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变成满、蒙、汉、回、藏五族的大国的?
满族入主中原,清代超过了大明王朝15省的范围。在满人还没有入关前的天命九年(1624),努尔哈赤降服了蒙古科尔沁部;天聪九年(1635)并吞了蒙古的察哈尔部,成立了蒙古八旗;皇太极(崇德)七年(1642),也就是进关的前两年,又成立了汉八旗。可以说在满清入关以前已经是一个满、汉、蒙古族的混合帝国。到了顺治元年(1644)满清入关,建立了大清王朝,康熙二十二年收复澎湖和台湾;康熙二十七年,漠北蒙古由于准格尔的入侵归顺了清朝,康熙年间打败了准格尔,因此整个内外蒙古和青海地区归入版图。最终,乾隆二十二年进入伊犁,乾隆二十四年,清军进入喀什和莎车,最终平定了准格尔、天山南麓、大小和卓,有了新疆,那个时候叫回部。就成为合了满、汉、蒙、回这样的一个超级帝国。接下来,西藏因为宗教的缘故和蒙古关系密切,清代拥有满洲、蒙古、回部,和西藏的关系也密切。从顺治到乾隆年间,册封达赖班禅,又打败廓尔喀即尼泊尔入侵,制定了善后章程,派了福康安到西藏,确定金瓶掣签制度,就变成了满、蒙、汉、回、藏这样五族的大帝国。
“五族”是一个大家很熟悉的词,以前讲“五族共和”,但其实还有一个“苗”。从明朝开始到清雍正乾隆年间,在西南地区逐渐实现的改土归流,把西南苗彝诸族,从原来的土司、土官管理,变成国家控制下的州府县厅管理,那时就变成了满蒙汉藏回苗的六族大帝国。在乾隆年间完成的这个大帝国,乾隆皇帝自己也非常兴奋,他叫做“十全武功”。十全武功包括两次平定准格尔,一次平定回部,两次平定金川,收复台湾和澎湖,征服缅甸,两次打败廓尔喀对西藏的入侵。
清朝皇帝好大喜功,喜欢夸饰这个庞大的王朝,也喜欢吹嘘自己的伟大业绩,所以在这时,“职贡图”的传统蓬勃发展。乾隆十六年(1751),乾隆下诏由军机处统管,让各地长官按照一个标准模式绘制自己所在地的山川地形风俗。到乾隆二十二年,即将征服回部的时候,太监胡世杰交上了一部书,叫做《职方会览》,乾隆看了很高兴,下令让那些宫廷画家,包括郎世宁、丁观鹏,按照这种图册来画《皇清职贡图》。
由此陆陆续续地,在以后二三十年里,各种画家画了好多这类反映各地异族风情民俗的图册,最出名也是最多的,是有关云南贵州的《滇夷图》《百苗图》,或者叫《苗蛮图》,我们现在看到的有好多种。按照现在的民族和国家观念,这些人已经是人,可是当时是身份逐渐转移的时代,是边缘的化外蛮夷向国内的编户齐民转化的时代。
我总觉得,在这些表现云南贵州等西南苗彝的绘画里,我们可以思考很多现代学界争论的问题,也可以更好地重新理解清朝的历史。
其中,第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殖民”。最近二三十年里,由于全球史成为西方历史学界的潮流,相当多的欧美历史学家,提出了一个对相当有挑战性的说法:东方的清帝国对于边疆的政策,和西方即英、法、西、葡、荷等帝国对外的政策是一样的。在他们看来,大清王朝“十全武功”,征服西藏、回部、台湾,以及西南的改土归流,跟英法殖民主义没什么两样,都是18、19世纪全球殖民主义浪潮的一部分。在这种情况下,这些图像作为文献,就变成了研究大清帝国殖民主义的资料。我介绍两本书,一是濮德培的《西进:大清征服中亚》(China Marches West: The Qing Conquest of Central Eurasia),讲的就是征服回部的那一部分。另一本是何罗娜的《清代殖民事业:前近代的人种志与图像学》(Qing Colonial Enterprise: Ethnography and Cartography in Early Modern China)讲当时的大清如何把西南的异族逐渐变成大清帝国的编户齐民,把西南地区正式纳入大清版图这样一件事。
花窗雕檐,篱笆做墙,这种以木、石、土和篱笆为主要建筑材料的建设群落,集中在我市循化撒拉族自治县的孟达大庄村。位于该村牦牛巷子的马进明家的篱笆楼,可以说是明代篱笆楼建筑的始祖。
晨曦中,清真寺晨礼的呼唤声响起,做完礼拜后,撒拉族老人马克赛木走出篱笆楼,在自家院落的核桃树下享受着高原冬日的暖阳。
撒拉族老人马克赛木来自青海省循化撒拉族自治县清水乡大庄村,古老的村落因撒拉族篱笆楼而闻名中外。
雕檐花栏、木柱梁架、斜置板梯、篱笆墙体,古老的篱笆楼散发着特殊魅力。撒拉族篱笆楼距今已有500多年历史,融合了汉、藏及伊斯兰建筑的风格。
篱笆楼在撒拉语中叫“巴里奥依”,是利用当地木、石、土资源修建而成的高原少数民族古民居。篱笆木楼分上、下两层,上层设卧室、客房,楼下房间为仓库、畜圈等,房屋多为横字式、拐角式、三合院式,建筑以间为单位,体为座,群成一院。
据介绍,撒拉族篱笆楼具有防潮、防震、防鼠功能,粗犷古朴的篱笆楼有“墙倒楼不倒”的特点。据了解,目前,循化县有大小篱笆楼38处,其中明清至民国遗存17处。撒拉族篱笆楼营造技艺已被列入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