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命
趣谈网:一句话鬼故事超吓人
夜里醒来时我从婴儿监视器里听见一个声音正在温柔地安抚我们的新生宝贝。我转了个身换个更舒服的姿势睡,手臂却碰到了正在身边熟睡的妻子。 故事讲完了,你、看懂了吗?!
长篇鬼故事 换命
夜。天气干燥,夜色阴沉。老桥,残败不堪。“点火!”随着指挥员的一声命下,爆破人员点燃火药,迅速的跑到了一边。火药捻子在夜色中发出苍白色的光芒。光芒像是一个幽魂似的逐渐移动,渐渐地游动在药包旁边,又像是一团鬼火燃烧着。
“怎么回事,看看去?”指挥员大手一挥,一个爆破人员迅速猫着腰跑上老桥朝火药处跑去。
“炸药是假的。”爆破人员塞哑着声音吼道,像是幽魂恶鬼发出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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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群骗子!”指挥员破骂道,随即带领其他人走上桥去。“一边去。”指挥员现在很是恼火,对检查故障的爆破人员撒脾气。爆破人员灰溜溜的站起来,躲在一旁。
“我让你假!”指挥员解开裤子,开始朝火药包撒尿。等尿撒到一半,指挥员脸上露出舒服的快感的时候,一个爆破人员说:“起火了!”
“叫叫叫,叫你老母啊!”指挥员转身朝着那个说话的爆破人员骂道。但是瞬间他脸色变了,只觉得裤裆里面火烧火燎的。他一低头,只见火药包着了火,火苗窜在裤子里面,红光闪现。奇怪的是,裤子并没有被烧烂。
“啊——”指挥员觉得这团火似乎在往自己的体内钻,撕裂的犹如虫蛀般的火烧感让他痛不欲生。他双手抓着裤子,不停地往下撕扯,可是撕到一半,他忽然觉得自己骨头在融化,两手开始变得无力。
“鬼啊——”看着指挥员留在地上的一团肉泥,爆破人员忍住心中的呕吐,慌忙逃走。可就在他们前脚踏出桥身的一刹那,老桥爆炸了。
“啊——”
仅仅只有一声惨叫的时间,这群活生生的爆破人员就让爆炸的冲击力冲成了碎片,遗落在老桥底下。
“昨晚十点左右,在大林区王家村的老桥处,出现几具尸体,据警方判断,这是昨晚东区爆破队的人员。至于案情的真相,警方还在进一步调查中……”王洛打了个哈欠,叹了口气,说:“又死人了。”说完,咂咂嘴,开始穿衣服。
“嘭——”
卧室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身穿白色短袖、配套蓝色牛仔裤的靓丽女子。
“欣欣,你……妈呀,我的一世清白让你给毁了。”王洛将被子迅速罩在身上并蹲在床上,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抿着嘴,欲势就哭的样子。
“哎呀。”欣欣跨步上前,一把扯掉身上的被子,说:“我不喊委屈就不错了,你还倒委屈了。”但是刚说完,她就大叫了起来:
“呀……你竟然睡觉不穿内裤。”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啊。”欣欣坐在沙发上,看着只顾着吃的王洛不满地说。
“我都知道了。”王洛咽下口中的最后一口油条说。
“什么,你竟然知道了?”欣欣捂着嘴,惊讶的道。
“媒体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王洛打了个饱嗝,开始盯着欣欣上下看:“你的身材越来越漂亮啦。”说着又抛了个媚眼:“晚上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去甜心屋点喝咖啡。”
“***。”欣欣抓起沙发上的一个靠垫,朝王洛扔了过去。
“好了好了,不闹了!”王洛抓住靠垫,双手做投降状。“我估计队长的电话马上就来了。”
话刚说完,“叮叮叮”的声音就从茶几上的手机里传出来。王洛拿起电话,朝欣欣伸出食指嘘了一下,轻声道:“队长!”
“喂,队长。我……”
话还没说完,那边就传来一个四川口音:“你这小崽子,在哪里啊,赶快给我过来,死人了,死了很多人啦!还有就是,给欣欣打个电话,这死丫头不接我电话。”
挂了电话以后,王洛对欣欣竖起了拇指,赞叹道:“队长的电话你都敢不接,佩服!”
欣欣纳闷地说:“没有啊。”但她还是疑惑的从自己粉红色的包包里面掏出手机。“啊……一定是洋洋这家伙给我设置成会议模式了。”
“你们看……”在会议室里面,体型肥硕的队长操着四川口音说:“这是现场拍来的照片!”
在座的众人纷纷拿起拷贝了好多份的照片,低声絮叨起来。
“你们怎么看。”队长喝了一口水,说。
“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因为爆破人员操作不当而引起的。”一个探员看着照片,点点头说。
“可是据我了解,这支爆破队从事爆破多年,经验丰富,而且昨晚他们爆破的仅仅是一座规模并不大的老桥?”另一个探员不同意前一个的说法,辩论道。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谁知道呢?”
队长见讨论无果,转头看向王洛,说:“小王,你有什么看法?”
王洛捏了捏鼻梁,说:“至于看法,那要在勘测现场以后再说,现场勘测了没有啊?”
“我们的人还没有出发,这些资料是刚刚从新闻上截取下来的。那么,小王,你就和几个侦查科的过去看看吧!”队长拍了拍王洛的肩膀,郑重的说。
“队长,我……”
“队长,我跟王洛一起去吧!”欣欣站起来打断王洛的话,说。
“嗯,好!这件事就拜托你们了,回来我请你们吃火锅。”队长喜笑颜开的说。
“火锅,火锅。我听你说了不下百遍,可连锅汤都没见着。”王洛叹了口气,就跟欣欣离开了。
“呵呵。”队长看着众人同仇敌忾的样子,干笑了两声,说:“到时候大伙一块请。”
经过昨夜的爆炸,老桥被彻底的摧毁了。在原本的桥底下,到处是灰尘、烂泥块,偶尔还能看见一些爆破人员遗留下来的碎布。老桥下面,本来是一条河,但是这河不知在多少年前就干涸了。
王洛和欣欣以及两个侦查科的同事,正沿着老桥旁边的斜坡慢慢滑下。
“哎呀——”欣欣穿着高跟鞋,一不小心摔倒了。
王洛赶紧伸手去拉,可是由于坡度太陡,人的重心不稳,王洛在刚拉住欣欣手的那一刹那,也不小心滑了下去。
“啊——”
两人齐声惊呼,便从小坡上滚了下来。滚到坡底的时候,欣欣正趴在王洛身上,脸色绯红,不知在想什么。
“哎呦,你还不起来,想压死我吗?你不知道自己体重吗?欣欣小姐。”王洛呲牙咧嘴的痛呼道。
“你!”欣欣脸上的绯红一下消失殆尽,变成一脸的煞白。她气吁吁地说:“人家才四十八公斤。”
“小王,欣欣,你们没事吧!”两个侦查科的赶紧滑下来问。
“还好啦!”王洛站起来摸摸屁股苦恼地说。刚刚在滚下来的时候,屁股不偏不倚的坐在了一块尖石上。“唉,今天真是倒霉啊!回去要好好宰队长一次。”
“好,我们一起宰他,这个小气鬼。哈哈。”两个侦查科的同事齐声笑道。
“唉。这是什么?”王洛看见地上的一块烧焦且破烂不堪的包装纸似的东西说。
“这应该是炸药包的外皮吧。”一个侦查员带上一双白手套,拿出一个白塑料袋和一把镊子,小心翼翼的将炸药包外皮装进塑料袋。
“嗯,怎么有股尿骚味。”侦查员皱了皱眉,说。
“管它呢。这事一定就是这群龟孙子操作不当而引起的。好了,我们收集些现场证物回吧。”另一个侦查员感受着天气越来越热,不耐烦的说。
“怎么样?去喝咖啡吗?”王洛和欣欣从警局出来,已是正午时分。
“好啊,不过你请。”欣欣换了一件超短裙,完美修长的大腿显现出来。尤其在说这话的时候,脚跟不停地旋转,更显的风韵十足。
“为了彰显我男士的风度,我就男士优先吧!”王洛一把将胳膊搭在欣欣肩头,朝前走去。远远观望,谁都会以为这是一对情侣。
甜心屋点是一间欧洲古典风格的咖啡店,里面环境优雅、安静,而且还有包间提供。
此刻,王洛正和欣欣坐在一间包间里,静静的喝着醇香味美的咖啡。
“王洛,你今年也有25了吧?”欣欣抿了一口咖啡后,盯着咖啡杯若有所思的问。
“嗯,怎么了?”王洛吹了吹杯里的咖啡,头也没抬的说。
“听说局里有好多女孩子追求你呐!”欣欣转眼盯着王洛那一头乌黑飘逸的头发说。
“那是我人长得俊呗!”王洛脸不红的说。
“呦,小齐、小易、小郭都比你长得俊多了。”欣欣玩弄着咖啡杯,不屑的说。
“你知道吗?他们那叫俗,那有一个比得上我的气质!”王洛放下手中的咖啡,看着欣欣说。
“那么我说我要追求你,你愿意吗?”欣欣的话将刚要喝咖啡的王洛给定住了。
“什么?”王洛装作没听见。
“我说我要追求你。”欣欣一下子扯大嗓门说,将刚要经过他们这个包间的服务员的眼睛给吸引了过来。
“这姑娘大脑有点问题,没事。”王洛朝服务员挥挥手,表示不用管。“欣欣小姐,你小点声行吗?”
“那你说,行不行。”
“我……”
“行还是不行?”
“行!”
王洛将欣欣送回家,已是休息的时间了。他回到了家,洗了个澡,就上床入睡了。但是睡下去没多久,王洛就开始做梦了。
在梦中,大林区王家村旁炸毁的桥出现在了自己的梦中。在梦里,一个女子站在桥上,眼神悲痛,一头秀发在风中零乱。这是个很漂亮的女子,但是很诧异的是,这个女子穿着很是古典的衣服,不像是个现代女子。过了一会儿,这个女子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开始在桥墩上写字。写完之后,她眼神又变得迷离、伤痛。“哈哈哈……”她突然大笑起来,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猛地一个纵身,跳下了桥。而在梦中,桥下面是一条滚滚大河。
“啊——”王洛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摸了一下额头,只见手上布满了汗珠。他揭过被子,下床来到客厅,从茶壶里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唉,怎么回事?那是个什么人?”王洛心烦意乱的自言自语道。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干脆打开了电视机。
电视里面正在播放着本市的晚间新闻——正是大林区王家村老桥爆炸事件的重播。
看着看着,王洛的眼皮又不自觉的合了起来。但是“呲”地一声,家里断电了。王洛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一下子惊起来。
房间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王洛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按了一下,顿时一道微弱的光芒散发出来。王洛走到电闸开关处,揭开盖子,看了看说:“保险丝怎么断了。”他又找来螺丝刀,绝缘手套开始忙活起来。半个小时后,房间里又光芒四射,手机的光芒已经被完全的隐没了。
可是他刚刚走到卧室,想继续睡觉时,灯管闪烁了几下,又没电了。“妈的。”王洛气得骂了一句脏话。骂完以后,他也懒得去修,直接跳上床,盖上被子又睡了。
可是刚刚进入梦乡,那个女子又出现了。她身上水淋淋的,口中说:“为什么?为什么?我要你偿命!”说完,张开嘴巴,两根獠牙像是尖锥似的,咬了过来。
“啊——”王洛又再次惊醒。这次,他感觉胸前有些热,一把扯下背心,擦了一下胸前的汗。他喘了一口气,抬手打算拭去额头上的汗珠,但是当他手经过鼻腔的时候,一股腥味散进鼻腔。
这时已是早晨五点十分,天色渐渐微明。王洛拉开窗帘,借着外面投射进来的光,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只见胸膛一片血迹。王洛心中大惊,忙用手使劲的擦胸前,血迹被扩散开来,形成很大的一片。
“这些血是哪儿来的?”王洛压制住心中的惊异,咽了口唾沫说。
他随即又抬头环视了卧室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
王洛叹了口气,走进浴室,洗净了身上的血迹。正当他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是欣欣的。
“喂!”王洛一边擦着还湿着的头发,一边有些颓废的说。
“你今天精神可不好啊!”电话那边传来欣欣娇滴滴的声音。
“我这不还在睡觉,还没睡醒吗?”
“你真是个大懒虫,赶紧起来啦!我们去公园划船,我已经向队长请假了,也给你请了。”
“欣欣,你叫个别的朋友去吧。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改天再陪你去。”说完,王洛就直接挂了电话。
“真是个坏蛋!”欣欣本要说“我就在你家楼下”,谁知这个讨厌的家伙竟然挂了电话。她抬头看了看那间房子,不满的撅了撅嘴,又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美美,你有时间吗?……跟我去划船,好好好,待会见。”说完以后,又抬眼望了一下王洛的家,“哼”了一声就走了。
王洛从窗帘的缝隙里面看着欣欣离去的身影,摇了摇头。
晚上七点左右,欣欣又打来电话,说:“你心情好点了吗?我在仲明商城,你过来接我一下,我给你买了衣服哦!”
“我……好吧!”王洛本没心情去,但一想到白天拒绝了人家的邀请,现在如果再拒绝,那就太不是个东西了。
仲明商城即使在晚上也是车水马龙、人山人海的。
王洛停下车,下了车就看见欣欣在商场门口的一个凳子上大包小包的放了一堆。在她的身旁,有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儿,这是欣欣的弟弟洋洋。
“姐夫,你看我姐姐给你买了新衣服哦。”洋洋看着走过来的王洛,兴奋的说。
“小孩子不许胡说!”欣欣拍了一下洋洋的头,脸色羞赧的嗔道。
“人家不是小孩子了啦!”洋洋委屈的说。
“好好,洋洋是个男子汉。”王洛笑着摸了摸洋洋的头说。这一刻,王洛抛弃了昨晚的不愉快。
“还是姐夫好!”洋洋朝着姐姐做了个鬼脸,得意的说。
“你……”欣欣对自己这个弟弟,简直没话说。
将欣欣和洋洋送回了家,王洛又驱车回家。打开家门,王洛就感到了房子很是清冷萧条。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额头,又拿出欣欣给自己买的衣服,看了看,笑着说:“这小妮子,眼光还真好,这衣服估计让她破了很多费吧!”
晚上,在睡梦中,又出现了那个女子。她满脸血迹,双手的指甲黑青,像是来自地狱的冤魂。她瞪大眼,朝着前方一步步踏来。每踏出一步,空气似乎都被凝结了一层。周围萧条的树枝,在风的吹拂下,“刺啦刺啦”的晃动,桥下面的滚滚长河,像是奔腾的狂龙,声势浩大。女子走着,“哈哈”的笑声像是索魂的鬼音,一波一波的冲荡着黑夜的凝重。这女子抬起右手,一把豁开胸前的衣服,朝着胸膛刺了下去,白皙的肉被掏了出来,出现了一个深坑,血迹像是一条小河流似的,倾泻了出来。
“啊——”
王洛翻滚在床下,他站起来,歇斯底里的尖叫着,粗鲁的打开房门,健步如飞的下了楼,来到街上。
他扑倒在街上。在清冷的没有一个人的街道上,同样清冷的灯光照在这个可怜的生物身上,为这个生物铺上了一层黄晕。
王洛撕掉背心,用背心不停的擦拭着胸膛的血迹,他悲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回答他的,只有一丝清冷的?ahref='http://.youze./xiaogougs/'target='_blank'>狗纭?br/>胸腔里面,像是被虫蛀一般,奇痒难忍。他又开始抓挠胸膛,胸膛的皮肤在王洛近乎狂野般的抓挠下,出现道道血痕。
“啊——痒!痒!我受不了了!“
王洛蜷曲着身子像个虾米似的在地上不停地翻滚,裤子及裸露的上身沾上了许多街上的灰尘。
终于,奇痒难忍的状况缓解了下来。但是,王洛却觉得心中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很不舒服。
他重新回到家,拨通了欣欣的电话。
“喂!“这次轮到欣欣精神萎靡了。
“欣欣,你能来我家吗?”王洛开口道。
“呀!这才凌晨两点啊。你就算想我也不用这么急吧,明天我再来好吗?”欣欣睡眼朦胧的说。
“若果你现在不过来,明天也许……也许就见不到我了。”王洛说完以后,就挂了电话。
在电话那边,欣欣听出王洛不像是在开玩笑,赶紧穿上了衣服,朝门奔去。
“死丫头,大半夜上哪?”老妈正站在自己房门口,穿着睡衣打着哈欠说。
“您就不用管了。对了,妈,晚上我就不回来啦!”
“你……唉,孩子大了不由妈啊!”欣欣老妈关上了房门,重新熄灯睡觉。
在王洛家里,王洛坐在沙发上向欣欣叙述了自己的梦中幻象。
“什么?你是说自从调查大林区王家村老桥坍塌事故以后,这梦就发生了。那么说,这两晚,你是在噩梦中度过的。怪不得白天里我叫你去划船,你没心情,敢情是让噩梦给整颓废了。”欣欣听后,有点担心地说。
“我今晚,能跟你睡吗?”王洛盯着欣欣正儿八经的说。
“这……”欣欣脸上潮红,但心中却有丝丝暗喜。
“你放心,我没有什么坏心眼。”
“嗯!”
天亮了。欣欣睁开眼,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说:“这不没做噩梦吗?”可是等了半天,却不见回话,她不禁诧异,转身看了看身旁的王洛。这一看,顿时欣欣惊叫了起来:“你……”
王洛正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嘴唇紫青。他的额头上大汗淋漓,不停的轻呼道:“不要,不要!”
“你怎么了?”欣欣见王洛这个样子,吓得眼中出现了氤氲,转瞬间泪雨滂沱。
“王洛,你别吓我,你醒来啊!”她不停地摇晃着王洛。王洛睁开眼睛,但却两眼无神,自言自语的说:“王家村,桥,鬼!”
“王洛,你别吓我!”欣欣抹了一把眼泪,哭喊道。
太阳渐渐高升,照进着窗户,也照在了欣欣以及怀中的王洛身上。欣欣帮王洛理了理额角散落的头发,看着不断说胡话的他,低下头,在他额角亲了一下,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大林区王家村,这边虽然距离城市很近,但却还都是平房。
欣欣换上一件黑色的低领短袖,穿着牛仔裤和运动鞋,正擦着汗走进王家村。
“你好,请问一下周大爷在吗?”欣欣打听了一下,这王家村有个周大爷,对于王家村历代的一些邪门怪事,很是熟悉。而王洛正是由于勘察了王家村老桥坍塌事件才出现这些症状的,所以找王家村的人了解一些事情也许很够找出线索,而所找人选,周大爷是最合适的。本来,像欣欣一个从小在城里长大的人是不愿意相信迷信的。但是,欣欣从小却喜欢捣鼓些鬼怪方面的书,所以对神鬼还是有些敬畏的。
被询问的这个大婶正端着一个簸箕,簸箕里面是豆子。她见眼前这个姑娘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很是高兴的对欣欣指着说说:“就东头那家,你要是找不见,我叫我家二狗子陪你去!”
谢过大婶以后,欣欣朝着东头那家走去。这时,电话突然响了。
欣欣从包里面掏出手机,接通道:“喂,谁啊?”
“欣欣啊!”队长那浓重的四川口音又传递过来:“你在哪儿啊。怎么没来上班,你这是无组织无纪律,还有王洛那家伙,他的手机怎么关机了啊。”
“啊……队长,事情是这样的。”欣欣赶紧圆谎说:“我生病了,王洛陪我去了医院,他的手机丢在家里,八成是没电了。队长,实在对不起啦!”
“生病?你还好吧!”队长声音缓和了一些。
“就是些感冒,没事的。”
“那让王洛接我电话。”
“王洛……王洛他……他去上厕所了。”
“哼,那就准你们一天假,到时候再收拾你们。”“嘟嘟嘟”,说完以后,队长就气哄哄的挂了电话。
欣欣拍了拍胸膛,只舒一口长气。
到了东头周大爷家门口,欣欣朝这座造型古典、历史悠久的大院里望了一眼。只见在院子里面的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老人,这个老人身旁的石桌上放着一个老式的录音机,录音机里面正唱着京剧。而这老人,正闭着眼,翘着二郎腿,手指跟着节奏不停地摇晃着。
欣欣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她走到老人身旁,轻轻地问:“老人家,您是周大爷吗?”
老人似乎没有听见欣欣的话语,依旧闭眼沉醉。
“大爷!”欣欣将声音提高了一些,猛得老人睁开了眼,他疑惑的问:“你是?”
“哦,大爷,我刚刚问您是不是周大爷。”欣欣很有礼貌的说。
“哦。”老人点了点头,说:“唉,老喽,耳朵背了。对,我姓周。”
欣欣一听找对了人,急忙高兴地说:“大爷,我能向你打听一件事吗?”
“向我打听事?”周大爷右手食指着自己,诧异的说:“你们不是有那什么……什么电脑吗?那玩意听说挺神奇的,什么东西都能够查到。”
“大爷,那东西是很神奇,但是……”欣欣故作神秘的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有一件事它查不到。”
“哦?”
“那就是你们村老桥的故事,您能跟我说说吗?”
“老桥?老桥怎么了?”
“前两天老桥在爆破的时候,死人了。这事您应该知道了吧?”
周大爷听后,偏着头想了一会儿,说:“新闻上不是说警方将这事以爆破人员操作不当处理了吗?”
“大爷,实话跟你说吧,我是警方的。我有一个同事在调查了这件事以后,他……他中邪了。”
这话刚一说完,周大爷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说:“你说他怎么了?”
随即欣欣将王洛晚上做噩梦、胸前有血迹以及今早脸色苍白,胡言乱语的事情如实告诉了周大爷。
周大爷听完,张着嘴无力地瘫倒在太师椅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看来这是真的了。”
欣欣一听周大爷话中包含着不为人知的故事,马上变得着急起来,说“大爷,您快告诉我,要不然我同事就没命了。”
随后,周大爷向欣欣透露了一个古老的传说:
三百年前,王家村就已经存在了。在这时候,王家村有一个大财主,姓王,名大富,村里人都就称他王大老爷。但这王大老爷却与官府勾结,鱼肉乡里,搞得民不聊生,村里人怨念冲天。然而王大老爷不仅贪财、欺压乡邻,而且极为的好色,村里有好多长相俊朗的女子都被这王大老爷给玷污了。
在王大老爷家里,有一个长工,叫做赵兴虎。这赵兴虎为人憨厚老实,做事勤勤恳恳,很得其他雇工的敬佩。赵兴虎虽然相貌一般,但是却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名叫李枝花。李枝花在王家村以及周围好几个村,都貌美无双,所以,人们都称她为一枝花。
这王大老爷第一眼看见李枝花,就被李枝花的美貌给勾走了魂,涎水直流。他几次试图勾引李枝花,但是每次李枝花看都不看自己,这令他的征服欲望更强了。后来他当着众雇工的面,对赵兴虎说:“小赵啊,你小子真有福,竟讨了个好老婆。你给个价吧,多少钱,把你老婆让给我。”
赵兴虎听后,脸色微微抽搐,但碍于王大老爷的权势,他憨厚的一笑,说:“您看老爷您说的。”
本来赵兴虎以为这件事就此过去了。但是没想到的是——
一个月后,王大老爷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到南方置办一些布匹,过年时做衣服穿。赵兴虎接到这个活,心里很是高兴。走一趟南方,就有十两银子,这比他干长工一年都赚得多。他乐呵呵的谢过王大老爷就出发了,临走前他对李枝花说:“花啊,你照顾好自己,我来了以后就给你用这些钱置办件新衣服。”
李枝花站在村口,眼泪汪汪的看着离去的赵兴虎,说:“路上小心啊。”
“花,回去吧!”赵兴虎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被赵兴虎看作是一件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实际上是一次阴谋。
在赵兴虎离开以后的当天晚上,李枝花正在家里面整理赵兴虎穿过的衣服。这时候,他忽然听见后面一阵风声。等她转眼看的时候,只见一个大口袋朝自己罩了下来。等到自己再次看见光明时,是在王大老爷家的房子里。
王大老爷正站在门口缓缓的关上了门,然后搓着手,脸上露出淫笑地说:“你醒了,那咱们就开始吧。”说着,就朝李枝花扑了过来。李枝花吓得脸色苍白,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王大老爷给扑到了……
赵兴虎回来以后,闻言王大老爷**了李枝花,他气得用头撞墙说:“我怎么这么傻啊。我为啥要跑这趟路啊。如果我不去,这个禽兽也不会得逞了。”李枝花坐在床头,双眼无神的看着撞墙痛哭的赵兴虎说:“你杀了我吧!”
赵兴虎听后,转身看着李枝花,他心疼地说:“花,这不怪你,要怪就怪那畜生。”
“可是我给你丢了人。”
“那我就去找回这个人。”说完,赵兴虎就出了门。他走到柴房里,拿了一把镰刀,就朝王大老爷家奔去。
王大老爷此刻正躺在睡椅上,手上拿着一个烟枪,吞云吐雾的抽着鸦片烟。在他旁边,正有一个小妾在为他揉腿。王大老爷时不时用脚趾头蹭蹭小妾丰满的胸脯,脸上淫笑连连。
忽然,房间门一下被撞开,赵兴虎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王大老爷见状,颤抖着问:“你……你想干什么?”
“要你的命!”赵兴虎话一说完,一镰刀就劈了下去。王大老爷吓得急忙一个翻滚,就从睡椅上掉了下去。但是,由于镰刀的迅猛,他的左手上的四根指头还是被镰刀砍了下来。
“啊——”
王大老爷发出杀猪般的吼叫,顿时一大群家仆涌进房门查看。当他们看到正提着镰刀气势汹汹的赵兴虎,再看看躺在地上疼的乱滚的王大老爷。马上就明白了——赵兴虎要杀王大老爷。当时是,一群家仆蜂拥而上,将赵兴虎擒拿了下来。
王大老爷忍着痛被人搀扶起来后,歇斯底里的吼道:“将他给我剁碎了,埋在正在修筑的石桥里。”
李枝花等了一夜赵兴虎,但是到天亮时还不见回来,她有些着急了,寻思着赵兴虎是不出什么事了。正这时,隔壁的苏婆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大口喘气的说:“你……你家男人……”
李枝花一把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摇晃着说:“兴虎怎么了?”
“他……他……”苏婆子咽了口气说:“他得罪了王大老爷,被王大老爷剁碎了丢在水泥里面建桥。”
“轰——”这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撞击着李枝花的神经。她哭喊着跑出门外,来到正在修建的石桥旁。
正在石桥旁建桥的工人,多数是王家村的。他们看见李枝花,都低下了头,走到了一边。李枝花披头散发的疯跑到水泥边,看见里面的残肢断臂,她一下子跪倒在地,捶胸顿足的仰天大叫:“天呐!”
半个月后,石桥建成了。而就在建成的当天夜晚,李枝花又来到石桥上。她看着水泥铺成的石桥,露出了一丝的微笑,她轻轻地抚摸着石桥,说:“兴虎,你还好吗?”她接着又咬破手指,在石桥上写下了“我会惩罚你们”几个字,遂跳进了滚滚大河中,了无身影。
“这么说,这件事是真的。”欣欣听完周大爷的叙述,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周大爷看了一眼欣欣,又接着叙述说:
李枝花死了以后,王大老爷家就开始出现了诡异的事情。仆人及家眷都说在夜晚会看见披头散发、满脸鲜血的李枝花抱着一堆碎肉在眼前晃荡。
随即,几天后王大老爷猝死在家中,死状极为惊恐。接着跟王家有关的人不是跳河自杀,就是莫名猝死。一时间整个王家搞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王家人找了一些游方道士也不见效果,最后,王家人实在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死人就搬离了王家村,不知去了哪儿。
“大爷,王家人再就没有出现吗?可你们村还是有姓王的。”欣欣说道。
“现在我们村这些姓王的人,都跟当初的王大老爷家没有血缘关系。”周大爷感叹的说。
欣欣低头想了一会儿,猛然大悟说:“莫非……”
“莫非什么?”周大爷伸长了耳朵问。
“我同事他就姓王,我怀疑他是王大富的后代,而在调查王家村老桥坍塌事故的时候,被李枝花给盯上了。”说完以后,欣欣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巴,显得不可思议。
“可是,李枝花为什么要杀死那些爆破人员呢?”欣欣又说。她认为,李枝花想要整死王洛,是因为王洛有可能是王家后人。可是那些爆破人员呢?他们总不会全都是王家后人吧!
“也许李枝花不让他们炸桥,毕竟她丈夫的肉身在里面。”周大爷分析说。
“但是最后老桥还是坍塌了,不是吗?”欣欣的一句话就否定了李枝花不可能因为爆破人员炸桥而杀死他们。
“究竟会是什么呢?”欣欣敲打着脑袋说。过了半响,她恍然大悟,说:“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周大爷皱了皱眉,搞不清楚欣欣究竟明白了什么。
“大爷,李枝花最讨厌的是什么?”
“嗯……”周大爷想了想说:“男人……男人的那玩意?”
“没错。当初我们一起调查时一个同事说炸药包上有股尿骚味,我想爆破人员可能在老桥上撒尿惹怒了李枝花,才为自己带来了横祸。”欣欣侃侃而谈的说。
“嗯,你说的很有理!“周大爷点点头。
“但是大爷,我同事他现在半死不活的,您能想办法救救他吗?”欣欣搞清楚了事情的缘由,开始央求周大爷想办法救王洛。
周大爷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这种事情,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插手。唯一的办法,就是李枝花自己放弃寻仇。”
“那您这么说……说的意思是没救了。”欣欣明白,王家跟李枝花之间那是不共戴天、血债要用血债偿的百年恩怨,要李枝花放过王洛,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唉,不一定,恩怨过了这么久,也该有所淡忘。晚上,你去老桥下呼唤李枝花吧,看看她究竟有什么要求。也许,能够用要求换回你朋友的一条命。唉,老喽,不午休不行啊,你就请便吧!”周大爷从太师椅上起来,弓着腰走进了房间。
夜风吹拂,王家村的老桥下面,一片荒芜。那些死去的爆破人员的残骸早已清理干净。
此时,欣欣正站在老桥下面,大声的呼喊道:“李枝花,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
“李枝花,你快出来!”
“李枝花!”
“李……”欣欣猛地住了嘴,在她的面前,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子飘荡了过来。这个女子长相清纯,但却脸色苍白。如果脸上多一点血色,谁也不会联想到这已是一个死了三百多年的冤魂。
“你是李枝花。”欣欣压抑住心中的害怕,小声地问。
“不错,我是。”李枝花面无表情,语气冰凉的说。
欣欣咽了口唾沫,驱赶掉心中的害怕,壮了壮胆说:“我求求你放过王洛吧。我知道,三百年前他的祖宗对你和你的丈夫做了惨无人道的事。可是,这毕竟是他的祖宗犯下的错,而不是他犯下的,他是无辜的,你不应该把仇恨放在他身上。”
“无辜?”李枝花冷笑了一声,倏地飘在欣欣背后,欣欣顿觉得背后一片冰凉,背上惊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王大富玷污了我,杀了我的丈夫,他该死。同样,他的后代也该死。”
“可是……”
“没有可是。”李枝花恶狠狠的打断了欣欣的话,说:“祖辈留下的冤孽,那就由后辈来还吧。”
“可他是无辜的。”欣欣撕开嗓门大吼道。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心中的恐惧在这一吼中消去了不少。
“王家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三百年来,已经让他们逃离了好久。没想到,王家人也会怕,哈哈哈。你知道吗?三百年前我投河自尽,目的就是为了化成厉鬼,向王家人索命。可是后来他们却迁离了王家村,而我的魂魄,却无法踏出王家村的范围。我本想投胎转世,但是由于我心中怨念很深,一直无法投胎。而就在前日夜晚,有不知死活的东西来炸桥,我一开始并不想杀他们,可是谁知有一个竟然掏出他那令人厌恶的东西在这撒尿,所以我无法控制自己而杀了他们。第二天,你们就来了,让我很兴奋的是,竟然里面有一个王家的后代。你知道吗?那一刻,我是多么的高兴,所以我发誓,我要折磨死他,折磨死他。”李枝花情绪异常激动,欣欣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我们可以谈谈吗/?你怎样才会放过王洛。”欣欣问。
“放过他,不可能。”
“如果你放过他,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
“要求?真的吗?”
“真的。”
“那好,我要你的心。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有一颗纯真、善良的心,这是一颗没有贪欲、没有阴谋的爱心,而这颗心,能够消除我的怨念。你愿意给我吗?”
“这……”欣欣听后,震惊的说:“把心给了你,我怎么活呀!”
“哈哈,我就是要你死。一个人的生必须用一个人的死来换取,这是规矩。如果你不愿意,那么就在明天早上为你心爱的人收尸吧!哈哈哈!”李枝花说完,大笑着朝后飘去,笑声渐渐远去,渐渐变得不清晰。
“等等!”欣欣突然开口喊住了李枝花。
“哦,你愿意了?”
“嗯!”
第二天,太阳从天边升起,渐渐高升。一道刺眼的光芒照进窗户,照在了王洛的脸上。王洛睁开眼睛,用手揉了揉,打了个哈欠,随即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拉开窗帘,站在窗前,看着街道上忙碌的人群,他又伸了个懒腰。
这时,他才想起欣欣,转身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打算给欣欣打个电话。但是,手机却没电了,他又换了块新电池,拨通了欣欣的号。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后再拨。Sorry……”
“这妮子……”王洛摇摇头说。
他将手机丢在床头,打算去洗脸刷牙。但是手机却突然响了。他赶紧跑过去拿起手机,来不及看显示屏就接通了:“喂,欣欣,你在哪……”
“什么欣欣,那丫头不在你这吗?私自不上班,简直太过分了。”队长在电话里咆哮道:“快点来警局,据王家村那边的村民报告,在王家村废弃的老桥下发现了一具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