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尹清枫命案灵异怪事
尹清枫,这应该是一个大家辨识度颇高的名字,纵使现在你可能不太知道整个事件的始末,但讲起他的名字,应该会有些印象才是。1993年的十二月,在中国台湾的外海突然出现了一具浮尸。本来,因为潮水的关系,这具浮尸应该随着水流往外海的方向漂流而去,终成波臣,在大海中永远的消失。为了一些无法解释的原因,那几日的风向却有些改变,于是便将这具浮尸漂回大地,让捕鱼的渔民捞了起来。
然后,从这具尸体引发出来的,却是中国台湾军售史上一宗牵扯最大也蔓延最广的千古悬案,那便是着名的”海军上校尹清枫命案”,是一椿至今依然没破的诡异大案。尹清枫上校,生前是海军总部的武器获得室执行长,因为军购的纠纷,可能挡到了某些人的利益,于是就在1993年被人杀害灭口,并且弃尸在宜兰外海,但尸体却被潮水冲回岸边,才引爆出这件史上最严重的军购杀人事件。
我第一次看见这个名字的时候,人还住在西雅图,怎么也没有想到后来会和这个名字连上关系,而且还衍生出不少怪异的事件。尹清枫的命案,直到2012年的现在还是没有破案。而我在尹清枫案发生后的一年多之后回到中国台湾,进入了一家新成立的电视公司工作,就这样和这个千古奇案牵扯上了关系。事实上,据说我工作的这家电视公司之所以会成立,也和这个”尹清枫命案”有一点关系,当时因为公司的老板透过一些管道取得了大量的尹案机密,认为可以据此製作出惊人的内幕头条。
在国外,因为抓着了一条大消息而衍生出一家庞大媒体的前例也不是没有,像美国的CNN有线电视便是拜了六四天安门事件之赐,得以蓬勃发展,成为和各大电视集团抗礼的大户。因为有了这样的诱因,便让老板先生下定决定,就创办了这家电视公司。像这样的内幕,一开始我其实是不知道的,进公司一阵子之后,这个沉寂了好一段日子的海军上校命案突然又成了媒体的焦点,有时在公司也免不了要和同事谈谈这个神秘的杀人事件。
有一天,我突然被老板先生叫进了办公室,走进他那豪华到有些夸张的巨大空间,只见在沙发上坐着一个形貌平凡的中年人,眼前的茶几上满满地堆着花花绿绿的相片。“这位是陈记者。”老板简单地这样介绍道。而日后我才知道,当时坐在老板办公室里,这位看似平凡中年人的”陈记者”,其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千面情报员,游走于美国中情局、中国台湾国安局和中共情治单位之间,是个厉害到不得了的人物。几年后这位陈记者的丰功伟业之一,便是在某一次总统就职宣言发布之前,神通广大地拿到了演说稿,把它卖给了媒体,还酿成了极大的风波。
又过了一阵子,这位陈记者换了个艺名,摇身一变成了电视台的名嘴,也就是那种不只可以谈政治,连外星人古文明也可以谈的名嘴。资料夭寿多,书和照片也夭寿多,说的话讲的事都一定有凭有据的一位记者名嘴。是的,宝杰,看到这里大家会拼命去联想这位陈记者到底是谁,然后我一定要告诉大家,他叫陈记者,不姓张。每当我讲这个故事讲到这里,总会有人立刻做出这样的猜测
“啊!就是张友骅嘛!”
不是,陈记者不是张友骅,不过在整个案子的採访过程中,我们的确也访问过张友驊,而且他还出现在片子里。倒是陈记者从头到尾没有露过脸。所以就算有人找到这部片子,还是一定看不到陈记者。现在再让我们回到1994年的时空。
“陈记者最近会和我们公司合作,”老板这样兴冲冲地说道。”他手上有尹清枫案的许多机密资料,我们打算做个『尹清枫案大搜密』,这个企划,就让你来全权负责!”
于是乎,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接下了电视公司有史以最重大的节目制作工作,却也没想到,这居然开启了我这辈子最古怪的一次灵异经验。,尹清枫命案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常常有不少和灵异有关的传说,坊间的一些八卦节目就曾经煞有介事地探讨一些旁枝外节的巧合,认定它有着民俗中”含冤莫白”的成分在内。
比方说,有人就找来中国台湾沿海的地图,言之凿凿地找出海边有座”清水山”和”枫叶村”,两个地标和尹清枫的尸体出现地点恰恰成为一个三角,有位所谓的”大师”还铁口直断,说凶手之中定然有精通命理五行的高手,连弃尸地点都机关算尽,目的就是处心积虑要让这个案子永沉大海。还有人很努力地找到某位几年前帮尹清枫算过命的算命仙,出示当年他铁口直断这位海军上校有性命之忧的命盘图。而在媒体上头,尹上校的弟弟也常常出现当场附身的动作,让所有的记者人仰马翻。
这样一个惊人的大案,我刚接到手的时候也有点紧张,因为这个和军售有关的命案牵扯非常之深,有很多关系人莫名奇妙出了意外,连远在法国的官员也有人送了命,好一阵子我总是疑神疑鬼,走在路上不住回头,怕有人跟踪,而回家后也常常神经兮兮地瞪着电话,生怕有人来窃听。
其实说真的,当时那位神通广大的陈记者大概是没有精锐尽出,不只留了一手,而是留了好几手。因为老板先生是个抠得要死的奸商,没事更是喜欢和人乱杀价,要说陈记者提供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的独家机密,那也是无中生有的鬼话,他提供的是一大堆按照时间拍摄的尹清枫命案相关照片,包括上校生前的遗照、从海中捞出的尸身、一批神秘失踪的衣裤等相片一应俱全。
咱们的老板先生看了这些东西,还在做他的旷世美梦,在他的规划中,这些资料可以做成十集超精彩的尹清枫命案特辑,除了在电视台播放外,更可以制成录影带、VCD,定然造成洛阳纸贵的轰动反正,做梦是不犯法的,而老板先生做这些美梦的方式并不会对我们製作节目造成直接压力,所以我就和几个节目部的助理、导播开始制作这套”尹清枫命案”大搜密。
只是做了没几天,就开始出现古里古怪的事了。
最先出问题的,是几个年轻的公司同事,有的人甚至没有参与这套节目的製作,每过一阵子,公司里就会有同事出意外不能来上班,大部分是出了小车祸,有的人出的意外却相当离谱,有个美工部的小男生在家里弯腰捡东西,一抬头却撞着柜子撞成了中度脑震荡。有个副总更是离谱,他是被家里的小狗咬破了手指,却感染了破伤风。刚开始没有人把这些古古怪怪的意外归咎在尹清枫命案上,公司在很短期间折损了这么多人不能来上班,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重要大事,顶多透着点奇怪。
“奇怪,”我有时会和同事这样说道。”会不会阵亡到,公司只剩下老板一个人还能来上班啊?”
这话说了没多久,噩运就降临到了我头上,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我居然在大马路上出了四次车祸,每次都是被计程车从后头撞倒,脚上、手肘都是伤痕。最气人的是,有一回我被撞倒在地,那个司机居然还楞头楞脑地走过来,俯视着我,说出这样的话来。
“奇怪?为什么你会在那里?”
而几个撞倒我的司机也在笔录上有着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都说撞倒我的时候,不晓得为什么都没有看到我。然后,几天以后发生的一件事,才让大家意识到这些怪异现象可能和尹清枫的案件特辑有关。那天我架了部 BETA CAM 的摄影机,用镜头对准那些陈记者卖给我们的尹清枫相片,在这批相片中,有几张是最令人恐惧的。
这几张相片,是尹上校过世一年多后准备下葬了,我们出摄影机去殡仪馆现场拍的。印象中最清楚的就是在殯仪馆还遇上了当年的台北市长,后来的陈总统阿扁,靠这个案子声名大噪的他,当时的座车只是一台富豪,到了现场时除了安慰家人外,还跟我们这些小角色一一握了手。陈记者最厉害的,就是不晓得他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让他混进冰柜室里拍了几张尹上校遗体的近照。当时没有一家媒体拍得到这样的照片,也让大家对他佩服得要死。
当年因为尹清枫上校的死因未明,家属不愿将遗体立刻入土,而是让遗体停尸在殯仪馆中长达一年,经过了一年的冰藏,尹上校的遗体严重脱水,变成了黑黑干干的模样,眼皮上翻,无论怎样也无法让眼睛闭起来。整个遗体乍看之下,根本就已经成了类似惊悚片中的干尸,而那几张相片便是尹上校停尸一年后的可怕模样。在当时媒体的头版标题是”尹清枫上校死不瞑目”,但实际上是因为尸体停在冰柜里太久了,脱水了,所以眼皮才会收缩到闭不起来的程度。
如果要我形容那几张照片,虽然尹上校的遗体看起来有点骇人,严格来说,把他的遭遇和整个事件联想起来,比较明显出现的情绪是悲伤和难过,因为想到这样一位正直的军人居然下场是这样悲惨,真的让人觉得相当的悲伤难过。为了将相片拍入摄影机,我们在公司美工部做了个简单的架子,只要将相片放在上面,每张相片拍个十秒就可以了。我用这样的方式拍了近百张相片,一点都没有问题,一拍到干尸的部份,就开始出问题了。
当时我拍相片的地点,是在美工组的办公室里,因为那里的人比较不多,比较不会被打扰,我拿起了第一张干尸的照片,就像前面近百张一样地放在架子上,正要拍摄的时候,也不晓得为什么,那张相片就”刷”的一声从架子上掉了下来,而且还不偏不倚掉进旁边的一桶水里。
“搞什么鬼嘛”我喃喃自语地从水里捞起那张相片,把它晾在一旁,然后又取了一张也是干尸的相片。
因为有了前一张的经验,这一次我更是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相片放得非常之稳,就是伸手碰它也不见得碰得下来。只是怪事发生了,正当我要按下摄影机的掣钮时,只见那相片又是轻轻一动,又翩然地从架上掉了下来。而且还是一样,不偏不倚地在空中一个美妙的转折,又掉进了旁边的水桶里。一旁有个美工组的同事从一开始就很好奇地看着我做事,看见第二张相片又掉进水里,他也忍不住”咦”了一声。
因为事情有点怪,所以他也燃起了无比的好奇,于是便自告奋勇地帮我固定第三张相片,为了确定不让它再掉下来,美工组的同事还用双面胶把相片固定。只是一到拍摄的时候,那双面胶也像是消失了功效一般,相片还是毫不犹豫地掉了下来,而且依然是掉进水桶里。第四张、第五张也是一样,无论我们怎么摆,怎么固定,只要摄影机一启动,那相片还是一样掉了下来。在这过程中,在一旁看着的美工组同事有人打了内线电话到前边办公室,惊动了不少人前来看热闹,大伙都想来看看”会自己飞起来的相片”。等到我不信邪,仍然想放第七张的时候,小小的美工组办公室已经挤了不少人,没有人敢出声,每个人都屏息已待,想要看看相片到底会怎样”自动掉下来”。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捏起了第七张相片,正打算把它摆到架子上,就在这时候,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有过前面几张相片的古怪经验,这一次我把相片拿得非常稳,正要放到架子上时,在众人专注的眼神里,那张相片突然间就硬生生地从我的手指中”溜”了出来,而且还向上方飘了十来公分,然后这才轻飘飘地在空中翻滚滑翔,一个转折,又不偏不倚地掉进水桶里面。
这样的怪事在众目睽睽的情形下活生生出现,大家都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覷,只是却没有人敢开口说些什么。过了一会,才有个台语部的小男生有点睹气地声音大了点,说了句话。”不会吧!拍这种片子是要帮你伸冤的,用不着这样整人家吧?”这两天,飘版的I大提出见鬼时可以骂骂它们,可能可以让它们知难而退。这样的做法在这个事件里并没有派上用场,因为出声的这位小男生,第二天就消失了,没有来上班,公司也一时间也找不到他的踪影。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原来他那天晚上就出了场车祸,昏迷了好几天,后来才让家人领了回去,细节怎样,却再也没有人知道。
不过,当时大家都完全不知道他第二天失踪后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位对虚空处开骂的小兄弟,成了公司又一个”阵亡无法来上班人口”。现在再回到照片一直乱飘的美工室吧!大伙正在没理会处,突然间一阵骚动,从人群夹缝中冒出来的却是老板先生那颗白发苍苍的大头,身后跟着经理。
“干什么啊!集体摸鱼啊?”他大声地叫道。”都给我回去上班!还有你!”说着说着,老傢伙还指着我大叫。”不要在我的公司妖言惑众!我们公司平安得很,什么东西都没有!大家都给我回去好好工作!”话虽这样说,等到大家都散去了,老板先生还是面带忧色地看了看那几张浸溼的相片,对经理使了使眼色,经理会意,便把我拉到一旁。
“老板说,请你明天还是买些四果牲礼来拜一拜吧!”他随口从口袋中掏出几张钞票,塞在我的手里。”他还说,拜的时候诚心一点,看看会不会比较没有事。”
那一阵子,发生在我周遭的怪事还不只这一遭,甚至连下了班回到家都常有层出不穷的怪事。有时候走在路上,没来由就会有一大票流浪狗跟在我的后头狂吠,走过算命摊的前面,更是不只一次地被算命仙拦了下来。
“年轻人,我有一话相赠,”通常他们会这样说道。”不收你的钱。”
虽然对这种拦路的江湖术士我从来不理会他们,几次之后,心中还是忍不住有点毛毛的感觉。回到家中,家里也有不少古里古怪的事,比方说,我常常会在夜里最寂静的时候,听见窗户上有搔抓玻璃的声音,也常常听见房间里有人窸窸索索地说话,因为声音太小,总也没有办法听清楚那些声音在说些什么。
后来这个谜总算解开了,原来那时候我有时会听些催眠放松的录音带,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有部随身听塞进了床缝,启动了自动迴带的功能,就一天二十四小时地重覆播放催眠师低沉的语声,从随身听耳机传出来的声音本就细小如蚊,也因为这样,我才会只在夜深人静时听见这种窸窸索索的语声。但奇怪的是,这种情形持续了将近一个月,一个月内随身听没换过电池,什么样的电池能够持续一个月,也是个玄之又玄的不解之谜。
至于窗户上搔抓玻璃的声音,则是始终没能破案。在写下篇之前,免不了还是要说点前言。虽然这篇文写起来很小说,那是因为身为小说家的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叙述文体,文句有时可能加点润饰,全部都是实际发生的事。因为我始终相信,最精彩的鬼故事,就是原汁原味最精彩。加了虚构的情节,就是创作了。创作的精彩点和经验文的精彩点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而且在这里的高人们会轻易就看出来。
好了,可以把故事继续下去了。发生了“会飞的相片“事件后,过了几天,尹清枫上校的家人终于首肯将上校的遗体带回高雄老家安葬,公司为了把这个节目做得尽善尽美,便要求我带着摄影师,跟着送葬的队伍一起南下,把整个丧礼的实况拍下来。
这一趟南下之旅,也是怪事连连,在台北的停尸间移灵时就发生过空地上出现无数小旋风,停尸间灯光全数熄灭的怪事,而据尹家的亲属说,载着灵柩的灵车南下之时,更有一团黑色的旋风一路跟在车后,久久不曾消失。
到了高雄,很不巧地还遇上了飓风,尹上校下葬那天,墓园的天气尚可,连雨丝都很少,我们从四面八方的各单位联络得知,整个高雄居然已经陷入了狂风骤雨之中,连凤山都已经开始淹水。那也就是说,整个高雄都是狂风暴雨,唯独尹上校下葬的墓园却是无风无雨,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气象学上的奇迹了。人如果行得正坐得直,就算是过世了,老天爷还是会以不同的方式表达敬意。这是我和摄影大哥们一致的解读。从高雄回来之后,整个前制作业总算接近完毕,大伙也不禁松了口气,不管制作的过程中有过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一切都已经快要结束,等到后制的剪接、配音一完成,一切大概就没问题了嘿!且慢!因为真正大条的“代志“这时候才正要开始。所有的前制作业快要完成的一个夜晚,我从公司回家,洗了澡之后想要到附近一个朋友家找他聊聊,就骑上了机车,在夜色的台北市中慢慢地前进。
这个朋友的家住士林,我去过好几次,路程算是蛮熟的,他的家离我住的地方也不太远,只是不晓得为什么,那天晚上我一骑上机车就有点昏沉沉的,还不到看不清楚街道的程度,于是我仍然很轻松地哼着歌,往朋友家的方向骑过去。平常从我家骑到这位朋友家大概只要十分钟左右,那天晚上我却不晓得出了什么问题,一直骑了三十分钟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一路上的街道挺热闹的,灯火通明,只是很奇怪地却一路顺畅到底,也没有碰上任何红灯,路上有行人也有车子,完全没有什么荒凉的感觉。
又骑了二十分钟左右,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感觉上很像是几年前我在西雅图念书时遇上的一个古怪经验,也就是曾经和大家聊过的“灰衣人“的鬼故事。在西雅图的那次奇怪经历,是走进了一条完全没有人车、没有出口的山路,一直开了将近半个小时,在西雅图却没有这么长的山道,还是循原路好不容易才开了回来,后来再去找,却再也找不到这条山路的入口了。
这一回在台北市的街道上又出现了类似的感觉,一旁的道路、街景人车依然热闹,却陌生得很,不晓得为什么,当时我也没有停下来看路标的念头,只是带着微微的疑惑,昏沉沉地一路骑下去。等到马路旁的灯光逐渐黯淡,人车明显变少,我的机车突然熄了火,我就着道旁昏黄的街灯滑行,在路边停了下来,一阵冰冷的风吹过来,打了个寒战,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此刻我停下来的地方,居然便是尹清枫上校遇害时任职的海军总部!看见海军总部巨大的烫金招牌,身边又是几阵森冷的风吹来,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背上已经流了许多冷汗!海军总部距离我要去的地点,直线距离至少在五公里以上,平常骑车至少要骑二十分钟,这个地方我从来没来过,对它的印象,也是从陈记者的相片中得来的。
尹清枫上校遇害当天,就是被人从海军总部叫出去,约好在一家“来来豆浆店“谈事情,坐上一部黑头车之后,人就永远消失了,等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上校已经成了一具漂浮外海的浮尸。想起尹清枫上校的惨死,又想起这件杀人奇案的眾多奇诡之处,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寒战。,我不可能永远杵在这儿,于是便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又发动了车子,往来时的街道骑了回去,骑了一会,又看见了忠烈祠,忍不住又是心中打了个突。因为尹清枫上校遇害后,他的家人一直努力奔走,就是希望他能进这个象征军人至高荣誉的神圣殿堂。背上的冷风,彷彿又吹拂了起来。
离开忠烈祠之后,也不晓得骑了多久,问了好几个路人,好不容易才骑到士林,看见士林夜市前汹涌温暖的人潮,这时心才定了一些,看了看路标,于是我便朝着市中心的方向骑去。这一场古怪的,近似“鬼打墙“事件就此结束了吗?告诉你,没有!因为我在回程的路上不晓得为什么又陷入昏沉的感觉,明明认为自己骑在正确的路上,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骑上了高架道路!
那真是一种陷入生死关头的恐怖经验,当时在高架道路上有点塞,我死命地骑在路肩上,右脚踩着高速道上的护栏,路过的驾驶人都用惊愕的眼神看我。只要那时候有个白目的路肩飆王一时兴起开进路肩,我就可能被当场撞飞,甚至还会掉到高架桥下。等到公路jing察终于将我引回长春路,回到jing察局做笔录时,因为惊吓和困惑,据当时的jing察说,我的脸已经惨白到了惊人的程度。
第二天,我的“鬼打墙“事件轰动了整个公司,大家都对这个奇异的“海军上校命案专辑“又畏惧又好奇。前制作业完成后,我将所有的带子交给了外包的剪接室,这段令人惊诧的灵异事件还是没有结束,因为后来在剪接室中出了更多的紕漏和不可解的怪事。我们找的第一家剪接室叫“洪河“,这批带子一开始就非常的“带塞“,一连好几天,总是剪了不到五分钟剪接室就跳电当机,要不就是烧断保险丝,这样搞了一个礼拜,剪出来的成品居然不到五分钟,一次,更是一开剪接机就整条街大停电!
没奈何,公司只好安排了另一家剪接室“贝彩“,这第二家剪接室的命运也没好到哪里去,负责来剪片子的剪接师像是得了瘟疫一般,一进剪接室就生病,不是发高烧就是肺炎重感冒,连挂了两个剪接师后,第三位更是离谱,因为这位老兄是个毒癮很重的癮君子,只剪了不到十分钟的带子就“砰“一声倒地睡去,这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动用了十来个人叫他都没法把他叫醒。
这样一折腾,又是一个礼拜过去,挂了三个剪接师的老板千抱歉万拜託地请我们另请高明,于是公司只好又安排了另一家剪接室“清泉“。一进去“清泉“,我便很老实地告诉他们有关于这部“海军上校命案“发生过的怪事,“清泉“的老板拍了拍胸脯要我们放心,因为他们的机器都已经请高人大师祭拜过,想来应该不会有问题才是。果然,在“清泉“剪了几天之后,一切变得非常顺利,进度正常,没有大停电,也没有剪接师生病,唯一临别秋波的状况,是在剪接作业的后期,我偶尔回头看了一下隔壁的剪接房,隔着大玻璃窗看见的那一幅千古奇观。
只见在隔壁的剪接房里,一部监看电视突地起了火,火光灿烂地烧穿了电视机的顶层,火苗窜得好高好高。再转头看看“清泉“老板的脸,那一付张口结舌的惊惧神情,一直到很久已后我都还能记得清清楚楚。这一部历经了磬竹难书的苦难,踩过最凶险状况的“海军上校杀人事件“电视特辑,的命运也不是太好(很惊讶吗?),因为电视公司后期发生的变故,它始终没能上得了电视萤光幕,只是后来辗转听过有人在深夜的九十几号频道看过它的播出,画质差不用说,光是十集的内容剪成了半小时的短篇节目,你就知道它有多惨了吧?而这场“海军上校灵异事件“也成了我生命中最奇特,也最困惑的一场回忆。按照往常的习惯,接下来我们还是要探讨一下这个事件的后续吧!
在这个经验中,我自己最常问,听故事的人也最想知道的,就是整个事件背后那股力量的“它“到底是谁?坦白说,我并不认为那是尹清枫上校,因为根据资料中的理解,尹上校是位很有正义感,而且刚正不阿的人,以这样的英魂,应该不会搞出来这么多古里古怪,而且并不是很是非分明的怪事。但什么样的鬼力量,会这样把黑手伸进整个事件里呢?因为日后我又接触过不少和鬼有关的事件,知道民俗中所说的“鬼比人怕鬼更怕人“这件事,是一个不变的法则。大部份的时间里,阿鬼们是相当弱势的,我们看到它们顶多吓一跳,但很多阿鬼不小心被人碰到了,可是有受到重伤害可能性的。
所以像这种会主动整人的鬼事件,背后可能都有很深的原因。但很可惜的是,我始终没有找到这个原因。这股力量的源头,到目前仍然无解,我也一直在找答案。我自己在整个影片作业还没结束前,就离职了,离职后有好几年过着非常背的人生,但这样的人生在尹清枫事件之前就已经开始,我并不认为和这个事件有关。
而在事件中受过伤、出过车祸、发生过意外的人,后来好像也没有什么更明显的噩运了,只是公司在一两年后也结束了,转型成为现在的民视,只是在竞争激烈的媒体圈中,后来把民视经营到很旺的团队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当年我们那家电视公司的班底。
尹清枫上校的命案,在后来的岁月中偶然还是会被炒作出来,就像前面所说的,直到2012年的今天,还是没能找到真正的凶手。在这里,也谨藉由这篇文章向尹上校这位好军人致敬,也希望尹上校在天的英灵能够庇佑,让整个事件能成得到的真相和答案。倒是当年在电视公司里做节目的一些人,后来都大红了,像是名主播苏逸洪、于美人、鱼夫、李敖、苦苓,甚至于当年被无线三台拒绝的伍佰,都是现在的知名人物。在这篇文章发表的期间,大家最常问的问题是: 那位“陈记者“到底是谁?其实说出来也无妨,他是电视上常出现的名嘴温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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