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舅母的鬼故事 妖狗名白等三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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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半夜无聊对着镜子玩石头剪刀布,然后我哭了,因为我输了,我出了石头镜子里却出了布。 故事讲完了,你、看懂了吗?!
短篇鬼故事合集 关于舅母的鬼故事 妖狗名白等三则
最近小编发现与舅母相关的非常受大家的欢迎,于是今天特意整理了三则关于舅母的鬼故事供广大读者欣赏,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第1则、妖狗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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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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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我想说一个有关东北屯子的零碎故事。
白是一条狗,雄性。
满身洁白,没有一根杂毛。
一辈子未婚配,无后。
我脱离农村时白十三岁,按狗的平常年岁来算,它该是龙钟之年了。
我的老家在东北屯子:吉林省镇赉县莫莫格蒙古族自治乡苏克马大队嘟鲁坝岗子屯。我清晰的记得,屯北头儿是乡亲们种的苞米,屯南头儿是埋着我家祖宗的坟茔地,屯西头儿是一片茂密的白杨林,屯东头儿,也就是村口,碍眼地放着我爷在世时就备下的一口棺木。
白就生在这嘟鲁坝,满身洁白,没有一根杂毛。
白是我奶家黄狗密密麻麻第几窝狗崽儿中的一个,奇怪的是,同窝的狗崽儿通通是黄色的。
屯里传扬着一个说法:白狗九岁不死就成精。
我奶说,这畜生晦气。
就在我奶准备掐死白时,正缺狗看门儿的四舅母救下它,把它带回了家。
我想说的这段故事,就是而后舅母讲给我听的。
屯里的大狗小狗中,白命途比较多舛。它还是个小崽儿时差点被掐死,长到两岁时翻肠子差点没翻过去,五岁闹肠炎连着拉了半个月的血,六岁跑出农村撵鸡被苏克马打狗队堵住打了个半死,是舅母用一顿实时的酒肉换回了它的性命……
九岁以后,白再也不出院子了,除了少许的吃喝,天天只老厚道实趴在门前,用它混浊、漠然的眼睛端详农村里往来的一切——懒须眉、长嘴婆、新接的媳妇或者赶着出殡的送葬步队。
一、第一眼
第一次见白那年,我十六岁。
那是中学结业的暑假,我北上三千里,回老家探望我爷我奶,趁便瞧瞧一堆有血缘没血缘、出五福没出五福的亲戚。
回乡的火车上,我一路昏昏沉沉。
三十个小时的漫长征程完结后,我搭顺车寻到了莫莫格的四外氏,一头栽到热烘烘的土炕上,睡了整整一天。
四舅和舅母是老烟枪,家里的一切都披发着刺鼻的烟油子味。这味儿让我感觉到内心塌实,连同那被熏黑的墙和屋顶记实着老新闻的旧报纸。
恢复过来了体力,我在四外氏看到了白。
果真名副其实,没有一根杂毛。
看见它时,它也刚睡醒,从配房一大堆破布里钻出来,抻着懒腰。我蹲下身,细心的察看着它——
炕沿高,微微罗圈的前腿,小风里有些颤的后腿,因为吃不饱而吊起来的肚子,稀疏的毛隐瞒不住的肋条,一颗只剩皮包骨的头把无神且漠然的眼睛衬的很大,一双耳朵颓然的挂在脑壳双侧——好象落了苍蝇或者有蚊虫叮咬都不会动一下……
我面对着这只像是要散架的狗,脑海里用尽各类贬损之词形容着它。
我愚弄地说:“你要不动,我还觉得是堆毛呢。”
我刚说完,白忽然用刚还透着漠然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猛地一扬头,嘴在一刹那张到了最大,露出一口乱七八糟的牙,冲着我边龇牙边歇斯底里的吼叫,我恐慌的退了两步,不当心踩到了它的食盆,立马摔了一跤,眼镜也跌落了。
白看着我忙乱的模样,忽然满意的摇了两下尾巴。
它机器的抖了抖身上的土,凶恶的目光恢复了漠然,瞬间间的神情变革好象对我说——
让你再嫌我老!
二、骚扰
在四外氏的日子寡淡如水。
白日他俩出去卖黄豆,晚上十点来钟回家,吃过一口饭,卷上支旱烟抽完就睡下。
我实在无聊,点了灯,趴在炕桌上奋笔疾书。
那时我正构想一篇惊悚小说,大概情节是:一个荒村里,有个年久失修的,一个女人总趁玉轮没进黑云的晚上潜入庙中,悲悲伤戚地唱一首哀婉的歌,那歌恍如古老的戏文般咿咿呀呀,白叟们说,那是给城隍爷听的,求他在身前求情,送回来他方才死掉的丈夫……
我在昏黄的灯光下冥想着,时不时为这个痴妇发点感伤。
我写到——这天,玉轮又识相地躲进黑云,妇人默默地挨近城隍庙,只一闪,就隐没在古旧破败的残垣深处……
我写的入了神,完全没有注意到屋里的动静。
某一段写完落笔,我仰头抻懒腰,忽然,我看见地上立着一团白乎乎的东西!
我一个激灵向后闪了一下,定睛一看,原来是白。
不清楚它何时悄无声气地飘了进来,用它当时而漠然时而暴虐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我不清楚,它就如此看了我多久,也许有半个钟头了,也许它还曾轻蔑地笑过一下。
我转头看了看睡在炕头的四舅和舅母,鼾声如雷。
舅母口中嘟囔着不成句的呓语:
“两毛二?就两毛二吧……水兵……水兵,你站下……。”
水兵是我舅,也是这个家一向看不上白的。
我转过头,末路火的对着白骂了一句:“滚犊子!吓老子一跳!”
白忽然“扑哧”一声,笑了。
第2则、山村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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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我切身体验的灵异故事,故事至关之繁重,以至于虽然事情过了不少年,仍然让我难以忘却。
开始讲述这个灵异故事以前,我先自我先容一下。我叫做南星,职业是喃呒佬。这个职业,凡是在广东呆过一段时间的人,都会晓得干甚么的。没错,喃呒佬就是俺们通常所说卖力超度祖先的民间羽士。
可是我这个喃呒佬却有所差异,其他喃呒佬大都都只是一些仅仅理解做法事的人,而我却是有真能力,理解驱邪捉鬼。
正因为我有这个能耐,不少人,特别是那些富裕有势的人,一赶上灵异事件,哪怕只是疑似,都会寻我帮助。
那一年,我的一个N多年没有联络的远房表哥,突然打电话给我,请我到他家里去,为他方才得急病故去的妻子做超度法事。
“为何要我过去?你们乡村不是似的有喃呒佬吗?”我当即示意疑惑。
“呃……那个,你们行里的人不是说,为死人超度是一件很庞大的事情吗?这样主要的事情,自然是由自家属来主持比较稳当。”
表哥说话尽管有点结巴,可是都在情理当中,我再也不思疑甚么,向他说了和超度法事有关的事宜后,便出发前往买机票后。
表哥的家乡在外省一个很冷僻后进的山村,因此即便是现代交通这么蓬勃,我要到他家里也要两天时间,这也是俺们两家为何一直不联络的主要原因。由于不联络,我连他娶媳妇生儿子的事情都不清楚。
对于我的来临,表哥显得至关之开心,一碰头就给我来了一个大熊抱:“南表弟,总算盼星星盼玉轮的,把你给盼来了。”
我看了一眼他家,灵堂已然依照我的叮嘱部属好了,棺木被摆放在灵堂的正中央,周围除了摆放大量的花圈以外,还有没有数丰厚的供品和纸扎品。前来怀念的来宾川流不息,看上去颇为热闹。
“真是奢华!”我不由慨叹道,“表哥,你对表嫂还真是居心啊!一个小小的葬礼,竟然买这么多东西回来?”
“这自然了。我的老婆但是我花了三万多从……”表哥说话说到一半,彷佛意想到自个儿说漏了嘴,急忙换个话题道,“你舅母在房里等着你呢,我带你过去见见她吧。”
屯子的规则,死人通常为在家里停放三天过后,就必需要发丧,因此我见过了舅母过后,便开始为超度法事繁忙起来。
表哥对超度法事至关的上心,整个经过都在我身旁当跑腿。当我依照习气,把馒头一个个往外头扔去,他忽的启齿问我道:“南表弟,我问你一个事情。这世界真的有鬼吗?”
“自然有了。”我一边扔馒头一边答复说,“就拿我如今干的事情来讲吧。我之因而要扔馒头,是为了丁宁周围的,不让它们过来骚扰祖先。”
“是吗……那我可就贫苦了。南表弟,我不瞒你说,我和你表嫂平日的瓜葛不怎么好,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哪又怎么样?”
“你不是说有幽灵吗?我怕她死了过后,幽灵还会回来寻我打骂,因而我想请你送我一个驱鬼的东西,好让我睡觉的时候能够心安一些。”
“你自家的妻子有甚么好怕的?”我不遍地说道。
“南表弟,话可不是这么说啊!”表哥有些焦急地说道。
“说吧!”我双眼牢牢盯着表哥道,“表嫂在世时,你是否是做了对不住她的事情来……”
我正过堂着表哥,冷不防站在门前卖力迎客的人突然高声叫道:“李校长,魏村长到!”
“李校长?魏村长?表哥,他们是你家亲戚还是表嫂家的亲戚?都不是?哪他们为何会前来怀念?”
“是如此的。”表哥说道,“你表嫂在世时是咱们乡下小学独一的一个教员,培育了无数的学生,深得李校长和魏村长的尊重。现在你表嫂死了,他们过来怀念也是人之常情。”
“原来这样。”我喃喃地说道,“表哥,表嫂在世时做了这么多功德,她过世后必定会直接飞升仙界的!”
“惟愿吧!”表哥有些底气不敷的说道。
那李校长和魏村长向棺木鞠躬完毕过后,便向着俺们这边走了过来。他们启齿的第一句话,竟然和表哥的要求一模似的:“南师傅,请问你有驱鬼的法宝吗?”
“你们为何必定要这类东西不行?”我蛊惑疑惑地问道。
“这是俺们自家的事情,你不要问那末多!”那魏村长不耐烦地说道。
就冲着那魏村长高屋建瓴的立场,我原本是不想给他们的,可又怕我走了过后,他们会寻表哥贫苦,思量一再过后,我拿出三道,放在他们的手上。
表嫂的葬礼很快就完结了,我谋略着等过了头七,就出发回家。
然而就在头七的那天晚上,意外发生了。
头七,凭据民间的说法,是阴差带幽灵回家的日子,生人必需要回避。因此这一天晚上八点刚过,表哥全家早早睡觉。
我因为是客人,又是喃呒师傅,因而被部署在最好的一个居室里,和表哥的居室刚好相隔不到三米。
当表嫂回魂的时间将近来临的时候,我已然睡着了,模模糊糊之间,我忽然听见表哥的居室传来一阵惨叫,过后又是“啪”的一声巨响,吓得我顾不得甚么的禁忌,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了一件衣服就跑了出去。
我走出居室过后,马上被目下的气象给吓坏了:只见表哥整个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他的眼睛和嘴巴张得很大,右手牢牢地握着我送给他的那个护身符,模样颇为恐怖。
过了没多久,表哥的家属闻讯也赶了过来,他们看见表哥的状态,放声大哭之余,不断地问我怎么回事。
“这个是我问你们才对。表哥的环境,很显明是被恶鬼活生生吓死的。”
我一脸肃穆地说道,“今晚是表嫂的回魂夜,有阴差在,恶鬼通常为不敢进来的。因此吓死表哥的那只恶鬼,除了表嫂以外,没有其它幽灵。因而我要问你们的是,表哥在世时究竟做了甚么对不住表嫂的事情,以至表嫂要在回魂夜活生生吓死他?”
“这个……”舅母犹豫了半晌后说道,“你表嫂在世时其实不喜欢你表哥,是你表哥用手腕强行娶了她回家。”
“强行娶她回来?你们怎么能做如此的事情?”我朝气地说道,“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你们如此做,不仅害了表嫂,并且如今还害了表哥。假如表嫂的怨气大一点的话,只怕连你们全家都不会放过!”
“南星,这不能怪俺们啊!俺们这儿是山村,不如此的话俺们的男丁根本娶不了媳妇。”舅母一脸冤屈地说道。
“是啊!”表哥的二伯也说道,“南星,事情都到了这个境界了,你再怎么骂俺们都无济于事,还不如想一想法子怎么帮帮俺们才是。”
“唉!”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和你们这些人做亲戚,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报怨归报怨,他们一家子再怎么样全是人,是人的话,我作为民间羽士就不能作壁上观。
第3则、婴灵恶泣
民国年间,江南一带的巨贾丁行广,不知因何惹上了一桩讼事,不明不白冤死在牢中。讯息传到丁家,丁夫人因为悲戚过分,当日下战书便跟着丈夫而去。
伉俪两独一的独女丁春妍,还在尚在书院上课,下学后回抵家,竟见双亲的尸身被摆在灵堂上,她连书包都来不及脱就扑过去痛哭。
丁行广在世时欠了一屁股债,此刻一走,那些要债的全部上门索债,丁春妍无奈在管家的帮忙下将丁家的老屋和工场机械来抵债。
短短一个月,丁春妍从大族令媛堕落到了孤女。十五岁的少女突逢剧变,只以为以为天都塌了下来。就在丁春妍走投无路时,她的母舅发来电报劝慰她说,过两天让她表哥彭纪棠来接她回彭家,他定待她视如亲生。
彭纪棠将表妹丁春妍带入彭府,彭一见这位失却双亲的外孙女,不时老泪纵横。
“妍妍啊!日后你就随着外祖母、娘舅、舅母和表哥住一块儿,有甚么必要的就跟你娘舅和舅母说!”彭老太太抚着丁春妍的手道。
丁春妍清晰自个儿已成孤女,纵是彭府再大,外祖母和娘舅对她再好,于她来讲也是俯仰由人,她晓得自个儿甚么该说,甚么不应说。
彭纪棠对这位表妹倒是很关心,一路帮她提行囊,与她有说有笑,嘘寒问暖的倒也知心。
丁春妍感恩涕泣,朝着彭老太太、母舅、舅母一一磕起头。
“起来吧!”母舅说道。
丁春妍这才止住啜泣,此刻的她以为自个儿,压根就是林黛玉进贾府,是福是祸全听其自然。
舅母自丁春妍进彭府后,显少有过笑容。
丁春妍心知这位舅母对她没有好感,只因昔时这位舅母,与自个儿的妈妈曾是结拜金兰的姐妹,两人昔时同一时间爱上自个儿的爸爸丁行广,而后丁行广却选了自个儿的妈妈,负了这位舅母。现在她落了难寄落在彭府,这位舅母对她当然不会有甚么好神色,恰恰她长得极像***妈。
这位舅母对她这样,可想而知。
暮秋的夜来得极快,太阳西下后,地上便结起一层薄霜。
窗子上凝布了层水气,让整个屋子愈发显得寒冷。丁春妍提着行囊进房,见居室不大,摆饰浅显,却也干净,倒也放心。
彭府财大气粗,却惟独给她安顿了间,极不起限的小屋,还不在别墅楼内。丁春妍料到这定是那位舅母的意思,但是她觉如此最符合,至少这小屋是她一个人的空间。
夜风凉凉,丁春妍不禁打起寒颤,自小在南边长大,此刻到了北方,即使冬天将来,她也以为极冷。她把手放在嘴前哈了口气,等有了些暖意,才将行囊打开掏出衣服。
丁春妍将衣服一一挂在壁橱里,再转头时,却见窗台上伏着团白点,她吓了一跳,走近一看,却是一只小白猫。
那猫大致是乏了,此刻正趴在窗台上打打盹,外头寒风瑟瑟地,丁春妍起了恻隐之心,推开窗,想将小白猫放进屋,不想那小白猫怯懦,这样一惊,“喵”一声跑了开。
丁春妍只能一笑置之,刚想将窗子合上,却听窗别传来一阵婴孩的啜泣声。那哭声时有时无,时高时低,像极了刚诞生没多久的婴孩在啼泣。
丁春妍好奇,披了件大衣找着那哭声而去。
外头寒风啸啸,伴着婴孩的哭声听起来极怪异。转瞬那哭声变为啼哭声,时断时续,犹如嗓子里被甚么卡住了发不作声,却仍在拼命地哭喊,直让人听了揪心不已。
丁春妍望望各处,并无甚么婴孩,仅有不远端一片哗哗作响的香樟树林,在月光下摇晃着婆娑高峻的树影,弯曲勉强的攀延的枝叶,映在地上竟像是一个个耀武扬威的鬼魅。风一吹,那些香樟树叶子哗啦啦地发出响声,犹如拉响地警铃,似在提示她不要走入树林。
丁春妍要望着目下的香樟树林止了步,细听下,那啜泣声彷佛其实不在林子里,反而转向了别墅处。
丁春妍细想,没据说过彭家有刚诞生的孩子,难道是彭家哪位下人的孩子在闹夜?
但是这闹夜声,彷佛有点像要咽气的感受。
思此,丁春妍以为自个儿有需要去看个到底。
孰不知,此刻她身后站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那女人双脚离地,手里抱着个血肉模胡的孩子,见丁春妍朝别墅而去,那女人惨白的脸上裂开了笑脸。
一阵阴风掠面,丁春妍不由打起喷嚏。
这时,那婴孩的啜泣声愈发清脆,丁春妍蹙紧眉头步入别墅。
别墅的大门这会还洞开着,每一个居室都点着灯,倒是一片灯火通明。看门的老叟此刻正在小屋里瞌睡,窗门紧闭,丁春妍敲了几回窗子,那大爷都没回应,她只能自顾自地往别墅里走。
婴孩的啜泣声愈来愈清楚,丁春妍追着声音来到彭纪棠的卧房外。
彭纪棠屋里还亮着灯,丁春妍壮着胆敲起门。
“表哥开门!”
彭纪棠刚喝了点酒,此刻首犯入神糊,听闻有人敲门,便恍恍忽惚地爬起来开门,一瞧来人身后,彭纪棠吓得赶快日后后退。
“不要过来,你不是我害死的!”彭纪棠吓得满身打颤。
丁春妍一怔,见他忽然胡说八道的,也就不妥回事,跑进他屋里一看,并无甚么孩子。
丁春妍疑虑,难道是她自个儿听错了?
此刻的彭纪棠也不知受了甚么刺激,口中大吐白沫,身躯一个劲地在地上抽搐。
丁春妍赶快将他扶起,唤道:“快来人啊,表哥病发了!”
走道上接连响起,丁春妍的母舅、舅母,还有彭家的几位家奴全赶了来,一见彭纪棠那末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那位没有笑容的舅母奔过来,甩了丁春妍一个嘴巴子。
“这么晚了你来纪棠屋里干甚么?”
“舅母我……”丁春妍对适才的事,不知怎样作解释,又觉自个儿挨了她一巴掌很冤屈,抚着受伤的面颊。
彭纪棠打小就有癫痫病,一受刺激就会口吐白沫,身体抽搐,打春妍打小就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今日会被她亲眼撞见,她被吓出一身盗汗。
好在彭纪棠的发病现的实时,才保住了性命。
丁春妍松了口气,回到自个儿的小屋已经是下夜里,她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想着当时有时无的婴孩哭声彷佛依然在她耳边萦绕,她头疼地将被子捂住耳朵将就睡着。
第二日天一亮,丁春妍便去打听,彭府近日有谁生了孩子。不想那些家奴一个个都摇头,说不清楚。
而后还是看门的老叟,将她拎到一边道:“表小姐以后就别在问这事了!这府里闹鬼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了!”
这样一说,丁春妍全身都软了下。
她虽仅有十五岁,但对鬼神一词始终抱着思疑,便问老叟:“昨儿个晚上你可听到婴孩的哭声?”
老叟不否定位置颔首,接着说:“不瞒表小姐!自从二姨妈和她的孩子过世后,这府里逐日黄昏一过,便有婴孩的啜泣声萦绕!老爷和少爷不知请了几多羽士僧人来念佛驱鬼,就是赶不走!”
“原来是如此!那大爷可知二姨妈和她的孩子是怎么死得?”
那老叟却开始吱唔不语,终归这事过去了几年,彭府尽管逐日闹鬼,但彭老太有命不得对外人提及。
丁春妍这才笃信这世上的确真有鬼。
想起昨晚彭纪棠一看到自个儿,就开始胡说八道地大呼,接着口吐白沬,不断地抽搐,那模样像是被甚么吓到了。
难道表哥昨晚见到了甚么?
丁春妍跑去病院探望彭纪棠,见彭纪棠神智已清醒,趁着各处无人,丁春妍忍不住问道:“昨晚你可见到了甚么?”
彭纪棠白了她一眼:“以后晚上不要来我屋里了!”
丁春妍被泼了盆冷水,只能就此打住,隐约以为彭纪棠有事瞒着她,只能鞅鞅不乐地回到彭府。
刚进门就闻见浓浓的香烛味,接着是不停的啐语声,由香樟树林里传来:“人性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当人生门……”。
丁春妍找声跑去一瞧,却见一个羽士,身着一身道卦,手执一柄桃木剑正在设坛作法。
那羽士原本还闭着眼在念咒,丁春妍一接近,手中的桃木剑忽然发红,不安地在羽士手里啪啪作响,坛上的冥纸漫天飞卷,坛上的烛台不时窜动怒球。
那羽士见之一怔,赶快念叨:“吃紧如律令!风火雷电劈!”
跟着咒语的启动,手里的桃木剑自个儿飞起,直朝丁春妍劈了来,吓得丁春妍大叫,“我是人!不是鬼!”
那羽士愣了愣,两指一并,对着桃木剑又念了一段咒语,身躯一晃,迅即绕至丁春妍身边,将一张用朱砂写好的符咒,贴在丁春妍额上。
“若贫道没有猜错!妮子是阴年阴月阴时诞生,八子属阴!”
“是!我是八字属阴!但是我是人!”丁春妍被羽士定了住,腿脚动弹不得,不平气地道。“妮子的肉身虽在,但体内却有两个魂魄!”那羽士见她不平气,启齿说道。
丁春妍一听急了,传言八子属阴的人容易招鬼,这样一想,她昨晚那些不找常的活动,定是被鬼附身了。
丁春妍吓出一身盗汗!
那羽士却道:“妮子莫怕!这鬼为彭府的二姨太所化,昔时她冤死,腹中胎儿也惨死,她留了口怨气在这香樟林里,逐日抱着死婴在林里盘桓,不意昨日妮子进府,却给她钻了空子,借着妮子之身出来害人,如今该是贫道将她擒拿伏诛的时候了!”
丁春妍闻之神色刹那惨白,蓦地间一阵寒战抽搐,神色表情转瞬变得麻痹僵硬。
隐约地她像是回到了几年前,看见一个花腔女人正在戏班的舞台上,舞搞水袖。那女子不过二八年纪,一身素衣装扮,依依呀呀,唱得是白蛇传里的花旦调,一曲完毕,台下掌声不绝。
女人耿直及笄年华,又有一副好嗓子,很快红遍五湖四海,追捧女人的戏迷多不堪数。
有一天,那女人却碰见了彭纪棠,两人互有好感便交集起。没多久,女人发现自个儿怀了身子,原本想约时间告知彭纪棠。不意那日彭纪棠有事,不在城内,女人很伤心,不巧却在当时碰见了彭。
彭老爷子一直是女人的戏迷,对女人早生倾慕之心。女人觉得彭纪棠负了自个儿,觉得嫁给彭老爷子,也对得起肚里的孩子。
就在彭老爷子用花轿将女人抬进府时,彭纪棠赶了回来,一见自个儿心爱的人,嫁给了自个儿的爸爸,一种被人出卖变节的羞辱油然而生。
他时不时地刁难女人,还时常调侃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女人原本对他还存有一点旧情,可如今已经是真实的心死如灰。
而彭夫人本就对彭老爷子一大把年纪,却娶了个可以当他闺女的女人回来就反感,见女人是伶人身世,颇为瞧不起。又见女人进府不久便怀了身子,心一横,筹算将女人腹中的孩子打掉。
那天,女人刚吃完早点,彭夫人房里的老娘子就送了碗汤给她。女民心地单纯,见大房大朝晨地给她煮汤,也不太好意思回拒,接过碗一口喝下,不时腹中一阵绞痛,接着一股热流顺着又腿流下。
女人痛得跑出居室,想唤人上病院,就在楼梯口疼得蹲下身子,脚步一个不稳,竟从楼梯上摔下,就地血流一地没了气味。
“啊!啊!”丁春妍痛苦地惊叫。
此刻的她,已被二姨太的灵魂把持,适才的影象当然是那位二姨太的。
二姨太好恨好恨,借着丁春妍的身体,冲着目下的羽士嘲笑说:“他们害死了我和孩子!我要他们偿命有何不对?”
“无量天尊,存亡有命。纵是他们害死了你和孩子,你也不该该如此借别人身体害人,快脱离这位妮子的身体,否则贫道毫不客套!”
“臭羽士!你懂甚么?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千辛万苦待到一具身体,可以附身寻仇,你却来搅我的功德,你觉得我会怕你么!”
丁春妍说着,朝羽士扑去,速率之快,气力之大,连羽士也被她打垮。
丁春妍完全失了理智,肉身被二姨太的灵魂所控,怒目切齿地狰狞样,让彭夫人瞧着惊慌不安。
昔时,是她教唆属下的人给二姨太下得落胎药,可她并无要害死二姨太的意思,二姨太的死只是个偶合,她一直如此劝慰自个儿。而后二姨太过世后她才得悉,那孩子竟是彭纪棠的,她竟亲手害死了自个儿的孙儿。
丁春妍开怀大笑,脚步凌空,朝彭夫人飞去,一把掐住彭夫人的脖子将她拎起。
“是你这个恶妇害死了我和孩子!今日我就让你血债血偿!”丁春妍说着,牢牢掐住彭夫人的脖子,彭夫人因为缺氧,面色铁青,两眼翻白,两脚正蹬,眼看就要被活活掐死。
彭老夫人赶快大喝道:“妍妍快放了你舅母!”
丁春妍仅存的一点理智清醒,手松了松,很快又被体内的二姨太的灵魂盘踞主位。
那羽士受了丁春妍一掌,调息后徐徐爬起,一刀割破自个儿的手段,将血涂在桃木剑上,趁着丁春妍掐住彭夫人不放时,由她身后一剑刺去。
丁春妍中剑,无力地倒在地上,彭夫人奄奄一息,好在只是受了惊并没性命之忧,倒是彭老夫人被吓晕了。
那羽士在丁春妍全身贴满了符咒,又将黑狗血一层层地涂在丁春妍身上,伴着又腥又臭的黑狗血味,丁春妍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呻吟,直至身体僵硬没有动静。
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过去,一直到月上中天,丁春妍这才幽幽醒来。
“我这是怎么了?头好痛!”丁春妍撑着地爬起,见自个儿身上又腥又臭,还贴满了符咒,不禁纳闷。
“妮子醒了就好!那厉鬼已被贫道收服,妮子大可安心了!”那羽士说着开始收起坛上的法器。
丁春妍谢过羽士,不意刚仰头,却见一个满身是血的婴孩,手里拿着把森冷匕首朝旁边的彭夫人狠狠刺了去。
彭夫人大呼一声,倒在地上,半晌便断了气。
羽士赶快做法收了怨婴,只是此刻也迟了,他瞧着彭夫人的尸身,摇头叹气,“因果报应,天意这样啊!”
彭府众人瞧着这幕,也是摇头欷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