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

灵异故事 2023-03-18 10:51www.nkfx.cn灵异事件

趣谈网:一句话鬼故事超吓人

杀了女儿后我正准备清洗满屋的血迹,忽然肚子传来声音,妈妈,我好吃吗? 故事讲完了,你、看懂了吗?!

长篇鬼故事 凶宅

1

午夜,楼上再次传来‘咚咚’的,声音很重,像是穿着一双硬硬的皮鞋故意跺着地面,每次听到这个声音,我的脑袋都嗡嗡作响,恨不得就这样失去听觉。

我把电视的音量放大想要掩盖这噪音,却发现那沉重的脚步声也随之放大,‘咚咚’的声音空旷虚灵,令人毛骨悚然,我按下遥控器减小了电视的音量,楼上的脚步声也渐渐变小了。

搬进来三天了,没有一天是安静的,就一直听到那诡异的脚步声,虽然是老房子也不止于闹鬼吧?我曾问对门的姐姐打听过,晚上会不会有人去楼上,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不可理解的答道,‘这么冷的天,谁会去上面?’我只是尴尬的苦笑一声,想要再开口却实在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了,难道我问她每天午夜你听没听到楼上的脚步声?那这位漂亮的姐姐也只会同我一样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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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会相信,有人会在每天12点以后再楼顶散步半个小时吧?我自己都不相信,所以决定今夜去看个究竟。

11点50,我悄悄的走了出来,钥匙虽然就放在我的口袋里,但我还是将门敞开着,屋里的灯也全部点亮,这样做也许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看着通向楼顶的梯子已经生锈掉渣了,应该是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不然怎么会有种一碰就会散架的感觉,可惜了我新买的卡通手套,我小心翼翼的爬到最上面,手用力推了推头上的木门,一阵冷风顺着门缝挤了进来,直接钻进了我的脖领里,仿若一把冰冷的匕首**了我的胸前,我深吸一口气,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12点整,我静静的等待着,果然那沉沉的脚步声再次浮现了,‘咚-咚-咚’一脚一脚的跺着,我与楼顶的距离不到半尺,可是那声音却模糊不清不像在家里听的那般清晰,推开头顶上的木门,我的脑袋也随之钻了上去,瑟瑟的寒风卷起地上的尘土吹打在我的脸上,被刮的很痛,楼顶漆黑一片,只有几个坐落无序的太阳能,风声回荡在耳边更像是鬼魂哭泣的哀声,我此时有些迷惑,明明脚步声是在楼顶传来,可我现在处身楼顶却听不到一点点声响,难道……

我吐着白色的哈气,小心翼翼的缩回到楼道,正在关闭木门的时候,左脚突然被一只手拉了一下,我猛然看去,左脚悬浮在半空,却没见到那只手,我惊慌的喊了一声‘谁啊?’回音在楼道里荡漾几下,感应灯顿时亮了,突然一声巨响继续在楼道中回荡开来。

“你干什么呢?”原来是对门的姐姐似乎睡觉,带着一个白色的面膜打开了门,这张脸把我的冷汗全部逼了出来,我哆嗦了一下,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我,有点热,去上面透透风,呵呵。”

“你可真有意思,大半夜不睡觉,跑楼顶吹风去了。”对门姐姐抱着双臂靠在门口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一步一步走下了生锈的梯子,快步回到了门口拿出了钥匙打开了家门,回头向她尴尬的一笑:“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没事闲的!”她白了我一眼,随手带上了门。

我关好门后,叹了口长气,突然想到,我是自己是开门进来的,可是我出去时并没有关门,难道是那只手关上了门?或许是对门的姐姐?

我急忙在走进卧室,没有别人,又在厨房客厅到处寻找一番,家里只有我自己,没有手之类的诡异东西,我不禁有些慌张了,楼顶的风再大也不会把门关上,而且我并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

脚步声再次传来,就像在猛力的跺着地板,楼顶并没有木地板,我家反而铺着,我抬起脚狠狠的跺了一下,声音一摸一样,这样清楚的声音既然不是楼顶,会不会就是对门传来的?他们也没有早睡的习惯,我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紧紧的看着对面的门,脚步声依旧在耳边响起,楼道一片漆黑,看不到一点光亮,我习惯的跺了一下脚,感应灯突然亮了起来,楼道里空无一人,只有横在墙上的暖气管子,我的冷汗从汗毛孔里冒了出来,脚步声真实清晰,这么重的声响,感应灯却没有感应,如果是对面传来那透过楼道感应灯也会一直亮着,可是为什么谁都听不到,只有我可以,而且,更像是身临其境……

2

“小张,你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脸色也不好看,瘦了不少啊。”一大早我便来到了当初购买这套老房的房屋中介,徐阿姨看我的样子十分憔悴,黑眼圈都快要侵蚀掉两只眼睛了,不禁有些心疼。

“自从我搬进去就没有一天睡好觉的。”我的脸委屈的像个苦瓜,一点甜味都没有,皱着眉接过徐阿姨递来的热茶轻轻吹了吹。

“换了新家不适应吗?”

“不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这种诡异的事情不会有几个人相信的,就算要去证实,他们也不会听得到。

“呵呵,一个自己住肯定会害怕,听阿姨的尽快找个吧,阿姨也给你物色物色。”

我苦笑一声,继续吹着手中的热茶,试探的问道:“阿姨,那房子以前的房主是做什么的?”

“哦,是个老头,他老伴很多年前就去世了,一直一个人住,古板的厉害,脾气也古怪,这个小区没人搭理他。”

“没有儿女吗?”

“好像有一个女儿,咱也不知道他家的破事,只是听说断绝父女关系了,你想想自己女儿都无法与他沟通更别提外人了。”

我点了点头,看着漂浮在杯中的茶叶小声的问道:“他喜欢跺脚吗?”

“什么?”徐阿姨似乎没有听到。

“他喜欢跺脚吗?”我稍稍放大了声音。

“跺脚?不知道,他跺他也麻吖,哈哈。”徐阿姨很风趣,笑起来大大咧咧的,做房屋中间就需要这样性格开朗的人,我第一次决定委托她办理的时候也是因为她的风趣,只是今天就算再多的笑话,也不会逗笑我了,随意聊了几句后,我便离开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来找她有什么目的,我早就知道房主已经去世了,当初就是因为便宜所以才执意要买,要是运气好等到了拆迁,这老房子很有可能变成平米更大的,比起新房子的过户费也便宜了不是一星半点,本以为自己很精明,谁想到却买到了一套一文不值的凶宅。

几天没有安稳的睡过觉了,天气虽然很冷,但我的状态也是浑浑噩噩的,一点精神没有,楼道很旧更不会有电梯这样方便的设施,只能一步一个台阶的走上去,我气喘吁吁的停在四楼,上气不接下气,弯着腰不禁淡淡的笑了,当初还想着就当是锻炼身体了,可是现在却像一个年近半百的就算勉强的抬起了脚也是颤抖的,扶着贴满广告的墙,坐在了楼地上,脑袋趴在自己的膝盖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喂,你怎么睡在这儿啊?”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揉揉眼睛,对门姐姐清秀的面孔展现眼中,她依然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看着我,再次说道:“会感冒的,这多冷啊。”

“恩,睡着了。”我缓缓站了起来,头依然晕晕的似乎刚才睡的太熟了,身体的冷都叫不醒我了,对门姐姐很不情愿的缠着我,一口气走到了七楼,气喘吁吁的说:“开门吧,回家喝点热水。”

“恩。”我很感激的笑着,右手摸去口袋然后左手摸去口袋,顿时愣在了原地。

“怎么了?”对门姐姐再细浮现不解的表情,突然她也惊醒了:“你不会忘记带钥匙了吧?”

我转过头了尴尬的苦笑着:“恩。好像是,忘了。”

“你这孩子也太缺心眼了,没事就瞎折腾,折腾的自己半死不活的,算了算了,来我家吧。”她向一个怨妇一样数叨着我,我却一句话都不敢反驳了,因为只有她这根救命稻草了,不仅没带钥匙,钱包也没拿出来……

“换鞋!”对门姐姐打开了家门,一股浓浓的香味拂面而来,我问得出来这是檀香,没想到她还信佛。

我换上了拖鞋,脱掉了羽绒大衣挂在衣架上,她家光线很暗,也许是不朝阳的原因,家具虽是现代风格,但是墙壁上贴着很大的佛像,我虽然不认识是哪位菩萨或者佛祖,但是那慈祥的神态却十分亲切,客厅里摆放着十分讲究的佛堂,香炉里的檀香也快要燃尽,佛堂大概有两米左右,供奉着各式各样的铜质佛像,我自然也能认出几位,如来佛祖,观音娘娘,还有弥勒佛,我站在佛堂前心里的惊慌顿时消散,更觉得安心许多。

“姐,我上柱香行吗?”我问道。

“诚心。”

我应了一声,拿起旁边的三只香在手中履平,双手上下持着在旁边荷花形状的蜡烛里点燃,两臂举平闭上了眼睛,祈求一切恶鬼消散怨念,早日去往西方极乐世界。然后双手过头,躬身礼拜三次,将手中三只香小心的插入香炉之中。

“喝点热水。”对门姐姐递来一杯热乎乎的红茶,我接过来捂在手中,笑嘻嘻的问道:“姐,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我姓苏,苏玲,你呢。”

“张玲,嘿嘿,咱俩姓不一样但是名一样,真是有缘。”

苏玲笑了,两个酒窝凹在嘴角,微微上挑的眼睛,十分迷人,更有种可以魅惑众生的灵气。总觉得她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3

“你不用上班么?”苏玲抿口红茶,翘起的兰花指格外诱惑,举止也像是古装剧中的大小姐,只是抽烟的样子却像是红尘之中的女子。

“还没找到工作,我来个城市不久。”

“哦?家人在这?或者是男朋友?”她疑惑的问。

“都不是,我没有男朋友,父母很早就离婚了,我跟着妈妈住,我爸他,他有自己的家庭……”

“所以,***妈去世后,你便卖掉了原来的房子,来到了这里,因为这里没有你爸爸的存在,是吗?”我顿时一惊,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笑嘻嘻的突出一口浓浓的烟,继续说道:“猜的准吗?”

“太,太准了!”我放下手中的茶杯,坐到离她更进的地方,非常崇拜的看着她,“姐,你是做什么的?”

“我啊,是吗都不做,就是在家坐着,呵呵。”

“你是算命的吗?”

“什么叫算命的,我才不会为了赚钱而泄露天机,那只会让我折阳寿,我还想好好活着呢。”她捻灭了手中的烟头,看了看我刚才上的三只香,眉头突然皱的紧紧的。

‘当当当’响起,门外传来一声呼喊:“喂,是你家要开锁吗?”

苏玲紧忙起身打开了门,没好气的说道:“别瞎开锁,我家有人,是对门。”

开锁的工人应了一声,在工具箱里拿出专业的工具,在锁眼里拧了几下,防盗门就开了,苏玲阴阳怪气的玩笑着:“做什么开锁的吖,直接做小偷多好,你这身手盗个故宫啥的都没问题吧?”

“哎,大姐,你可别瞎说,我们可是有职业道德的,做这样的工作都会有备案的,警察都知道我们。”开锁工人抱委屈一样收拾了工具箱,苏玲替我给了他50块钱,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可见是有点气着了。

家门敞开着,虽然是白天我的脚却一步也挪不进去,真想就这么关上门一辈子都不开,永远不进去,免得在听到那‘咚咚咚’的脚步声。

苏玲见我在她家一直没有出来,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却没有一丝的怜悯,说道:“赶紧回家睡觉吧,都成熊毛了。”

我垂着脑袋换好了鞋,原本几步就能走到我家,可是此时步伐腼腆的想一个小脚老太太,苏玲干脆的说了一句拜拜,便关上了家门,也不知哪来的冷风再次吹打在我的脸上,看着家里熟悉的摆设,却有种陌生的感觉,就算是凶宅也是花了钱买的,也是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进家后看着地下的拖鞋却没有要换上的念头,看着敞开的大门,也没有想要关上的想法,尽管是在自己家里,也想要给自己留条活路,因为自己这几天心情一直处在慌张与恐惧之中,所以只想用一墙之隔来拉近我与救命草的距离,关上了门就会变成两墙之隔了。

穿着鞋子躺在自己的床上,也没有脱掉一件衣服甚至羽绒大衣,我过着厚厚的棉被闭上了眼睛,可是耳朵也一直没有闭上,有种寻找却又不想找到的念头,那个声音到底还在不在,为什么白天却听不到了,想着想着沉睡了。

这一觉睡的很香甜,醒过来的时候耳边清楚听到‘咚咚咚’的声音,我缓缓坐起身来,看到大门依然敞开着,心里仿佛有些欣慰,家里的灯只开了客厅的一盏,我起身走到卧室的电门前,打开了灯,突然一个头影在眼前一晃而过,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却看清了那影像的脸上布满了皱纹,我的心被吓的嘭嘭乱跳,一股寒气有背后袭来顿时惊慌不已。

“苏姐!”我按了对门家的门铃,时不时的回头看向自己的家里,心里的胆怯仿佛被架在案上的猪,只怕眨一下眼睛,自己的肠子就会从刀口流出肚子。

“恩?还没睡?”苏玲打开了门,脸上的面膜变成了绿色的,比起昨晚的更加慎人。

没待回答,我急忙换上拖鞋闯进了她家的洗手间,真的憋坏了,在家里犹豫许久也没有勇气打开洗手间的灯,生怕再次看到那张满是皱纹的脸。

苏玲也没有多问,看了看依旧敞开着的我家,再次紧了紧眉头,她抱着暖水袋渐渐走到了门口,向里面打量着。

“苏姐,我今天在你家住行吗?”我走出洗手间,可怜巴巴的望着苏玲,本以为她会拒绝,谁知她却非常干脆的点了下头,一脚踹上了我家的门,楼道的感应灯也随之亮了起来。

5

在苏玲家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特别的安心,也许是由佛堂的原因,惊恐的心情仿佛马桶里面的水,一冲而净了,苏玲虽然很毒舌但却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不仅答应我在她家住,还把睡衣浴缸借给我用,此时心里感激涕零,说不出的感动。

热乎乎的红茶握在手里,苏玲的香烟夹杂着檀香气味略显独特,使我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明明睡了一天才醒来,却又有了困意。

她看着我笑了笑,吐出了一口白色的眼圈吹在我的脸上,不知不觉我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一位骨瘦如柴的老人手里翻动着相册,泪水不停的落下,这种悲伤的心情也一同感染了我,苍黄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身墨蓝色的工作服显得有些朴素,脚上的皮鞋已经没有了光泽,更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露出了粗糙的部分,他放下手中的相册站了起来,走到阳台向窗外望去,一个身着红衣的女人领着一个走到小区里,临近楼道是也抬头望了望老人,却露出了不屑的神态低头走了过去,老人轻笑一声,又走到了客厅里,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拿起桌上的胶囊吃了下去……

“去屋里睡吧。”苏玲的声音很轻,但我却听得非常清楚,睁开眼睛看到她捻灭了烟头冲我笑着,我惊讶的看着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刚要开口,苏玲已起身走进了卧室,说道:“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我有些困了。”

躺在她的旁边,我回忆着刚才的梦,那个老人的脸与我在卧室开灯时候看到的一摸一样,一样的沧桑,一样的皱纹,还有那哀伤的神情……想到老人看着楼下的那个女人,我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最近不知是怎么了对所有人的脸都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可能是精神状态不好吧。

不知不觉渐渐睡熟了,在家睡觉是因为需要睡觉,而在苏玲的床上精神全部放松下来,心中的紧张与乏累一抹而光,这样的睡眠更是补充的能量的睡眠。

清晨嗅到了一股浓浓香气,苏玲醒来后准备了早餐,香炉里面的檀香也不知何时被点燃,我缓缓走到餐桌前,苏玲让我打开窗帘,拉开的刹那我看见了梦中的一幕,虽然不是身着红衣换上了素气的草绿色,手中牵着的男孩活泼可爱被大衣和围脖裹的严严实实,她抬头看了看,眼中流露出丝丝哀伤……

“是她,她是谁?”我愣在窗边有些语无伦次。

“你楼下的,我比你早搬来一年,也没见过她几次。”

“住在这里嘛?”我再次问道。

“应该是。坐吧,吃了早饭,咱们聊一聊。”苏玲把豆浆倒进杯子里,我见她要放糖,便摇了摇头,羹匙只好洒进了自己的杯子顺手搅了搅。

早饭很清淡,但我却想吃着山珍海味一样津津有味,精神得到了修复,身体也随之需要补充,苏玲看我狼吞虎咽,淡淡的扔来一句:“中午饭你就吃不下了。”

我没在意她的话继续向嘴里扔食物,知道胃里没有一点空隙我才放下手中的筷子。

“你去上柱香,然后坐到这里来。”苏玲指着她的对面一张十分老气的木椅说道,我按照她的一丝上了香做了下来,迫不及待的要讲述这几天的事情:“我可以说了么?”

“不用说了。”苏玲吐出烟气,笑盈盈的,我有些意外,:“怎么又不让我说了?”

“我看到了,昨天你家里除了你,还有别的。”

我惊愕,却又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真有鬼?”

“算是吧,不过他也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你们只不过是共处一室罢了。”她的语气淡淡的,说的很轻松,可我却紧张的要命。

“苏姐,你能看到是不是?那个人是一个老人对不对。”

“恩,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衣服。”

我再次惊讶道:“姐,你真神了。”

苏玲笑了一下,再次突出一口浓浓的烟气,翘起的莲花指妖魅诱惑,轻轻的说道:“既然你刚才看到了,为什么不去拜访一下?”

“你是说……好。”她说的就是楼下抬头的女人。

6

“你好,我是楼上新搬来的,我叫张玲。”我笑呵呵的来到楼下敲门。

很快门就开打了,这女人憔悴的面容让我有些慌张,蜡黄的脸色更像是病入膏肓一样,说话的时候也有气无力的:“恩,有事吗?”

“哦,我忘记带钥匙了,开锁的一会才道,可以再这里等吗?楼道里很冷。”我很顺流的说完了苏玲教我的话,也随着她的意思顺理成章的走进了这个女人的家。

屋内的陈设一点都不想30多岁人该有的欣赏力,破旧的家具,掉漆的房门,还有一股的气味,小男孩在床上瞧着二郎腿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看着动画片,我坐在沙发上一股发霉的味道钻进鼻子里,茶几上的灰尘厚厚的一层,这让我想起了楼顶的平台。

“打搅了,您没去上班吗?”我开口问道。

“今天休息。”她淡淡的回答。

“我住在楼上。”

“恩。”

“原来的房主你们认识吗?”

女人顿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认识。”

“那就奇怪了,他既然去世了,还把房子委托给了中介,钱归谁啊?”

女人的双手在膝盖上互相搓着,有时会攥的很近,眼神也没有看着我的而是一直低着头,我见她没有回答,便随意的寒暄一句:“你家真冷,我去屋里看电视吧,我也喜欢看动画片嘿嘿。”

“恩。”她这才点了下头,我很不客气的走到屋里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他冲我笑笑露出淘气的牙洞。

女人没有一起进来,像是怕我还会问些什么,她走进厨房许久没有出来。

“阿姨,你住楼上吗?”小男孩看了看妈妈小声的问我。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妈妈说的。”

我有些意外,问道:“楼上原来住着谁,你认识吗?”

“恩,是我姥爷。”小男孩看了看厨房的方向更加小声道:“我妈不让我说。”

我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眼睛专注的看着电视,可是心里却专心的思考着,中介阿姨说他们父女决裂,却就住在楼上楼下,那老人的房子委托给了中介,钱肯定给了老头的女儿,她为什么不肯承认呢?如果要是做了亏心事,为什么没有搬走,依然住在这里呢?午夜一阵一阵的脚步声有是为什么呢?这些以为在心中拧成了一个死结,如何都解不开,这女人的最很严,难不成我要去问鬼吗?想到这里我不禁一颤,恐惧再次袭来……

回来后,我向苏玲讲述了方才的事情,苏玲的嘴角扬起一抹弯月:“原来如此,今晚你回家睡吧。”

“啊?”我的眼神带着胆怯带着失望也带着需要被怜惜的真挚说道:“不回不行吗?”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必须回家。”苏玲斩钉截铁的说道:“人鬼有别,阴阳只得交替,不可交融,你与鬼住在同一个空间里,他若是走了,你必定会一同被带走,虽然你是无辜的,但你已经无法逃脱了,幸好只有几天而已,若是时间久了,被鬼附身也是在所难免的,那时连自己的意识都没有了,自己的躯壳也变成了鬼魂的寄身容器。”

我愣在原地,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心慌的快要窒息一样,全身发冷,看着表情颜色的苏玲我更加惊恐,她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我耳边回荡着,尤其是那句‘鬼魂的寄身容器’。

正如她所说,中午饭我一口也没吃进去,晚饭也是一样,脸上的表情语法紧蹙,一不小心五官便会脱落,只留下一张空白的脸。

7

家门关的紧紧的,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而真正专注的却是余光,我时时偷瞄着,只要有一点动静我就会在沙发上跳起来。

时针知道12点整。

“咚-咚-咚”沉重的脚步声随之而来,不规则的跺着,就像在一脚一脚踩着我的心脏。

“谁!”我大喊着,手里紧抱着抱枕,颤抖的全身都要瘫痪了一样。

“是谁!你出来!这房子我已经买了!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你快给我滚出去~~~我不管你是老鬼还是小鬼,反正我家不欢迎你,快滚!要不然就把钱还给我!”我鼓起勇气大声的叫喊着,突然一张张黄色的值钱从房顶落下,就像下雨一样,铺满地板,一个声音在耳边浮现,空旷的让人惊慌:“钱,给你钱,全给你~”

我尖叫起来:“啊~我不要纸钱~~快滚啊~~~~~~~”

声音再次浮现:“钱,给你钱,全给你~”

“苏姐~快来救救我~”我捂住耳朵大喊,值钱不停往下落,只听一声门响,浓浓的檀香气味随之而来,苏玲身穿大红色袍子走了进来,随手将另一件红衣扔到我的脸上,我急忙穿上,只觉家里的空气变得沉重,喘息声在耳边回荡,我看着苏玲,她吸了一口香烟,吐出浓浓的烟气,一个身影在浓气中呈现,他的双眼空洞伸手抓向我,却被苏玲手中的檀香挡住,空旷的哀声响起,撕心裂肺。

“这是我的家,我和老伴唯一的家。”

“你死了都不肯走,可见死的离奇。”苏玲淡定的继续突出一口白烟垂在人影上,人影的面容逐渐清晰,纵横交错的皱纹一根根浮现,深蓝色的工作服破旧不堪,脚上的皮鞋已经变成了翻毛的,他空洞的眼睛虽然没有眼球但依然可以感受到那种刺心的悲伤:“我辛苦了一辈子,只得到了这一套房子,老伴死后,这空空的房子只有我一个人……”

“你女儿就住在楼下,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呢?”我躲在红色大衣里面只露出了半张脸,全身已经颤抖的快要散掉,耳边的哀鸣冰冷寒心。

“我得了癌症,女儿怕我传染,不肯来看我。”他哭泣着,黑洞的眼中流出黑色的液体,恐怖的令人作呕。

“那你去医院吖,去治疗。”我继续说道。

“她说我已经是个半死人了,去医院只会浪费钱,不如死后把所有的钱留给她,她可以过得更好。钱,都是钱,我给她,我停止了吃药,停止了吃饭,躺在床上等着死去。我站在房子里,看着自己的尸体冷冷的没有一点表情,没有人为我办葬礼,我死去的第二天房子就卖给了你,我看着她坐在我曾经死去的地方兴奋的数着钱,我憎恨她那贪婪的眼神,憎恨她的不孝,更憎恨她在我的尸体旁边说‘爸,你死了,我就有钱了。’”

我的眼泪从心里流出了眼眶,这个不孝的女儿是老人最大的怨念,他迟迟不走就是因为他还有恨,老人死后这个房子便成了唯一的遗产,尽管破旧,但我也花了50多万才买到的,用尽了所有的钱,他的女儿也自然会过上更好的生活,可在我看来楼下的一切并非如此。

苏玲手中的香烟快要抽完,她弹了下烟灰冷冷的问道:“你如何才肯走?”

“我要她为我举办葬礼,我要她在我的灵前哭,我要她承认我才是他的父亲而不是那些肮脏的钱。”

“好,会让你安心上路的。”苏玲吹出最后一口烟气,烟头踩在脚下,浓烟消散了,老人的脸也随之消失在空气中,我伸出冰凉的手紧紧的握住苏玲,惊吓的神情依然存在:“真的可以吗?”

“这就要问你了。”苏玲微笑着,搀扶着我回到了她家,这一夜我的眼睛无法完全闭上,脑海中仍旧浮现那张苍黄的面容,还有那凄惨的悲凉。

8

第二天一早,单元门口摆设起老人的灵堂,哀乐在小区里回荡,人们露出疑惑的神情看着灵堂里老人的遗照,他女儿跪在灵堂前大声的哭喊着,直到哭的筋疲力尽晕倒在堂前……

守夜时,他女儿擦拭着老人的相片,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如何也擦不净照片上的泪痕,她哽咽着:“爸,我错了,我真错了,你要是不能原谅我,就带我一起走吧,让我从新进一次孝道,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只求你能让你的外孙好好的生活下去……”

我穿着一身红色大衣站在苏玲家的窗前,朦胧之中看到了老人的影像,那影像渐渐漂浮了起来,空洞的双眼不知何时长出了眼球,他站在女儿的身后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微笑着漂浮到上空,我满含泪水的眼睛一直望着他飞向了月亮,直到无影无踪……

那天失眠的夜里,我来到楼下敲开了老人女儿家的门,她开门的时候焦脆的样子更像是已经死去的人,我说出了一切,她的泪水早已淹没了眼眶,她说:“我得到报应了,拿到了那些钱,我就得了和父亲一样的癌症,病痛一直折磨着我,我去了医院,医生说可以治疗,我现在就在治疗中但却不见任何起色,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如果当初我带着父亲去了医院他也许会治好,而像我这种不孝的人就算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回命……”

回到家后,我看着母亲的遗像,哭了,我把房子委托给了中介,回到了老家,在与母亲一起生活的小区门口摆上了灵堂,‘妈妈,如果当初我也带你去了医院,也许可以治好的会是你,而我这种不孝的人,无论躲去哪里,报应也会跟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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