,他和母亲、哥哥尝试过,一年前,他和母亲又再次尝试到了。

“校长,你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岭南高中的午夜,是否真的存在审判者。”守迪径直来到校长面前,带着冰冷的笑容,坚定地说道。一时间,周围的所有人都静默了。

审判者

守迪和校长对视着,见校长还是一脸茫然,不禁苦笑着自嘲:“确实,我和父亲一点不像,所以母亲不怎么喜欢我。她喜欢我哥哥,张守遥。”哥哥的容貌和父亲太相似了,所以昨夜母亲又不小心准备了“哥哥最喜欢吃的番茄炒蛋和红烧鸡块”,守迪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把最讨厌的和会引起轻微过敏的菜都吃了下去,因为哥哥以前也这样,明明不喜欢红烧鸡块和番茄炒蛋,却总是一脸愉快地吃下去。

只是入读岭南高中后,哥哥开始厌倦回家,厌烦母亲总是提醒他在学校里打听父亲坠楼的真正原因。母亲认定父亲的死,和父亲死前提过的“财政上出了点问题”的副校长,也就是现任校长有关。

“你也是前任校长张启的儿子?”保安好奇地重新打量这位转学来的优秀学生。

守迪点点头,就连质问校长的笑容都那么完美,像一尊一精一心雕琢的娃娃。但这样的完美只会让人觉得难过,他那看不到的内心,也许早已经荒芜,腐烂。就像很多人向往的自以为的乐园,不过是他人的地狱。

校长颓然地向公安人员伸出双手:“抓我吧。五年前那一晚,留在学校的不止张校长,还有请求他不要上报我亏空公款一案的我。一年前,学生张守遥也是我杀害的,那晚他跟踪我和情一妇到学校,从我们的对话中得到了证据,于是想报警抓住我这个杀父凶手,可是,他没能把自己藏好……”一旦事情败露,功名利禄都将转眼成空,绝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黑暗中,他想到了五年前在校规手册上用红笔写上的夜间禁足令,谁将成为黑夜的审判者,谁就是游戏的胜利者。在这场对抗中,不是他坠人地狱,就是对方坠一落地狱。

可是,想不到自作聪明的死亡游戏,最后竟然报应在儿子身上。

“我儿子,是你害死的吧?因为,岭南高中根本没有夜间审判者。”校长被带走前,表情复杂地向守迪求证,所有人的目光惊恐地聚集在这个整洁干净的少年身上。

保安试图为守迪解释,说昨晚他们是一起离开的,却被守迪拉住,他脸色苍白而整个人疲惫不堪,跟第一次见到时两眼清亮的模样截然不同。

“是我设下埋伏,抓住你儿子藏在实验室,等到晚上,再按照你所创造的禁足令违规惩罚方式,把他推下楼。”守迪语调平静,仿佛叙述的不是自己昨夜残酷的所作所为,而是别人的故事。说完,他突然径直走向公告栏,扯下校长儿子和苏雅的违规公告,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mP4,按下播放键,mP4里传出幽幽的声音:“你违规了,你违规了,你违规了……”

关于苏雅的死,守迪在公安人员开口前就爽一快招认:“在那所重点高中的天台上,我救了她。我告诉她,死在那里只会被大家认为是畏罪自一杀,我建议她转学到岭南高中再跳楼自一杀。”

苏雅家里穷得连辅导书都不能为她购买,父亲坚持要她从重点高中退学,打工帮助家里维持生活。苏雅偷同桌的钱,只为了一一交一一班组强的周聚会的报名费,留下高中时代最后一个美好记忆。结果不仅因此失去升学希望,甚至连名誉和朋友都失去了,对于这样一无所有的苏雅来说,也许死亡才是她最好的选择,最终的乐园。

守迪利用苏雅的死,拉开了新一轮死亡游戏的序幕,实现对校长和他儿子的审判。他们所拥有的地位和一切,本来就应该属于父亲和自己。

“为什么要害死无辜的人呢?”公安人员为守迪戴上冰凉手铐时无奈地责问。

“因为每一条通往自我乐园的路上,都有很多地狱,属于别人的地狱,只有他们坠入,我才能继续前进。”守迪向喧哗的人群中笑了笑。母亲在哭,守迪不知道她的眼泪是欣慰自己终于为父亲和哥哥报了仇,还是为自己被戴上手铐而悲伤。

守迪就要被带上警车了,母亲突然从人群中拼命冲出来,在守迪始终微笑的脸上留下了五道鲜红的掌印:“你这个笨蛋,一点也不像你父亲!”

“你父亲刚接受岭南高中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要把这个学校变成的乐园,培养出更多优秀的学生。”母亲为守迪拭去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他希望,你和守遥入读岭南高中的时候,这里是最优秀的学一习一乐园。”

守迪茫然地呆立着,自己成为了毁灭父亲心中乐园蓝图的帮凶,让他曾经一期盼改变的学校成为被死亡笼罩的恐怖地狱。

那些坠入地狱的人们,也许都在寻找乐园的路途中迷失了方向。地狱的诱一惑和危机,本不是来自他人,一直都是自我的迷失。

夜魔咒

男孩轻轻牵着女孩的手,承诺着永恒不变的一爱一。

一习一习一夜风拂起女孩的长发,她走近天台边缘,笑容诡异:“你听过岭南高中以前的夜间禁足令吗?”

男孩点点头:“不都是吓唬人的把戏吗?”

刺耳笑声从女孩喉咙深处爆发出来,在风声中格外地森冷吓人,男孩不自然地提议:“回家吧,似乎不早了,虽然那执行夜间审判的魔鬼都被关进了监狱了。”男孩努力开着玩笑安慰自己,伸手想拉女孩走,却没有拉动。

男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女孩扯得一个趔趄,天台边没有装栏杆,低低的楼沿正好绊倒了惊慌的男孩,他于是绝望地向后坠一落下去。

铁制的姓名卡掉落在地,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和女孩咧嘴笑着露出的洁白牙齿一样散发出泠冷的光:“明明有了新的,还用那些甜言蜜语来欺骗我,一爱一情里的违规者,也必须受到诅咒和重罚。”

岭南高中的午夜,依旧没有灯光亮起,有野狗在狂乱地吠着,漆黑的深夜里,弥散浓郁的血腥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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