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债鬼
趣谈网一句话鬼故事超吓人
夜里醒来时我从婴儿监视器里听见一个声音正在温柔地安抚我们的新生宝贝。我转了个身换个更舒服的姿势睡,手臂却碰到了正在身边熟睡的妻子。 故事讲完了,你、看懂了吗?!
古代鬼故事 讨债鬼
从前,一邓一州以西丹一江一左岸这地方称作清水县,隶属南一陽一郡,小县城里有一家井氏绸缎庄,生意红红火火。
店主人老井夫妇年过不惑,一直没有生子立后,偌大一份家业,怎能没有继承人呢?逢庙烧香遇神求子,在街上扶贫济困仗义疏财,终于感动了送子观音,这一年夫人果真就怀上了身孕。十月临盆,生下一个白胖小子,称一称,八斤八两。井东家异常高兴,给儿子取名盼盼,请来三场大戏,连唱七天七夜。
喝过满月酒,夫妻两个抱着娇儿朝武当拜金顶,给诸位大神还了洪誓愿,可是及至回家,盼盼就患了一种怪病,整日整夜长哭不歇。急病求三医,郎中们使尽处方,各显其能,八百零八味药石无一奏效。夫人哭红了眼睛说,也许给送子一娘一一娘一的供品不够,她怪罪下来了?井东家听了就吩咐伙计去撕三丈红绫,准备二次去观音庙给神灵披红挂彩。撕绸缎的从店中传到后院,的啼哭戛止,小家伙侧耳倾听着,手脚乱舞,兴奋不已,忽又显现出久违了的十足萌态。伙计撕完绸缎停住手,孩子紧跟着又嚎叫起来。夫人急忙喊“柜上的,别停,再撕三丈绫!”随着哧哧声响,孩子立刻裂开小嘴笑了。东家“咦!”了一声,大喜过望说“敢情我儿喜欢撕绸缎的声音啊!这就妥了,别的不敢夸口,铺子里不缺的惟有绫罗绸缎。”于是,井东家买来两个丫鬟,专职守在少爷身边轮流撕布,果然就治好了盼盼哭闹的一毛一病。
这样日夜不停撕扯下去,成版成版的绫罗绸缎被撕成一缕缕细布条,废品倒进店后面的排子河,快把桥洞都堵塞了。俗话说小账头不可细算,多年过去,绸缎庄出现了赤字,可是一旦停下撕布的声音,孩子马上哭的死去活来。一爱一子心切,咬咬牙,继续购进布匹,宁可不卖,也要供应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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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盼不知不觉中长到十八岁上,出脱得一表人才,人见人一爱一花见花开,一爱一哭的一毛一病自然好了,绸缎庄却早已破产,只留下几间家徒四壁的门面。井东家虽说风光不再,但靠着祖上留下的几亩薄地,小日子勉强还能过,他自解自劝对老伴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有人有世界,钱财算什么?破财免灾,知足常乐,总算能给老坟留下一条根,总算能向祖宗做一个一交一代了!”
屋漏偏遇连一陰一雨,船迟恰逢顶头风,就在井东家沾沾自喜的这年秋天,好端端的儿子盼盼突然染上伤寒,高烧不退,一病不起。井东家慌了手脚,不惜卖房卖地,四处遍访名医,但用尽药石,仍然不能起死回生,盼盼两一腿一伸,自顾自走了黄泉路。
老井夫妇一线希望化作泡沫,抱头痛哭,直哭的肝肠寸断。刚草草埋葬了儿子,当铺就来收房产,老两口只得搬回乡下老家去住,紧接着许多药店的债主寻上门,井东家好言相求,求人家宽限几日。
要账的刚走,两人接着又哭,哭哑了嗓子,哭干了眼泪。天将晌午,夫妻一商量,人财两空,不活了,跟儿子走吧。一根麻绳两个套搭到梁上要自缢的时候,门前大路上哒哒哒跑过来一匹汗血宝马,马上那人,丹凤眼,卧蚕眉,红脸长髯。他勒马停在井家门前,声若洪钟一声叫“圣人有言‘身一体发肤受之,不可损伤,孝之始也。’蝼蚁尚且贪生,你们这是何必?”
老井夫妇放下绳索,向来人哭诉了自家的不幸遭遇。来人听罢一声冷笑“你家儿子是不是名叫盼盼,十七八岁,粉面桃腮,双眉之间长有一颗朱砂胎痣?”
井东家吃了一惊“客官难道见过我儿?”
来人放声大笑“在下刚从四川酆都城来,那里是一陰一曹地府的出入口。在一个烟花柳巷的繁华之处,这个盼盼可以称作名满青一楼和赌场的丝绸大亨,绫罗绸缎存档万匹有余,灯红酒绿之中信手一掷千金。我听说他在清水县刚收回一笔陈年旧账,今日路过贵地,听你夫妇之言,此事果然不假。”
老井夫妇听得一愣一愣,井东家说“客官既然有此神通,且带我见犬子一面如何?”
来人丹凤眼微微一睁,爽一快答应下来“我这神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去一趟酆都城不在话下。”
来人伸出手,轻轻提起井东家放在马背后面,喝一声“驾!”千里神驹四蹄翻花驰骋开来,井东家只听耳畔呼一呼风响,身一体犹如腾云驾雾一般,他勉强睁开眼睛向下望去,山川河流尽在脚下飞速闪过,一阵眩晕,他赶紧闭目凝神,不敢造次。
约摸过了两个时辰,听见那人呼喝“落!”井东家紧睁双眼,看见一座绿光幽幽的城池呈现在自己面前,城门之上大书特书“酆都城”三个黑色大字。
守门的兵将见了红脸,黑鸦鸦跪倒一片,口称“三界伏魔大帝威远镇天尊关圣帝君光临冥界,我等小鬼接驾来迟,死罪死罪!”
那人不怒而威,轻轻挥手“免了,放这位老汉进城去吧!”拍马腾空,倏忽不见踪影。
井东家径直走入城去,转念领悟到,原来是关老爷显灵救了他夫妇一性一命,于是跪地三拜九叩,这才起身顺着街市往前走。城里热闹非凡,商号店铺井然有序,上官下民尊卑分明;贩夫走卒各司其责,车轿行人各行其道,一切景象和人间并无二致。左拐右转,问了几个地方,终于找到丝绸大亨盼盼所在的豪华赌坊,把门的小鬼看他一脸穷相,死活不放他进去,井东家好说歹说,小鬼回答他“盼盼财东今日坐庄开盘,那金银财宝就像滚滚流水,进去的都是酆都城有头有脸的财主和大亨,你这不知死活的鬼,到别处碰碰运气去吧!”
老井过去也是场面上人物,知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个理,摸一摸褡裢,抖出仅有的几块碎银递上去,说道“不成敬意,拿去买一杯酒喝。”有钱能使鬼推磨,一点不假,把门的立刻眉开眼笑,闪身让他进去。
井东家挤进场子,一眼就看见朝思暮想的儿子衣着光鲜气势不俗,高坐在赌台首位,把一件井家家传三代的纯金项圈和长命金锁押上赌桌。
“盼盼我儿!”井东家推开众赌鬼疾步上前,一把拉住娇儿泪如泉一涌“你让爹找的好苦啊,快随爹转回一陽一间去,你一妈一一妈一在家等着你!”
盼盼勃然大怒,奋力一抽一出手来,“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扇在老井脸上,双目圆睁恶狠狠骂道“老,谁是你儿?你是我儿!”
一群赌鬼围上来,一齐嚷叫“从哪里跑来的,擅闯一陰一曹地府,在我幽幽冥界冒认冥亲,纯粹是来赌场搅局!揍他!”众鬼一团一团一围住老井,你一拳我一脚,打得他鼻青脸肿仍不放过,又抢过他的褡裢搜他的身,见他浑身上下一无所有,大骂“穷鬼!穷鬼!”
盼盼看到老井的窘态,笑得前仰后合,用指头捣着老井的鼻子说“我一去清水县十八年,就是要把这个老鬼敲骨榨髓、打干挤净,以解我心头之恨。年轻时的他也算个人物,船泊汉口风光一时,设赌局出老千赢取了我的绸缎庄。他用十几辆马车把我的家业拉回南一陽一府清水县,从此腰缠万贯富甲一方。愿赌服输,我只恨自己手气不济上吊自一杀,到在酆都多方打听,才知道这家伙使用三种假骰子骗我,第一种叫‘皮脆’,第二种叫‘听声’,第三种叫‘溜瓣’。这三种暗器出招,久赌神仙输,我觉得自己死的太冤屈,贿赂判官转世为人,一缕冤魂投胎井府,利用这对狗男一女一爱一子之情,终日哭闹不休,这才让他把绸缎庄的绫罗绸缎一缕一缕撕碎,连本带利还给我。后来,眼见他家没多少油水,就自己害了一场大病,设计把那方圆百里的几个名医招去,黄金有价药无价,也叫诸位赚了个盆满钵满,因为前生我欠了他们不少的外债。如今,人欠我的还我了,我欠人的还人了,于是双眼一闭,一命呜呼,继续回来与兄弟们逍遥快活!”
众鬼听罢,一同狰狞狂笑,手舞足蹈。
趁这机会,井东家鼓足一口气,猛然窜出,飞也似地落荒而逃。
过了一个多月,井东家不远千里跋山涉水回到家乡。才到村外,一眼看见他妻子仍旧坐在盼盼的坟头嚎啕大哭,他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一把拉起妻子就走,嘴里恨恨说道“盼盼不是咱儿子,他是一个讨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