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的鸦片战争:钦差大臣杨芳用亵裤来对付敌
进入17世纪,以英国为首的资本主义国家开展了工业革命,加快了文明进程;而古老的却渐渐落伍,文明未见发展,巫术反倒发扬光大,道光帝时,巫术竟然还被朝廷的官员用在真刀真枪的战场上,实在是荒诞至极。
鸦片战争后期,清政府节节败退,道光二十一年,道光皇帝将主和的钦差大臣琦善撤职换成奕山,还派去了一位善于作战的果勇侯杨芳当钦差参赞大臣。杨芳一到广州,马上下令"广收马桶,排列沿河",还在城隍庙做法事,将符水装入坛中埋在地下,"种种设施,不一而足,其捍患御侮之法可谓良且尽矣"。原来他看到英舰英炮很邪门,认为他们可能用的是妖术,所以他要以邪避邪。于是在广州城遍收女人尿盆,弄到木筏上,让尿盆口集体朝着敌人的大炮方向。古代主流思想存在歧视妇女的偏见,那尿桶更是不堪了,英国人并不怕尿桶阵,杨芳大败,丢失了炮台。当时有人写诗感叹道
杨枝无力爱东风,
参赞如何用此功?
粪桶尚言施妙计,
秽声传遍粤城中。
其实杨芳这种战术就是一直以来盛行不衰的迷信思想,在民间流传着这样一种风俗,如果一个女人成了寡妇,也就意味着随便某个男人可以抢她回家,成亲三天之后,男方再上女家送礼道歉,这事就算成了。寡妇虽然可以任人抢走,她有一件有效武器,这就是女人的内裤,寡妇若当场解下这些小物件对着男人摇晃,男人认为沾上这些亵物就会终身倒霉,因而望风而逃。杨芳来到战场上无计可施,只好采用这个传统的方式来对付英国人。
杨芳失败后奕山继续用军,他听说西湖关帝庙十分灵验,作战前就亲自去抽了一签,上面书有不遇虎头人一唤,全家谁敢保平安。过了三天,有土司带了兵前来助战,每个兵都戴有虎头帽。各路兵汇集个差不多的时候,奕山又不失时机地做了一个梦,梦见鬼子全被打跑了。梦与签与现实合到一块儿测算,决定出兵,在虎年虎月虎时虎分对英军发动进攻。战争结束后,英国士兵对清兵尸体的描述中有如下句子他们的帽子有一种特别的不普通的样子,是用老虎面部的皮制的,附有老虎尾巴垂在他们身后。为了配合统帅在关帝庙抽的签和在被窝里做的梦,清朝的士兵干脆打扮成了老虎的样子。这样的战略战术,如果能够取胜,才是奇谈。
公元105年,蔡伦造纸成功,距今已1910周年。纸的发明和使用,使文明摆脱沉重的竹简,走上了快速发展道路,在长达1000多年的时间里,居于世界领先地位。蔡伦是位宦官,他的一生,他的成就,都跟这个身份浑然一体,无法分开。我们热衷于讨论英雄和权贵,而对蔡伦这样伟大的发明家没有足够的敬意,只能说明我们的价值观存在巨大的问题。
史书上关于蔡伦造纸的记载十分简略,只说“伦乃造意,用树皮、麻头及敝布、鱼网以为纸”。作为一项伟大的发明,材料的选取、工艺的改进,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过程必然艰难曲折,涉及的技术问题也很复杂,搁在现在,写几十篇论文、几部书都没有问题,但史官却十分吝啬,只用了不足20个字全部交代完了。不过,这个记载虽简略,却很确切,认定纸的发明人是蔡伦,长期以来,成为定论。但近些年来,颇有人提出异议。有人说,蔡伦之前的史书上,就已经提到“纸”。这倒好解释,《后汉书》说得很清楚,“自古书契多编以竹简,其用缣帛者谓之为纸”。“纸”这个字,从字形和许慎《说文解字》看,就是跟丝织品有关系,是用来抄写文字的丝质纤维品。或许蔡伦给新产品命名时,用了一个已有的旧字,“纸”才有了现在的含义。
否定“蔡伦造纸”的人,主要的证据是考古学发现的西汉纸。1957年,西安市郊灞桥砖瓦厂工地发现西汉古墓,墓中有成叠的古纸残片88片。经考古学家考证,认为这一墓葬不会晚于汉武帝元狩五年(公元前118年),比蔡伦造纸的年代要早200多年。,1973年至1974年,在甘肃汉居延遗址也发掘出两张西汉后期的麻纸。但有研究者使用现代仪器观察“灞桥纸”,发现绝大多数纤维和纤维束都较长,说明它的切断程度较差,是由乱麻、线头等纤维自然堆积而成,没有经过剪切、打浆等造纸的基本操作过程,不能算真正的纸。其余几种所谓西汉古纸,也都十分粗糙,充其量不过是纸的雏形。
虽然如此,还是有很多人认为,既然此前已有纸,蔡伦就不能算纸的发明人,顶多只是改进了造纸术。这种说法有点像“抬杠”了。瓦特之前,也已经有蒸汽机,法国人丹尼斯·巴本制造了第一台蒸汽机的工作模型,英国人纽科门造出了工业用蒸汽机,并已在煤矿使用。但瓦特还是被公认为蒸汽机的发明者,认为是他叩开了工业革命的大门。一个伟大的发明,必然有长期的积累过程,绝对不是一蹴而就的,蔡伦采用常见而便宜的新材料,摸索出剪切、沤煮、打浆、悬浮、抄造、定型干燥等一整套工艺,这些在造纸史无疑具有划时代意义。从《后汉书》的记载看,蔡伦于105年把自己造的纸献给汉和帝,“帝善其能,自是莫不从用焉,故天下咸称‘蔡侯纸’”,从这些记载看,蔡伦造的纸,纸质必定达到一定水平,并且与以前所谓的“纸”有着本质区别,很快流行开来。如此看来,尊蔡伦为纸的发明者,没有任何问题。
几年后,皇帝令刘珍及五经博士,“校定五经、诸子、传记、百家艺术”,而令蔡伦监典其事。校订完成后,蔡伦大量用纸抄写,颁发给全国各地,形成用纸抄写、传播儒家经典的一次高潮,更促进了纸张的应用。公元121年,汉安帝亲政,想起祖母和父亲的仇怨,拿蔡伦出气,令他“自致廷尉”,就是找廷尉自首,“伦耻受辱,乃沐浴整衣冠,饮药而死”。《后汉书》里的这些细节,让人感受到蔡伦强烈的自尊、自爱。全世界造纸技术只有一个源头,就是蔡伦的造纸术。其他地区都没能独立研究出这项技术。造纸工艺极其复杂,能创立整个造纸流程绝非易事。
蔡伦是最被低估的科学家,在他生前如此,身后亦如此。蔡伦生前,官高位显,受封龙亭侯,“邑三百户”,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是一个成功的宦官,与他在科学技术方面的成就无关。他一生的荣辱沉浮,乃至最终饮鸩自尽,都跟他伟大的发明完全无关。伟大的发明,没有给蔡伦增加一点荣耀。这足以说明,东汉时期的价值取向存在严重的问题。牛顿死的时候,给他抬棺的有三位公爵、两位伯爵和一位大法官;海关官员亚当·斯密参加宴会,所有的贵族、富商都为他起立,斯密说“先生们,请坐。”首相来到他身边“博士,您不坐,我们是不会坐的。哪有学生不为老师让座的道理?”这是英国人对智慧和创造力表达的尊敬,远远超过纸的发明者在东汉受到的尊敬。
拿1900多年前的东汉与工业革命前夕的英国相比,或许不公允;造纸术对人类文明的巨大贡献,大概也超出了东汉人的想象。但即便时至今日,我们对蔡伦表达的尊敬仍是不够的。蔡伦十多岁来京师,在这里生活了46年,他一生的成就,都是在这里完成的。我们游走洛阳——昔日的汉魏故都和如今的洛阳,都没有发现可以凭吊蔡伦的地方。或许洛阳历代名人太多,家底太厚,顾不上蔡伦?人们热衷谈论历史上那些英雄、权贵,比如曹操、关羽等等,但若以对人类文明的贡献而论,蔡伦远远超越他们。这个人曾助中华民族卸去简牍的重负,用纸张书写出多姿多彩的文明华章。对文明做出如此贡献的人物,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应该有足够的尊重。在西方,却有人给了蔡伦足够高的评价。美国人麦克·哈特的《影响人类历史进程的100名人排行榜》选入了7位人,按排名顺序分别是孔子、蔡伦、秦始皇、毛泽东、老子、隋文帝、孟子。蔡伦位居“100名人”的第七位,排名远在我们熟悉的哥伦布、爱因斯坦、达尔文之前。哈特对蔡伦的评语是“纸的发明,使文化得到迅速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