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趣谈网一句话鬼故事超吓人
搬家后,儿子总是一个人盯着空房间发呆,我问你在干什么,他说在看秋千。我问什么是秋千,他找了根绳子套上洋娃娃脖子,甩来甩去告诉我,爸爸,这就是秋千呀。 故事讲完了,你、看懂了吗?!
恐怖鬼故事 活
白骨一样的闪电,劈开了墨空,点亮了大地苍穹的刹那又瞬间熄灭,炸雷紧接响起,狂风一并登场,疯狂抽打树枝,树枝乱舞,呜咽声声,凄厉如狼吟。混杂着早已腐烂的落叶亦或莫名的动物的尸体的黄土,早已变了颜色,换了气味。可怜的张三自始至终都没有闻到这泥土的气息,他的嗅觉被大脑支配控制,此时却又被大脑遗忘。脑神经随着手中上下翻动的铁锹,越绷越紧……
亚玲双眼直愣愣地看着上下翻飞的铁锹,太阳穴突突突突的一直跳,越跳神经线越紧绷,双腿早已没了知觉。张三挥舞着手中的铁锹,越是挥舞越是亢奋,越挥舞身体里的血液往脑门儿喷涌的越快,双眼凸的越大,眼白跨越眼帘的越多,活脱脱半个吊死鬼。惨厉的风的声音像女人的哭丧,被风吹起的混合了各种秽物的土粘在张三的眼白上,他竟不为所动,继续疯狂的挥舞铁锹,翻出的新土越堆越多,扬起的新土忽的一下打在亚玲的脑门儿上,她像触电一样颤栗了一秒钟,神智终于有了一丝的回归,就是这一丝丝的神智,却在她的嘴里被撕裂成破破碎碎的呜咽,眼泪鼻涕像刚长出新腿的怪物,只一味的迈着腿往前跑,一味的伸直了腿往地上跳。
——嘭——这一生闷响像一记大耳瓜子,一瞬间叫醒了亚玲。天使一样的女儿,牲畜一般,被扔进刚挖好的深坑里。亚玲的神智彻底碎裂,她发疯的向前匍匐着,试图解救她的天使,——嘭——又一生闷响,匍匐到坑边的亚玲被张三伸脚一蹬,蹬进了深坑。
“我问你一次,那东西到底在哪里?”张三的眼白往外凸的更厉害了,上下牙齿也不受控制的呲成了一条线“你男人已经死了,再搭上她媳妇孩子的命,我够本儿了-哈哈哈哈哈哈,”。亚玲认命的盯着女儿,愣是不敢哭出声音,悲痛随着泥土的覆盖迅速的往心口凝聚我死了就死了,反正苦也吃了,福也享了,死了倒也了了。只是妞妞她还这么小,还没好好的看看这世界。幸好,她还不大记事,这世界不看也罢,跟我一起去了,我也还能照顾她。这辈子最对不住的我的儿子,你不要怪妈妈,妈妈也是不得已,本想日子过好了,去看你,现在我只能到地下祈求主耶稣眷顾你了。想着她张开了双手,看着眼前模糊的天天两岁的小身影。嘴里边依旧是无声的破碎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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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撕扯心肺的哭泣,被逐渐覆盖过身体的泥土,掩盖。艰难的挪动身躯,亚玲紧紧的挨着昏厥的女儿。张三突出的眼白早已变成血一样的鲜红色,仿佛随时都能淌出血来,“你们该死,全家都该死。”张三奋力的填土,“你们该死。”一边填埋一边说着“你们该死”。
一个星期后,的人都跑去镇上了。有人说,那一家三口的尸体被摆放在镇政府大门前,而且民警还带着张三在镇上游街。狗蛋子笑眯眯的对着凯旋问道,你去看了没有,亚玲她一家三口的尸体。还没等他说完,凯旋就伸长了脖子,口齿不清的嚷着没有去。狗蛋子眼一周的细纹又添了好几圈继续问,怎么说那亚玲也是你前妻,你没去看所以不知道,去看的人真多,那一家三口,躺在凉席上,身上盖着白布,太惨了。凯旋等他说完,才扯着了脖子,鼻孔对着狗蛋儿,——亚——玲,是谁。——不——认识。狗蛋子不死心的继续问,天天去了吗?他总该去的,那是***。凯旋有点儿急了的样子,天天不去,他没有妈。狗蛋儿见两人说话,没有自己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就讪讪的跟凯旋告别了。
回家的路上,凯旋一直在心里默念着——感谢神。眼眶里却逐渐地漫上了一帘水幕,模糊的视线里,他好像看到了自家大门儿上贴着的大红对联,大门右边空地上邻里们正在帮忙宰杀肥硕的黄牛。大门前边儿哔哔啵啵的鞭炮,鞭炮上蹦跳的红色纸末儿,像极了镇上卖的红色小鲤鱼,他特意让父亲买了两条,给新娘子玩儿,就摆放在用来行礼的桌案上。约莫十点的时候,新娘子到了,凯旋的眼睛便只顾得新娘,再顾不得其他。就连那头大黄牛的嫩肉也没吃多少。行拜堂礼的时候。新娘子和新郎都是紧张。新娘子,也就是亚玲,过门前见了凯旋一面。只她觉得自己嫁对了人,且不说凯旋的模样周正,他家里能宰杀黄牛,就足够说明,自己的后半辈子一定会过的很好,在鞭炮与笑声中,两人拜了天地与父母。
看到自己三岁的儿子,也想着自己,跟着这个无能的人,受尽了苦。天天两岁的时候,虎头虎脑白白胖胖的,们看到了他,都想伸出胳膊抱一抱。亚玲也是天天笑容满面的,即使没有可笑的事情,她还是笑。那样的笑是生活幸福的人的面容,他们总是笑,生活中没有可让他们担心,挂心,操心的事。因为有父亲在,凯旋也不经常下地干活,他经常和自己的妻儿呆在一块儿,偶尔骑上自行车去镇上逛逛,给妻儿买点吃食。那天,他又骑着自行车上集市了。在回小东村的路上,凯旋脑袋一黑,就车子和人一起冲到了路边的草丛里,再没醒来,只有车轮遛遛地转着。
狗蛋子从不赶集,这天却破天荒的赶了集。边走边哼着曲,嘴里还叼着一支狗尾巴草。远远地他就眼尖的看见了那辆自行车,嘴里的狗尾巴草沾着口水,掉在了抬起的胳膊上都没察觉。疯了一样跑到自行车旁。跑到了却愣在那里,看着躺倒在地上的凯旋,像是见到了鬼。
一声巨大的叹息,狗蛋子支起自行车,然后,两只手托着凯旋的腋下,把他拖到了自行车的旁边,等着别的赶集的人经过,一起把他运回了家。
凯旋的父亲卢爷爷,从地里扛着锄头回家,还没到家门口,就听见那尖细的哭声,心里咯噔一下,赶快往家跑。拨开围在门口的巴望的邻里,看到,建朝正一脸凝重地缠着听诊器上的线。卢爷爷抖着双腿,快步走到建朝面前,一把抓过他正在缠线的手,问自己儿子是怎么回事。建朝看着自己被抓的手,仍是一脸凝重。他慢慢的说,你儿子的病怕是没治了,不过镇上有设备,你赶快带上他去看吧!说完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走到门口,扒开人群,一脸凝重的走了。卢爷爷颤抖着手,招呼过来亚玲,快——快——快,快把你大哥叫来,开上他家的三轮车,赶快去。
狗蛋子和正灵,在小东村村东头儿的丁字路口的左路口,靠着武军家的院门晒太阳。武军家有一位八十出头儿的,总爱坐在门口,和人们聊东家西家的长短。年纪大了听力衰替,她的嗓门儿就特别大,跟她说话的人也还得伸长了脖子,跟她吆喝。尽管这样,还是有很多人喜欢和她唠嗑。老婆子仰起脸问道,北边儿老卢的儿子怎么样了,狗蛋子立马伸长了脖子,听说得了脑膜炎,当天就做了手术,现在正在家养着呢,每天都得吃好一二百的药。说着,眉毛一挑一挑的,像土里爬来爬去的黑泥鳅。老婆子,抬手顺了一下耳边掉下的破碎白发,哎,老卢家往后可怎么办呀?正灵纳闷的说,什么怎么办,他家不是很有钱吗,凯旋娶媳妇的时候,他们家还杀牛了。在说我住那头儿的大学生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家的日子再怎么过不了,也会比我们过得好。老婆子又捋了一下在阳光下发银光的白发,那老卢就是有钱,这次他的儿子也是要把他掏空了。你们看那老卢的背都成镰刀了。听到这里正灵嗤地笑了一声,狗蛋儿一把手捏住了他的嘴,正灵甩了一下头,甩开了狗蛋儿的手。小声跟狗蛋儿说,我没控制住,我没想笑。
凯旋在家里躺着,亚玲在他的身边抹泪。差不多已将跟亲戚们借了个便,吃了这么长时间药了,你怎么还不见好,今天大哥来了,他说咱大嫂要回娘家,没钱给丈母娘买东西,我就把钱还了他了,还的钱还是前几天刚从我娘家那边借来的,现在家里剩的钱都不够你一天吃药的。凯旋的眼珠在在眼睛里骨碌来骨碌去,就是不看亚玲,他的嘴张着,好像是要说话,亚玲却以为他想喝水,就往他的嘴里到了一点凉水,那水在凯旋的嘴里冒了几个泡,然后穿过嗓子顺着食道,进了胃里。凯旋闭上了眼睛,脖子歪到了枕头里边,亚玲还在抹眼泪,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凯旋可以在村子里支着小马扎,慢慢的转悠,不过没有人和他说话,因为别人说十句话的时间,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还愣是伸长了脖子,张红着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儿,嘴张到最大,等到说话的人走了,他还是张这大嘴说不出一个字。亚玲,受不住这苦日子,信了基督教,想得到解脱。小东村有七八个信耶稣的,别人说他们是神经病,他们获得很平安。
丁字路口武军家门口,狗蛋儿说,正灵你看老卢的腰又弯了一点儿,他走路的时候,只看地面,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抬着头,你别说,真像镇上卖的乌龟,尤其是乌龟伸出头的时候,最像。正灵歪着脖子,恩恩,确实很像。你没看那亚玲,越来越瘦了,那天刮大风,把她刮起来摔了一下,凯旋着急的喊了得病之后的第一个字——爹——把老卢高兴坏了。
在一年过后,凯旋能嚷出三个字的时候,老卢已经不能下地里干活了,讨账的人把家里的东西搬得七七八八。凯旋和瘦弱的亚玲只得下地干活,眼看着丰收在望,讨账的人怕别人抢了先,直接到地里收走了庄稼。亚玲,一气之下喝了农药,得亏抢救及时,就没有死成,只是更显瘦弱了。
就在天天三岁的时候,长得越发好看了。亚玲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经常是一阵儿的酸楚你爹得病之后的第二天,我就想跟他离婚了。只是你这么小,你爹还躺着,我放心不下。现在,你爹能下地干活了,妈妈走了,他会把这个家撑下去的。儿子,我走了,我如果不走,肯定活不下去了,儿子,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长大。亚玲的脸颊贴着儿子的额头,小家伙看着门前拴着的大黑狗,大黑狗摇着尾巴,吐着大舌头,他也吐着舌头。凯旋跟着亚玲信了耶稣,在镇上的教堂做礼拜。
武军从省城回来的消息炸开了锅,看见的人说,他是晚上到家的,骑着摩托车,车上挂着黑色的塑料袋。袋子里面放的都是钱。圣灵对着武军的娘撇撇嘴说,你儿子出息了,你以后就享福吧。老婆子听了,满脸菊花,在阳光下发着亮光武军这孩子,从小就懂事,我们两口子就没管过他。现在他出息了,我替他高兴,给我托梦说看见武军出息地回家,他高兴地喝了好多我给他供奉的酒。正灵接过话头儿,你听说凯旋他媳妇了吗,嫁到镇上了,这还没离婚几天。老婆子的菊花没来得及凋落,你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儿,自从我儿子回来,我都忙不过来了,没顾得着这些个事情。圣灵又撇撇嘴说,你操什么心,咸吃萝卜淡操心。不过,我也是最近才听说的。西头儿老拐子去镇上卖鸡蛋的时候,看到亚玲在衣服店里买衣服,看亚玲穿金戴银,就没上前说话。倒是,身边的卖大蒜的小李子笑眯眯的扯着拐子说,那个女人,你看见没。在衣服店里脖子上拴着银链子的女人。她是东镇王大疤子的媳妇,嫁到这里有半年了,那小日子过的真叫镇上老少娘们儿羡慕。虽说,王大疤子长得不怎么的,他对这可是好着呢。拐子眯着眼看了看亚玲说,她长得可真水灵。可不是吗,小李子说,走的时候,我拿蒜换你几个鸡蛋,我娘这几天感冒了,带几个磕破了喝。
老婆子脸上的菊花蔫儿些许,这回亚玲要过上好日子了。可怜了凯旋还有他那。
谁说不是呢,圣灵接过话头,还好讨债的人看他日子不好过,也看他开始挣钱了,也就不怕他不还了,凯旋虽说怕干活儿,人倒还不错。那天天还没亮,我起来遛弯儿,看到凯旋骑着车子,正要往大路上去。我问他去哪儿,他说去隔壁县里干石粉长。乖乖,去临县要走一天呀。虽说,他骑着车子,那也远啊,到了还得干活儿。老婆子脸上的菊花又亮了,他可算是知道干活儿了。这回他可算是长大了。恩,天没亮你遛什么弯儿?前几天,金莲贵在大路上骂人偷了她家的鸡。我还跟人说,晚上鸡看不见,回不了家,藏哪儿了吧!圣灵赶紧说,谁知到她家鸡藏哪儿了。掉到臭水沟也说不定,没准儿叫捉住吃了。老婆子眯着眼看着正灵,脸上的菊花亮得发光似的。正灵禁不住老婆子的神色,忙说他该回去了,他家鸡还没喂食儿呢,刚转过身,就听见老婆子嘎嘎的笑声,正灵忙低了头快步走了去。
凯旋的家门前是一个大沟似的深渊,这深渊却也不深,里面种满了庄稼,夏天的时候,会有水从南边的山上翻滚而下,有时会有半沟深。只是近几年,天越来越热了,连那条小河都干了。天天长到四岁的时候,皮肤已经显得小麦黄了,只眼睛大大的黑白分明,他常常跟在老卢身后,夏天捡麦穗,秋天翻找红薯,像一只小鸟,只叽叽喳喳,玩玩闹闹。他没问过她的妈妈,他还小,只觉得爸爸,爷爷,他自己还有大黑就是一个完满的家了。六岁时,他开始上学。上学的路上,经常会有他不认识的人喊出他的名字,告诉他,他的妈妈就住在镇上,而且很有钱。他还有一个妹妹。天天没有问爸爸是怎么回事,因为凯旋最近去临阵的工地上了,工期到头了才能回家。他就一直等到了第二年的夏天。
这个夏天特别热,据说工地上有个人给热死了。凯旋因为已经还完了债,就没怎么去工地,整天守着他家的田。夏至那天,太阳焦灼的不像样子,天天两脚穿着塑料凉鞋,正往学校赶着上课。脚底板像放在烧烧饼的铁板上,一跳一跳的,汗珠子顺着耳后往下流,像小虫子在爬,到是有一丝丝的凉意。狗蛋子光着脊梁板儿,在大路上溜达,看到天天。眯着他那龟眼天天,我看见***了,就在昨天。狗蛋子一边说一边盯着天天的脸,***被他男人打了,打的特别惨,她的一只眼睛肿着,眼珠子里边儿都是血丝,脸上青了一大片,白瞎了那么漂亮的脸。天天像听老师讲课一样听完了狗蛋子声情并茂的讲述,黑黑的脸上显着焦急的神色,狗蛋叔,我还要去上课呢,迟到了老师会打屁股,你快回家吧,怪热的,说着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珠儿。狗蛋子的眼睛一下子睁的又大又圆,你小子还知道心疼你叔,行了快去上学吧,我再溜达一会儿。
晚饭过后,武军家门儿前边,老婆子和一些妇女在乘凉,还有正灵和狗蛋子。正灵面儿上不知是笑还是悲的表情,你们听说了吗?亚玲跟她闺女被活埋了,他男人被捅了十几刀,听说他们的尸体在镇政府门前摆着呢,你们不去看吗?哎,这么惨,还是不要去看了。老婆子耳朵不好,离正灵又有些远,就只听清政府门前摆着什么东西,就大声说。摆的什么好东西,明天让我孩子去买点儿。狗蛋子赶紧摆摆手,放开了嗓门。没卖什么东西,是亚玲一家人死了,他们在政府门前放着呢。老婆子这才皱着脸上的褶子问他们怎么回事儿。正灵不知是喜还是悲的嚷嚷道,他家掌柜的前些天,跟他的伙计在人家的祖坟里刨了个什么东西,听说那个东西值好几百万。他掌柜就把这东西藏起来了,他伙计隔天晚上买了酒菜上他家喝酒去了,把他家掌柜灌的差不多的时候,问他那东西藏哪儿了。
王大疤子喝到都喝成猪了,也没跟他说那东西的下落。王大疤子的伙计就拿刀在他身上划拉,王大疤子死了之后。那伙计杀红了眼,就顺便绑了亚玲跟她闺女,把他们带到树林里活埋了。那伙计当天就被抓住了,明天也要在大街上游行呢。你们不去看?金莲贵张张嘴露着她那一寸长的黄牙说,正灵你就编吧,说的跟你见着了一样,正灵这才笑着说,这也不全是编的,这是我听镇上的小李子讲的,他说是他的邻居警察说的,那还不真啊。老婆子把褶子脸从东边转向正灵说,那杀人的当天就抓住了,正灵接过话头,可不是吗?他们要是早点儿,兴许亚玲跟她闺女还有气儿呢。亚玲也是个命苦的,没享了几天的福啊!可怜她长得那么水灵,她闺女还没上学呢?皱皱眉说你怎么把我要说的话给说了。不知道凯旋会不会去送送她,明天是星期天。说话的时间天黑了,人就散了。天上悬浮着大朵大朵略暗黑的云朵,那云朵依稀有些白色,与黑蓝的天空泾渭分明。天空藏在云的后面,愈发显得深邃,还有一丝丝澄澈的意味。当蝉鸣消退的时候,丁字路口已经只剩下正灵一个人了,他回那是家不是家的房子,只觉没意思,就又出来溜达。静静的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鸡叫三声,太阳出来了,略有些刺眼,很暖和。正灵沐浴着太阳,回家睡觉去了。凯旋已经拿扛着锄从地里回来,走在大路上。他听说了亚玲家的事,只是他还有地要拾掇。他舍不得离开他的地。太阳东升西落,自有它的速度,小东村的人们竟一致觉得这一天太过漫长。去过镇上的人,彼此说着那悲惨的场面,还有被游了街的张三,人们扔他菜叶子,老拐子手里的鸡蛋就要丢出去的时候,小李子及时的阻止了他,救了那颗鸡蛋。你要扔也别扔鸡蛋,那边臭水沟里有石头,你捡几个扔他就行了,鸡蛋这么贵,扔了怪糟蹋的。狗蛋子一声不吭的拿了捆大蒜的绳子,弯下腰捡了臭石头,一下就扔到了张三的鼻子上。张三的两个眼睛扫过来,老拐子立马愣住,再不扔东西了,只见张三的眼睛里除了悔恨,就只剩下绝望。
狗蛋子从镇上回到小东村儿,毫不意外村里炸了开锅,他心情不太好就选了小路,迎面就看到了下地回家的凯旋。脸上立刻挂上了金灿灿的笑容,凯旋啊,你去看了没有,亚玲一家的尸体放在镇政府的大门儿前面,身上盖着白布,特别惨。不过你要是看了那个杀人的,你一定会解气。看的人都带着烂菜叶子,专门砸那杀人的,我还砸看到;老拐子拿臭水沟里的臭石头砸他。凯旋听完了,才扯着脖子费力的嚷道,——亚玲——是谁,不认识。狗蛋子不甘心,那你儿子呢,那可是她亲妈。凯旋一下子就着急了,——天天,他——没妈。狗蛋子讪讪的与凯旋告别后,就慢悠悠的哼着小曲儿回家去了,那小曲儿伴着西边的落日,竟是那么的好听,那么的美丽。凯旋看着那美丽的晚霞,落日。鼻子一酸,眼泪漫了眼眶。
2015.5.20东荷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