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阳双生系列——恶怨的结晶(2)
趣谈网:一句话鬼故事超吓人
杂志上看到圣母案,好象是德国的。这个凶手是个娴静的美丽妇人,所以也称圣母案。据说她总是不停地勾搭过路的游客,不停的怀孕,但是从来没有人长久地看过她的孩子,有人怀疑她以出卖亲生子为生。但是后来发现了从她倒掉的汤里骨头渣… 故事讲完了,你、看懂了吗?!
恐怖鬼故事 冥阳双生系列——恶怨的结晶(2)
第二天早上,明媚的阳光穿过窗户,仿佛能刺穿一切黑暗。我和林琳各自顶着黑眼圈,在客厅中相遇。
对视三秒,林琳忍不住扑哧一笑,对我晃晃手机:“我订了外卖,要不要一起吃?”
我哑然失笑——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听到有人对自己开玩笑,着实让我感到轻松不少。
“昨晚真是被你吓死了。”她有点娇嗔地白了我一眼:“现在想想,感觉也没什么嘛。柳白安也说了,这种事肯定是有什么合理的解释!奇妙的巧合!还说今晚要来陪我——哼,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家伙打得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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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琳抱着胳膊,脸上有些“看穿一切”的小得意。
我并没有深入了解他们小两口感情的意思,我也一点都不觉得昨晚的事只是巧合——蒋勤勤望向我时悲伤的视线,跳楼前绝望又略显癫狂的表情,坠下时解脱的微笑……
历历在目的画面加上昨晚那无法解释的诡异情况,你居然告诉我那是巧合?
我没反驳林琳,只是眯起眼,将视线跃向她背后的门:“林小姐,你今天看过你的门吗……”
林琳正在洋洋自得,被我突然一问,明显有些愣神:“呃,没有啊……我刚和安安挂电话……”
“那……这也是巧合?”我指着她身后的门。
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林琳得意的表情慢慢消失,逐渐被沉默所取代——门的下方,密密麻麻刻满了两个生硬的字:“林琳”
每个字都刻得歪歪扭扭,笔画略微带着弧度,就像……用指甲抠出来的。
我因此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并深信不疑:昨晚的“东西”一定是蒋勤勤!她一定是想对我们不利!
“这……这是……”看得出,林琳已经有了些许动摇。
“这还用问?一定是!一定是蒋勤勤!没错的!绝对是她!f*ck!我们完了!玩完了!我们被她缠上了!”我双手揪着头发,眼镜耷拉在鼻子上,来回团团乱转。
“……”
林琳一脸懵地看着突然竭嘶底里的我,不由后退两步,小心道:“小杨……你,你没事吧?我感觉你……怪怪的?”
后来林琳对我说,她当时其实想说感觉我像个疯子。
但现在我完全没心思搭理她,看到林琳门上的字后,我立刻感到了巨大的威胁感!满脑子都在想要怎么摆脱蒋勤勤!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找上我们?她的仇人应该是王君熙和欺负她的女生们才对啊!她不去找他们,为什么要来找对她很好的朋友呢?
我拧死眉头,低头来回转悠:难道仅仅是因为舍不得?她舍不得林琳,所以想要带她一起走?而带她一起走的方法……
就是要她死?
对啊!要她死!我眼睛一亮。
由于太过激动,我血液流速有些加快,这导致我感觉自己全身僵僵的。
生硬地把脖子扭向林琳,我伸出食指对她点点:“林小姐……你还记得,你对蒋勤勤说过什么吗?”
“我……我对她说过那么多话,你指得是那句啊?”看向我的眼神有些畏惧,林琳试探着回答。
“你忘了吗?你说无论怎样,你都会陪着她——现在,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我盯着她,心跳个不停,为找到了蒋勤勤缠上我们的原因而激动。
“我,我那只是在安慰她啊!”林琳愣了下,很快想起自己的确这么说过,不由大叫:“难道我安慰她也有错吗?你什么逻辑?”
这可怜的姑娘被我弄得也紧张起来:“说起来,一切都是你在空谈啊——什么看到勤勤趴在地上,什么要我陪着她,还还还用一些歪七扭八的字吓唬我!我看你就是存心的!你凭什么凶我啊?!”
“我凶你?”我简直诧异极了:“我什么时候凶你了?林小姐,你我不过点头之交,吓唬你对我有好处吗?”
“点……”林琳怔了下,气极反笑:“呵,行吧……无所谓了,就算勤勤要我死,那也是我的事,和你没P关系。你赶紧滚,我不想看到你,不想看你脸色……”
她对我摆摆手,示意我赶紧离开。
“你!”
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我只是想和她说明昨晚的情况,她大呼小叫也就算了,居然还诬陷我给她摆脸色!
我是个极度敏感的人,平时别人好好说话都能解读出几层不同意思,更何况她都已经赤果果地骂了我,这简直会对我俩的关系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
再说,我一男的,也不太好骂回去,更没办法打她——就算真的要打,我俩谁打谁也不一定。
气急之下,我只得怒哼一声,重重关上门,转身拂袖而去,留下林琳一人默默站在原地……
……
清晨的阳光普照大地,空气微微透着一股凉意,街道上喧嚷的人们来来往往,柏油路上车水马龙。我默默走在人群中,感受微风习习的舒爽,从未觉得世界如此真实。
唉……刚才自己都在干什么啊?和女人较劲,实在是太垃圾了……
开朗的环境总是能平复人的心情,漫步在街头,我又开始后悔刚才的行径。
说起来,我刚才想事情太过投入,以至于忘记了对方是,她说我凶她,也许是因为我神经质的表现吓到她了吧?
而且,林琳之所以骂我,貌似是因为我对她说“我们是点头之交”,因为我说完后她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就骂了我……
难不成,在她眼里,我并非“点头之交”,而是一个朋友?奇怪……明明每天说不上几句话的……
想想我出来时林琳落寞的表情,我再次感到内疚:干嘛和她较劲呢?让着她一点就好了……
再怎么说,我俩也合租了半年多,说得难听点,就是和一条狗住在一起半年,也该有点感情了,更何况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呢?
记得一开始,她因为经济拮据而不得不与我合租,整天像防贼一样防我,但了解到我的为人后,她就开始逐渐放飞自我——我甚至一度觉得,她在我面前甚至比她在她男友面前更能放得开……
思绪纷飞,脑海里不由回想起那些平淡的对话。
“小杨,谢谢你啊,每次洗澡都让我先洗……”
“小杨,我叫了外卖,要一起吃吗?”
“小杨,你为什么不爱说话啊?总是一个人呆着不会无聊吗?”
“小杨,你写的文章好无聊啊!你就不会写点浪漫唯美的事情吗?”
……
我边想边傻笑:有这么一个朋友在身边,真的挺开心的。也许,说我们是“点头之交”,真的让她难过了吧……
想到这,我又再次哀声叹气起来——忽悲忽喜,引得周围人们纷纷侧目。
揉揉鼻子收敛情绪,我突然嗅到一丝香味儿,循着味道看去,原来是路边摆摊儿卖包子的大爷大娘和他们正来回忙碌着招呼客人,上菜和准备食物。
我嘴角微扬:这里的肉包是林琳的最爱之一——老两口和为人朴实,做的肉包皮薄馅大,馅料口感极佳,猪肉香糯而不腻,蔬菜和蘑菇则保持了新鲜时的脆感与弹性,一口咬下去口感层次分明,浓香四溢,喷香的汤汁划过唇齿间,余味环绕于整个鼻腔,非常令人上瘾!
“咳,给我来……五个肉包。”回过神,我已不知不觉站在了摊位前。
“好嘞,您稍等哈。”小媳妇热情地招呼我,转身对大娘吆喝:“妈!五个肉馅包!”
招呼客人的事一般都是小媳妇来做——虽然她长相不是很漂亮,还满身油污,裹着围裙,但胜在年轻,比我大不了几岁,而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脸庞总比垂垂老矣的皱纹脸更能讨客人欢心。
很快,几个热气腾腾,比我拳头还大的肉包装在袋里递给了我。
“一共收您20……”小媳妇声音很好听,而且和我一样,一和别人说话就有点腼腆,这种性格要是放在男人身上会显得很墨迹,但放在女孩身上就会显得很可爱了。
话说,这么大的包子一个才4块的确不贵,我把钱递给她,她把手在围裙上抹了抹,这才将钱小心地接过去。
那……也是时候回去了吧?
……
回到家里时,林琳正坐在自己房间出神,那副略显哀伤的表情的确很能激发人的怜惜欲。
见到我,林琳下意识坐直身子:“小……小杨……”
她有些尴尬,我又何尝不是?紧张之下,我也说不出什么,把塑料袋往前一举,结结巴巴道:“内……内个,我叫了外卖,一起吃吗?”
可能是这句话每天都听,带给我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所以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了。
“……”
看了我两秒,林琳忍不住大笑:“拜托!这是我的台词!”
笑罢,她放松下来,对我羞涩又释怀地招招手,示意我把肉包递给她。
一口咬下去,林琳的眼睛亮了起来:“嗯!田大爷家的包子!我最爱吃的!可以啊小杨儿!你有心了啊!”
我有点腼腆地笑笑,没说什么。
林琳一边吃,一边撇着嘴指指我:“你这小子,我还以为你会记仇呢!还算你有良心……”
说着,她咽下包子,也腼腆起来:“呃,骂你是我不对,我这人就这样,脑子抽了怎么爽怎么说,我知道你心细!所以就想,千万别往心里去……”
不等我回话,她又话锋一转,梗起脖子:“不过,你也有错!咱俩认识的时间不短了吧?你居然说什么点头之交!还有,勤勤可是我朋友,她去世我比你要难过!你可倒好,在我面前说什么她想带我走啊,晚上挠我门啊,这不就是说勤勤不得好死,永世无法翻身,只能做野鬼呗?我本来就难过,你再这么说,让我怎么想?”
我有点委屈,也很无奈:“可是……我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啊……我是担心咱们的安全,你不领情就算了,还骂我……再说,咱俩每天也说不上几句话,我觉得和你的朋友比起来,我也只能算是点……那啥,一般朋友啊……”
本来还想说点头之交,但机智的我又生生改了口。
林琳哭笑不得:“大哥!你好好想想,为啥咱俩说不上话?还不是因为你太闷啦!我已经尽力在为咱俩找话题了好伐?你可倒好!每次都能给我堵回去!现在想想,你也算是够牛的!难道,你还想让我一个黄花大闺女成天往你房间跑,上赶着和你聊天吗?”
“呃……黄花儿……你不是有吗?”我挠挠头。
“老娘洁身自好,你有意见?”林琳脸一红,气鼓鼓地看向我。
“没,没有……”我赶紧摇摇头。
白了我一眼,林琳突然又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看了看我,林琳惬意地翘起二郎腿,毫无淑女风范:“我是笑,昨晚虽然的确被你吓到了,但也不完全是坏事……毕竟,要不是因为这件事,平时我们哪有机会这么聊天啊?”
我笑得有些尴尬:“哈哈……说的也是……”
“那……蒋勤勤她……”我试探着问。
“……”
提起她,林琳叹口气,从兜里摸出手机:“怎么说呢,勤勤她……是个苦命又善良的女孩,一辈子也没做过坏事,你说她想害我们,我怎么可能开心……”
点开手机,屏幕里显示出一个熟悉又靓丽的身影——蒋勤勤。
和我见到的蒋勤勤不同,视频里的她活泼,可爱,而且一看就知道精心打扮过,还穿着那件代表着“完美”的白色,对她来说,可谓是“盛装出席”
视频里的她似乎在宿舍里,张着小嘴茫然地将手机固定好,然后,她蹦蹦跳跳地向后退了几步,弯起大眼睛,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对镜头用双手比了一个满满的爱心:“蹡蹡!琳琳小可爱!你在看吗?勤勤祝你生日快乐哦!我今天上课,没办法亲自陪你,只能提前录好视频祝福你啦。”
她不停颠着身子,伸出小手对镜头指指点点:“快回头回头,礼物我放在你桌上啦!”
接着,蒋勤勤得意地揉揉小鼻子,抱起胳膊,似乎在等待林琳拆礼物,过了会儿,才挥挥小拳头:“怎么样?喜不喜欢!”
开心地笑了笑,勤勤又叹口气:“我知道那不值太多钱,但请琳琳相信我:勤勤已经尽最大努力了!谢谢……谢谢你和白安哥愿意和我这样的人做朋友!遇见你们,是勤勤活这么久最开心的事!”
深深呼吸,视频里的蒋勤勤倔强地扬起笑脸:“好啦!不该在你生日说这些,嗯……生日歌太老套了,我弹首别的给你听吧!”
她雀跃地拿起身边的旧吉他,插上破音响,认真调好弦后,蒋勤勤看了看镜头,抿抿小嘴:“嗯……歌曲是MadelineJuno(马德琳朱诺)的《youknohat》,我很喜欢,希望你也一样……”
调整呼吸,蒋勤勤怀抱吉他,微颦眉头,样子有几分帅气。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琴弦,优美的旋律顿时配合着欢快的节奏响起。
眼神迷离,勤勤轻柔歌唱:“Youknohat(你知道吗)?IthinkyouandIdidsomethingright(我想咱俩做对了一件事),Whenyoutookmetoyourplacelastnight(你昨晚带我去你家时),Causemyfingerserelikespikesofice(我的手指如同冰一样)……”
她那么投入,满怀热情!将目光放得好远好远……仿佛在怀念过去的美好与不幸。
高潮渐起,仿佛五线谱流淌在空气中,环绕在勤勤身边,欢快的打击乐和她略显哀伤的嗓音结合,有种说不出的共鸣。她颦眉看向镜头,眉宇间的哀愁让她犹如悲泣的夜莺般动情歌唱。
“Wegotcaughtinadreambutitsnothatitseems(我们迷失于梦境,但却并非如此),CauseyoureEnochandImAnnabel(因为你就是依诺克,而我是安娜贝尔),Ifyouvegottodecide,ifthislovesgonnadie(如果你必须做出决定,这段爱是否会凋零),IknoIneverannaishyouell(我想我永远也不想祝你安好),IfIgave——youup(如果我——放弃了你),Noonecanevertell(谁也不会知晓)……”
……
潮起潮落,手指灵活扫过每一根琴弦,一首唱罢,勤勤歪起头,眼角闪着泪花微笑:“琳琳,生日快乐!”
突然,一道不和谐的女声从远处传来,貌似来自楼道:“不要脸的s货!和你说过没别在宿舍玩你的破吉他?吉他不想要了是不是?”
“……”
脸色一暗,蒋勤勤很快对镜头挥手强颜欢笑:“呐,不多说了琳琳!好好过生日吧!明天见,拜拜!”
她手忙脚乱地把破音响踢回到床板下,又把吉他放回原位,这才伸手把手机拿起……
视频到此结束。
我默不作声,心里很不舒服:要多深的伤痛,才能把这样一个活生生的姑娘逼去跳楼……
林琳同样脸色阴沉,红着眼圈,从包里摸出一套化妆品:“600多的化妆品……勤勤像流浪狗一样在食堂偷偷捡了两月个剩饭省出来的,只为了感谢我和柳白安像正常人一样对她……”
抽泣一声,她红着眼睛看向我:“你说,这样一个姑娘,她会害我吗?就算昨晚真的是她,我也相信勤勤没有任何恶意!”
“……”我无言以对,也许,真的像她所说,并非所有鬼魂都怀有恶意……甚至!昨晚是不是蒋勤勤也不能确定。
难道真的是我眼瞎了?可那奇怪的生物与我毛骨悚然的恐惧一样,都无比真实……
“砰砰砰!”
正在自我怀疑时,客厅门突然响了起来。
林琳揩揩眼泪,抽了抽鼻子:“哦,应该是我男朋友,我去开门……”
“呀!琳,你怎么哭了?”门一开,关切的声音立刻响起,循声望去,一个高大帅气,阳光爽朗的青年正皱眉看着林琳,还心疼地为她擦擦眼泪。
啊……这就是蒋勤勤嘴里的“白安哥”,林琳的男朋友——柳白安吧?脸庞坚毅,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身姿挺拔,果然是英俊潇洒!像极了偶像剧男主角。
“讨厌,你怎么现在才来?”林琳依偎在柳白安怀里撒娇,连声音都比平时嗲了几分,行为举止也更淑女了。
说起来,林琳其实长得挺俊,只是我和她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早就审美疲劳了!再加上她在我面前各种……抠脚挖鼻,我实在很难把“异性魅力”和她联系起来……
柳白安可就不一样了!林琳是他心爱的!在他的印象里,林琳就是唯美,可爱与性感的化身!这么如花似玉的女票对自己发嗲撒娇,柳白安自然是一番细言细语地安慰。
我站在后面,撇撇嘴表示不屑:真不知道如果他看见林琳坐在沙发上追剧时边抠脚边吃肉包,用纸巾擦完眼泪又擤鼻涕的样子会作何感想。
待俩人狗粮撒完,柳白安这才注意到我,试探问:“琳……这位是……?”
“他当然是你经常吃醋的小杨同学——杨卿啊!”林琳拍了拍柳白安的肩膀。
我和他都有些尴尬,柳白安赶紧向我伸出手:“原来你就是杨卿兄弟!听说你平时对林琳很照顾,真是多谢了!我姓柳,叫……”
“你叫柳白安,我知道。林琳经常提起你,看得出她很在乎你。”我笑着和他握了握手——也许是我想多了,我总觉得这货那句“平时很照顾林琳”还有其他意思……所以才会这么说,以告诉他,他的头上并没有呼伦贝尔大草原。
“哈哈,是嘛……”柳白安挠挠头,笑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那是自然。”我颌首微笑——看这样子,没准是我想多了。
林琳对我比较了解,知道我又在多心,躲在她男票身后偷偷瞪了我一眼。
简短的互相介绍后,我把昨晚发生的事又详细给他们讲了一遍。
然而柳白安这家伙只是在敷衍,并没有仔细听,他的注意力都在林琳身上!而林琳平时想不起来还行,一提起蒋勤勤,情绪就忍不住低落,她一难过,更是给了柳白安献殷勤的机会!
我在旁边口干舌燥地描述,这俩在旁边秀恩爱,这让我很不舒服——倒不是看到他们恩爱吃醋,而是感觉……心里受到了暴击?
对!就是那种被虐的感觉。
见我面露不悦,林琳赶紧用手肘捅捅柳白安,后者干咳一声,很快会意,对我笑笑:“别介意哈兄弟,我也是担心琳琳受打击。你不知道,她其实可关心勤勤那个小妹妹了!出了这种事,我也绝对没有一点玩闹的意思——你说的话,我全都仔细听着呢。”
顿了顿,柳白安剑眉微皱:“你刚才说,昨晚看到勤勤趴在地上,身上都是玻璃,那有没有可能是光的反射作用?我是指,勤勤去世的场景给你留下了很深的心理印象!所以你才会下意识把两件毫不相关的事组合在一起,从而造成了这件灵异现象。”
林琳默默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再怎么折射,近在眼前的事物我也不会看错吧?”人总是会对自己的想法坚信不疑,就算悄悄改变,也不会轻易承认。
柳白安轻轻一笑:“杨兄弟,你的意思是,你昨晚在近距离看到那个生物的确是勤勤了?”
“……”我张张嘴想要反驳,却突然想起,我昨晚因为太过害怕,所以就把头埋进了被子里,除了“感觉”到蒋勤勤在我爬了两圈,并没有亲眼“看”到她。
我想了想,决定转移话题方向:“好,不管那是光的折射也好,还是我的幻觉也罢,你看看林小姐门下刻得这些字!这又作何解释?”
我来到林琳门前,指着门下密密麻麻的字,情绪略显亢奋。
“唔……这个嘛……”柳白安摩挲着下巴,蹲在门边陷入了沉思。
他先是看了看那些歪歪扭扭的“林琳”,然后又把自己的指尖放了进去进行比对。
良久,他,看了看我和林琳:“根据深度和弧度判断,这的确是用指甲抠出来的——虽然这门挺破的,但要刻这么多字出来,没副好指甲可做不到。”
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我的手,柳白安挑了挑眉,似有所指:“哥们儿,你那手……”
“……?”
将手背举到眼前——我右手食指的指甲赫然少了一小块,正好形成了一个缺口。
“你什么意思?这是我前段日子端盆倒水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所以才把指甲摔劈了!当时林小姐还取笑我来着,不信你问她!”
搞什……这小子居然怀疑我?真是疑心病比我还重!
林琳也帮我打圆场:“是真的安安,我当时追剧,所以才拜托小杨帮我倒水的,当时把他给疼坏了!这两天才重新长上来。再说了,刻这么多字,那手还能要嘛……诶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在借这件事捉弄我们啊?”
想到这里,她眼睛一亮:“对!没准是欺负勤勤的那群剑人!那些破鞋早就看不惯我们对勤勤好,是不是趁着这次机会吓唬我们?你们想想,反正学校离这里也不远,她们完全有能力做到!对不对?”
柳白安耸耸肩:“我倒是不觉得那些女人能做出这事来——凭她们在学校的势力,想搞我们,完全没必要来阴的。”
顿了顿,他无所谓地摆摆手:“好啦,管他是人是鬼,本少在此坐镇!有何可惧?就算真的有鬼,我今晚也要看看她的真面目!好好问问勤勤那丫头,为什么要对她百般关照的琳琳姐下黑手!”
看着他踌躇满志的样子,我悄悄翻个白眼:希望这份勇气,能陪你到最后。
……
时间流逝,被动吃了一天林琳和柳白安的狗粮,现在终于熬到了晚上。
窗外,暮霭渐落,路上,灯火珊阑。各种彩灯如星光般点亮了寂静的城市,滚滚的车流如同发光的丝带,在城市中穿行……
“哈啊——”
屋内,灯光明亮,林琳捂着小嘴,优雅地打个哈欠,揉了揉眼睛,闷闷道:“我说,你们不困吗?”
昨晚没睡好,今天又干坐了一天,我其实早就打瞌睡了,反倒是柳白安这小子依然生龙活虎,对我俩挥挥手:“没事儿!你们困了尽管去睡,我守着!这儿有电视,有手机,我在沙发上将就一晚就成!”
他这么说,我倦意难耐,当然是借坡下驴,林琳对他撒娇说“你真好~”后,我俩各奔东西,回房间睡觉,只留下柳白安一人在客厅看电视。
躺在床上,我脑海里开始不停考虑今天柳白安说的话——难道……一切真的都只是巧合?压根就不存在什么厉鬼回魂的事?一切都只是我太敏感而臆想出来的?
不,不可能……我还是不信,那些抠出来的字怎么解释?连柳白安也说不明白不是吗?唉算了,反正……看今晚吧,就算真有鬼,我和蒋勤勤素昧平生,想来她应该也害不到我头上。
大脑胡思乱想,连何时陷入昏睡我都不知道,只知道再次被尿憋醒时,已经是深夜了。
撩起窗帘看了眼:外面一片漆黑,只有黯淡的月光投向大地,将小区的树木映出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影子……
呃啊……不该在晚饭时喝太多水的……
疲乏似乎钻进了我皮肤的每个毛孔,我撑起身子,极不情愿地起床,朝厕所走去。
推开门,电视依旧在播放,画面忽明忽暗,清冷的光散射在客厅中,让一切事物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音量被压得很低,应该是柳白安担心吵到林琳而特意调低的。
这小子还真看了一晚上电视啊……
我睡意惺忪地走过去,拍了拍沙发靠背,声音有些嘶哑:“喂柳先生,别熬夜了——咱俩换换岗,你去我房间休息会儿吧。”
好吧,我承认,我拍沙发靠背是有那么一点点想要吓唬柳白安的想法,但想象中的惊呼埋怨声却并没有传来。
嗯?不赖嘛,胆子还不小。
我支着脖子,跃过沙发靠背望去,却发现沙发另一侧,压根就没有柳白安的身影……
我有点傻眼:这……这小子去哪儿了。
正当恐惧要在胸膛蔓延时,林琳房间里却突然传来了一丝她难以描述的声音——很微弱,如果不是环境安静,可能根本听不到。
脸颊温度瞬间升高:好啊这俩家伙!居然当着我的面干这事儿!害我白白担心。
悬着的心瞬间放下,我摇头叹息,朝厕所走去:唉,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黄花大闺女,真是……现在的啊……
解决完三急,身心一阵轻松,再次路过林琳房间,我犹豫下,还是把耳朵贴了上去。
房间里,林琳的低吟声就没停过,仿佛……在刻意压抑痛苦……唉唉,罪过罪过,我好歹也在家里,稍微收敛一点啊……这成何体统嘛。
正当我打算离开时,一只青色的手突然搭在了我肩上……
我吓了一跳,头发当时就竖了起来!正想慢慢回头,身后却传来了柳白安微怒的声音:“喂!你小子在我女朋友这儿鬼鬼祟祟干嘛呢!”
我一愣,回头看去,柳白安一手提着水果刀,一手搭在我肩上,正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原来,他的手发青是因为电视灯光的原因——画面一转,满身喜庆红的亲娘即将出嫁,他的手又变成了红色……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虽然知道了他手的颜色问题,但我还是紧张地举起双手,尽量压低声音:“喂喂!你冷静点,我只是听到奇怪的声音!没必要动刀吧!”
吃醋吃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看了看手里的水果刀,柳白安翻个白眼:“你想什么呢?我去厨房削个水果吃,听见客厅有动静,刚出来就看见你小子猥琐地贴琳琳门上!”
原来是这样……
我无奈地笑笑:“你可把我吓惨了,我还以为……”
等等。
我微微一愣,苦笑逐渐僵硬:不对……吧?他现在不是应该正在房间里和林琳……怎么出来了?如果……房间里是柳白安,那么我眼前的是……
还是说,房间里……
后背发凉,我慢慢后退,倒是柳白安不耐地白了我一眼:“你又怎么了?看你脸白的,见鬼了?”
“……”
我没说话,只是指指林琳房间,示意他仔细听,并和他拉开距离,准备随时逃跑。
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柳白安将头贴了过去。
“!”
可怜的少年顿时目瞪口呆,他惊讶地指指自己,然后又指指我,张嘴明显想说什么,但声音就是卡在喉咙出不来,干着急却没办法。
原来,发现自己被绿是这种表情啊……这样一来,房间里应该才有鬼吧?
终于,回过神的柳白安愤怒地砸起了门。
“砰砰砰!”
“琳!你干嘛呢琳?谁在你房间!”
“砰砰砰!”
“别叫了!我天……我都已经发现了好吗?!知不知羞?你把门打开!”
“咱们搂搂抱抱你都要脸红半天,现在你却……你给我把门打开!”
“砰砰砰砰!!”
我站在旁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柳白安吃醋倒没什么,遇见这事儿估计谁也得急。问题是,房间里从来都只有林琳一个人的声音……
我再也看不下去!上前把柳白安推到一边。
“你干嘛!”柳白安猝不及防一个趔趄,站稳后埋怨我。
我没说话,只是旋转门把手,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然后向柳白安优雅地弯腰行英式礼,示意他请便。
“没……没锁啊……”柳白安有点傻眼。
人总是会被自己的想法所束缚——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门关着,柳白安就认为它是锁上的,连尝试打开的心思都没有。
当然,我也是知道林琳习惯才能做出正确决定,不然,也许我会跟柳白安一样。
缓过神,柳白安立刻将门完全推开:“琳!你……”
门开的那一瞬,阴冷的夜风扑面而来!窗户洞开着,灰色的窗帘张牙舞爪——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晚,蒋勤勤无助地坐在窗户上,对我们悲惨大笑……
现在的窗户当然是空荡荡的——如果再看到蒋勤勤,我可能会直接晕过去。
不过……是谁把窗户打开的?
来不及细想,最关键的林琳并没有什么羞羞的事情发生——她穿着睡衣,正躺在自己床上,被子踢到一边,双眼紧闭,脸蛋涨得通红,身体下意识翻来覆去,嘴里不断低吟,仿佛在经历什么可怕的噩梦,看上去很痛苦,但就是醒不过来。
“琳!”
柳白安一愣,赶紧冲上去摇晃她:“琳你怎么了?快醒醒!是不是做噩梦了!醒醒!琳!琳!”
我在一边干着急也没办法,下意识瞥了一眼林琳桌上的镜子,却在镜中骇然发现:我们背后,靠近厨房方向的门后,似乎有一张惨白的人脸正在偷看我们!
血流瞬间加快,我猛然回头大吼一声:“谁!?”
我吼一嗓子完全是为了给自己提气!因为我觉得自己腿有点软,顾不上吓得差点跳起来的柳白安,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我迈开步子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