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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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那年我遇上了巫女,她说如果我杀一个人就可以再活三年。我笑着说这句话我已经听过十次了。每次都用巫女来祭祀的。 故事讲完了,你、看懂了吗?!
古代鬼故事 天灯
第一章一妓一女脑袋上的灯蕊
张小辫第一次听说“红牌坊”是在民国二十六年初的某个傍晚,当时他在破落的侯氏祖祠避雨,一个打更的和一个赶一尸一的蜷缩在角落里,借着长明灯的光,依着墓碑说起了那个的“销金窟”。
红牌坊位于一个庞大的天坑中,四周云蒸雾绕,荒草迷一离,凡是下去的嫖一客都必须用蒲苇编织的竹篮子。红牌坊在湘西的名号就譬如北平的八大一胡一同,那里汇聚了所有的湘西美人,去把一玩的嫖一客也是鱼龙混杂,其中自然不乏政客和草寇。
然而,自从去年梵净山的土匪头子赖叫天在“头牌”一妓一女的一床一上被暗杀后,红牌坊便开始出现一系列的诡异事端,很多嫖一客下去了,就再也没有上来过,有的一尸一体被发现时,却少了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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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算命瞎子掐指推算,那些长期住在湿地坑谷的一妓一女都被妖物益虫附了身,上了人的脑髓;有人却认为天坑中出现了食人的。
张小辫抵达那个天坑,恰是清晨时分。几个守在坑边的轿夫和马夫看到张小辫,目光有些发直,这小哥比一娘一们儿还俊俏。
“小哥,看你绕来绕去的架势,是想下去吧?”一个戴着破草帽的马夫问。
“我想讨……讨点生活。”张小辫有些口吃道。
“你会什么?”雾气深处传来一个清脆的女音。
众人看过去,一个上身翡翠色敞襟棉袄,下一身一条酒红色纱笼裤的挽着一个朱漆菜甑子走了过来。她的背后拖着一根油亮的大辫子,辫梢压着一枚白玉蝴蝶。
“我……我会描眉……的眉是卧蚕,我……我觉得你适合笼烟眉……”张小辫有些脸红,一双雪白的手不安地一搓一着,“我还会修发、正骨、按摩……我还会治病——呸呸呸,姐姐才不会生病!”
少女打量他一番,抿嘴一笑:“谁是你姐姐r我是后花园的小柔,看你这张脸,倒是个小白脸的料子。好了,跟我下去,林一妈一正愁没个好角儿给鸣凤姐做下人呢。”
少女走到天坑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一根纠缠在凸石上的藤蔓,随着一串风铃声响起,下面忽而升上来一只直径半米来长的竹篮子,篮子边缘挂着洒金流苏,煞是好看。少女先下去了,又对张小辫招了招手。张小辫跨进篮子里,双手紧紧一握着吊着篮子的藤蔓。
“小兄弟,你可想好了哦,婊一子的话和男人的那一话儿最不可信!”一个轿夫粗野地笑道。
少女狠狠瞪了轿夫一眼,又拉扯了三下藤蔓,竹篮子缓缓下降。雾气更浓了,张小辫感到从耳根到脊背都是凉飕飕的,他有些惊慌地仰起头,天坑边几张人脸也正往下探着,那些脸上都爬满了不怀好意的笑。
“下去后,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说出来,也不要深究,”少女压低道,“我们都是下人,只管服侍主子,别的不要管。”
“我……我懂得,”张小辫说,“谢谢姐姐……赏口饭吃。”
竹篮子坠了地,张小辫翻出篮子一看,眼睛都直了,这里简直是皇帝的后官!然而因雾气颇重,亭台楼阁间游走的那些美一妓一和嫖一客,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一陰一森气。
张小辫被安排到了一妓一女鸣凤身边跑堂,他虽有口吃的一毛一病,但手勤脚快,更兼有一手描眉修发的绝活,很快得到了鸣凤的信任。红牌坊的生意虽然没有一年前红火,但由于鸣凤是数一数二的角儿,倒也不愁没有客接,她打点小辫的赏钱也自是不少。
这天下午,鸣凤接了一个客后,便回到梳妆室,让张小辫给她按摩。张小辫的手捏到她柔若无骨的腰际时,对着衔口红纸的鸣凤不经意地说:“小辫,你也是个男人,为什么手指从我身上滑过时一点也不迟疑,像是受过专门训练似的,我去年碰到过一个人,也像你一样不近女色,后来才知道是个鬼子特工。”
张小辫脸皮颤一动一下,说:“我……不敢……主子金枝玉叶……”
“别紧张,跟你开个玩笑。”鸣凤拿粉扑子在脸上拍了拍,略定了一会,打开一抽一屉,将一包碎银往张小辫手上一送:“小辫,你也跟了我一个多月了,你现在是我最信任的人。”
“啊……主子!”张小辫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有些惊慌失措。
鸣凤拿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吹气如兰:“今夜帮我个忙,我要去白房子里会一个理发师,你在门外打掩护,有人靠近了就学猫叫。”张小辫脸色绯红,点了点头。
在红牌坊,老鸨定下了规矩:一妓一女不许“吃野食”——会小白脸。因为吃了野食的一妓一女往往对客人打不起一精一神——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上,这样会砸红牌坊的招牌。然而一些一妓一女终是难耐寂寞,就像后宫的嫔妃会恋上常常出没的太医、禁卫一样,一妓一女也会恋上常常出没的打手和理发师。那个年代尚没有“造型师”这一说,但红牌坊确已经有了做的风气,所以一些高水准的理发师必不可少。
当晚,月黑风高,正是“吃野食”的好光景。鸣凤鬓角压着牡丹,裹了一件带风兜的金丝镶边黑风衣,提着绿纱灯笼,经过曲曲折折的回廊,到了一片黑林子,腐树之间有一些废弃的白房子,都是山民为避兵祸、逃匪难留下的。
呜凤提着灯笼进了一间相对完好的白房子,由于灯笼的映照,爬到树上的张小辫从窗口看到了两一团一模糊的,他们先是相对拥抱在一起,跟着一个黑影压向另一个黑影——烛光忽而灭了,那里冷不丁地传来一声惨叫!
黑林子中栖息的乌鸦被惊醒了,扑簌簌地乱飞。
惨叫一声约莫持续了三秒钟,张小辫下了树奔过去,看到了骇人的一幕!
鸣凤赤一裸一着身一子,双手被藤蔓反绑在,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已经被剃光,光秃秃的脑袋上一抽一出一根燃一烧的灯芯,一股桐油的焦臭刺人鼻息,她像中了毒箭的野兽一样惨号着奔出了白房子,等到整个头颅燃一烧起来,叫一声消失了,她的双脚还惯一性一地奔跑着……
张小辫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紧一握着修眉刀,看向白房子,里面一个黑影闪了出去,他追了上前,一阵冷风掠过,枝桠抖出凄厉的呻一吟,那一团一黑影就像遭遇晨光的烟雾一样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