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战前图上推演两虐对手 惊人预测苏德战争
1941年1月2日,图上推演(Kriegspiel)在伏龙芝街上的总参谋部楼内的大厅里开始了。这项推演要用到大量墨水。在《回忆录》里,朱可夫回忆道,推演的目的是“验证战争初期我们部队的掩护计划和作战计划主要布局的理由”。他断言道,他完全赢了另一个“参与者”帕夫洛夫。“推演中,‘红’方波诡云谲。1941年6月22日德国法西斯进攻苏联后出现的许多局势与推演中的许多情况都很相似。”1960年代,他对西蒙诺夫说:“后来,德军怎么指挥,我就怎么开展行动。我就在德军打击我们的地方给他们以狠狠的打击。力量的组合与战争初期很像。我们边境地带和阵地的地形地势,……全都要求我作出决定,就像后来面对德军时那样。推演持续了八天。评判员放缓了‘蓝’方的攻势,将它抑制住。但我要强调的是,到了第八天,‘蓝’方到达了巴拉诺维奇,尽管他们刻意放慢了步伐。”
六位军事历史学家,其中有美国人罗东多和罗伯茨,俄罗斯人安菲洛夫、巴贝洛夫和尼基弗洛夫,都找到了这次推演的相关文献并作了分析,德国国防军经常提到这次推演,但红军却很少提及。如今,我们可以从中得出更确切的观点。
当时有两次,而非仅有一次演练。第一次是在1月2日至6日举行的,朱可夫扮演德军,为“蓝”方。基尔波诺斯、施捷尔恩和托尔布欣在他这一边。他用大部队攻打普里皮亚季河沼泽地带的北部。白俄罗斯军区司令员帕夫洛夫为“红”方,也就是扮演苏军;主要是科涅夫协助他。大多数兵力都用来对付“蓝”方的主力部队。第二次演练于1月8日至11日举行。这次,朱可夫执“红”。帕夫洛夫及其副手波罗的海军区司令员库兹涅佐夫执“蓝”。但这次进攻的是普里皮亚季河的南边。评判员有铁木辛哥、沙波什尼科夫、梅列茨科夫、瓦图京和三名从政的军人,布琼尼、库里克和戈利科夫。
第一次推演,红方起初在任何方面都比蓝方强大,除了反坦克防御方面较弱。朱可夫在尚未完成最初的部署时,便于7月15日发起了攻击。八天后,他在白俄罗斯境内推进了70到120公里。——他在《回忆录》里什么都没说——发动反攻,将蓝军赶至边境。这次推演只涉及战斗初期,时间被评判员大大压缩,而且也没有进行任何军情通报。不幸的是,1941年6月,在最初的15天里,德军便将在白俄罗斯摧毁红军部队。在第一次推演的第二阶段,红军目标是9月初抵达维斯瓦河,进入东普鲁士;蓝军必须防守。与理论相符的是,苏军参演者发动了一场大规模攻势。8月7日,红军渡过涅曼河,从右侧包围蓝军。8月11日,投入一支机动部队,往西推进了整整100公里。但局势发生逆转,朱可夫用坦克部队对这次突破口的侧翼发起反攻。红军20个师有遭被包围的危险。帕夫洛夫只能停止进军,开始撤退。当蓝军占据优势时,评判员中止了推演。朱可夫并未摧毁帕夫洛夫,但使之陷入了极大的被动。
在第二次推演中,组织者取消了战斗初期的演练,他们信誓旦旦地认为初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蓝军尽最大努力进发至普里皮亚季河沼泽地带的南部(用到了三分之二的兵力,红军也是如此),推进了50到70公里,但朱可夫在利沃夫和科韦利阻住了他们的势头,摧毁了20个师,并将剩余兵力击退至边境。在第二次推演的第二阶段,朱可夫的目标是抵达布雷斯劳-布达佩斯-蒂米什瓦拉沿线,他没到那儿,但仍于9月将帕夫洛夫和库兹涅佐夫击退至克拉科夫-乌日霍罗德沿线,从而大获全胜。
朱可夫表现出比帕夫洛夫和库兹涅佐夫更准的判断力,毋庸置疑能在两场推演中使“蓝”方和“红”方获胜。更令人感兴趣的是从1941年1月的这些推演中得出的结论。朱可夫的《回忆录》在这点上并不可靠。他写道他和所有参演者,其中也包括帕夫洛夫,都受到了斯大林的接见。“红军为什么会输?”很不满意的领袖(Vojd)问帕夫洛夫。帕夫洛夫用开玩笑的口吻回答,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冷淡的斯大林则指责他没“掌握军事技术”,羞辱他。朱可夫把这个场景放在了克里姆林宫内,但帕夫洛夫和朱可夫都是在1月2日去了那儿,是在第一次图上推演(Kriegspeil)之前。而且朱可夫要到第二次演练之后,即1月14日才见到斯大林,同去的有铁木辛哥、梅列茨科夫和政治局成员,访客签到簿里都写得明明白白。因此,大型军情通报会只可能是在1月14日召开,帕夫洛夫并没参加。
参与演练的卡扎科夫留下了这方面的回忆文字。他对1941年1月演练中的种种先决条件作了好几个颇有意思的评论:“许多参与者都困惑不解地观察到进攻者只在数量上占少许优势。……推演的结果让我觉得很不寻常。对此的分析并不是由国防委员或参谋长,而是由参与者本身作出的。朱可夫和帕夫洛夫。在克里姆林宫里,高级军事委员会也讨论了这两场演练。……但由于是凭记忆作的报告,所以梅列茨科夫在许多地方都说错了,他的结论和建议并不符合事实。……在阐述演练过程时,他的假定是我们的一个师比德军的一个师更强大,只要硬碰硬,就能摧毁德军,……组织好防守的话,就能经受德军两三个师的打击。”并未参加军情通报会的卡扎科夫说梅列茨科夫没法向斯大林解释“红”方怎么才能在“蓝”方反攻的时候将它们打败,更何况在“红”方只具有少许数量上的优势的时候。这番证言让人以为在他所述的这场军情通报会上,朱可夫用帕夫洛夫——1941年7月遭枪决,所以也没法作出反驳了——取代了他的朋友梅列茨科夫。无论如何,第二场推演一致认定1941年红军的大部队应部署于乌克兰境内,使之作为突入波兰南部地区的最佳基地。这就是从图上推演(Kriegspiel)得出的基本结论。既然德军的主力部队将会攻入白俄罗斯境内往北400公里的地方,那这样的结论就显得太沉重了。
《回忆录》里经常写到因应图上推演(Kriegspiel)召开的军情通报会,朱可夫说关于防御工事突然发生了一件小事。他说是他自己发现这个问题的。“我认为我们在白俄罗斯西部建造的那些防御工事与边境靠得太近,对作战相当不利。这话一点没错,尤其是防御工事还在比亚韦斯托克突出的地带。敌军只要从布列斯特和苏瓦乌基附近出发,就能进攻我们驻扎在比亚韦斯托克的部队的后方。由于我军纵深浅,所以这些防御工事撑不了多久,因为炮火能把纵深地带全部击毁。……我认为应在后方的某个地方建造防御工事。……
“‘防御工事是按照最高军事委员会的计划建造的。这些计划都是经过批准的,负责工程建造的是国防人民副委员沙波什尼科夫元帅。’伏罗希洛夫说,语气很粗暴。
这不是要挑起辩论嘛。于是我就不再多说什么,冷静了下来。”
有意思的是,铁木辛哥倒没发火。不过,他在1940年12月的闭幕式上所讲的话,表明了他是支持这样的假设的,即红军有极佳的纵深防御体系,因此,“波兰”或“法国”的场景是可以被排除出去的。如果朱可夫真说了这话,那他就是完全说到了点子上。苏联西部边境的防御工事毫无军事价值。等于是在敞开大门邀请德军过来歼灭他们驻扎于比亚韦斯托克突起地带的两个集团军和三支机械化部队。结果也正是这样发生的。从伏罗希洛夫的语调中,朱可夫明白这乃是政治问题,也就是说是个爆炸筒。尽管伏罗希洛夫自从芬兰战争以来就已失宠,但质疑他仍极其危险。或许朱可夫还感觉到这触及了斯大林的权威,毕竟斯大林是赞成这条防御工事线的,因为这些防御工事标明了1939年9月从波兰夺来的领土已无可避免地并入了苏联版图。
还需补充一点的是,照叶廖缅科的说法,据说在那次会议上,斯大林已经意识到了工农红军的缺陷。据说他宣布必须用“一年半到两年的时间完成我们重整军备的计划”。这个说法在朱可夫的《回忆录》里被再三提及。对这种缺陷的意识,也可得到重新对希特勒实行绥靖政策(Appeasement)这一事实的佐证,1941年1月10日与希特勒签订巨额经贸合同,就为这种绥靖政策起了个头。苏联新任驻德大使弗拉基米尔•捷卡诺佐夫便在柏林推广这项政策,他是内务人民委员部委员,是格鲁吉亚人,属贝利亚的党羽。经历过1940年秋的不睦之后,斯大林便跑到了卡诺萨。他所选定的这个政策极其危险,其目的就是为了向纳粹的头脑里灌输,说服它不要进攻苏联。
天宝十五年安史叛军陷长安,唐玄宗奔蜀,王维从驾不及为叛军所俘,乃服药取痢,伪称暗疾,但仍被迫接受伪官。肃宗收复长安后,凡为伪官者分等以陷贼论罪,王维因任伪职时曾作《凝碧池》“百官何日再朝天”的诗句诉说衷曲,表明心志,同时他弟弟王缙愿削官为兄赎罪,故而仅降职为太子中允。
后来,王维在其《谢除太子中允表》中委任伪职一事甚有悔意:“臣闻食君之禄,死君之难。当逆胡干纪,上皇出宫,臣进不得从行,退不能自杀,情虽可察,罪不容诛。(陛下)仍开祝网之恩,免臣衅鼓之戮。投书削罪,端衽立朝。秽污残骸,死灭余气,伏谒明主,岂不自愧于心;仰厕群臣,亦复何施其面。跼天自省,无地自容。”
顺治九年清廷“诏起遗逸”,是以名利笼络江南士子。第二年秋,吴梅村即以秘书院侍读的名义征用入京。调令一下,吴梅村即陷入两难境地。
崇祯帝对吴梅村优渥有加,在他殿试遭遇非议时,亲笔在其试卷上朱批了“正大博雅,足式诡靡”八个字,以示肯定。后又“奉旨成婚”,风头出尽,天下人无不仰颈羡慕,以致后人对其有“钦赐归娶,天下荣之”的描述。陈继儒有《送吴榜眼奉旨归娶》颂曰:“年少朱衣马上郎,春闱第一姓名香。泥金帖贮黄金屋,种玉人归白玉堂。北面谢恩才合卺,东方待晓渐催妆。词臣何以酬明主,愿进关雎窈窕章。”他的老师、同榜题名的张溥也写下了《送吴骏公归娶》:“孝弟相成静亦娱,遭逢偶尔未悬殊。人间好事皆归子,日下清名不愧儒。富贵无忘家室始,圣贤可学友朋须。行时襆被犹衣锦,偏避金银似我愚。” 后黄道周被弹劾,皇上极为恼怒,严旨责问事件的参与者,七个人中六个受到处分,惟独吴梅村被免于追究,不降反升,任东宫讲官主试湖广,升迁南京国子监司业、中允、谕德,由九品而正六品。
侯朝宗曾驰书提醒吴梅村不要接受征召出山,他几乎未多考虑就斩钉截铁地回答说:誓死不出。一同被征召的周廷鑨、姚思孝、朱明镐等人,皆以不同的理由加以拒绝。但吴梅村没有。
然而清廷并未特别优厚这位前朝会元榜眼、宫詹学士、复社党魁,只按照当初征召时讲好的职务,授秘书院侍讲,充修太祖、太宗圣训纂,后又任国子监祭酒,从四品。四年后,吴梅村终于忍受不了内心的巨大失落以亲人生病为由辞官南归。
回乡后,吴的日子过得也并不舒心,《丹午笔记》就记载了一则“吴梅村被嘲”的故事:复社生童五百人于虎阜千人石上会课,请吴梅村执牛耳。次日清晨,吴欲览游,步至千人石,见有诗题壁云:千人石上坐千人,不仕清兮不仕明。只有娄东吴太史,一朝天子两朝臣。吴见之,废然而返。又江南有一木匠某,进上供奉建造宫阙,当道款之,吴亦在座。方演剧,吴有心点《烂柯山》全本。优人以为有碍木匠,副净出场,改称石匠。吴谓匠曰:“有窍得紧。”少焉,张别古骂买臣妻曰:“你难道忘了姓朱的了么?”匠谓吴曰:“无窍得紧。”吴不终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