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开国之君精神分裂:疑似长期服用五石散
拓跋珪,生于晋咸安元年(371年),死于晋义熙五年(409年),鲜卑族人,北魏开国皇帝。拓跋珪出生在参合陂北,祖父是拓跋代国的建立者昭成皇帝什翼犍,故幼年生活在皇宫中。拓跋珪 6岁时(376)前秦皇帝苻坚率兵进攻代国,什翼犍被子杀死,所部众叛亲离,代国灭亡。拓跋珪臣属独孤部,开始早期流亡生活。此时,拓跋珪虽年幼,但性格刚强,被认为是"光复洪业,光扬祖宗者"。淝水之战后,前秦政权颠覆,北方短暂的统一为分裂割据所取代。拓跋珪乘势纠集诸部,于东晋孝武帝太元十一年(386年)一月在牛川(内蒙古锡拉木林河)召开部落大会,即代王位。同年四月,拓跋珪称魏王,定年号为登国,改国号为魏,是为北魏。拓跋珪继代王位时,整个塞上还处于分裂状态。为了稳固地位,统一各部,拓跋珪继位后就开始了巩固势力、扩大地盘的斗争。经过南征北战,拓跋珪成为塞外唯一的强大部落。
北魏政权得以初步巩固后,拓跋珪开始向外扩张,试图统一北方。他灭掉了觊觎王位的叔叔,又一举兼并了势力强大的独孤部族;不久又与中原的后燕联兵,彻底击溃了强盛的宿敌铁弗部;在控制塞北后,挥兵东下,迅速占领后燕的黄河以北的广大地区。天兴元年(398年),拓跋珪定都平城(山西大同市东北),设立社稷,史称道武帝,继而建立起了专制主义中央集权体制。拓跋珪注意文化教育,以儒家文化作为统治工具;还重视发展农业生产。为维护建立的北魏政权,拓跋珪还曾推行大族豪强迁离本土的政策。作为北魏国的开国皇帝,拓跋珪为建立北魏国家北征西讨,立下汗马功劳。建国后,又采取一系列措施,从政治、经济、文化诸方面为北魏走上封建化的道路奠定了基础,从而建立起了庞大的北魏帝国,开启一个胡汉分治南北的新时代--南北朝时期。
,三十岁以后的拓跋珪却成了一副模样,据《魏书·太祖纪》记载"初,帝服寒食散,自太医令阴羌死后,药数动发,至此逾甚。而灾变屡见,忧懑不安,或数日不食,或不寝达旦。归咎群下,喜怒乖常,谓百僚左右人不可信,虑如天文之占,或有肘腋之虞。追思既往成败得失,终日竟夜独语不止,若旁有鬼物对扬者。朝臣至前,追其旧恶皆见杀害,其余或以颜色变动,或以喘息不调,或以行步乖节,或以言辞失措,帝皆以为怀恶在心,变见于外,乃手自殴击,死者皆陈天安殿前。于是朝野人情各怀危惧。有司懈怠,莫相督摄;百工偷劫,盗贼公行,巷里之间人为希少"。拓跋珪不仅经常残杀大臣,他还常常坐在辇上,手里拿剑,直刺前面抬辇人的后脑,一人死,马上另一人代替,每出行一次就杀死几十人。
这位横扫天下的英雄怎么突然之间会变成一个不可理喻的怪人呢?后人对拓拔珪这种反常行为,曾有过多种解释有人斥责他生性残暴;有人骂他是夷狄本性。以上的观点都是以正常人的标准评价拓拔珪,其实这位盖世英雄并非故意倒行逆施,而是患上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那么,拓拔珪为什么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呢?专家们从外部因素和身体内体因素进行了分析。魏晋南北朝时期,仕人提倡清淡和空谈的风尚,所谓"玄学"流行于世,人们思想空虚,自认为看破红尘和生死玄机,贪图清净和享乐。当时流行服食一种名为寒食散的药物。寒食散也叫五石散,到了唐朝又叫"乳石散",其成分主要是由雄黄、石钟乳、青慈石、丹砂、白石英组成,属中药材里面的金石类,这些成分在《本草纲目》上都有详细说明和注解,或多或少都有毒性,现代化学技术也测定出,这些金石主要是有毒的汞、铅、砷、硫化合物,这和道家的炼丹也有区别,显著区别在于"五石散"是自然矿物,炼丹是矿物的人工炼制品。拓拔珪正是服五石散上瘾,一发而不可收拾。
三国魏时清谈家、驸马何晏是服用五石散的提倡者。当时,贵族中人相继服用,一时成为风气。服此药后,皮肤燥热干裂,能够使人精神愉悦,还有极强的增加性快感的功效。有点象今天的"摇头丸"和"大麻",服后必须冷食、饮温酒、冷浴、不停的运动、穿薄布旧衣和宽大的鞋子,这样才能将药性散发,才不会磨破皮肤。这种毒品和现代的毒品相似,久服以后极易上瘾,对身体危害也极大。 但当时的人们却认为那不是服毒,相反却认为这种服毒可以驱病强身,延年益寿。
孙思邈对这种毒品有过深刻的说明"五石散大猛毒。宁食野葛,不服五石。遇此方即须焚之,勿为含生之害。"又"人不服石,庶事不佳;石在身中,万事休泰。唯不可服五石散。"最能说明当时的人们为什么要服这种毒品的是下面这句话"有贪饵五石,以求房中之乐"(唐.孙思邈《备急千金要方》卷)。鲁迅也说过魏晋时期的"五石散"和"鸦片"有极其相似之处。可以说,服食五石散是导致拓拔珪神经错乱的主要因素。
拓拔珪患病与外部因素也有很大关系。在金戈铁马、摧城拨寨上,拓拔珪战功赫赫,可谓得心应手,如鱼得水。但在建立北魏后,他却陷入两难境地。他在中原建立北魏政权,但却大量保留胡风胡俗,因而他不能像汉族皇帝一样轻易驾驭政权,反而行动处处受人规范、制约,甚至皇位也不断受到威胁。
拓跋仪是拓跋珪的同祖弟。穆陵部首领穆崇是早年护卫拓跋珪的旧属。二人追随拓跋珪东征西讨,屡立大功。后来拓跋仪官居丞相。这两人却合谋在皇宫周围埋伏武士伺机杀掉拓跋珪,以夺取皇位。阴谋被人告发后,拓跋珪考虑两人持有军权,党羽甚多,如予追究,牵引太多,不好收场。而且这时西部又有战事,用人之际,不宜大兴杀戮,所以暂时没有惩办他们。这件事使拓跋珪深受打击,也加深了他对大臣的猜疑。
403年,拓跋珪以奢豪喜名的罪名处死平原太守和跋,并诛其全家。中垒将军邓渊的从弟尚书邓晖与和跋关系很好,拓跋珪又将邓渊赐死。407年7月,他将战功赫赫的常山王拓跋遵赐死。8月,又以司空庾岳"服饰鲜丽,行止风采,拟则人君"为由,将其杀死。408年,又将宿有积怨的莫题嘲弄后灭族。
不仅如此,拓跋珪还设立候官,以刺探臣下的活动。统治集团内部矛盾的激化使拓跋珪处于极度的矛盾之中,过分焦虑的心情也导致了他精神上的分裂。
拓跋珪的精神分裂也直接导致了他被儿子所杀的悲剧。拓跋珪年青时,到贺兰部见到自己母亲贺太后的妹妹很漂亮,就对母亲说明心意,要娶其为妻。无奈贺兰太后坚决不答应,说"不可。是过美,必有不善。且已有夫,不可夺也"。于是拓跋珪秘密派人杀掉贺兰氏的丈夫,纳之为妃,生下清河王拓跋绍。拓跋绍自小就凶狠无赖,喜欢打劫行人,剥光人家的衣服取乐,又常常杀猪剁狗,荒悖无常。拓跋珪很生气,有一次,他把拓跋绍头朝下吊在井里,垂死之时才放他出来。409年的某一天,性情无常的拓跋珪公然大骂贺兰妃,把她关在宫里,要杀掉她。贺兰妃派人向儿子拓跋绍求救。当时拓跋绍才十六岁,但其凶猛的性格却酷似其父,他夜里与宦官密谋,跳过宫墙,冲入天安殿。周围侍者惊呼"有贼",拓跋珪四处摸索半天也找不到弓刀,却被冲进来的逆子拓跋绍一刀杀死,时年三十九岁。
又据野史记载,道武帝时有个预言很灵的巫婆说皇帝当有飞来横祸,惟有灭"清河",杀"万人"才可免祸。于是拓跋珪派人屠灭清河一郡,又亲手杀人,想凑够一万整数。,拓跋珪有个爱妃名字就叫万人,与他儿子清河王拓跋绍私通。拓跋珪欲杀贺兰氏,拓跋绍看到母亲即将被杀,又恐私通之事泄露,于是杀掉了拓跋珪。估计道武帝临死一瞬间,能够恍然大悟巫婆所说的灭"清河"杀"万人"的谶言就应验身边两个人身上吧。
《围城》里的孙柔嘉用一张红嘴和十个尖而长的红指甲画出了汪太太的“提纲”。虽然提到狐狸精人人会意,寥寥数语却难以刻画其精髓。不过明朝小说《封神演义》里那段对苏妲己临死前的描写估计正好契合男人心目中的狐狸精形象
“话说妲己缚绑在辕门外,跪在尘埃,恍然是一块美玉无瑕,娇花钦语,脸衬朝霞;转秋波无限风情,顿歌喉百般妩媚……那军士见妲己美貌,已自有十分怜惜,再加他娇滴滴,叫了几声将军长,将军短。便把这些军士,叫得骨软筋酥,口呆目瞪,软痴痴作一堆麻,酥酥成一块,莫能动履。”虽然如今都认为媚人、惑主、祸国的苏妲己是个九尾狐,康笑菲在《说狐》一书里告诉我们,在汉代的文献里,九尾狐是吉祥的征兆。据成书于西汉的儒家经典《礼记》所载,因九尾狐在死去时会将头朝向其出生的巢穴,可见其不忘本,是仁德的典范。给《山海经》作注的晋朝人郭璞本身也是出名的预言家,他有一首著名的《九尾狐赞》“青丘奇兽,九尾之狐。有道祥见,出则衔书。”
不但有着颠覆性的改变,的狐仙信仰还模糊不清。虽然主要以美丽女人的形象留在文学故事里,《说狐》一书还告诉我们,狐精的形象,亦男亦女,亦老亦少。狐精活跃于各个角落,骚扰住家、旅店和官署中的人。狐仙承担着不同的神职财神,个人家庭灵媒的保护神,娼妓和优人的守护者,监守官印的大仙,有时是碧霞元君的侍者,有时候是其使者。在这位哥伦比亚大学东亚系博士笔下,狐仙信仰提供了一个特别的棱镜,通过这个棱镜可以透视、理解的宗教和的社会文化。
古生物学的研究发现,全境几乎都有狐狸存在,,自中古时代以来,华北地区的人就相信狐狸具有灵性。现存的中古狐精传说,几乎都以华北为背景。即使到了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狐仙信仰已经流传到的其他区域,特别兴盛的狐仙信仰还是在华北地区。
20世纪30年代末,燕京大学社会学系的大学生李慰祖对当时北京郊区进行实地走访调查发现,虽然受到国民政府的打压,包括狐仙信仰在内的四大门依然香火旺盛,从最近出版的《四大门》一书来看,北京城郊简直到处是狐精。就在燕京大学男生宿舍楼后面曾经有一个狐狸练过丹,蔚秀园(北大西门对面)也有一对狐狸炼丹。燕京大学宗教楼西边有一个小土丘,里面住着一个得道的狐仙,往往在午后一点左右,到土丘附近一个荷花塘去饮水。在圆明园里面,有许多的狐仙,时常化作老人的形状,到附近的店铺中买杂物,携着物品走到烧毁了的殿基下面就不见了。
《说狐》一书虽然以笔记、志怪、小说、方志等古代文献为主,不过也有1997年在陕北榆林地区一个名叫波罗的村子里所做的田野调查。波罗村里有座香火久远的寺庙,名为波罗接引寺。与别处的寺庙相似,这里也有金刚像,七大金刚个个面目狰狞,手持武器,身穿铠甲。另有一座金刚是身着儒袍和冠冕的中年人的模样,这尊金刚竟然是狐仙。名为金禅老祖,曾经一世为狐。
作者还采集了当地狐巫雷武的故事。1927年出生的雷武,不识字,直到20岁还在替人放羊。这时,来自波罗接引寺的狐精找上了他。每当狐精附体时,雷武必定发疯,在最寒冷的冬夜,赤裸着身子到处乱跑,在夏天最热的大太阳下,穿着厚重的外套,并睡在肮脏的粪堆中。当他回过神来,全然不知发生的事情。两年后,狐精要雷武成为一个灵媒,一开始,雷武和他的家人都反对狐精的要求,狐精持续作祟,让他的屁股的疮越长越大,连走路都成问题。没办法,雷武只有答应。此后雷武一直为人治病,收取费用,据说狐精可以据此修成正道。
康笑菲是在北京听着母亲讲的狐精故事长大的。与本土的研究稍有差异,像本书作者这样在长大,后到海外留学,并依然在做田野,从事文化研究的华人,犹如水陆两栖的族类,他们学会了用另一种眼光来回审自己的母文化,有了对母文化的陌生化的敏感。所谓的“的眼光”主要是指,他们戴着西方社会学理论的眼镜再来透视传统的中华文化,以纳入西方的解释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