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鬼故事之阴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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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女儿后我正准备清洗满屋的血迹,忽然肚子传来声音,妈妈,我好吃吗? 故事讲完了,你、看懂了吗?!
鬼故事大全 搞笑鬼故事之阴婚
1
这天,吊颈鬼和红月一起在大街上闲逛时,突然碰到了一个白脸鬼,拦住吊颈鬼他们两个,说红月是他老婆,要吊颈鬼把他老婆还给他。
他话一出口,就吓了吊颈鬼和红月一大跳。
“什么,你是我的鬼丈夫?开玩笑吧?”红月就吓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家还在看:
“是真的,我们还有结婚证呢!不信你看!”那个白脸鬼怪还真拿出来一本结婚证,上面都写着红月的名字,并且还有红月和他的合影照。
“这真是出了一个鬼了!”吊颈鬼和红月两个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红月仔细看着结婚证,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想这事看来还不是那么简单。
2
当天早上,因为他们两个鬼难得放一天假,所以半夜三更亲一热了一番之后,就抓紧时间睡了一个回笼觉,想早点起来到酆都城上次没有玩到的一些景点再去玩一下。
他们一出小旅馆,坐上棺材车就出发了。到了酆都城景点以后,他们两个情侣就手牵着手,边走边看。
吊颈鬼和红月在玩了一会鬼庙之后,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感觉一个年纪轻轻的白脸鬼魂,鬼头鬼脑的在吊颈鬼和红月身边转了好几次,都没有走。
好像在有意跟踪吊颈鬼和红月一样,吊颈鬼和红月走过很多地方,也都看见了他的鬼身影。
后来,那个白脸鬼魂实在忍不住了,就走过来,很小声问了红月一句,“请问你是红月吗?”
“是啊,请问你是?”吊颈鬼和红月都不认识这个白脸鬼,感到很好奇,特别是红月,看见他叫出自己的名字,就更有一些吃惊,还以为是一陰一间的亲戚或者老乡,所以就忙问,“你怎么认识我,知道我的名字?”
只见那个白脸鬼有一些面涩涩的非常激动的说,把说出来的话还吓了吊颈鬼和红月一大跳,只见他说,“我怎么不认识你呢,因为你是我的老婆。我和你是结了婚的。”
“什么什么?我是你老婆?你没有搞错吧?”吊颈鬼和红月一听这个话,就大吃一惊。
特别是红月简直不敢相信,“我和你什么时候结过婚?”
“是真的,我身上还有我和你的结婚照呢,不相信你看看就知道了。”
那个白脸鬼果然从身上拿出来了一张结婚照,吊颈鬼和红月仔细一看,结婚照上这个白脸鬼身边就是红月的新一娘一子婚照。
“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红月看见结婚照,就更不敢相信了。
“真是碰见鬼了。”
“你不知道,那我就给你说说,我和你的婚姻还是经过双方父母同意的,也是有三媒六证的,我们是合法夫妻,不像你们是一对野鸳鸯。”
那个白脸鬼看见红月不承认他们的婚姻,就有一些愤愤不平,特别是看见红月还在紧紧的牵着吊颈鬼的手,就更是恼怒成羞,说的话开始有一些刺激吊颈鬼和红月了。
“我们是一对野鸳鸯?”红月听见他这样评价吊颈鬼和她这一对情侣,心情也开始有一些激动了,“我都不认识你,你凭什么说我是你老婆?你是从哪里拼凑出来这一张鬼相片来诈我的?”
红月说着就一气之下就把那一张结婚照就撕了一个粉碎。“没有我同意,天王老子同意了也没有用,我都不认识你这一个鬼怪,我们怎么能成为夫妻?”
并且红月还气呼一呼的说,“以后你再一騷一扰我们,我就报警。”后来红月又加了一句,威胁眼前这个假鬼丈夫,说,“我老板是谁你知道吗?”
“谁?不知道。”白脸鬼怯怯的问。“不管是谁,我们是合法夫妻,我也不怕。”
“你不知道,也不怕是吧?那我就给你说说,她就是阎王一爷的鬼妹一子,还有阎王一爷的外甥女和我也是好朋友。我给你说,你再一騷一扰我,我就给她们说了,到那时,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红月怕他后面再来一騷一扰我们,就一唬三诈的吓唬他。
果然红月的话就有一些见效果了。那个白脸鬼见红月有这么大的来历,后面有这么厉害的靠山,一下子就被震住了。
他在一陰一间混了这么几年,早知道阎王一爷的厉害,也早有耳闻阎王一爷有一个妹妹叫鬼妹一子,是天地一陰一陽一大酒店的老板。
他还听说阎王一爷有一个外甥女,叫鬼小妹,也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角色,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也是一个叫人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的。
那个白脸鬼见红月发脾气了,火气这样大,又有这么厉害的靠山,他就有一些胆怯了,口气就缓和了一点,说,“我也是奉父母一之命,媒人之约,我也是没有办法。不过我们的婚姻是合法的,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你要相信这都是事实。”
“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吊颈鬼在旁边也是看得呆了,也不敢相信,但是看见他拿出来的结婚照也是真的,他口口声声说是合法夫妻,有三媒六证,并且还是正式结了婚,举办了结婚仪式的,所以吊颈鬼就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月见自己三言两语就把他镇住了,知道这是一个老实巴一交一的白脸鬼,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想了想,口气也缓和了一下,就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她就说,“你把事情经过好好跟我说说,我也许还能原谅你,放你一码,不然的话,我就到阎王一爷那里告你骗婚,拦路抢劫民女,一騷一扰,你想想那个后果,十八层地狱你知道吧?”
“知道,提起那个鬼地方就吓死人了。”白脸鬼听说十八层地狱,脸就更白了。
吊颈鬼就在旁边一陰一陰一的笑。红月这个女孩子还真是有一些手段,一唬二诈的就把这个白脸鬼就搞定了。
看见他这么可怜兮兮的,吊颈鬼就在旁边也说,“是怎么回事,你就原原本本的跟红月说,我我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说不清我们还会原谅你。”
那个白脸鬼听见吊颈鬼突然这样一说,口气又有一点大了,愤愤不平的说,“什么原谅我,还不知道是谁原谅谁呢?她是我的合法妻子,却被你这个无赖霸占去了,现在叫你把她还给我,你不但不还给我,还在我面前讲狠,难道我一个明媒正娶的大丈夫还怕你一个野鬼不成?”
他说完就冲上来,一把抓住吊颈鬼,动手就一拳头打过来。“勾结我老婆,老子跟你拼了!”
吊颈鬼正说着,没有防备他冲上来就是一拳头,正好打在吊颈鬼脸上,一下子就把吊颈鬼嘴角打出一血了。
“啊!”红月看见了,就吓得不得了,忙跑过来,抱着吊颈鬼仔细看了看他嘴巴上的血,就心痛的吓哭了。
然后她就突然急转身,“啪!”风火轮似的对着她那个鬼丈夫就是一巴掌,也把那个白脸鬼丈夫打的晕头转向。
那个鬼丈夫看见红月护着吊颈鬼,心痛吊颈鬼,动手打他,他就更气得不得了,就恼羞成怒,大吼一声,“这个世道反了,合法夫妻不念夫妻之情,和野男人合伙殴打自己的丈夫。”
他这一喊,就喊来了不少鬼怪围过来看热闹。
众鬼纷纷议论,“怎么回事?”
“大家评评理,我是她的合法丈夫,她是我的合法妻子,她每天跟着这个野鬼男人到处鬼混。我找到她,她不但不跟我回去,反而两个一奸一夫一婬一妇还合伙打我,大家评评理,看有没有这个道理?”
白脸鬼因为红月打了他一个耳光,所以就气得不得了,举着被红月撕碎了的结婚照给别人看,证明他说的话没有骗人,“大家仔细看看,结婚照上面的相片是不是她?她是不是我老婆?”
“哦,还真是她,她还真是他老婆。”有一些鬼还真把撕碎了的结婚照拼在一起仔细看。
“不要脸的女人,呸!”
“每天跟着野汉子跑,不怕丑!”
“看她人长得清清爽爽的,穿得漂漂亮亮的,原来还是一个一婬一妇!”
红月听见大家不分是非,都在悄悄的说她的坏话,就大喊一声,说,“大家不要听他瞎说,他是一个骗子,是来骗婚的,我都根本不认识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他,我怎么会是他的老婆?”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假结婚照,骗婚来的,大家不要相信他的鬼话。”吊颈鬼也在旁边帮忙说话。
这时过来一个猴头鬼,他因为是街上一个和事老,凡是看见扯皮拉筋的事情都要管一管。
他就站在白脸鬼和红月之间说,“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把我们都搞糊涂了。我向来喜欢打抱不平,评判是非,我来帮忙问问就知道了。”
他就问红月,“你说你不认识他,没有见过他,是吧?”
“对,从来都不认识他,哪里来的鬼丈夫!”
猴头鬼抓了一把脑袋,接着问那个白脸鬼丈夫,“你说她是你老婆,是吧?”
“对,她是我老婆,我们是明媒正娶的,是合法夫妻。他们两个是一对野鸳鸯。”
“那你以前见过她没有?”猴头鬼突然问他。
“没有,今天才看见的,找到她,不过跟结婚照上的相片一模一样。”
“你以前从来没有看见过她,那你是如何跟她结婚的?”
“唉,这话说来话长。”老实巴一交一的白脸鬼就当着众鬼的面,也当着红月和吊颈鬼的面,就把他结婚的经过跟大家一五一十的说了。
听得大家就一个个目瞪口呆,心惊肉跳。
3
原来,白脸鬼所说的是一陽一世间举办的是一场冥婚。
白脸鬼二十多岁时,突然得病死了,死时都没有谈过,他父母就很为他们早逝的儿子伤心,特别是看见孩子孤零零的一个人到了一陰一间,更是觉得孩子命苦。
正好他们那一带盛行一陰一魂,也就是冥婚,于是他父母就到处托人给他儿子找未婚早死的女孩子,给他配一陰一魂。
配成功一对一陰一魂,中间人就可以得到一万到几万不等的好处费,也叫感谢费。这个利润还是很大的。
于是,那些长年累月跟别人配一陰一魂的中间人,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就到处人托人,人找人,一找就找到了红月的父母。
于是媒婆一样的中间人就上红月的家门,正式向她父母做媒了。
一场一陰一婚就这样开始了。
有一天,在一陽一间有两处地方,有两伙八抬,正在树林里同时忙忙碌碌,挖挖起起,旁边鞭炮齐鸣,家属哭哭啼啼,他们在干什么?说出来肯定会吓得大家心惊肉跳,。
他们正在分别挖开两具坟包,打开棺材,把里面一个年轻女孩子和一个年轻男人的一尸一骨起出来,用一块红布包着,然后迅速的离开了坟地。
这边的父母就把男孩子的一尸一骨放在家里,用一块红布包着,放在铺着大红喜字的一床一上,一尸一骨上面再盖一个剪纸的大红喜字。
一床一上的被子一床一单蚊帐也都是新买的,大红大红的。房间也是按照新婚的样子布置。
这个男孩子的一尸一骨就是这个白脸鬼,他就是新郎,他今天结婚。
他的父母家里人正在忙忙碌碌,一切都按照一陽一世间男一方结婚的模一式在进行。
厨房里忙忙碌碌,噼噼啪啪,肉一香味香气扑鼻。帮忙的人忙进忙出,跑堂的跑进跑出。
不懂事的也钻来钻去,因为结婚有喜糖吃,所以他们一个个很兴奋。
他们根本不知道一床一上放着的一尸一骨是新郎官,新一娘一子也是一个鬼魂。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迎亲的队伍把新一娘一子接回来了。
白脸鬼青年是在二十多岁时突然得病死亡的,生前连恋一爱一都没有来得及谈一场,女朋友都没有一个。
所以他在被埋葬以后,好几年了,他父母总感觉近两年时间,家里半夜三更的时候,老是噼噼啪啪的响声不停,闹得家里人不得安宁。
后来一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父母又被白脸鬼噼噼啪啪的响声惊醒了,他们还听见孩子回来的叹息声。
他们老两口就小声商量着说,“你听,孩子又在发脾气了,又在闹情绪了,可能是孩子到了结婚年龄,想要找一个女孩子结婚了。”
“唉,我可怜的孩子,一个人在那边孤零零,没有一个女孩子陪他,也怪寂寞的。”
母亲担心说着,也哭了。想起孩子年纪轻轻就得病死了,就伤心欲绝。“我们怎么办呢?难道就看着孩子这么闹腾吗?也不能怪他啊,到了这个年龄,要是没有死,都可以找个女孩子结婚生子了。”
父母在商量的时候,那个闹腾的噼噼啪啪声突然消失了,好像他在静静的听父母在说话似的。
“是啊,我们想办法给不幸的孩子花钱配一个一陰一婚吧。”父亲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说。
“到哪里去找合适的女孩子呢?”
“我们就花钱托人慢慢找吧,总有未婚女孩子死得早的。”
“配一陰一婚,那要花上七八万块钱啊?”
“是啊。”
说到这里,老两口故意停顿了一下,都在叹气,好像也在静耳细听观察。
家里那几年给孩子治病花干了家里所有的钱,还欠了不少钱,还是这几年老两口起早摸黑节衣缩食,再在他妹妹在外面打工帮助下,才慢慢还清债务的。
所以现在家里特别困难,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来给他结婚配一陰一婚。
父母在叹息时,那个噼噼啪啪的声音又突然响起来了,好像又是那个白脸鬼孩子听见父母把话说到一半不说了,他听不出一个结果,担心父母因为家里困难打退堂鼓,不给他配一陰一婚了。
所以他又在砸东西,发脾气,闹情绪,闹得老两口不得安宁。
“有什么办法呢?没有就想办法去借,孩子到了这个年龄,不给他找一个人,接一个媳妇到家,他始终在那边形单影孤,好是可怜。”
噼噼啪啪的声音又没有了。
“这几年我们刚刚还清债务,又要背那么多债,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说到这里,老两口又在叹气了。那个噼噼啪啪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没有办法,就这样吧,明天开始,就分头找亲戚朋友去借钱,花钱请配一陰一婚的媒婆去帮我们打听,看是谁家有这么合适的好女孩子。”
“嗯,好吧,但愿孩子找到一个好女孩子,接一个媳妇回来,他们在一陰一间成一个家,好好过日子。”
“钱都是小事,只要孩子在那边好,我们老两口苦一点累一点没有什么,只要孩子心满意足就好了。”
“帮他接一个媳妇,家里也安宁了,我们老两口也安心了。”
说到这里时,那些噼噼啪啪的声音又消失了,好像还听见孩子欢快的笑声慢慢远去。
就在老两口帮忙到处借钱,花钱请配一陰一婚的媒婆到处张罗找人的时候,半夜三更,家里再没有出现孩子回来噼噼啪啪砸东西闹情绪的声音了。
天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好像都听见孩子回来,有结婚之前那种难以言表的幸福兴奋的味道,老两口都感觉得出来。
他就每天晚上都溜回来,偷偷静听父母商量借钱的情况,媒婆找人的情况。
“今天听媒婆说,有倒是有这么一个好女孩子,因为读书时谈恋一爱一,被男孩子摔了,一气之下割腕自一杀死的,年龄正好相仿,听说她人长得很漂亮,也死了有几年了。”
“媒婆怎么说?”
“好像说女孩子那家父母不大同意。”
“做媒的肯定这么说,无非是想多要一些钱。”
“请媒婆多上门去跑几次,一家有女百家求。”
“钱借得怎么样了?”
“情况还好,再跑几家就差不多了。”
白脸鬼听到这里,满意的悄悄离去了。父母又感觉孩子回来那种欢快的笑声了。
“唉,只要孩子在那边好,多用几个钱还值得。”
“嗯,做父母的都是希望孩子好,心情高兴,接一个媳妇快快乐乐的。”
4
男孩子父母请媒婆上门求婚,所说的那个女孩子就是红月。
红月死了之后,老两口也是伤心欲绝,每天以泪洗面,特别是她母亲,更是经常坐在她的,扶摸一着孩子曾经用过的物品,小声的跟红月的灵魂在细说着。
都好几年了,她的房间一点都没有改变,一切都保持她活着时那个样子,她母亲每天都要到她房间来看一看,坐一下,同孩子说几句话。
有时老两口两个也到红月的坟前坐一坐,给她烧烧纸钱。问她在那边生活过得怎么样,一个人孤单不?
七月半的时候,阎王一爷放假,孩子也回来了,做父母的都感觉到了,很高兴,同时也很伤心。
所以就跟她摆了香案,摆上她平时喜欢吃的东西,也把她平时喜欢的布娃娃摆在上面。
红月看见父母这几年都因为想念自己,都苍老了,头发也花白了,看见这些,她就伤心欲绝,悔不当初,但是一切都悔之晚矣。
看见父母想念自己,这么伤心,她也是心里非常难过。
因为鬼魂没有肉一身人一体依附,所以人是看不见鬼魂的,也听不见鬼魂说话的声音,红月的父母只能感觉到孩子回家了。
但是红月却可以听见父母说话的声音,也看见父母的模样,所以她看见父母苍老的模样,听见父母哭诉想念自己的那些伤心话儿,心里就更加难过。
后来看见父母给自己烧了大量的纸钱,也把她平时用的物品,喜欢的布娃娃也烧给她了。听说一陰一间寒冷,还给她烧了很多她平时穿的衣服、棉被什么的。
然后就听父母在絮絮叨叨,母亲在小声痛哭,“红月,我的乖乖女,你一个女孩子在那边安全吗?有鬼欺负你吗?”
“我可怜的孩子啊,你一个人在那边还好吗?孤单吗?”
“我的乖乖女儿,你在那边一个人孤零零的,有什么要求,我们想办法帮你办到啊。”
父母的小声哭诉,把在旁边的红月听见了,就更加伤心。
她就像一个乖乖女一样,七月半那一天就安静的陪在父母身边,听父母在跟她絮絮叨叨,把她出生到她死前那一段美好的时光,如数家珍一般说给红月听。
红月听了,感到一温一馨的同时,也更加伤心欲绝,后悔不已。
七月半那天傍晚的时候,红月就拿着父母烧给她的纸钱,一个人就哭哭啼啼的,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父母双亲,“爸爸一妈一妈一,你们也要保重好自己啊,看见你们这几年都老了,我也心痛啊!”
临走时,看见父母依在门框上,望穿双眼,伤心欲绝的样子,红月就哭了,“爸爸一妈一妈一,你们不要这样伤心,你们伤心,我就更加难过。在那边也更加想念你们。”
把一个红月回到一陰一间去以后,很多天都郁郁寡欢,想起父母那一副苍老憔悴的模样,她就偷偷的哭了。
同时也把无尽的思念和担忧留给了还有世上的父母。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配一陰一魂的媒婆是怎么打听得到的,就找上门来了,就把那个白脸鬼男孩子的情况就说给红月的父母听了。
并且还上门说了好几次,还把白脸死鬼的相片给红月的父母看了。然后又是把做媒的那一套鬼话拿来哄骗他们老两口。
“你们看男孩子长得一表人才,一性一格又一温一柔,跟你们家闺女年龄又相当,找这样一个女婿,你们应该是满意的。”
媒婆就开始了她那个三寸不烂之舌。
“他们两个孩子,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不说在一陰一间,就是在一陽一世间也难找这样一对称心如意的。”
开始老两口还有一些不同意,说,“没有看见孩子托梦过来,提婚姻那一件事情,不好替孩子作主。擅作主张,又怕孩子不乐意。”
他们知道孩子本来就是为了恋一爱一那一件事情割腕自一杀死的,所以提起来这一件事情就有一些伤心,也怕跟孩子提起。
“孩子本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死的,我们也不愿意再提这件事情。怕孩子难过。”
媒婆看见红月父母不同意给红月找一个人配一陰一婚,就苦口婆心的劝说他们老两口,“哎呀,你们老两口也真是糊涂,孩子不同意就不提了?你们也设身处地的为孩子着想一下,她已经年满十八岁了,也到了适婚年龄。”
媒婆不愧是媒婆,凭着那一张破嘴,就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把坏的说成是好的,“再拖就害了孩子,有好人家赶紧给她找一个,免得她一个女孩子在那边孤零零的,寂寞孤单。”
看见老两口还在犹犹豫豫,就又吓唬他们说,“不瞒你说,我一个是专门给孩子们配一陰一婚的,经常过一陰一到那边去。你们不知道,一陰一间恶鬼多的是。”
她见他们老两口没有给她倒茶,就一舔一了一舔一舌头继续说,“一个女孩子在那边没有一个男人保护,孤零零的一个人,肯定要受到那些的欺负,搞不好还会受到他们的侮辱。你们就这么忍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闺女,在那边受到那些恶鬼的欺凌吗?”
红月的父母互相看了一眼,听媒婆这样一说,还真吓了一大跳,心里想一陰一间原来还是这样黑暗,那些恶鬼还真是这么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就有一些替孩子担心了。
他们也知道这个媒婆是专门给别人搞迷信,收鬼收吓,配一陰一婚,平时经常看见很多人家里出了什么事情,都来请她帮忙,她就有求必应。
她家里有很多别人送的锦旗,什么“有求必应”、“送子观音”、“一陰一间红一娘一”、“月下老人”等挂满了一面墙。
也经常听说她为了什么事情过一陰一去帮助别人办事。
所以对于这个媒婆的话,老两口是深信不疑的,于是他们心里就开始被说动了。仔细想想,也真是这样,孩子到了十八岁,也该给她找一个人了。
不能老是不管她,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边。
老两口也知道,帮助孩子完婚,是做父母的义务和责任。
再说老两口一直担心害怕的,不就是担心孩子在那边一个人孤零零,没有人照顾,怕她受那些恶鬼凶魔的欺负吗?
现在这个媒婆开口这么一说,他们心里就有一些替孩子担心,也想替孩子作主了。帮助她找一个老实厚道的会关心她的丈夫,有女婿的关心一爱一护,老两口还担心什么呢?
“你们老两口放心,我一个老太婆会为你们孩子着想的,也会为你们着想的,不会白白让孩子嫁过去,要她明媒正娶,下聘礼订婚,送日子,热一热闹闹的把孩子嫁过去。她在一陰一间那边也能堂堂正正的做人,不会再孤单了。”
媒婆喝了一口老两口倒给她的茶,就又给老两口一个定心丸,说,“一切程序都按照一陽一间结婚的模一式走,一点都不能含糊,该怎么样,就得怎么样。虽说咱们孩子已经死了,不能到堂,也不能给我们提要求,但是我们要把该考虑的都考虑进去,不能怕对方花钱。”
“有你老人家帮我们孩子做主,我就谢谢你了!”红月父亲终于同意了。
“你能帮忙给我们家闺女找一个好人家,我们替孩子感谢你!”红月母亲也高兴的说。
“没有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的。这个道理一陰一陽一都是相通的。”
又一桩一陰一婚配成功了,又有大把的银子进账了,所以老媒婆就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我不要你们感谢,孩子结婚以后,你们就给我这个老太婆送一面锦旗就可以了。”
她知道她做媒的感谢费是男一方出的,这之前就已经谈好了的,所以她就想女方父母帮她留一个名,扩大一下影响。
5
在一些一陰一婚盛行的地方,之所以这个风俗千古不灭,也有它存在的道理。特别是在一些偏僻山区,并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个原因不在乎金钱利益的趋使。
另外一个原因,也是父母出于对死去的孩子的疼一爱一心情,他们有一种愿望,就是要为孩子完婚。
认为祖坟山中有一座孤坟会影响后代的昌盛,很不吉利,所以要替死去的孩子办一场冥婚。
办一陰一婚也有两种方式,一种方式是金钱利益趋使,盗偷对方女孩子一尸一体拿去卖。还有一种是像红月这样,男一方花钱请媒婆上门,明媒正娶。
当有这种愿望的父母把想给未婚死去的孩子,办一陰一婚的消息偷偷放出去以后,通过一些人秘密联系,就与那一伙人专门干这个缺德事情的偷墓贼联系上了。
他们就花上一些钱买通当地人,或者就是当地人,三更半夜的时候,就偷偷的去山上坟地里,把当天或者间隔时间不长,葬下去的女孩子的坟墓挖开。
把棺材撬开,把里面女孩子的一尸一体抬起来,用一块白布包好悄悄的偷走。
再把空棺材盖上,把土填上,把坟包按原样磊好。
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女孩子的一尸一体偷走了。然后再高价卖给那个事先就联系好了的买主。
那一伙人把偷来的那个女孩子的一尸一体送过来之后,男孩子的父母揭开白布一看,要是一个腐烂的女孩子,眉清目秀的,很是满意,于是一手一交一钱,一手拿人。
碰到这种情况,一般价格都比较高。因为女孩子刚死,身一体还有弹一性一,面目可见,家长看了比较放心。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男一女双方都死了一段时间,或者几年,也就是跟红月和白脸鬼这样的,双方父母都知道彼此孩子的底细,确定都是未婚死的。
虽然挖开棺材,里面只是一些一尸一骨了,但是也能够配成一陰一婚。
不管是死者一尸一体还是一尸一骨,他们魂灵到了一陰一间都是一样的,是靠魂魄生存,不是靠一尸一体或者一尸一骨生存。
看见女孩子一尸一体,或者知道是女孩子一尸一骨,家长放心一些,花钱一般都比较痛快,也愿意花钱。
听说在一些一陰一婚盛行的地方,还有一种情况,就是金钱利益趋使,使一些人丧失了做人的最基本道德底线,他们就在全国各地,把一些智障少女骗去,或者抢去,然后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把人弄死,再高价卖给那些一陰一婚需求者。
这些人丧尽天良,谋财害命,是最可恨的。
经常在报纸上也看见过这样的案例,最后破案的结果可想而知,他们这些人被槍毙以后,到了一陰一间仍是要被千刀万剐、下油锅。
他们死有余辜,仍不能解死者家属的心头之恨。
6
红月父母同意给红月找一个鬼丈夫以后,后面的事情就按照结婚的程序来走了。
冥婚跟世人结婚一样,通过媒人介绍,双方过门户帖,命关和婚后取得龙凤帖。男一方放定礼物也是要进行的,一样都不能少。
不过结婚用品中,跟世人结婚还是有一点不一样。一半是真的绫罗金银等,一半是纸糊的各种衣饰。
真的绫罗绸缎和金银珠宝,还有数万不等的人民币,就作为聘礼,送到女方红月家里去。
订亲的各种程序走完以后,得到红月父母同意,就选定黄道吉日,父母就把红月作为姑一娘一正式出嫁了。
一陰一婚选定的日子跟一陽一婚不同,一陰一婚一般选择在傍晚时分,也就是太一陽一落山以后,才开始进行。因为鬼魂都是怕太一陽一光的。
所以红月出嫁当天傍晚,早已准备好的八抬就把红月的坟墓挖开,把已经腐烂的棺材抬出来,然后就撬开棺材,把红月的一尸一骨捡出来,因为是结婚,所以就用一块红布包裹一着。
要是女孩子刚死,就把男一方送来的金银珠宝,戴在女孩子的脖子上,或者手上。
要是像红月这样一尸一体已经腐烂了,只剩下一些一尸一骨,就把金银珠宝放在她的红布包一尸一骨上。算是给她戴上了金银珠宝。
然后就把红月的一尸一骨红布包放在旁边的四抬或者两抬轿子上,要是嫁得远的话,就放在雇来的冥车上。
外面用男一方送过来的大红大紫的婚纱衣服把红月的一尸一骨包裹起来,算是给她正式穿上结婚礼服。
再在婚纱上面放一大束娇一艳欲滴的玫瑰花。算是把新一娘一子打扮完毕了,就可以出嫁了。
然后就是红月的父母以及亲人现场哭嫁,鞭炮齐鸣,唢呐声响成一片,一时间就充满了山村树林坟地。
看热闹的人也是一层一层的,虽然是结婚出嫁现场,但是因为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的一陰一婚出嫁,所以大家看见了,想起红月原来那么漂亮可一爱一的一个女孩子,现在只剩下几根一尸一骨了,所以现场的人就有一些伤感。
特别是一些妇女看见了,还忍不住跟着红月的父母和亲人,一起痛哭了起来。
抬轿子的轿夫,也是按照真新一娘一子坐轿子一样,故意把轿子抬得摇来晃去,闹花轿,并且还一边抬一边唱,“嗨呀嗨,新一娘一子真美美,呵呀呵,新一娘一子乐呵呵。”
那些轿夫表面看去乐呵呵的,故意高声唱着地方民歌儿,想制造世人结婚喜庆的气氛一样,但是他们的眼睛都是湿润的,唱出来的声音都是带着一种哭腔。
就这样,通过一陰一婚媒婆三寸不烂之舌的说合,红月的父母就把红月当着活在世时一样,正儿八经的,热一热闹闹的就把红月嫁过去了。
男一方接亲的一行人就趁着黄昏,抬着轿子,然后就按照结婚仪式正式开始了。
因为是一陰一婚,所以这种“婚礼”的迎娶仪式只能是选在夜间举行。
有的人正在安睡之际,忽被街巷里的鼓乐唢呐声吵醒,原来是红月和白脸鬼在结婚“搭骨一尸一”。
轿夫抬着轿子,由单鼓、单号、单唢呐吹奏前引。
有的地方则不用这种形式,仍用八抬大轿,全份金灯执事,原来只娶一张女人的照片。
还有的仿照“文明结婚”仪式,用西乐队前导,后边四个人抬着一个出殡用的影亭,内挂“新一娘一”照片。
一陰一婚仪式,始终没有形成定例。一陰一婚虽然算做喜事,但不免红、白两事的礼仪混杂一交一错。
在很大程度上要看当事人主张如何。故一陰一婚礼仪的形式出入很大。
但是不管怎么不同,风俗各异,一般一陰一婚都要通过媒人介绍,双方过门户帖,到命馆合婚,取得龙凤帖。放定多是一次一性一的,就无所谓大小定之说。
男一方给女方送去的定礼,一半是真绸缎尺头、金银财宝;一半却是纸糊的皮、棉、夹、单衣服各一件,锦匣两对,内装耳环、镯子、戒指及簪子之类的首饰。
放定的当天晚上,在男一方家门口或坟上焚化。男一方给女方送去的“鹅笼”、“酒海”、龙凤喜饼以及肘子、喜果都是真的,唯有衣服、首饰是纸糊的冥器。
女方陪送的嫁妆,一般都是纸活,送至男一方后,只在“新郎”照片或牌位前陈列半天。有的只是抬着环绕男一方院内一周,即由鼓乐前导,送至附近广场焚化。
7
一陰一婚并不一定都举行上列仪式,但迎娶仪式是不可少的。
是日高搭大棚,宴请亲友,门前亮轿。喜房里供奉“百份”全神。对面炕上设矮桌,供“新郎”白脸鬼照片或牌位,前设苹果、龙凤喜饼若干盘。
并有大红花一朵,下缀缎带上书:“新郎”字样。女方“闺房”中供“新一娘一”红月的照片或牌位,亦如前所供,并有大红花一朵,下缀缎带,上书:“新一娘一”字样。
花轿到达男一方家里后,由送亲太太将“新一娘一”照片或牌位取下,由娶亲太太接过来,放人宝轿。
这时,“新一娘一”的父母不免要大声嚎哭,而且要追出屋外。完全不是办喜事的气氛。
喜轿抬回到男一方后,仍由娶亲太太将“新妇”照片或牌位取出来,放于喜房炕上的供桌,与“新郎”并列。
并用红头绳将两幅照片拴起来,取月老牵红线之意,并复上红、黄两色的彩绸。只有娶亲太太给全神“百份”上香叩首,就算夫妻拜了天地。
然后由茶房端来“合杯酒”“子孙饺子”、“长寿面”,供于“新婚夫妇”照片或牌位之前。
如“新婚夫妇”有弟弟妹妹或弟妹、妹夫等,即唤出来,给照片或牌位磕头行礼。两家亲家则互相道喜。
举行了以上仪式之后,择个“黄道吉日”宜破土安葬的好日子,女方就可以起灵了。
也就是面前所说的把红月的一尸一骨挖出来以后,用轿子抬回男一方家里,进行结婚仪式。
男一方接亲队伍把放有红月一尸一骨的花轿抬回来以后,就由当事人把红月的一尸一骨婚纱包裹捧着移出轿外。这个时候就鞭炮齐鸣、乐器齐奏,当事人撒喜糖。算是把新一娘一子娶回家了。
然后就是拜堂入洞房。
在入洞房的时候,就把红月和白脸鬼的一尸一骨放在一起,男一方的放在女方上面,然后放在一床一上,用一块红布包裹好,再用被子盖好,就算两个人正式结婚入了洞房,同一床一共枕。
这样两个人的一尸一骨放在一床一上,三天三夜之后,就按一陰一陽一先生指定的时辰,将两个人的一尸一骨放在一具棺材里。
然后再选定日子,把两个人的棺枢起动以后,就由八抬抬上山,重新合茔安葬。在坑内泼一桶清水,扔下去两个苹果。与此同时,高高扬起花红纸钱。
有的地方则是男一女双方一尸一骨或者一尸一体不是合在一具棺材里,也不把男一方的棺材起出来。而是在男一方坟侧挖一一穴一,露出“新郎”棺柩的槽帮,将“新一娘一”的棺材埋入此一穴一,进行“夫妻”并骨合葬。
葬罢,即在坟墓前,陈设酒果,焚化花红纸钱,举行合婚祭。男一女双方的父母等家属两家亲家边哭边道“大喜”。
此后,男一女两方便当做亲家来往了。
就这样,红月就由她父母作主,在没有通知她的情况下,就把她作为新一娘一嫁给了白脸鬼为妻。
这也就是白脸鬼在一陰一间碰到红月以后,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婚姻是合法的,新一娘一子是他花钱明媒正娶过来的。他结婚是经过了正式程序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红月的父母怕红月不同意,没有事先征得她的同意,也没有同她商量,在红月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把她作为新一娘一子嫁过去了。
其他的红月还好说,但是一听说把她的一尸一骨和这个白脸鬼的一尸一骨放在了一个棺材里,葬在一起,并且还把白脸鬼的一尸一骨放在她的一尸一骨上面,她就有一些受不了了。
那不是她的身一体每天都由这个白脸鬼的身一体压着,想起自己一个姑一娘一,就被他们这样侮辱,她心里就有一些生气,甚至有一些愤怒了。
她心里就想,父母好是糊涂,竟然瞒着她做这样的让她受尽羞辱的事情。
现在,两个人的一尸一骨已经合在一起,装入一副棺材里,埋葬到土里去了,怎么办呢?
红月想起这个就欲哭无泪,焦心烦躁。吊颈鬼在旁边也是束手无策,惶惶不安。
8
红月跟白脸鬼结婚,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是他们所做的这一切,她在一陰一间冥冥之中还是多少有一些预感。
就好像心灵感应一样,她在一陰一间那一段时间,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有一种烦躁不安,心里老是上下忐忑。
那一段时间,她作为宾馆的大堂经理,老是发无名火,批评手下服务鬼小一姐,看谁都不顺眼。总想找谁吵一架似的。
现在回过头来仔细想想,原来还是被父母给出卖了。
不过她虽然生气,但是也理解父母的心情,天下父母都一样,用心良苦,谁不想自己的孩子谈婚论嫁,谁又不想自己的闺女有一个好的归宿?
一陰一婚媒婆为了得到做媒费,不惜动用三寸不烂之舌,一唬二诈,数次上门,在不遗余力一搓一合下,红月的父母终于答应将红月作为闺女嫁给白脸鬼为妻。
在收到白脸鬼父母送来的订婚礼金礼品,以及走完一切订婚程序之后,双方父母就选定黄道吉日,两个已经做了鬼魂的青年男一女,就正式结婚了。
红月出嫁当天傍晚,她父母就雇来八抬,挖开她坟墓,抬出棺材,撬开棺材盖,把她已经腐烂的一尸一骨,取出来,用一块大红布包裹一着。
然后放入事先准备好的四抬大轿内,用新郎官那边送来的大红婚纱衣服把一尸一骨包裹再包一次,算是给新一娘一子穿上了漂亮的婚纱。
然后再在婚纱上面放上一大束玫瑰花,就这样把新一娘一子打扮得漂漂亮亮,就开始出嫁了。
新一娘一子出嫁地点是在她的坟地里,所以看热闹的群众数不胜数,大家就像看稀奇一样,看着这个一陰一婚结婚出嫁仪式。
有的人看见原来年轻漂亮可一爱一懂事的红月,现在身一体腐烂得只剩下几段一尸一骨了,所以就有一些触景伤情,
特别是一些妇女,更是泪流满面,随着红月的父母和她的亲人一起,哭哭啼啼,伤心欲绝。
一陰一婚现场场面之大之热闹,不亚于一陽一间世人结婚,唢呐声,鞭炮声,鼓号声,哭声,观者议论声,各种声音混在一起。
既可以说是白喜事,也可以说是红喜事,红白相间,既有哭声,也有欢笑声。
新一娘一子被轿夫抬去的路上,也完全是按照一陽一间结婚的程序走的,闹花轿,故意把新一娘一子抬得东摇西摆的。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随着天渐渐黑了以后,在慢慢进行。
红月现在想起来,难怪那一段时间,自己老是晕头转向、天旋地转的,有一种混混沌沌的感觉,原来还是这些轿夫在抬着她的一尸一骨,在闹花轿。
红月虽然没有看见过她出嫁的过程,但是冥冥之中,她那几天多少也有一些预感,老是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一样。
原来还是父母瞒着她,就把她当着新一娘一子出嫁了。
所以她心里就有怨言,责怪父母,鬼丈夫她都没有见过一面,都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的为人处世,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他的新一娘一子,难怪她心里生气的。
红月被轿夫抬到白脸鬼家里以后,完全按照接亲的仪式一样,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欢笑声夹杂其中。
后来在一陰一陽一大师的婚礼主持下,拜父母,拜天地,拜祖宗,夫妻对拜,然后就在众人热闹声中入洞房。
在夫妻入洞房的时候,早就有人把两个死鬼的一尸一骨就放在一床一上一起,并且还把白脸鬼的一尸一骨放在红月的上面。
现在仔细想来,难怪那一段时间晚上睡觉,老是感觉有鬼来压她,老是感觉有鬼抱着她,想跟她亲一热。
几次三番,她都是从睡梦中挣扎着惊醒过来,当时还以为自己是想情一人做了春一梦,没有想到还是那个死鬼白脸鬼晚上来压她,想跟她亲一热一番。
想起这个,她少女之心就有一些羞涩了,脸红红的,更显出了她的娇一容出来。
一陰一婚三朝之后,白脸鬼的父母就把他们两个鬼的一尸一骨就放入一副棺材里,然后又是请八抬,热一热闹闹的把棺材抬到附近山上去安葬。
两个人的一尸一骨安葬好以后,他们就正式成为一对鬼夫妻了,白脸鬼的父母也放心了,终于为儿子做了一件大事。
从此以后,半夜三更,白脸鬼就再也没有回去砸东西,闹情绪,发脾气了。
他父母也安心了,他家里也安静了。
白脸鬼就怀揣着一陰一陽一大师发的结婚证,就在一陰一曹地府到处转悠,寻找自己的鬼妻子。
没有想到在酆都城的景点里,果然就碰到到了他的妻子。看见自己的妻子这样年轻漂亮,比相片上还要漂亮百倍,所以他就非常高兴,认为父母花了那么多钱值得,认为自己找了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很是幸运。
但是没有想到,他仔细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妻子旁边始终有一个情一人在他妻子身边,搂着他貌美如花的妻子,跟他妻子在打情骂俏,所以他就看不下去了,就冲上去了。
他心里就想,“我花钱娶回来的老婆,你一个野汉子凭什么霸占去?”
他就像被戴了绿帽子,受了奇耻大辱一样,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冲上去就是一拳头打在吊颈鬼的脸上。
把吊颈鬼的嘴角都打出一血来了。
后来吊颈鬼和白脸鬼两个人,就拉拉扯扯打起来了。
就把吊颈鬼的鬼情一人,他的鬼妻子,就气得不得了,赶上来对着她的鬼丈夫就是“啪”的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他就晕头转向。
看见自己的合法妻子偏向吊颈鬼,动手打他,所以白脸鬼就更气得要死。
后来众鬼看见街上有鬼在打架,就围过来观看,看见他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于是好事者猴头鬼就出面调解。
他听了白脸鬼的讲述以后,就开始判断是非了,对白脸鬼说,“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虽然是明媒正娶,有合法的结婚程序,也经过了父母一之命,媒人之约,但是新一娘一子本人却是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你和她结婚的事情。”
“我有一陰一陽一大师主持婚礼的结婚证。”白脸鬼还在强词夺理,振振有词的说。
“不管有什么证明,就是阎王一爷证婚,也要新一娘一子到场,或者要她知道这件事情。否则就是骗婚,不信你就告到阎王一爷那里去,看他同意你的主张不。”
9
后来,这个白脸鬼还不服气,还真告到阎王一爷那里去了。
因为这是一件一般民事案件,所以阎王一爷就一交一给判官来判案。
判官就把红月和白脸鬼就叫到现场,当面问清楚来龙去脉以后,判官就一拍桌子,对着跪在地上的白脸鬼大吼一声,说,“扯蛋!判离婚!”
把同样跪在地上的红月听了,就心里暗暗高兴得要死。
红月去阎王府之前,因为早知道阎王一爷好色,所以怕阎王一爷看见自己这么年轻漂亮,就看上自己了,要自己做他的情一人,那样的话,可就自找麻烦了。
还有一个原因,怕阎王一爷看出来她是原来的案犯。
所以去时,她就动了一点心思,穿着破烂衣服,把自己的头发搞得乱乱的,也把一些灰尘涂在自己脸上,故意把自己打扮成一副叫花子一样,让阎王一爷看不出来她的美貌出来。
另外她自己在现场表现,也是故意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幸亏阎王一爷没有到场,判官以及黑白无常鬼也没有发现什么,还以为她是一个流一浪一女。就做出了离婚的判断。
实际情况,不是红月想象的那样,而是吊颈鬼当天晚上回大酒店上夜班以后,碰到鬼小妹。把红月碰到的情况跟她说了。希望她帮她一把。
一个昼夜没有见面,这个鬼小妹就忍耐不住,一性一瘾就来了,上来就抱着吊颈鬼,把吊颈鬼拉到她办公室后面休息室去,就帮吊颈鬼脱一衣解一带。然后就不管吊颈鬼说什么,抱着吊颈鬼就亲一热起来。
她就像发一情的小猫一样,叫春叫得狂欢,叫得吊颈鬼是心烦意乱。
因为有求于她,所以无奈之下,吊颈鬼还得一精一神抖擞的进入状态。
看她熬得这样鬼叫,吊颈鬼就像一头发怒的雄狮一样,拿出了看家本领,就一连三次,把她这个鬼情一人就搞得大呼小叫。
可能是吊颈鬼这次表现极佳,把她伺候舒服了,也可能是她念红月这个朋友,对红月有好感。
所以当吊颈鬼和她亲一热完以后,她就在一床一上,一丝不挂的当着吊颈鬼的面,给她舅舅阎王一爷打了一个电话,把情况简单向阎王一爷说了。
但是阎王一爷在电话里批评她,叫她少管,少干涉一些。
阎王一爷这样一说就把个鬼小妹就气得要死,把电话摔去老远,“舅舅那个老色鬼!”
她就看了吊颈鬼一眼,亲了吊颈鬼一下,说,“不慌,等会我去找舅一妈一。”
于是她就马上穿好衣服,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后来,听说不是她舅舅阎王一爷亲自判案,由判官和黑白无常鬼他们审判,她就更放心了。
她找到她舅一妈一,把红月碰到的情况一说,阎夫人就直接跟判官鬼打了一个电话。
于是就出现了判官断案快速,还不等白脸鬼说完,还不等红月开口伸诉,就把桌子一拍,判为两个鬼夫妻离婚。
白脸鬼还想伸辩两句,旁边的判官,就一声大喝,那些凶神恶煞的,就冲上来,提起白脸鬼,往门外一丢,就把他丢到阎王府的大门外去了。
把一个白脸鬼就气得吐血,也是枉然。
最后就落了一个人财两空,白欢喜了一场。
10
案子虽然打赢了,阎王一爷当场判他们两个鬼夫妻离婚。
但是红月还是高兴不起来,并且随之而来,更是令她惶惶不安。
因为令红月头痛不已的是如何把自己的一尸一骨,从白脸鬼的祖坟山上挖出来,搬回来重新安葬。
白脸鬼虽然案子打败了,但是他因为花了那么多钱,所以就开始耍无赖了,托梦告诉他父母,把他坟墓看得紧紧的。
老两口两个就轮流看守,一刻都不敢松懈。
因为葬时,白脸鬼的一尸一骨是放在红月的上面,所以白脸鬼就每天晚上,都爬到红月身一体上去压她一回,虽然每次欲一望都没有得逞,但是都搞得红月心神不宁,羞愧难当,心里叫苦不迭。
她知道,自己的一尸一骨一天不从白脸鬼的棺材里取回去,一天就不得安宁。
她也托梦回去对自己的父母说了这件事情,怕父母心里难过,所以就没有责怪他们。
只是说她在一陰一间与鬼丈夫一性一格不合,现在阎王一爷已经断他们离婚了,叫她父母想办法把她的一尸一骨要回来,重新安葬在原地。
红月的一席话就把老两口两个就惊得目瞪口呆,哭悔不已。
他们老两口在后悔的同时,就商量着说,当面去要回来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花大价钱请那帮盗墓贼去把宝贝姑一娘一的一尸一骨偷回来。
主意已定以后,老两口就秘密行动了。
那帮盗墓贼也是见钱眼开,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特别是盗墓,一般的人还怕做这一件事情,就是半夜三更叫你到山林墓地里去,都不敢去,更何况是去挖坟墓,撬棺材盖,偷一尸一骨。
但是这些对于盗墓贼来说,是小菜一碟,只要有钱,就是叫他们半夜三更去杀人,他们都敢去。
当时把白脸鬼和红月两个人的一尸一骨放在一起时,是混在一起的,盗墓贼打开棺材以后,看见混乱一堆的一尸一骨,当时就惊呆了,不知道哪根是红月的,哪根是白脸鬼的。
这些盗墓贼虽然丧尽天良,什么缺德事都做得出来,但是他们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得人钱财,一定会替人消灾。
他们说,要钱是他们的本等,但是得到钱之后,特别是得到红月父母的重金之后,认为要把事情做好,做得主家满意,没有怨言。
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就把所有的一尸一骨都取回来了,又连夜找到那个安葬师,花重金请他辨别。
安葬师这个人也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他怕日后,两家有个什么矛盾,所以就留了一个心眼。
他在给红月的每一根一尸一骨都用一根红线系了一下,做了一个记号,免得两家人发生矛盾时,闹离婚,分不开两个鬼魂的一尸一骨。
没有想到这无意之作,就救了红月。
于是那些盗墓贼就半夜三更,按照安葬师的吩咐,把他们两个人的一尸一骨彻底分开以后,就又连夜赶回墓地。
把白脸鬼的一尸一骨放回原处,把棺材盖盖好,把土填好,再把坟包磊好,把现场清理干净,然后就正式大功告成了。
回来以后,就跟红月的父母,就一手给钱,一手拿回红月的一尸一骨。
等盗墓贼他们走了之后,天也刚刚蒙蒙亮了。
白脸鬼的父母就早早起来,自己一个人去看守墓地,叫他母亲在家里做饭。
他父亲到墓地以后,就围着墓地转了一圈,感觉有一些不对劲,看见很多脚印,但是又看见墓地好好的,虽然有一些新土的痕迹,但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在旁边一抽一着旱烟。
他们还不知道,红月的父母花大价钱已经安全的把闺女的一尸一骨取回来了。
老两口怕盗墓贼走漏了风声,也是对他们不放心,所以就没有请他们重新把闺女的一尸一骨放回原处,而是老两口两个,偷偷摸一摸的把闺女的一尸一骨藏起来了。
他们知道这些盗墓贼只认钱财不认人的,说不清白脸鬼的父母知道以后,再次花更多的金钱请他们去把红月的一尸一骨偷回来,他们也做得出来。
所以,红月的父母就留了一个心眼,把他们打发走了之后,就趁着黑夜,老两口两个就摸黑到了山的另外一面山林里,人不知鬼不觉的把闺女的一尸一骨埋到土里去了,做上记号,把墓地平整好,上面盖一些枝叶干草什么的,别人就真的看不出一点破绽出来。
死者入土为安。
然后就托梦给自己的姑一娘一,说,“乖乖,已经取回来了,可以安心了。”
11
红月那一段时间每天都在惴惴不安,想起这个事情就烦躁。
当她突然有一天晚上做梦,梦见父母对她说已经安全取回来,藏好以后,她就惊醒了。
她就热泪满面,哭得像一个孩子似的,想起父母为了自己,如此这般的折腾,一操一心,感觉很是对不起他们老两口。
她心里就想,再不能做错什么事了,再也不能让父母为了自己一操一心了。
后来晚上睡觉就再也没有那个白脸鬼来压她了,心里就踏实了。
从此以后,她的心果然就安静如水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