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是政治特务的鼻祖 势力堪比东厂
电影《》的开播,身边许多人便认为大明王朝是“特务机构”最多、特务最猖獗和社会最黑暗的时代。是开创了利用“特务”秘密刺探消息、监督官与民的先河。
这可能有点“抬举”朱元璋及大明王朝了。其实,读过《志》的人,只要稍加留意就不难发现,三国时魏国的奠基人设置的“校事”,就是一个类似东西厂的特务机构。世人皆知,曹操疑心病特重,对谁也不放心。为了及时掌握群臣和民间对他是否忠心,便广布耳目、刺探隐秘,这跟他诡诈残忍、善用权谋的心理也十分吻合。
《三国志》里说,建安元年,曹操拜司空三公之官。三年,回到,初置军师祭酒这是司空的僚属,也是曹操置官之始,后来出现一种特殊的官员“校事”,第一任校事的头目是卢洪、赵达。至于他们如何为所欲为、滥用权力、残害无辜,古典古籍里着墨不多,但记有当时军中流传的谚语“不畏曹公,但畏卢洪,卢洪尚可,赵达杀我。”这与大明王朝官员和百姓听到、的恶名立即惧怕的心理是一样的,这足以说明曹操的“特务”都是鬼见愁一般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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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时的法曹椽相当于现在的最高大法官高柔,曾就“校事”严重破坏朝政与体制等向曹操进谏“设法分职,各有所司。今置校事,既非居上信下之旨,又达等数以憎爱,宜检治之。”曹操却回答“卿知达等,恐不如吾也。要能刺举而辨众事皆能侦悉,使贤人君之为之,则不能也。”曹操说的很坦然,如果将全部精力用在“刺举”上,贤人君子能做得到吗?这说明,这些“校事”是在曹操默许下行事的,但曹操又根本没拿他们当人看起码没把校事跟贤人君子同等对待,这也是曹操对待“特务”的态度跟大明王朝统治者宠信特务的最大区别,否则像高柔那样的正直法官也会遭特务暗算。
史书载,数年间,吏民被“校事”刺探及秘密抓捕的案件多达万计,高柔等始终上表要求核对虚实还民公道。从这些记载看,曹魏的“特务”构陷起“冤假错案”并不比明王朝东、西厂和锦衣卫诬陷的案件逊色。
在“特务”的设置上,曹操的后代跟朱元璋的子孙也是一样的,越往后越猖狂。到曹魏第四代接位,校事的权力丝毫不比东、西厂小,他们上察宫庙、下摄众司。法造于笔端,狱成于门下。直到司专权之后,考虑到校事都是曹魏旧人,才下旨撤销校事一职。
三国使用校事小考
校事,是三国时代魏、吴两国设立的特殊的官吏。《辞海》给它下的定义是“古代掌侦察刺探的官。”俞正燮《癸己存稿・校事》载“魏、吴有校事官,似北魏之侯官,明之厂卫……或谓乏典校,或谓之校曹,或谓之校官。”它的职责是作为或执政的耳目,刺探臣民言行。校事原来并非两汉常设的官吏,开始时只负责典校朝中重要的文书,属于中书令或中书监,后来进而为皇帝暗中考查大臣,刺探消息。再以后,由于皇帝信任,权力越来越大。魏国时,校事上察官庙,下摄众官,致使其中有的人擅作威福,百官对他们又恨又怕。吴国信任校官吕壹,大原诸葛谨、对他都无可奈何,大将潘?F甚至要和他同归于尽。
这一类人,历史上早已有了,不过可能没有作为职官中的一员。周历王使卫巫主持监视国人,只要发现有谤王者,一报告就杀掉,于是“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这不是卫巫一个人能作到的,他手下必然有一群类似校事的人。时“诽谤者族,偶语者弃市。”连偶语者能察觉到,可见负责刺探者人数之多,但周、秦官制中没有他们的地位,三国中魏国的曹操是第一个设校事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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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魏国的用校事
曹操始设校事之官,只是设官的年代,史无明文记载。《魏书・传》附昱孙《程晓传》说,当年武皇帝指曹操草创大业的时候,因为部下官吏不齐全,又一直作战,恐怕已占有之地民心不服,闹些小乱子,应该设法加以密查,为了“广耳目”而设校事之官。据此以考,校事的设立在建安八年至十三年之间,应是有根据的。因为八年,曹操打败了,基业开始巩固,正是要稳定内部之时。十三年,他下了一道求才令,说“二三子其佐我明扬风仄陋,唯才是举,吾得而用之。”从此可以补齐所缺的官职,不是那“众官未备”的时代了。,他设校事官,比孙权要早得多。
魏国罢校事,据文献所载,是在齐王芳嘉平年间,因程晓上疏痛论校事的害处,才正式去掉这种官职。不过很难说这就是信史。魏国自曹丕称帝,明帝继之。明帝死时,儿子曹芳年幼,特地“托孤”给与。曹芳在位的前九年,年号正始。他的叔父曹爽掌权,还是曹家的天下。后来司马懿用阴谋杀了曹爽,从此大权转入手中。正月杀曹爽,四月改元嘉平。程晓偏偏在这个时候上疏请罢校事,分明是为了暴露曹家的苛政,有向司马懿讨好之意。以后到了嘉平六年九月,司马懿废皇帝曹芳为齐王,立为帝。又叫部下杀了曹髦,贬为,立为帝。干脆让曹奂让位给自己,灭魏,建立了晋王朝。从实质上说,嘉平元年以后,魏国等于灭亡了。这时,魏国虽罢校事官,司马懿改头换面的暗探制度仍未停止。
可见,校事的设立贯串了王朝。程晓说得很清楚,曹操对校事“检御有方,不至纵恣。”到了曹丕时,校事的权已经越来越大起来,坏事也作得大了。
“其后,渐蒙见任,复为疫病……遂令上察宫庙,下摄众司。官无局业,职无分限,随意任情,惟心所适权力没有限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法造于笔端,不依科诏;狱成于门下,不顾覆讯。其选官属,以谨慎为粗疏,以 会说大话为贤能,其治事,以刻暴为公严,以循理为怯弱。外则托天威以为声势,内则聚群好以为腹心。大臣耻与分势,含忍而不言;小人畏其锋芒,郁结而无告。”《魏书・程昱传》
这些校事,笔杆子就是法律,造冤案不允许复查,有选官的权力,办事苛暴,假借天子的名义吓人,手下还有一群好吏。关于一点,《三国志》中还留下了一点线索。《魏书・文帝纪》延康元年五月条下,裴注引《魏略》“王曹丕将出征,度支中郎将新平霍性上疏谏……帝怒,遣刺奸就考,竟杀之。”这“刺奸”就是校事的小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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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提到了一个校事尹模,说他“公于目下肆其奸 ,罪恶之著,行路皆知。”《三国志魏书・高柔传》中还提到一个叫刘慈的校事,数年间“举吏民好罪以万数”,其中枉屈的人非常之多。另有一案例。毛?d,曹操为兖州牧时,就被辟为治中从事。当时,他向曹操提了两个建议一、奉天子以令不臣挟天子以令诸侯;二、备耕植,蓄军资屯田和恢复农业生产。对曹操的霸业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以后他替曹操典选举管任用干部,“其所举用,皆清正之上。虽于时有盛名而行不由本者有名,但品质不好终莫得进,务以俭率人。”连曹丕推荐“亲眷”,他都婉言拒绝。为此得罪了不少人,曾暗害他,被曹操保全了。但后来有人出奇制胜,向曹操告状,说毛?d看到有造反者,妻子被沦为官奴婢,便公开说,导致天旱,就由于这个原因,曹操相信了,“大怒,收?d付狱。”管刑狱的钟繇要他“具以状对”。这本是莫须有的事,毛?d直气壮地说“臣不言此我没有说过这些话,无有时、人,说臣此言,必有征要证据,乞蒙宣子之辩,而求王叔之对和告发人对质。”《魏书和洽传》写得更明白,告发毛?d的是“言事人”。和洽支持毛?d“要宜考核对质,两验其实。”曹操却说“所以不考,欲两全?d及言事者耳。”言事者,无疑是校事。曹操不会让他们和毛?d对质。曹操也没有让他们“两全”,毛?d被罢官,“卒于家”。
《魏书・武帝纪》裴注引《曹瞒传》,说曹操“持法峻刻,诸将有计画胜出己者,随以法诛之,及故人旧怨,亦皆无余。其所刑杀,辄对亡垂涕嗟痛之,终无所活。”他杀、杀、杀崔琰,特别是杀他称之为自己的的荀??,以毛?d之例推之,其中不能没有校事的作用。《崔琰传》的末尾就露出了蛛丝马迹。文帝曹丕这个人,虽然有的学者把他很是推崇了一番,但政绩平平,倘若加上校事用事形成的腐败政局,就是中人以下之才。后人评论曹操、曹丕,评论魏国政治,可惜没有把用校事摆进去,就很难说全面而公平。杀、黜,二人过失明显,自己都承认。今之学者,却议论纷纷,说诸葛亮忌才、擅权等等。杨修才智过于马谡,李严也远远比不上荀??,曹操无罪而杀二人,倒很少有人评论,这也难说是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