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怪谈故事之离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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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听见妈妈在楼下喊她,于是她走了出去。在楼梯口,妈妈一把将她拉回了房间,说“我也听见了”。 故事讲完了,你、看懂了吗?!
民间鬼故事 民间怪谈故事之离卦
临行前,张纪阿健步走进后院。一只西施犬摇着尾巴迎了出来,小芳一双手还泡在牛一乳一中,手指在铜盆里轻轻打转,手腕闻戴着一对翠绿的镯子。
“果然把镯子一交一给你了。”纪阿示意屋里的丫鬟退下,接过小芳一双白皙的手笑道,“还是你戴着最合适。”小芳却愁眉轻锁:“但愿几位姐姐不要怪罪才是。”这对镯子本为张家祖传之物,历来由长媳保管,如今张老夫人将这对意义非凡的镯子一交一给小芳,是有意让她来掌管家务了。
纪阿唤大管家张福进来,伸手接过一大串钥匙,回头与小芳说:“这次出门我带张福同去,家里钥匙就一交一与你。母亲既然选了你来主持家中事务,我相信她是对的,你是留洋读过书的人,自是明白个中道理,有什么不清楚的就问张贵。”小芳接过钥匙回道:“放心吧老爷。”其实纪阿不老,刚刚年过四旬,小芳却是二十出头,她给纪阿生了唯一的儿子,是他的第三房姨太太。
纪阿此番出行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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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农历四月,张家过世,张老夫人跟着一病不起,一心要追随老伴而去,纪阿请遍名医也不见起色,都说老夫人是心病,只给开些补药方子,如今已在弥留之际。
前些日子,忽然有个一江一湖术士找上门来,他自称道号游方,夸口能解老夫人心结。众人只当是招摇撞骗之辈,哪知他第二天便让张家门外的一株梅树盛放,众人惊异,夏日里梅树开花好比六月飘雪,定是奇迹。小芳却言:西洋有书记载,硫磺可以将花催生,只是次日花便凋谢,那株树也随之死去。隔日,满树梅花果然枯萎,有、r鬟调皮问梅花为何枯死,游方笑称:“那梅花已得我法力点化,超凡脱俗不知去向了。”此言倒也让不少人信服,纪阿便许以重金,请他为母亲看病。
那游方只见老夫人一眼,又问其生辰八字,便退与纪阿说:“这酬金我拿不了,老夫人寿数已尽,非凡人所能左右,张兄还请节哀。只是我观老夫人面相,似有异常之兆……”
游方这一番话纪阿早有准备,只问这异常二字是何意。游方面露愧色道:“应是与令尊有关。所葬之地似乎不太妥当……实不相瞒,贫道亦是无能之辈,不敢妄说一二。”
纪阿闻言急道:“此事可有化解之道?还望大师提点。”
游方手抚一胡一须,沉默半天道:“贫道所学均是些雕虫小技,事关重大,不敢怠慢。我有个师姐在清风观,法力高深,我这就修书一封,你速去请她来此,或许可有转机。”
所谓风水运势之说,在国人中流传已久,好端端的一个人转眼间成了这样,纪阿亦有几分相信,故此依游方所言,前去拜请高人。他先谢过游方:“此番多亏大师指点,事后定当重谢。说来也怪,纪阿总觉得大师似曾相识,莫非是前世的缘分?”
游方笑道:“张兄言重了。世人结一交一莫过一个‘眼缘’,你我算是投缘啊。”
据游方所言,清风观仅每年七月门户大开七日,其余时间均不见客。这七日中,清风观要挑选入门弟子,亦有弟子出师,加之一些乡民求医问药,占卜问事,善男信女烧香祈福,好不热闹。清风观纪律严禁,穷苦人看病并不收钱,也算是造福一方黎民。其门下弟子无论医、易、武、德均出类拔萃,观主清风亦是得道高人,在当地百姓口中已是神话。
纪阿一行紧赶慢赶,总算在时限内抵达清风观。更不敢耽搁,当日便上门拜访。
张福将书信呈上,外加黄金百两,片刻后便有白衣道人出来接待,将纪阿等人引至清静之所。那道人二十余岁,眉目清秀,张福一路打量,终忍不住问道:“敢问道长可是女子?”那道人一稽首:“几位先生远道而来有所不知,清风观中皆是女弟子。在下乃清风道人座一弟子净慧,请张先生这边焚香致敬。”张福忍俊不禁:“怪不得观中道童都这等俊俏。”话未说完就觉得不妥,赶忙补一句,“女子好啊,得耕作养家,要是男人都跑来修道了,我们吃什么?哈哈。”
有道童端来一盆清水供纪阿洗手洁面,另有道童递来数卜根修剪齐整的稻草,纪阿遵照净慧所言,伸出两手持稻草,置于香炉之上,同时默念所惑之事,以求神明指示。
事毕,净慧接过稻草,退于静室北角,盘腿而坐,看似随意地分配着稻草,如此反复许久,面露异色道:“张先生此卦凶险,待我请教师傅,诸位稍等片刻。”说完施礼退下。
张纪阿听闻凶险二字,心中愈加慌乱。他一心想见这清风道人,不想百两重金加之游方的书信,到此时仍是无缘一见。张福不满道:“这清风观如此礼仪,难不成就让这小道姑来搪塞我们?什么凶险,我看这些道姑也是贪婪之辈。早知如此,当初多带些银两,看她清风老道出不出来!”几个随从也附和着为难道童:“是啊!这不是不给我们老爷面子吗?让你们观主出来!”纪阿急忙训斥:“不得无礼。今日是我们有求于人,你们就别添乱了。”
说话间,净慧已经回来了,她施礼道:“家师向来不见客,观中大小事务均由我处理,还望诸位见谅。张先生这一卦为易卦中的四十三卦,名为央卦。此卦有大水破堤之相,一江一河东去,堤危岸摇,府上定有重大变故。”
张纪阿闻言,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冷汗,母亲重病未愈,家中不知又会出何事,顿觉两眼发黑,又听净慧接着说:“不过家师让我转告张先生,凶者吉之本,福兮祸所伏。先生唯有坚守正道,以德行一事,方可逢凶化吉,终得善终。家师还说,游方师叔书信中提及张家老爷墓一穴一之下似有旧墓和骸骨,此乃大凶之象,命我随张先生同去,根除这隐患。”
纪阿急忙叩首道:“多谢清风大师。他日事成之后,纪阿定当登门叩谢。”
此时天色已晚,净慧吩咐道童带领众人去休息,第二日清晨便随纪阿等人一同赶回张家。
自张纪阿走后,张家大院确是不太平,张纪阿的弟弟张纪业三不五时带些家丁地痞来讨钱。
张纪业是典型的败家子,他原是庶生,刚出生亲一娘一就死了,因此得来老太爷百般疼一爱一,不成想他年过三十仍然游手好闲,嗜赌成一性一。说起来也是被他活活气死的。
年前纪业闹着要纳妾,老爷子一问才知是风月场的姑一娘一,自是不允,后来纪业更是闹着要分家,老爷子念及骨肉之情,给了他千亩良田和两间当铺,让他好自为之。这纪业自分家后也不闹了,替相好的小岚姑一娘一赎了身,并花重金买了一处大宅院安置,纪业的原配夫人来找老爷子哭诉,张老太爷是极一爱一面子之人,加之年岁已高,气急之下便一命呜呼了。
老爷子死后,纪业便经常来找纪阿,询问为何遗嘱里家产没他的份儿。纪阿从小一便疼一爱一这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弟弟,来了就贴补些给他花,可到后来,纪业说要组商队做大生意,开口便是千两银票,后来更是说要抵押他的两间当铺。纪阿恨他无赖,当众给了他一巴掌,纪业却冷笑:“打得好,你张纪阿占着我张家亿万家产,我管你要区区干两,你竟然打我?连老爷子都没碰过我一根手指头。你给我记好了,咱们走着瞧!”
过了几日,张纪业带着人再次登门。众家丁深知二少爷素来泼赖无一耻,对人稍看不顺眼便拳脚相向,又碍于他少爷的身份不敢抵抗,避之唯恐不及并不敢真的阻拦。不过张纪业这次并不一胡一闹,他带来了一个师爷模样的瘦子,瘦子拿出衙门的传票,说:“传令,三日后正式审理张家财产案。”情面。“
众人散去自是无话,小芳心情沉痛,只盼纪阿早些回来主持大局。老太太亦是奄奄一息,急待准备后事,小芳脱身不得,只有传张贵前去衙门打点一番,并嘱咐道:”此次非比寻常,官府一应条件都暂且答应,不可节外生枝。“
当夜月明如镜,张府大门外的两只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欲坠,门下立了一人,一身尊贵的黑绸衣褂,胸前绣得一朵考究白花。那人立于门下许久,忽而一掌打在门上,这一掌厚实有力,震得两个打瞌睡的门丁退后了几步,看门老头跑了出来:”哪个不要命的这样敲门,吵醒后院的一奶一奶一有你好受的!“话未说完又听到一声闷响,外面的人似要破门而入。老头跳骂道:”你他一妈一的敢撞门!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吗,还不开门?“门丁急忙卸下闩门的横木,只见门外立善一人,花白头发被风吹得散乱,模模糊糊看不清脸,老头几步上前,正要破口大骂,忽然疑惑道:”老爷?“一揉一揉一眼睛瞪圆了看,”老爷,你不是……你不是死了吗?“两个门丁慌了手脚,不知来者是人是鬼;也不知该关门还是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