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异变
趣谈网:一句话鬼故事超吓人
坐火车时对面有一个占卜师,我求占卜,他占了一卦说我即将大难临头。我问可有破解之法?他说除非用一百个人为祭祀。第二天我在医院看到报纸登出昨天乘坐火车的一百名乘客遇难,只有我生还。 故事讲完了,你、看懂了吗?!
长篇鬼故事 爱·异变
在杀死他的那一刻
我才知道
他为什么爱我
如果时间
大家还在看:
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
我想
我不会杀死他
即便我恨他入骨
我也绝对不想看见
我最爱的人
再一次死在我的面前
1虚拟解剖技术
“怎么你也有兴致看三维立体画了?”梓茄拿着伯爵红茶,坐在我对面审视地微笑着。
“这不是普通的三维立体画,画上面都是人的骨骼和器官。”我喝完杯中的拿铁,准备回法医馆工作。
秋天的早晨空气清新,我走出戈多,站在路边,看到疾驰而过的车辆,突然想起康妮日记里的那段话:“如果没有勇气面对我的感情,不如就让它彻底毁灭吧,这样,一切的痛苦都可以解脱。”两年多以前,我侥幸没有被她开车撞死,却留下一看到疾驰而过的车辆就心有恐惧的后遗症。看到那么多尸体都不眨一下眼睛的我,最害怕单独过马路。
崔志赫正在多媒体室等我。这个来自韩国的年轻法医,是个对虚拟解剖技术研究了5年的专家。父亲蒙棕邀请他来法医馆进行这项技术的交流,也是因为志赫的导师和父亲是好朋友的缘故。当年瑞士的Dirnhofer教授创立研究小组的时候,他也许想不到,在亚洲还有一个要把他的虚拟解剖技术发扬光大,那个人就是我,蒙蓝。
“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我一直听人说,蒙氏法医有个不到20岁的年轻法医,学习法医技术有10年了。我从来没相信过,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天才。我还以为天才只有我一个呢!哈哈……”志赫爽朗的笑声让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合作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昨天晚上法医馆又接收了一具女尸,根据土壤检测初步判断,她至少被埋在地下有一年的时间。奇怪的是,她的尸体竟然没有腐烂,基本保存完好。她的头部和面部都有明显的伤痕,说明她在死前曾遭暴打,我推测暴打导致了她颅内出血,头骨破裂而死。不过我解剖她的尸体,我想我们可以利用虚拟解剖的技术来判断她真正的死亡原因。”我一边说,一边用幻灯片把尸体的照片放给志赫看。
“因为被埋藏得太久,虽然没有腐烂,但是尸体的表面皮肤已经非常脆弱。如果我们用实体侵入性的解剖技术,会很容易对尸体造成破坏,再想把器官和损伤恢复原位就很困难了。所以利用虚拟解剖技术,可能是更好的选择。”志赫说到。
“利用计算机断层扫描和磁共振成像的方法,我们就可以清晰地看到女尸头部遭受损伤的三维图像。这确实比剖开来看要方便、干净得多。”我说这话的时候,想起潘多多每次看到我解剖时粘满鲜血的手就觉得恶心至极的表情,我觉得她还挺好笑的。
2两次遇到的女生
傍晚,我坐在戈多咖啡馆,看今天和志赫研究过的女尸头部的扫描图像。我对面一男一女的对话让我从尸体图片里抬起头来,发现一个漂亮的女生正和一个英俊的男人说话。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用这么老套的开场白来和女生搭讪?”
“是啊,很老套,可是我真的觉得,我见过你。”
“是吗?也许,我们注定是要遇上的吧?”
是不是所有的好感都来自于似曾相识的感觉呢?这个女生让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没想到,第二天我再次遇到了她。
曲锐聪教授是法医馆里顶顶有名的司法精神病学专家,他研究过很多例精神病患者杀人的事件,当然,也有一些伪装成精神错乱又企图逃避法律制裁的人。梓茄始终对心理学和精神病学感兴趣,她经常和曲教授探讨一些奇怪的话题。“人的心理和精神是有紧密关联的,有时人的心理异常往往是精神错乱的前兆。”曲教授给梓茄讲解着。
“请问,我在哪儿可以找到曲锐聪教授?”
“小姐,对不起,您需要提前预约。”
说话的人正是昨天我在戈多咖啡馆见到的那个女生,而拒绝她的人正是我的助手小果。
“你为什么要见曲教授呢?”我承认,我很好奇她想见曲教授的真正原因。
“是心理医师杜志明让我来找他的。因为我的难题只有他能解答。”女生坚定的眼神让人不想拒绝她的请求。
站在曲教授办公室的门口,梓茄问我:“你觉不觉得,这个女生有点怪?”
“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是可以想起康妮,那个暗恋我,最后又被人碎尸的康妮。”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难道你还是觉得,两年前要开车撞死你的人,就是你在隐约之间看到的康妮吗?可是康妮明明喜欢你,却要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杀死你啊!还有,康妮和这个女生有什么关系吗?我在和你讨论这个女生啊,你怎么一下子话题跳到康妮身上去?”梓茄疑惑地等着我的回答。
“是啊,毫无关系的两个人。可是她……为什么会让我想到康妮呢?”
3画像上的少年
“你也喜欢看《教父》之类的小说?我以为,你只看法医学的杂志呢。”梓茄把书递给我。
我翻开书,看到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的素描。
“很清秀的男生,是不是你过去的暗恋对象啊?”我拿着画问到。
“噢,是允诺,我表哥。那大概是8、9年前,他来我家玩,住了整整一个暑假,我当时画了这张画送他做纪念,可是他忘了带走。”
“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他?”
“他和姨妈一直住在国外,这么多年来,除了他那次住过的一个暑假之外,我就没再见过他。我姨妈得病去世了,我们就失去了联络。”
这时,窗外刮起一阵风,把我轻轻拿着的允诺的画像吹开了。我正要着忙去拾,画像刚好迎面扑在了刚走进咖啡馆的女生的脸上。
女生拿起贴在自己脸上的画,看了看,微笑着交还给我。
“我们又见面了!我是许灵儿。你好!”女生友好地看着我。
“是啊,很巧,又见面了!我是蒙蓝。”
这时,助手小果的电话打了过来。“Boss!虚拟解剖的报告已经出来了,你快回来吧。”
我马上和刚刚知道了名字的许灵儿说了再见,朝法医馆走去。
志赫在电脑上重现了女尸头部被损伤的过程,利用电脑的三维技术,我清晰地看到女尸头骨破裂的过程,再根据撞击的力度与头骨的破裂程度之间的计算公式,完全可以再现女死者被害时的全过程。
“凶手在没有利用任何利器的情况下,把人打成这样,是让人难以想象的。因为单纯利用人手臂的力量,或者拳头的力量,哪怕是用腿或者脚踩,甚至是跺,都无法达到这么多磅的力量。凶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志赫双手托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4倾诉的恶梦
黎晓鸥,法医馆的颅像还原专家,已经把女尸的面部还原出来。我们把图片刊登在报纸上,期待有人尽快来认尸,尸体的身份确定了,警方也可以尽快寻找到凶手。
半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依然没有人来认尸。也就在这半个月里,梓茄和许灵儿却成了朋友。孤独的许灵儿原来却是拥有日本国籍的中国少女,从小一直在日本长大的她,对中国的民族舞蹈非常热衷,于是来中国进修传统舞蹈。
“女尸的衣服上存留有几根头发,经过DNA检测确定,不是死者的,极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如果我们可以找到头发的主人,就可以有所进展。怎么这个人都死了一年多了,也没有人来报案呢。”我在整理着无名尸的档案。每年都有几具无法确定身份的尸体,真不知道这些‘无名尸’们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蒙蓝!”叫我的人,正是在办公室门口等待我的许灵儿。
“又来找曲教授?你每次都神神秘秘地找他,到底有什么事啊?”我还是好奇。
“这次是来法医馆找你的。”每次看到许灵儿,我都觉得她有点怪,梓茄说我疑神疑鬼,我不确定。
“我最近认识了一个男人,他总觉得他认识我,他很奇怪,他没有防备地和我袒露他的心情,他说他很孤独,很辛苦。有一天,他把我带到一个很偏僻的小别墅里,他告诉我他一直做恶梦,在梦里他见到一个女人,浑身是血,发出悲惨的叫声,用无助的眼神看着他。后来,他很疲倦就睡着了,趁着他睡觉,我在小别墅四处转,被我找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和你们前些日子发现的女尸很像。我怀疑……”
“你怀疑那具女尸和那个男人有关。”
“对!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在戈多咖啡馆和一个男人说话,就是他。”
“也就是说,你和他认识不长的时间,那你怎么毫无戒心地和他去一个那么偏僻的别墅呢?你难道不害怕吗?”
“是啊,其实,我甚至不清楚他是做什么的,但是他对我的信任却消除了我对他的戒心。不过当我知道他可能和这个女死者有关的时候,我确实感觉到了恐惧。所以我来找你,希望你们可以调查。”
5神秘的Jesse
“如果他知道你偷了别墅里的照片,他就会怀疑你,而他真的是凶手的话,他会杀你灭口的。”我说着。
“所以,我看了之后,就把照片放回原位了,没带出来。”
“可如果没有照片,我们又该如何确定照片上的女人肯定是死者呢?更何况我们用颅像还原技术还原出来的死者的样貌也不是十分准确,所以仅凭那张图片和你看到的照片,就完全确定是同一个人,还是没有把握。”
“那该怎么办呢?”许灵儿一直盯着我看。
“这样吧,你想办法拿到几根那个男人的头发,我就可以确定他和死者是不是有关联了。不过你要小心。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吗?”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遗漏了这么重要的问题。
“他似乎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他让我叫他的英文名字:Jesse。”
到底Jesse为什么会梦见浑身是鲜血的女人呢?那个偏僻的别墅里又隐藏了怎样的秘密呢?又或者,我真的应该相信许灵儿的话吗?难道就凭她一面之辞,而去猜疑一个残忍的杀人故事吗?
6灵儿的回忆
“像你这么漂亮的女生,追求者一定很多吧?”梓茄问灵儿。
“我曾经有过一个,那是在日本读书的时候。他很帅气,也很温和,是个可爱的男生。他喜欢夏天骑着单车在海滩绕来绕去,他偶尔也带着我,在自行车的后坐位,我就开心地展开双臂,大声叫着。他喜欢看那些希奇古怪的小说,他看小说的时候,我就听歌。他偶尔也陪我在舞蹈教室练习舞蹈,他总是喜欢穿一件蓝色的背心……”灵儿回忆着。
“蒙蓝,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梓茄看到发呆状态的我。
“觉得有点累。崔志赫昨天才回韩国,我们合作的虚拟解剖技术项目研究也才刚刚开始,今天曲教授又找到我,说是希望发展颅脑损伤导致人格变异的研究项目。我正在发愁该怎么寻找那么多颅脑损伤的病人。”
“现在是Happyhour,你就放松一下嘛。对了,灵儿,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吗?”梓茄继续追问着。
“我们分开了,因为他变了。他不再像过去那么温柔、体贴、可爱。他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我不再了解他,他也不再对我好,可能时间,总是会改变一个人吧。”灵儿沮丧地说到。
梓茄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到:“我还有一场Fashionsho要看,我先走了,蒙蓝,你陪陪灵儿。”说完,梓茄匆匆走了。
“你并不相信我说的话,对吗?”灵儿对我说。
“怎么突然这么说?”我有些措手不及,因为被许灵儿看穿了想法。我确实不相信她,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我就隐约感觉到不安,她总是让我想起康妮,但是,我也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来确定自己对她的不信任。
“昨天,我见到了Jesse,按照你的说法,我拿到了几根他的头发。”说着,她把收集的头发递给我。
“好!我会想办法找出到底那个Jesse和女死者是不是有关联。灵儿,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总是去找曲教授的原因到底是什么?难道你也对司法精神病学感兴趣?还是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让你对那个学科感兴趣?”
“有一天你会知道答案的,不过,不是现在。”丢下这句话,灵儿就潇洒地走开了。
我的手机响了,是小果:“Boss!又发现了尸体!”
7破裂的头盖骨
尸体是在郊外的树林里被挖出来的,死者为男性,20多岁,死亡时间至少在半年以上。尸体已经接近白骨化。头盖骨破裂,鼻骨塌陷。我甚至可以想象出他生前死亡的最后时刻,是一幅多么可怕而悲惨的样貌。
尸体运回到法医馆,由家奇他们做尸检。而我则对灵儿交给我的那几根头发感兴趣。测试的结果出来了,结果证明,Jesse的头发根本就不是女死者尸体上的头发。我想,许灵儿是在编故事给我听。
我想我要找曲教授谈谈,似乎,我是想证实一些什么。我怀疑许灵儿的话,我更好奇她背后的秘密。
“许灵儿说,她有一个朋友曾经在杜志明的诊所接受过治疗。可是杜志明医生也解决不了他的问题,就让他来找我。后来,他朋友失踪了,就更不可能来找我了。”曲教授回忆着。
“许灵儿的朋友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呢?心理医生都无法解决的问题,看来并不是心理的疾患,而是另有原因。”我说到。
“多年来,我一直在研究司法精神病学,对于那些处于精神错乱状态下的疯狂行为始终在试图做出探索。不过,在有些案子里,真的很难区分一个凶手到底是精神问题,还是心理问题而导致的异常行为。我和杜志明医生一起合作进行研究也有好几年了。而杜志明医生会把她朋友的问题转到我这里来,肯定是病人的精神出现了异常状况。”
“许灵儿是怎么描述的呢?”
“她的朋友曾经是一个性格温和,理智又善良的人,可是后来,经过一次事故之后,就开始变得暴躁,易怒,爱冲动,过去几乎所有的性格特征都荡然无存,就好像完全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这种前后的变化判若两人,这种变化甚至可以说是恐怖,”
“曲教授,除了心理障碍可以导致人格改变之外,还有什么原因会导致人格改变吗?”
“颅脑外伤。如果一个人在事故中遭遇到比较严重的脑部外伤,他就可能出现器质性人格改变。受伤前后判若两人。而且很难治疗。”
“曲教授,你一定不能把那个病人的资料给我看吧?”
“蒙蓝,我知道的,这是我的职业操守。”
我当然知道曲教授是不会把资料给我看的,我只是好奇,到底曾经有什么事发生在许灵儿的身上。
8消失的夏美
“我想,夏美是爱上别人了。”
“夏美是谁?”
“我过去的。她失踪了,在她失踪之前,她爱上了别人。”
“你找过她吗?”
“她不会再回来了。”
“你在梦里经常看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夏美吗?”
“是的。”
许灵儿把她录音笔里录到的对话放给我听。
“你还是在向我证明着,我们那天发现的女尸就是夏美,而你认为害死她的凶手就是Jesse,对吗?”我觉得许灵儿的举动有些荒谬。
“你还是不相信我!”
“你为什么要一直接近梓茄?你和曲教授咨询的那个病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一直要试图始我相信,有一个叫Jesse的男人杀死了一个叫夏美的女人呢?”
“你们不是又发现一具男尸吗?死亡的方式和那个女死者很像。我相信,是Jesse杀死了他们两个!我会找到证据的!”灵儿所答非所问地丢下这些话就走了。
我开始有些犹疑,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我偷偷跟在许灵儿的身后,当我在街上无意间看到她和一个男人手挽手地走在一起。难道,那个男人就是她说的Jesse?对!确实是我第一次在戈多咖啡馆看到的那个和她搭讪的男人。
“你为什么喜欢我?你几乎对我毫无了解。”
“很多事情是没有原因的。我只是从见到你的第一次起,我就觉得我好像认识你很久了。”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最好永远都不要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你只知道我是一个生意人就可以了。”
“你今天找我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我发现了一些照片,是夏美失踪前拍的,所有的照片上都是同一个男人。”
“是个很不一样的男人。”
“你也这么觉得?他是我的一个兄弟。”
“他现在在哪里?”
“他?他离开了,他不在这个城市。”
“看来,夏美爱上的人,就是他。”
“我没想到,夏美会爱上别人。”
我在小别墅的窗外偷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直到这一刻,我终于相信,许灵儿说的是真的。那个叫夏美的女人究竟是谁呢?
9彭阔的调查
“你跑到加拿大做什么?”看到久未露面的彭阔,我想,他一定又是受人委托去调查些什么了。他总是行踪神秘。
“有人委托我去加拿大调查一个人的过去。那个人的过去真是精彩,像小说似的。”彭阔叼着烟,有些疲倦地按了按太阳穴。
“噢?那个你调查的人,现在在哪里?”
“他已经死了。”
“死了?原来是有人委托你去调查一个死人?”
“那有什么可惊讶的!如果你在一个人活着的时候对他不够了解,那么在他死后,试图对他了解更多一些,也无可厚非啊。”
“那这个委托你去调查的人,一定对那个死去的人很有感情。”
“是吧。我看,她是爱他,才会那么做。”
我一个人走在回法医馆的路上,接到了警方的电话,原来是那个男死者的面部还原图像有人认了出来,他的女朋友把男死者生前的骨折时拍的X光片拿给法医,后来确定了死者的身份,是个有黑社会背景的人。
我需要做一个头部撞击的实验。
我用聚氨基甲酸酯做成颅骨的内外板,其间填充疏松板障骨,并且用10%的凝胶在4摄氏度时制成人类的仿真脑。模型制作好以后,我用拳头狠狠地朝后脑部打击过去!一下!两下!三下!……我的手已经开始发紫,甚至渗出了血痕。即使这样,也无法把人的头盖骨打击出裂痕。凶手是怎么做到的呢?除非他每天在不同的时段,连续好多天,都在对被害人的头部进行猛烈的撞击。或者,除非……他不是一个正常人,因为只有一个人在情绪极端愤怒和冲动的情况下才有可能产生超越平常状态的力量来。
10Jesse的背景
“情报科的人是看我的面子才帮你找Jesse的背景的,这全是关于他的资料,记住,看完后,要马上还给我,而且不能外泄你知道的任何信息。”老爸蒙棕递给我资料时说。
“好!谢谢老爸。”
我打开了Jesse的资料,一页一页翻开看,才惊讶地发现,原来,他早已是警方秘密调查的毒枭家族的年轻继承人。有着如此惊人背景的他,却低调地让人一点都无法觉察出他有什么不同,和一个普通的商人没两样。他为什么总是一次又一次主动接近许灵儿呢?
我又打开了男死者的资料,黎继强,他生前的表面职业是保镖。他的女朋友说,他一直在为一个老板做事。看来,我得找彭阔帮我调查一下,到底他一直服务的老板是谁?
五天的时间过去了,我和梓茄却一直没有看到许灵儿。
彩缤纷“不好了!蒙蓝,灵儿可能失踪了!我今天去她的舞蹈学校找她,她的老师和同学都说她这几天没来上课。”
她的失踪一定和那个叫Jesse的男人有关!
我叫上彭阔一起赶往我曾经跟踪许灵儿和Jesse秘密约会的别墅。
“你确定我必须撬开门锁吗?”彭阔看着我,作为私人侦探的他,可是有着很多“本领”,这也是他成为法医馆御用的侦探的原因。
“我确定。你开门吧。”
我和彭阔走进了这个阴暗的别墅,在卧室,我找到一张女人的照片,是个冷艳的女生,长发,白皙到没有血色的面孔。她很像黎晓鸥还原出来的女死者。我想起了之前许灵儿说过的话,内心突然不安起来。
“我找到很多照片!”彭阔喊着,“蒙蓝,你快过来!”
彭阔在另一个房间的柜子里找到一个盒子,盒子里面都是偷拍的照片,有模糊的,有背影的,也有远距离拍摄的正面。
“虽然还不能看清楚照片上男人的脸,但是我可以确定,这些照片上拍的都是同一个男人,而且是个身材挺拔的男人。”彭阔一边看,一边分析着。
“这些照片是谁拍的呢?照片上的男人又是谁呢?”我想起了那天我偷听到的许灵儿和Jesse的对话。
我开始做地毯式的搜寻,寻找一切住在这个房子里住过的人可能留下的痕迹。而彭阔也发挥他私人侦探的特长,寻找着一切可能调查到住在这个房子里的人的线索。
我找到了一些藏在最不气眼的地方的头发,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收集到尽可能多的常人无法觉察的头发、血液、唾液、鞋印、指纹等痕迹,是我的专长。
我们离开别墅的时候,彭阔把门锁好,他的技术可以做到,别人根本无法觉察他撬锁留下的痕迹。
11发现线索
6天的时间过去了,许灵儿依然没有任何消息,Jesse也不知去向。而彭阔却带来了一个惊人的调查结果。
“如果你早告诉我,现在调查的一切和一个叫Jesse的男人有关,也许许灵儿就不会失踪。”彭阔拿着手里的资料说着。
“可是你也从来没告诉我,委托你去加拿大调查的人就是许灵儿。”我也知道侦探有他们的职业操守,是不能随便透露委托人的身份的。
从小别墅里带回的头发样本已经充分证明着,别墅里曾经住过的女人,就是前些天发现的女死者,那个失踪了一年,都没有人报案,也没有人理会的女人。
“夏美的死也许真的和Jesse有关。”我感叹着,也后悔着,我没有相信许灵儿的话。
“许灵儿委托我调查的人叫纪允诺,他是一个有着神秘过去的男人。之所以神秘,是因为他在加拿大的经历几乎找不到任何可能查找的线索。我也委托了一个在加拿大的私人侦探帮我寻找他的线索,我在等他的结论。”
“纪允诺?我记得你说过,他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是被人秘密枪杀的,而背后的主使人就是……”
“Jesse!对吗?”我突然意识到了为什么许灵儿要一次又一次地和Jesse接近了。
“纪允诺是在两年多以前来中国的,他表面上是一个经营着夜总会的小老板。不过他认识许灵儿的时间也只有半年多的时间而已,许灵儿对她自己所喜欢的人却几乎完全不了解。有一次,她回日本处理父亲的丧事,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而已,再回来时,就得到了纪允诺已经死亡的消息。许灵儿甚至没有看到纪允诺的尸体,就被匆忙火化了。”
“Jesse,夏美,许灵儿和纪允诺,到底这四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呢?”我思考着。
“而且,夏美收藏的偷拍的那个男人的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我还是可以确定,照片上的男人就是纪允诺。”彭阔抬起眼睛,认真地盯着我说。
12交错时光的记忆
“如果,灵儿认识允诺的时间仅仅只有半年多,她怎么可能说出,她在很多年前和允诺在日本相处的快乐时光呢?她告诉过我,她只交过一个男朋友,她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应该就是允诺。”梓茄拿着当年和允诺一起拍过的照片,照片上的允诺还是一个清秀的少年。
“许灵儿一直接近你,和你做朋友,反复要求你讲述允诺的过去,我现在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做了。”我和梓茄也是刚刚知道,原来许灵儿委托彭阔调查的人,就是已经死去的梓茄的表弟纪允诺。
“如果一个人总是把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经过编排加工而变成属于自己的记忆,那么这个人就是一直生活在幻觉里的人。而一直生活在幻觉里的人,很明显,是精神出现了问题。”曲教授悠悠地说着。
“海滩,骑单车,爱看奇怪的小说,这些都是那年暑假,允诺来我家时,我了解到的关于他的爱好,我曾经把这些事情讲给灵儿听,她一定是根据这些而编造出了根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她其实根本就是对允诺的过去一无所知。”梓茄叹了口气。
“我相信许灵儿说的朋友就是纪允诺,大概在半年多以前,纪允诺的行为开始出现反常,他前后判若两人,几乎完全丧失了主体人格。”曲教授说。
“他曾经来到我的诊所,希望可以得到我的帮助,他觉得自己被人殴打又伤愈之后,情绪总是变得异常激动,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语和行为,而且总是出现自己头破血流的幻影。他感觉到自己就快要死了,死亡正一步一步逼近自己。”杜志明医生回忆着当时来找自己的几乎已经崩溃的纪允诺。
“他头部受到创伤之后,导致颅脑损伤,而这样的损伤很可能导致病人的人格改变,甚至是人格障碍。这已经不是心理学可以解决的问题,病人已经出现了精神问题。”我看着研究司法精神病学的专家曲教授,他也表示赞同的。
“这样的病人很难在短时间内恢复过来,他甚至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随时准备着伤害他身边的人而无法自知,无法自控。”曲教授皱着眉。
13机场的枪声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是你让人杀死允诺的!我找人调查过你,你的真正身份是毒枭,而允诺是为你做事的人。”
“所以你接近我,就是为了要杀死我。”
我和彭阔一接到许灵儿的电话就匆忙赶到了机场,看到的竟然是许灵儿在大庭广众之下,举枪射向Jesse的一幕。Jesse身中数枪,已经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之中。
“彭阔,你终于来了。我已经杀死了Jesse,我现在只等你告诉我,你调查到的允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他为什么前后判若两人。当我知道了这一切,我就再也没有任何遗憾了。”许灵儿异常平静,甚至略带微笑地说着。
“我刚刚接到了加拿大那边侦探的电话,他们终于帮我查到了纪允诺的线索。”彭阔盯着面色苍白又充满期待的许灵儿。
“他是一个经过特殊训练的特工人员,他潜伏在Jesse的身边就是为了调查Jesse。半年多以前,他的身份暴露,Jesse就找人打死他,后来,你因为担心允诺而报了警,警察及时出现,才救了允诺一命。可惜允诺的脑部受了重伤,伤愈之后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所以Jesse就千方百计地要杀死允诺。”
“还有一件事,我也是刚刚知道。允诺生前曾签署过器官捐赠书,所以他死后,他体内的心脏就被移植给一个患有心脏病的病人。不过这属于医疗秘密,我不知道他的心脏后来移植给了谁。”彭阔说着。
“允诺的心脏在这里。”喘着粗气的Jesse,用满是鲜血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他死的时候正值我心脏病突发,也同样处于生死边缘的时候,他抓了我的夏美,他还活活地打死了夏美,我是因为夏美的死而受到了心脏的重创。”Jesse艰难地说着。
“允诺!不——允诺!你不能再死一次!”灵儿像疯了一样扑到Jesse的身上。
14继续的爱
Jesse死了。看到Jesse的死,许灵儿一直没有说话。她始终沉默着。
我们去了夏美的别墅,找到了一盒录影带。录影带上是允诺暴打夏美的画面,他还要求Jesse去自首,谴责Jesse的罪恶。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允诺要把我骂走,让我离开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Jesse一次又一次说,他觉得他认识我,他莫名地信任我。”许灵儿手里拿着她失踪那几天和Jesse一起去加拿大旅行时拍的照片静静看着。
“夏美是Jesse培养的杀手。他始终也不能公开他和夏美的关系。但是,他是喜欢夏美的。不过,夏美后来遇到了允诺,她爱上允诺了。却也因为这样而毫无防备地被允诺打死。”梓茄站在门外和灵儿聊着天。
“那他是不是也把当时打伤他的人也打死了?”
“是。他疯狂地打死他们,因为他脑子里总是出现自己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恐怖画面。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他只是觉得他自己在反抗。”
“你确定许灵儿能听懂你说的话吗?她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了。”我站在门外的另一个角落,看着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对话的两个人。
“她虽然精神异常,但是她至少还记得她爱的人。”梓茄说。
这时,我听见门里又传来了许灵儿的声音:“在杀死他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他为什么爱我。如果时间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不会杀死他,即便我恨他入骨,我也绝对不想看见我最爱的人,再一次死在我的面前。”
我和梓茄走出精神疗养院的大门,一抬头看到阴郁的天空乌云秘布。
“她疯了,她不用承担杀死Jesse的罪名。”我说着。
“可是允诺留下的心脏和爱情也随之消失了。”梓茄有些感叹。
“各国专家都对心脏移植的患者做过研究,研究证明,心脏移植以后,人的性格甚至是主体人格都有可能发生很大变化,甚至变成捐给他心脏的那个人的样子。”我说这些的时候,看到梓茄挽起了我的手。
“你这个小法医,能不能不要那么专业,能不能说话带点感情呢?”
“好吧。我觉得一个爱着自己的人,却像定时炸弹一样随时可能给自己带来伤害是件很危险的事,所以允诺要灵儿离开自己,以免伤害到她。而灵儿接近Jesse的目的却一直都是想杀死他。灵儿最后终于杀了他。”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灵儿总使我想起康妮。因为康妮最后还是要杀死我,所以她开车狠狠撞向我;就像灵儿始终要杀死Jesse,所以即使她和Jesse相处得愉快,却还是要了他的命。
我想,带许灵儿回到加拿大寻找少年时代美好记忆的人应该是允诺,而不是胸膛装着他的心脏的Jesse。他们五天愉快的旅行,可能是允诺给灵儿的最后的纪念。
我牵着梓茄的手向法医馆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