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践卧薪尝胆的历史真相:是吴王夫差的事迹

历史朝代 2023-03-26 12:39www.nkfx.cn历史朝代

  一提起成语“卧薪尝胆”,按照惯性思维,人们就会联想到越王勾践。其实,历史上的“卧薪尝胆”事件,并非真的存在。

  直到唐朝,勾践还没卧过薪

  按传统说法,“卧薪尝胆”应该发生在春秋时期。然而,《左传》在“定公”和“哀公”两部分,以及《国语》在“吴语”和“越语”部分,虽然都详细记述了关于越王勾践的生平事迹,却都没有提及“卧薪尝胆”一事。

  对于“尝胆”一事,春秋史料是空白,到汉朝才有了最初记载。司马迁在撰写《越王勾践世家》时,第一次把越王勾践曾“置胆于坐,坐卧即仰胆,饮食亦尝胆”的事写进了《史记》中,但没有提到“卧薪”一事;东汉学者赵晔在作《吴越春秋》时,虽然也说到勾践“悬胆于户,出入尝之”的事,但仍然丝毫没有“卧薪”的记述。

  直到唐宋时,才开始出现越王勾践曾“枕戈尝胆”的说法。唐代杜甫在《壮游》诗中曾有“枕戈忆勾践”之句。北宋学者王洙注释此诗称:越王勾践“出则尝胆,卧则枕戈”。南宋初年李纲在《议国是》疏中,曾说勾践“枕戈尝胆以励其志”;在《论使事札子》中又说:“勾践枕戈尝胆,卒以报吴”。戈,在古代是一种兵器,显然不是传说中的干柴硬棒。可见,勾践“卧薪尝胆”的事情,从春秋到两汉,直到唐宋时期,一直没有明确记载。

  宋朝人喜欢拿勾践说事

  把“卧薪”和“尝胆”两个词语连缀起来,作为一个成语使用,最早出现于北宋苏轼的《拟孙权答曹操书》中。苏轼对孙权尊崇有加。在那篇游戏性质的书信体文章中,苏轼穿越时空隧道,凭借大胆丰富的想象力,模拟孙权的口吻写道:“仆受遗以来,卧薪尝胆,悼日月之逾迈,而叹功名之不立,上负先臣未报之忠,下忝伯符知人之明。”孙权“卧薪尝胆”一事纯属苏轼虚构和杜撰。即使有,也与越王勾践八竿子抡不到一块,毫无相干。

  不过,到了南宋时期,曾开、真德秀和黄震等爱国官吏、学者,时常追忆越王勾践的英雄事迹,在他们的奏章、著述中,屡次提到勾践有“坐薪尝胆”或“卧薪尝胆”的事,也无非是拿勾践说事,有针对性地从侧面敲打一下一贯懦弱无能的南宋皇帝们。与此同时,不少学者也提出了截然相反的观点。如南宋学者吕祖谦在《左氏传说》中,却说吴王夫差曾“坐薪尝胆”。到了明代学者张溥作《春秋列国论》时又说:“夫差即位,卧薪尝胆”。之后,清代历史学家马骕在编写《左传事纬》和《绎史》时,仍然把“卧薪尝胆”之事系于吴王夫差名下。

  清朝时才最后成型

  清初吴乘权在编写《纲鉴易知录》时记载:“勾践反国,乃苦身焦思,卧薪尝胆”。蒲松龄在一副流传甚广的对联中也明确写道:“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乾隆时蔡元放在修订的《东周列国志》中又云:“(越王勾践)累薪而卧,不用床褥;又悬胆于坐卧之所,饮食起居必取而尝之。”此事就此成了“定说”。

  不少人对于“卧薪”的记载最早出现于宋代,可能不同意。他们认为《吴起春秋》中所记越王勾践“目卧则攻之以蓼”,这种“蓼”菜积聚得多了,就成为“蓼薪”,就是“卧薪”之意。所谓“蓼”,清代学者马瑞辰曾解释为“辛苦之菜”(《毛诗传笺通释》卷六)。他们认为越王勾践那时日夜操劳,眼睛疲倦得想睡觉(“目卧”),就用辛辣、味苦的蓼菜(“蓼薪”)来刺激眼睛,打消睡意。按照这种说法,“尝胆”是让味觉感到苦,“卧薪”是让视觉感到苦。

  自汉代始记的“尝胆”和自宋代才见的“卧薪”,是历史上真有其事,还是出于误传?越王勾践曾“枕戈尝胆”,还是“卧薪尝胆”?“卧薪”是想睡觉时用“辛苦之菜”刺激眼睛,还是睡在硬柴上磨炼筋骨?细究史料,其中真伪自现。

  东魏天平二年(公元535年),东西两魏之间的战事暂时告一段落,高欢开始着手清除北方边境的隐患。契胡刘蠡升,在北魏孝昌年间拥兵自重,称了帝,不但像模像样地建立起了个小朝廷,还经常率兵进犯东魏的北方边境,烧杀掳掠,纵横数年,令边境百姓苦不堪言。

  这一年,高欢终于腾出手来,亲率精兵北上,大破其部,斩刘蠡升,擒获其子并家眷以下四百余人,并捕获逃人两万余户,凯旋而归。大胜还朝的高欢心情很好,然而刚刚回到晋阳没几天,屁股还未坐热,他的好心情就荡然无存了——有人举发说,他的世子高澄,与他最宠爱的小妾郑大车有私情,在他出征的这几个月里,两人数次通奸。

  高欢半信半疑,按理说每个被戴了绿帽子的丈夫,听说妻妾红杏出墙都会第一时间地暴跳如雷。可问题是,偷他小妾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长子高澄,他不信儿子有如此胆量,竟然偷人偷到他的被窝里来了。高澄是他二十六岁时才得到的第一个儿子,为正妻娄昭君所出,自幼聪慧过人,极具政治天赋,又敢作敢为,在十岁的时候就能替他充当说客,招得大将高敖曹归顺。又兼嫡长的身份,所以高欢在新都建义,受封渤海王之时,毫不犹豫地立了高澄为世子。

  高澄十二岁时,高欢又给他娶了冯翊公主,也就是当今天子元善见的妹妹为妻,今年十四岁的高澄已经官居尚书令、大行台、并州刺史,政治前途一片辉煌,所有人都知道,高澄是他几乎铁板钉钉的继承人。高澄只要好好干,等个十年二十年的,渤海王的位置就是他的了,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何盯上了他的小妾?究竟是两情相悦,还是逼奸既遂,还是有人诬告?

  三名告发者,是高欢爱妾郑大车的贴身侍女,她们不但众口一词说世子与郑娘数次通奸,还说身为正妃的娄昭君也耳闻此事,却不管不问,任由世子秽乱后院。既然高欢已经回来,如果奸情是实,那么这两人肯定不敢再冒险私通,想亲自捉奸,罪证确凿是不可能的了。又想到侍女地位卑微,除非有天大的胆子,否则哪里敢凭空诬陷世子?此事定然不是空穴来风,高澄聪明貌美,正值青春萌动的年龄;郑氏风情万种,深闺寂寞,两人纠缠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可能。

  于是,越想越恼的高欢立即将高澄招来讯问,在三名侍女的指正下,高澄并不承认,高欢性子急躁,平日里只要儿子稍微犯点小错,或是不顺他心意,就要立即破口大骂,拳打脚踢。这一次也不例外,一顿声色俱厉的审讯和劈头盖脸的殴打过后,高澄实在挨不住了,只好承认确有此事。

  眼看着人证俱全,正主又已招认,高欢简直就是暴跳如雷,一想到自己在天寒地冻的战场上出生入死,呆在王府里享福的儿子居然偷他的爱妾,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大怒之下,他令人将高澄打了一百大板,打得死去活来只剩下半条命,然后扔到后院的空房子里囚禁起来。娄妃闻讯赶来求见,被他拒之门外,她又求去探视儿子,又被他拒绝,并且下令谁也不得去探视高澄,更不准给高澄通风报信,任由他自生自灭。

  高澄年少,受到如此重创,过了两天居然没死,高欢余怒未息,觉得如此逆子不能再留,准备将他废黜。废了世子,那要改立谁才合适?高欢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选,那就是他的第五子,还不满周岁的孩童高浟。高澄和郑大车私通,此事应该是娄妃早已知晓,却替儿子隐瞒遮掩,高欢在暴怒之余,又责怪妻子不教儿子学好,还合伙欺骗他,这比失察之过还严重,所以他决定要废黜她和高澄母子俩了。

  高浟是他的另一个爱妾尔朱氏所出,尔朱氏是北魏权臣,天柱大将军尔朱荣的女儿,曾经是北魏孝庄帝元子攸的正宫皇后,并为元子攸生下过太子。后来尔朱荣被元子攸诛杀,几经动乱,尔朱氏被高欢所灭,剩下的残部已经没有影响力,于是前皇后尔朱氏就被高欢纳入了自家后院,着实宠爱起来。

  不知道是谁,竟然探听到了高欢的这个打算,也不知道此人是通过什么渠道,竟然将这个消息秘密送达给高澄知晓。总之,这个王府里的耳目实在了得。被一百大板打得皮开肉绽,伤痕累累的高澄表面上趴在榻上养伤,动一动都困难,其实他内心一直极度焦虑,并且一刻也没有停止摆脱困境的盘算。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惊愕了,伤心之余,也清醒起来,开始分析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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